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你爺爺我了!”


    曆飛重重摔落院中,可怕掌力最後竟在身下石地按壓出一個比人還大上三分的掌印輪廓,讓掌印中央躺著動彈不得的曆飛哇哇痛唿,氣機衰弱一時沒了再逃力氣。


    “該死,真是廢物!”


    聞人甲暗罵,本以為地榜高人起碼能逃竄個柱香功夫,他有充足時間溜走,不料他還未走出三丈遠曆飛就被擊敗,還好巧不巧的掉落在他們附近,讓他們暴露在眾高手眼下。


    就在?


    方才你在狗叫什麽?


    整得很牛似的!


    無緣無故招來禍端,聞人甲想替金剛寺捅死曆飛的心都有了。


    一眾高手將院落團團圍住,連同聞人甲幾人包裹在內,讓心裏有鬼的他們麵色陡地難看起來,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盡量偽裝一副無辜和尚模樣,吃驚與無措呆呆站立,心頭默念佛祖保佑,千萬別理會他們。


    “施主何必呢?”


    蟬鼻低誦佛號,奇怪麵貌下的雙目中蘊含滿滿質問。


    “蟬鼻,打傷我的是蟬釋之,你算什麽東西,憑你也配抓到我?莫要在這裏用勝者語氣跟我說話!”


    曆飛聞言嗤笑,嘲諷道。


    “是否為我擒下施主,有何關係?”


    蟬鼻沒被激怒,平靜道。


    蟬釋之乃金剛寺藏書閣首座,是他的師兄,在十位首座中實力也是最強,斟世軒地榜排名前十,僅在蟬葉方丈之下,能有如此師兄護衛佛祖,乃是佛門之幸,他為何要有妒忌之心、攀比之意?


    一旁裝傻的渡生聽聞道他生父法號,神色微動,目中複雜閃動,抬眼向曆飛摔來方向,果然有一熟悉人影鶴立在遠處,那道人影此時同樣望向渡生。


    四目相對一刹,渡生與蟬釋之默契錯開視線,前者慌亂盯向腳尖,後者微閉雙目低誦佛經。


    “曆飛施主,你潛入我寺,意偷學我寺武功,嚴重危害我寺安危,該廢除武功,關押懺悔堂水牢五十年!”


    渡生與蟬釋之的小動作沒引起眾人注意,蟬鼻雙手合什,朗聲宣布對鬼哭刀曆飛的處罰。


    “阿彌陀佛!”


    眾和尚聽聞齊齊低頭,表示讚同。


    “放你姥姥的狗屁,金剛寺哪來的關押人犯權利?便是我偷盜,怎也該大周朝廷來扣押,偷盜未遂者依法處置關押十日,哪輪得到你?”


    曆飛聽聞要廢除他一身自傲武功,還要關進牢房五十年,基本沒活著重見天日之時,立馬慌了,嚷嚷大喊。


    “阿彌陀佛,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施主莫要吵鬧了!”


    蟬鼻平淡語氣下的態度異常強硬,抬手示意身後人拖曆飛下去關進牢中。


    “不,你這是違背大周律法的,堂堂正派領袖金剛寺,豈能這般動用私刑,傳出去必被天下人唾棄!”


    曆飛被幾名和尚用鐵鏈穿透琵琶骨,扣住雙臂拖走,隻留下漸漸消失的咒罵聲,與兩道深入石縫的血痕。


    曆飛處理完,蟬鼻將注意力放在裝鵪鶉的聞人甲幾人身上,多年在戒律院首座位置上鍛煉出的慧眼,一眼便看出幾人神色上的心虛,且還在這等偏僻地方,幾人無疑是可疑的,定是在做見不得人勾當!


    “你等幾人在這裏做什麽,老實交代!”


    蟬鼻沉聲問道,懷疑幾人又是偷潛入金剛寺的賊子!


    “首座我錯了!渡生與渡衣索要巡邏職位……”


    聞人甲整理情緒,正準備開口打算找借口蒙混過關,結果德明這師叔一點也不驚嚇,還沒開始就直接跪下不停磕頭,將聞人甲與渡生向他索要巡邏職位之事一五一十給全盤托出。


    聞人甲捂臉,無語當場,心底怒罵不停,差點問候上德明祖宗十八代。


    蟬鼻認真聽完,目光犀利望向聞人甲與渡生,尤其白布裹頭的聞人甲,特別可疑!


    “迴首座,……”


    聞人甲無奈,隻能認錯,並將事因推脫到受不了羅漢堂勞苦,想換份清閑差事,心頭迷糊才犯下此事,請首座責罰。


    聞人甲嘴上盡量往輕的說,心頭卻暗道不妙,若蟬鼻深究不放,怕是會暴露身份,難逃一劫!


    身份被揭,隻會草上飛的聞人甲可沒把握在蟬鼻與蟬釋之兩座大能眼皮底下逃走,鬼哭刀曆飛的下場便是他將來下場。


    什麽?


    強行出手鎮壓二人?


    別開玩笑!


    從蟬鼻的獅吼功與蟬釋之的淩空一掌見微知著,莫說此時烈日高照,便是夜無月中,相比白日實力成倍增加,相當於七八個肥腚的聞人甲也無一絲把握擊敗其中一位首座。


    聞人甲終究習武年月太短,除開劍法外樣樣平庸,即便是劍法,造詣也僅能說個出彩,有個一流水平,遠無法與在各領域中意淫數十年的名宿高人相提並論,哪怕自身內力渾厚得嚇人,在其他方麵上的破綻也足以讓首座輕易將他擊敗。


    一力可降十會,同樣,一巧可破千斤。


    武學造詣相差無幾,自然內力深厚者勝。而若內力一樣,自然是武學造詣深者,與修煉武功品級高者勝。


    在武學造詣沒成長起來前,在各方名宿麵前,聞人甲的渾厚內力無法給予他明顯優勢!


    總的說,身份被揭,聞人甲隻能等死!


    “德明,他所言可有隱瞞?”


    蟬鼻聽聞聞人甲的措辭,沒表態,轉頭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德明執事詢問。


    “迴……迴首座,的確如此,渡生與渡衣二人托關係想讓我騰出兩個清閑的巡邏職位,理由的確是受不得皮肉苦!


    我本不想的,但渡生的後台太大,我不敢不應下。”


    德明執事不敢抬頭,顫巍巍迴道,言語間將自己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渡生何人?”


    蟬鼻首座向德明所指方向望向低頭看腳尖的渡生,麵色平靜,問道:“渡生,你倚仗哪位師叔,竟敢欺壓我戒律院執事?”


    渡生張張嘴,最後沉默。


    “不說?”


    蟬鼻冷哼,火氣冒起:“很好,渡生、渡衣,我且看你們後台多硬敢公然違反寺中戒律,且看你倚仗的人能不能保住你們!”


    “都給我壓下去拷問弄清緣由,渡生、渡衣杖打三棍,懺悔堂禁閉三月抄經百本!德明剝去戒律院執事職位,杖打六棍,懺悔堂禁閉兩年抄經百本!”


    “是!”


    眾和尚領命,分出數人前去擒拿聞人甲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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