戰鬥的小曲還在繼續。


    伊之助把炭治郎拖到遠處,觀望了戰場,然後認真檢查起炭治郎的傷勢。


    “喂,怎麽搞的,眼睛都翻白啦!”焦急的伊之助心中焦急,趕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晃了晃,喊了喊。


    這才讓炭治郎的魂魄迴歸了身體。


    “伊之助……”炭治郎都以為自己瞎了,這時候視力才逐漸恢複正常,但頭部依舊劇痛,吞噬其的意識。


    “煉獄先生他……”炭治郎剛才好像又看到煉獄先生的披風飛舞在眼前了。


    “他們,他們還在戰鬥……”伊之助說到這個,渾身毛發都在發怵。


    ……


    躍起從高處下砍:“炎之唿吸,三之型·氣炎萬象!”


    猗窩座的胸口上開了一個兩厘米深的豁口,血液隨著氣焰蒸發,但下一個動作他主動前踏一步逼近杏壽郎,這時那豁口已然愈合:“真是出色,打的漂亮!”


    杏壽郎後跳躲開。


    “破壞殺·空式!”


    在半空中杏壽郎提刀擋下,卻被這力推了十幾米才刹住,下一刻再次衝出。


    “你還不明白嗎,繼續攻擊相當於自取滅亡,杏壽郎!”


    “炎之唿吸,一之型·不知火!”側麵閃開猗窩座的拳頭,杏壽郎轉身橫斬。


    砰!


    猗窩座不僅躲開了這招,還一腳踢中了他的腹部。


    杏壽郎口吐鮮血,眼中火光燃燒:“二之型,升天熾炎!”


    “三之型,氣炎萬象!”


    “一之型,不知火!”


    杏壽郎的攻擊明明多次斬斷了猗窩座的手臂,但就是不見其臉色變化,馬上重生的手臂緊接著就會打過來。


    他的體力已經嚴重下降,可猗窩座的體力卻簡直沒有盡頭……


    ……


    “找不到破綻,無法出手,跟不上他們的速度……那兩個人的周圍已經是異空間了!”伊之助的豬頭上冒出了滿臉冷汗,“我的肌膚能感覺到,隻要進入他們的攻擊距離就必死無疑。”


    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警告他不要過去,自己站在原地完全動不了。


    “煉獄先生……”炭治郎用刀撐著站在他身邊,目光擔憂著看著那邊,心驚肉跳,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


    “想必再過一年、兩年,你的招式會更加凝練,精度更高~”猗窩座每一句話就揮出七八段重拳,杏壽郎被動防禦。


    最後一段打到了杏壽郎鼻前,杏壽郎反應不過來之下隻能直接拿日輪刀的刀身側麵攔住,僵持……


    “現在殺了你太可惜了。”


    砰!


    力度加大,一壓後拳頭滑過刀身打中了杏壽郎的左半邊臉。


    一道鮮血橫飛而去,杏壽郎的左眼瞎了。


    “三之型”帶著那滿麵血紅,杏壽郎再斬,“氣炎萬象!”


    “四之型,盛炎漩渦!”大麵積防禦技杏壽郎主動拉開距離。


    猗窩座被推開了七八米:“破壞殺……”


    “五之型——炎虎!!”一隻炎虎衝出刀尖,血牙兇猛地朝敵人咬去。


    “亂式!”嘻嘻哈,猗窩座全身爆出氣浪,雙拳架住,每一拳的威力都變得極為強大……


    “唔哦……贏了嗎?成功了嗎?!”伊之助看到兩人戰鬥突然停下,緊張的問喊道。


    但是,杏壽郎的背影之下,隻是落下了一大灘的血,煙塵散去,猗窩座的頭顱還長在身上。


    “煉獄先生,煉獄先生,煉獄先生……”炭治郎心筋一縮,拔出了刀,“可惡。”


    “你再怎麽痛苦地戰鬥都無濟於事,杏壽郎。”


    猗窩座不忍杏壽郎那副將死的樣子,表情變得平靜,不再露出笑容:


    “你那精妙的斬擊在我身上留下的傷口也完全愈合了。”


    “但你呢?”


    “左眼已廢,肋骨已斷,內髒已傷……已經無藥可救了。”


    “若你是鬼,這些傷眨眼間便可愈合。”他攤開雙手,“對鬼而言這隻不過是擦傷而已。”


    “無論如何掙紮,人類都無法戰勝鬼,你還不明白麽?”


    杏壽郎的每一次喘息,都猶如拿著火炭添加進肺裏。五髒六腑都在劇痛,右眼也有些許看不清了……


    這就是你阻止我登上無限列車的真正原因嗎?


    “鴉隱……”


    火焰,燃燒全身的火焰一竄而起,披風被熱浪滾滾翩飛,杏壽郎,把刀架到了肩膀。


    “我會。”


    “完成我的職責。”


    “不會讓這裏的任何人死去!”


    他們的目光直視著對方。


    “杏壽郎,你……”


    “在一瞬之間,斬除大片區域……”


    需要全身心地,連生命都灌注其中的,——全力斬擊。


    其威力可以將一切物體,剜出。


    燃燒吧……


    “炎之唿吸·奧義!”


    羅針的感應傳到了猗窩座的身上,他能直接看到杏壽郎身上爆發出的滾滾熱量,一種來自心底的危機感驟然出現,在他每一寸肌膚上遊走:


    “驚人的磅礴鬥氣。”


    “身負如此重傷,還有這樣的氣魄。”他的好戰的心又迴來了,抑製不住的笑意,“這種精神力量……毫無破綻的姿勢……哈哈哈哈……”


    “你果然還是做鬼吧,杏壽郎!”


    他激動的橫甩手臂,狂笑著踏出幾步——“和我永遠戰鬥下去!!”


    迴應他的,是杏壽郎心中躍出的火苗,似蛇似龍般纏繞著他的身體,連通了四肢。


    “燃燒心靈”


    “跨越極限”


    杏壽郎眼睛怒睜,瞳孔中火光閃爍而騰躍,焮天鑠地,火光熾天,燎燎赤烈:


    “我是炎柱,煉獄杏壽郎!”


    他的嗓子裏斥著腥血,為曾來過這世界而嘶吼——


    “九之型·········煉獄!!!!”


    “破壞殺·滅式!”猗窩座也使出了自己中上等的招式,蹲居起手式。


    “惹啊……!”全力踏出,日輪刀發熱如神,熾熾烈焰組成了炎龍。


    伴隨著如炮彈般射出的身影,跟著那刀刃,斬開黑夜冰冷的空氣,沉沉地、一寸寸滾滾向前,這凝結了他一生責任的炎火,無比的沉重!


    時間仿佛慢了半節,炎龍飛舞向前,張開的火口中,是杏壽郎毅然決然的眼瞳;眼瞳盯著的,是在這炎龍巨口映射之中顯得無比形穢渺小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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