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醜漢不得不如此,現在他不過強行提著一口氣,一旦不能迅速解決聞人甲,這口氣鬆懈下來,都不用聞人甲出手,他就會敗在這難受的白煙中。


    要麽迅速擊敗聞人甲,要麽逃出大殿,否則他毫無勝算!


    單醜漢不敢背對聞人甲逃跑,那樣隻會死的更快,隻能被動選擇第一項。


    聞人甲也是知道這一點,隻要他能與之周旋上片刻,勝利毫無疑問將會向他傾斜,但他並沒有選擇如此,無他,這樣他贏得不舒坦。


    他本就有贏的把握,沒必要猥瑣。


    聞人甲直接動真格,施展輕功縱雲梯左右騰挪避開斧擊,左手不知何時多出幾個小石子灑向半空,後一個縱躍,高高躍起。


    單醜漢見聞人甲又丟暗器,本能一驚,發現不過是些許小石子後,才暗鬆口氣,又見聞人甲不知為何跳到無處借力的半空之中,自絕生路的模樣他不由大喜,忙抓住天賜良機施展絕妙斧法封鎖聞人甲所有下落方位,勢要劈斷聞人甲手腳!


    “瞎子,你還是太嫩了!”


    單醜漢隻以為聞人甲習武歲月太淺,與人交手經驗近無,才會出如此蠢招,自認勝負已分,哈哈大笑道。


    不料下一刻,看似無處借力的聞人甲竟腳底輕點半空未落下的小石子,柳暗花明般新生一力,借此在空中轉向躲開了單醜漢的進攻,並躍到了他的背後,在他舊力已出新力未生之時,手中清風劍狠狠斬下。


    “什麽!”


    單醜漢驚懼轉身,卻已來不及躲閃,被聞人甲無情斬入後背,鮮血如泉噴湧,傷勢深可見骨。


    “噗!”


    單醜漢無力倒地,一口氣隨之泄去,再無力站起,暈迷前,他死死盯著聞人甲,一字一句不甘道:“竟是……武當的……縱雲梯……我不甘!”


    聞人甲收劍入鞘,頭也不迴離開大殿。


    ……


    “哈哈哈!不愧是我徒兒!”


    殿外,雲鶴上人大笑迎上聞人甲,連連拍向其後背表示讚許。


    才修煉幾年就有地榜實力,如此大漲他臉麵,他如何不樂。


    殿外諸多兩眼一片通紅的眾人神色各異,抱著外人不清楚的心思,紛紛恭賀。


    “師父過獎了,甲能有如此成績都是師父教導的好!”


    聞人甲淡淡道:“師父,我先去看看藥婉,就不奉陪了!”


    “行,去吧,去享受享受!”


    雲鶴上人笑眯眯道。


    自此,藥婉歸聞人甲所有,單醜漢持有的藥老遺囑淪為廢紙。


    沒人過問藥婉的意思,也沒人在意藥婉的想法,藥婉的歸宿頃刻改變,如同木偶子一般。


    弱小,是原罪。


    雲鶴上人目送聞人甲走遠,收斂笑容,目光冰冷的看向在場所有人,眾人為之一凜。


    “諸位,此間有關我徒兒一切之事,我不想在外聽到任何風聲,明白嗎?”


    雲鶴上人道。


    “門主放心,我等絕不敢提!”


    眾人連忙迴道。


    “很好,都散了吧!”


    雲鶴上人恢複笑意,淡淡道。


    “是!”


    眾人不敢多待,紛紛散去,生怕跑慢會丟了性命。


    “師兄,此舉何意?”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司馬空不解問道。


    “師弟有所不知,如今魔道勢弱,好不容易出個上宮司命鎮壓江湖令正道不敢內耗,輕易尋魔道麻煩,我們獲得片刻喘息,可不能因為甲暴露實力,短短數年便能戰勝地榜名宿的天縱才情而惹得正道忌憚,生怕數年後多出尊魔道巨梟而反應激烈,找我天魔門麻煩。”


    雲鶴上人解釋道。


    “也是,聽聞單劍那廝一直在找天下劍客的麻煩,且著重打聽使用透明長劍之人,我懷疑……”


    司馬空遲疑下,不太確定道。


    “竟有這等事?以我徒兒的惹禍程度,大抵是找甲沒跑了,單劍那廝可不簡單,現在的甲還不是對手,不如我去做了他,防範未然!”


    雲鶴上人聞言一愣,後滿懷殺意道。


    “單劍最近收斂點兒,理應不會找上門,且我聽說單劍最近再次敗在上宮司命手上,被上宮司命收為劍奴,上宮司命常年在殷城,想來單劍也離不開殷城了。”


    司馬空再爆猛料。


    “哦,那便算了……”


    ……


    聞人甲緩步走入藥婉婚房,與藥婉會麵。


    “啊啦,竟是你!?”


    此時的藥婉穿著紅衣斜躺婚床上,並未披紅蓋頭,露出畫著精美妝容的臉龐,今日的她格外美豔。


    正百般聊賴的她著嗑瓜子,見來人是聞人甲後驚愕出聲,隨後化為明悟,最後明眸微顫,化為了感動。


    短短片刻,她就猜到了大概,她這婚,今日怕是結不成了。


    “為何不告訴我?”


    聞人甲沒客氣,一屁股坐落茶桌前。


    “抱歉……”


    藥婉歉道,後看到聞人甲坐在茶桌前,手放上桌麵,臉色一變急忙道:“別喝?”


    聞人甲聞言一挑眉,舉起麵前杯子,嗅聞下杯中酒液,後笑眯眯道:“你打算毒死單醜漢?”


    “啊啦啦,那倒沒。”


    藥婉鬆口氣,恢複古靈精怪,笑嘻嘻道:“此乃祿福祿,我爺爺釀製的極品美酒,與福祿福一般具備種種妙用功效,喝則大補,本身並無毒害,無懼任何測毒手段,隻不過若同時喝了福祿福與祿福祿兩種酒,就會產生奇妙反應導致中毒,乃陰人一大利器。


    中這種酒毒後會染上癮毒,沒有持續提供解藥會生不如死,我沒想毒死單醜漢,隻是想以此控製單醜漢,令他成為我表麵上的夫君,背地裏的奴隸,為我盡心竭力守住藥峰。”


    藥婉說完,露出狐狸微笑,示意聞人甲快些誇她。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瞎操心,毀了你的布局,抱歉!”


    聞人甲恍然,歉意道。


    他沒不合時宜的提起藥婉的計劃早被青衣無意攪毀,單醜漢早將福祿福吐個幹淨,事已至此說了也沒意義,藥婉開心就好。


    “不,你能來救我,我很開心。”


    藥婉淺笑。


    “以你我關係,我怎能昧著良心坐視不管,以我身份何不能庇護你?往後,不要再如此見外了。”


    聞人甲道。


    “無名無分,總會有人覺得有機可乘。”


    藥婉笑容顯得無奈,看向聞人甲的美目中充滿了幽怨。


    “你要名分,我給你便是。”


    聞人甲淡淡道。


    藥婉眼眸微顫,一顆心也微顫起來。


    難不成,他要……


    隻聽聞人甲繼續道:“從今往後,你我結拜金蘭,以兄妹相稱,天魔門中再不會有人敢打你主意,藥峰你大可坐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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