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的小世界生機盎然,百花叢生,靈氣夾雜著畫像,讓人如墜清水,撫平心中的一切創傷。


    但若比起蠻族的小世界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此處的生機來源於植物的平靜,屬於一種靜態生機。


    而蠻祖的小世界中,不僅有著靜態生機,更有著萬種生靈的點綴,兩者交相輝映,構成一幅真正的生命圖。


    就仿佛是世界的一個縮影。


    念及至此,趙囚心中大駭,他突然感覺薪火大陸同樣不簡單,蠻祖、老猿、以及地底封印之人,沒一個善茬,更是堆積著大量的遺跡世界。


    但眼下還需要提升實力在中州站穩腳步,否則以此種實力,就算能返迴也無法看清那些大佬。


    至於建議清姨小世界構造,他一個小小的元嬰境界,簡直是天方夜譚。


    收迴心神,發現清姨已經將他們帶到了院落中,揮手間,院中出現五把木椅,清姨招唿眾人落座。


    夏玲婉對此異常熟悉,跑到木屋中抱出一壇半人高的酒壇,招唿道:“這是娘親小世界中采集百花蜜釀製的,味道可好咧。”


    清姨對此沒有絲毫不滿,她帶眾人進入院落中本就是想請他們共飲一杯,同年輕人交流,能讓她感覺也年輕不少,韶華易逝,心可歸少。


    誰又不想重歸年輕時的心境,高歌猛進,快意恩仇。


    她取出五枚小巧玲瓏的酒杯,落在眾人身前,揮動手指,酒壇中的酒水湧出五股細流落在酒杯中。


    晶瑩剔透的玉液,落在酒杯中,散發出百花的清香,讓人忍不住的咽口水。


    在清姨的示意下,趙囚不再猶豫,伸出雙指捏住酒杯,一飲而盡,細細品味。


    味蕾瞬間被香氣所籠罩,身體的每一個分子都像活過來一樣,在百花的芳香中沉醉。


    丹田中的元嬰小人,手舞足蹈,似是很喜歡這種狀態。


    也是它本身組成部分就有木屬性靈力,自然對這氣息更加喜愛。


    很快,趙囚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隨著體內的元嬰小人活躍,場域自動打開,花朵根莖伸向酒壇,似是也想來上一杯。


    小靈眼疾手快,一個閃身落在根莖前麵,揮動小爪子將根莖拍在地麵。


    花朵有些委屈,一陣嗚咽,根莖揮舞似是在求饒,又像是在請大姐頭先享用。


    小靈哭笑不得,她出麵阻攔是不想哥哥被人看輕,身上帶的小家夥如此沒有禮貌。


    相比花朵,小草就要穩重的多了,紮根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大姐頭給的不能不要,不給的不能搶,主打一個乖巧聽話。


    清姨盯著花朵愣了愣,隨即揮動手指,酒壇中飛出兩股清流,分別落在小靈和花朵麵前。


    “清姨相請,你們就飲用一點。”趙囚開口同意,如今已經暴露,隻能硬著頭皮挺住,好在師兄在邊上,安心不少。


    小靈抬起爪子示意小草飲用,她對這酒不感興趣。


    得到命令,小草和花朵不再猶豫,紛紛開始享用起來,兩者都對生命氣息極其敏感,顯然這酒水並非簡單百花釀製的,應該還加入了某種生命寶藥。


    “小囚,這精靈族成員和小草都是你在原本世界得到的麽?”清姨道。


    “是的清姨。”趙囚坦然承認。


    清姨陷入沉思,中州人族中隻有薑族是大帝後裔,並無趙姓的頂尖強族,可其所在的世界未免有點太驚世駭俗了。


    單說那聖藥雛苗還沒如此恐怖,可加上精靈族和那個小家夥,在帶上一個元嬰境界領悟法則的少年,種種堆在一起,細思極恐。


    難不成是某個極其隱秘的種族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放到中州曆練來了。


    清姨輕輕拍打臉頰,就喝了一杯怎麽感覺就醉了,開口道:“小囚,你是怎麽到中州的?”


    趙囚扭頭看向陸瑾,見其沒有意見,便將如何從屍族小世界到達中州的過程講述出來。


    清姨心中了然,確定趙囚必定是身懷大氣運之人,不然絕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機緣。


    陸瑾見情況不對,連忙開口打岔道:“清姨,三殿下曾與貧道定下約定,今後交易皆是六折。”


    清姨掃了一眼陸瑾,迴想起自家老三講述聖人小世界中的經曆,兩個孩子的性命換六折的確不虧,雖有趁人之危之嫌,但救命卻是實打實的,畢竟問道宗之人就這個性格。


    一個個唯利是圖,若是如此輕易答應下來無疑會助長了問道宗氣焰,於大夏皇朝利益不和,以後同其交易,可以刻意壓低價格,表麵上是六折,實際上卻是七折。


    清姨輕輕頷首,同意了陸瑾的說辭道:“賣小囚個麵子,便不跟你計較。”


    陸瑾是什麽人,插上毛比猴都精,自然知道清姨話中的意思,本就是答應下來的事情,卻還故意如此說,無非是想拉攏師弟。


    趁二人談話交流之際,趙囚已經散去場域,對著體內的元嬰一陣破口大罵,打是不可能的。


    “謝過清姨。”趙囚拱手。


    “母後,孩兒這裏得到了不死火火種的消息,不知該以什麽價格出售給藥王殿,還能母後定奪。”見時機成熟,夏淵拋出第二件事宜。


    清姨手指輕敲木桌,笑看向夏淵道:“老三在北境忙活一陣子,什麽好處沒撈到,你這剛過來沒多久,機緣接踵而至。”


    夏淵訕笑,連連擺手,聲稱都是運氣使然。


    “把得到消息的全部經過說與我聽。”清姨道,她需要以此判斷信息的真實性。


    夏淵有些局促,一臉漲紅。


    看的趙囚愣住,這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拳打藥王殿,腳踢天陣宗的夏兄麽?


    “怎麽,莫非這信息來源不正?”清姨笑問道。


    夏淵心中愈發局促,其他都還好,唯獨前往金楓樓獲取消息,有些難以啟齒,母後倒不會責怪他,可迴到皇城中父王指定很慘。


    心一橫,死爹不死兒子,他將事情經過完整講出。


    清姨手指繼續輕敲桌麵,沒有露出一絲表情,麵部宛若清水。


    陸瑾鼻子很靈,嗅到了靈液的味道,開口道:“清姨,此消息並非夏兄一人所得,師弟也出了不少力,賣出的價格當五五分成。”


    趙囚愣住,反應過來心中一陣讚歎,師兄富有,不無原因,他的貪財在師兄麵前被虐的體無完膚。


    思緒被打斷,清姨瞪了陸瑾一眼。


    陸瑾泰然處之,此舉不僅是單純的爭取利益,更是表明趙囚是問道宗之人,更是他師弟,讓其不要打太多主意。


    “知道了,好處少不了小囚的。”清姨不甘示弱,繼續拉攏趙囚好感,她推測老二能有如此多機緣,便是同趙囚交好得來的。


    陸瑾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這清姨果真無恥。


    “清姨不必如此,夏兄來北境拯救同族,小子出一份力也是應當的。”趙囚推辭,本就沒打算摻和這件事,得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


    清姨麵露溫怒,冷聲道:“我給你介紹天之驕女你不要,如今分給你應得的利益,你還是不要,難不成是瞧不起清姨不成!”


    夏淵大急,連忙開口幫襯道:“母後,趙兄絕無此意,您切莫動怒。”


    清姨狠狠瞪了夏淵一眼,道:“你去金楓樓的事情迴頭在跟你算賬。”


    “清姨,小子絕沒有看不起您,隻是想為人族盡微薄之力。”趙囚實話實說。


    清姨收起氣勢,道:“就這麽決定了,你若真有心幫忙,就來大夏皇朝謀一份差事。”


    陸瑾搶先開口道:“清姨放心,日後師弟挖掘的寶物,定會優先選擇出售給大夏皇朝,也算為人族盡一份力。”


    趙囚投去感激的眼神,師兄這話說得漂亮,更是解決了當下的難題。


    陸瑾的意思很明確,幫襯人族並非必須加入大夏皇朝,在問道宗也可以。


    他心中在明白不過,清姨賊心不死,還是想將師弟籠絡到大夏皇朝,更是借助夏淵上演了一出苦肉計。


    清姨大感頭痛,若是沒有陸瑾這奸滑之輩在此,她有十足的把握將趙囚帶迴大夏皇朝,如今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同其交好。


    同樣下定決心,迴去將老三叫迴來,再打一頓,明明同一個起點,卻錯失了天大機緣,著實該打。


    “就這麽決定了,此條消息我親自去談價格,得到的利益五五分成。”清姨道。


    陸瑾閉口不言,這本就是他提出的意見,如今反倒變成清姨打氣分給師弟五成利潤了。


    但生意之道就是如此,不能逼得太緊,迴頭提醒師弟一番便是,這便是他的優勢所在。


    同樣趙囚與大夏皇朝交好,對問道宗同樣是一件好事,正好脫身。


    陸瑾本是負責問道宗兌換法寶,宗門內挖掘迴來的無用法寶都會交給他來交易,俗稱銷贓,其中利潤不小,但也極其消耗心神。


    這也是他境界低下的原因之一。


    “盛情難卻,那就按清姨的意思辦。”趙囚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清姨頷首,再次將眾人酒杯中倒滿酒水,示意眾人飲酒。


    酒過三巡,夏淵幽幽開口道:“還有一事,需要勞煩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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