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麽一提醒,掌珠很快想到了上吊而亡的李懷璧。那李懷璧是當年的主審官,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不過是畏罪自殺,還是被人威逼而死的?


    「二公子,我總覺得這事和荀家有脫不了的幹係,可又沒關鍵的證據。會不會是荀紹看上了蔡家小姐,想要娶蔡家小姐,最後使用了這樣的招數。」


    元貞說:「果真如此那荀紹死一百遍都不夠。」


    「謝家和荀家還是聯姻的關係,蔡家小姐卻懷了身孕,所謂狗急跳牆,最後不得不布了個局。可是為什麽要陷害我父親,為什麽要我們全家全族陪上性命,他不愛了和我說明就是,難道我還要攔著他?還會處處與他刁難麽?我並不是那樣的人……我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隻要他說清楚,絕對不會死纏爛打的。」這樣的背叛害得全家陪葬,掌珠不知一個人的心能夠兇狠到如此地步。


    荀紹曾經是她的未婚夫,麵對未婚夫的背叛,又有幾個女子承受得住。他也知道謝若儀曾很喜歡這個未婚夫,喜歡得心裏再也裝不下別人。楚元貞望著跟前的女子,他從這個女子的眼中看見了憤怒,也看見了憂傷,但並沒有淚光。他從來沒有勸說過掌珠要放棄仇恨,有些東西不是輕易的一句饒恕就能翻過去。


    楚元貞溫聲的安撫她:「若儀,我知道你內心的傷痛,你在我前麵哭也沒關係,不必逞強。」


    掌珠搖頭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我不會再流眼淚了。我想扭轉乾坤,想要把謝家真正的仇人找出來,我就不能再懦弱。」


    這一切隻是他們的推測,然而沒有確鑿的證據,除非那個滿海能夠站出來親手指證此事或許才能完,


    「下一步我們就把這個滿海還誰結交過的人找出來吧。」


    掌珠疑惑的看著他:「您有方向呢?」


    元貞道:「他既然潛入過燕州,那麽燕州肯定有人和他打過交道。」


    要找到這個的人肯定也不容易,就憑現在他們的身份地位有些東西是夠不著的。


    「若儀,我得把燕州握在手上,到時候要調查什麽就容易多了。」


    這個道理是沒錯,可說到底十王府是叛軍啊,楚元貞手上能用人或許二十人都沒有,靠這些人如何把燕州變成自己的地盤?在大家的眼中這是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


    「你不相信我有這個能耐,若儀,你別小看我,別以為我隻是個喜歡看書的書呆子。別人會布局,我也能布局,不信的話就等著看吧。」


    他那樣自信的樣子掌珠看呆了。


    這時候楚元貞伸手過去握住了掌珠放在腿上的一隻手,他輕輕的握住,懇切道:「隻求你別躲我。」


    該來的她不躲。


    掌珠看著外麵閃現過的風景,她有了迫切想做的事。


    從定北迴來後,前來給他們開門的是宋勁飛,宋勁飛瞧著兩人,先是看了看掌珠,接著又看了一眼楚元貞,方和他說:「二公子,有事要向您稟報。」


    「我們屋裏說去吧。」楚元貞交代著,接著又扭頭溫柔的與掌珠說:「你先迴房休息,什麽事都先不要想,等我們安定下來再商量對策。」


    掌珠點頭答應,她便迴了自己住的屋子。


    這一路上發生過什麽吧,宋勁飛暗自猜測。不過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他們還得忙正事,兩人便進了屋。


    閏生將馬兒牽去添了草料,奔波了這些天他也早就累了索性迴屋睡覺去。


    半個時辰後,宋勁飛與楚元貞一道騎馬出去了。掌珠知道後不免擔心:「他的腿病還沒好全,這樣的折騰行嗎?」


    閏生知道掌珠的擔心,他笑著勸慰:「有宋爺在,姑娘您不必擔心他。」


    都是不省事的主。外麵的事沒有她插手的地方,掌珠迴屋去料理那些草藥。


    這天晚上楚元貞都沒有迴來,掌珠可是懸了一夜的心,等到天還沒亮她就起來了,找到了老黃打聽:「我們走後發生過什麽事?」


    老黃說:「宋爺他們幾個被人發現了,和那些士兵大戰了一場,不過那些人怎麽是宋爺的對手,最終也沒能將宋爺怎樣。」


    宋勁飛等是叛軍的事遲早都會暴露,但掌珠沒想過會這樣快,宋勁飛將楚元貞拉走也是因為此事吧?宋勁飛三人身份暴露還能在燕州停留下去嗎?能不能把僵局扭轉,這或許真得看楚元貞了。


    隻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宋勁飛他們也沒有迴來,到了第三天,掌珠想到出去打探消息,她背上了藥箱,戴了頂竹笠,這次閏生提議要跟去時她答應了。


    掌珠能想到的地方便是那群土匪落腳的地方。


    「傅姑娘會很危險吧,要不我們別去了,還是好好的在家等他們迴來。」


    「這樣的等我心裏發慌,怎麽著也得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才行。」掌珠去找吳廷,吳廷他們還在山上的寨子裏住著,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有些不同。隻見三三兩兩的在進行操練,隻是不見宋勁飛他們,顧同和毛子的身影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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