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這些,她還得去準備凝玉散,第一批的藥散已經做好了,裝了不過十來瓶,第二批還剛開始碾藥、搗藥。那楚元貞不勞掌珠吩咐便主動要幫掌珠弄藥。


    多一雙手總歸要快一些,掌珠也就由著他去了。屋子裏隻有勞作時發出的聲音。屋子裏越來越黑,閏生忙著點了一盞燈來。


    「姑娘,這些藥也忙不過來,今天您在外麵辛勞一天了,該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再忙碌。」


    掌珠道:「你不用管我,先把這裏收拾出來再說。」


    兩人的關係仿佛又迴到了之前,明明前幾天她還去南院看過他,她又開始躲著自己呢?楚元貞將搗好了的藥倒了出來,隨口問了句:「還有什麽要幫忙的?」


    「不用了,您去歇著吧。」


    掌珠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一下,楚元貞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走到掌珠旁邊停立了好一會兒:「那個掌珠,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沒有啊,我怎麽會生您的氣呢?」掌珠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責怪我沒把宋勁飛給帶迴來是不是?」


    「沒有,您別亂想。」掌珠她沒空和這個人計較,她起身去把掛著的細竹篩拿來,打算將搗的藥過一遍篩。


    楚元貞卻突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掌珠有些驚詫的看著他:「二公子您……」


    「你心裏有什麽話就直說,這樣的躲著我也沒意思。」


    「我哪有,您迴房歇著吧,剩下的活不多了,我一人能做的。」


    楚元貞也不知突然哪根筋不對勁,他一用力就將掌珠帶到了懷中,掌珠急切的說道:「放開我。」


    「你的心裏果然裝著他的,是不是?」


    這個人腦子裏都裝的是些什麽?掌珠覺得好氣又好笑:「二公子,您迴房歇息去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


    「你因為他的事所以在生我的氣?」


    「不管我怎麽說您都不信,那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您請迴吧。」


    可楚元貞壓根就沒有鬆手的意思,他看著燭火下掌珠朦朧的臉,幾天沒見,他想她想得緊,可今天總算徹底明白了,對她所有的情意都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他從來沒有去勉強過她什麽,就是幾年前,那時候她還根本記不得自己,他也隻是隔得遠遠的觀望而已,也從想過要和她過一輩子。當初選擇了要將這份情愫永遠的埋在心底,就是之前也想過要好好的守護住她,不管她心裏裝的是誰,隻要她幸福就好了,可為什麽到了現在他心裏卻是這樣的焦躁不安。


    楚元貞凝望著她的眼睛,心裏有好些話想要和她說,這時候閏生冷不丁的走了進來,他見此情形又慌得往外麵退,掌珠忙撂開了楚元貞的手她便出去了。


    「你找我做什麽?」


    「老黃做了飯菜,不知姑娘您要在哪裏享用?」


    掌珠說:「我迴房吃。」


    閏生點頭答應,楚元貞這才跟著出來了,閏生見了他有點害怕,不知是不是自己冒失了些撞破了他們的好事。


    「二……二公子……您在哪裏用飯?」


    「你給我送過來吧。」


    掌珠用了晚飯後,又繼續忙著做藥,一直到了深夜才迴房休息。到了床上,掌珠輾轉難安,她一想到楚元貞就覺得心煩意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呢?之前還說要替他實現夢想,如今她還能辦到嗎?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掌珠等到閏生買了紗布迴來,收拾好東西依舊要出門去秀塘,那楚元貞便一路跟出來了:「我和你一道去吧。」


    「您去做什麽,您腿腳又不方便。」掌珠搞不懂他去湊什麽熱鬧。


    「因為你的藥好,我腿已經沒有大礙了,我悶在屋裏好些天,就想出去走走。再有聽說這次金人鬧得很厲害我得去看看。」


    他要跟著就跟著吧,掌珠索性不再管她,閏生幫著牽了馬來,這次他識趣的沒有再跟著去。


    兩人各騎一匹馬,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掌珠的騎術不錯,就是在人群中也能進出自如,走過鬧市的時候,她被人發現是那天捉到金人探子的人,有人衝她鼓掌歡唿,有人衝她豎大拇指。楚元貞見了笑道:「你到底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多了去了,你不用每一樁都清楚。」掌珠揚著鞭子,那馬兒就跟著出了城門。


    天氣越發的冷了,據說燕州的雪下得比京城的早。現在刮在臉上的風已是刺骨,這雪說不定就快來了。


    他們一路來到了秀塘,掌珠去了一戶人家送藥,那戶人家對掌珠的到來十分歡迎。


    「傅大夫,多虧了你昨天幫忙上藥,今天也不流血了,還沒那麽痛了,真是神了。」


    掌珠略一笑:「後麵慢慢的養著,冬天好得慢,千萬別讓傷口再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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