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囚帶著兩人向對麵酒樓走去。


    酒樓內人很多,顯然是都收到消息,準備在此看戲。


    三人走入酒樓中,不少人臉上看著李馨和翠兒露出貪婪之色,人就是這麽奇怪地生物。


    好看的、技術好的可以去金楓樓,絕對滿意,但對路上遇到的風景依舊難以自拔,正所謂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李馨釋放一絲氣息波動,不少客人轉動視線,但也有不少仗著境界高深,仔細端詳打量,沒有任何顧忌。


    趙囚帶著二人直奔樓上走去,由於酒店中客人太多,小廝招唿不過來,也無人理會三人。


    二樓是一排排雅間,環境要比一樓好的多,至少看不見畜生身影。


    趙囚按照記憶中位置向走廊深處走去,前方一名侍女走到近前攔住去路。


    打量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幾位可有預約?”


    趙囚愣在原地,微微皺眉,“直接支付靈石不可以麽?”


    侍女麵色驟冷,不善道:“哪來的乞丐,連規矩都不懂,就敢上二樓,趕緊滾下去。”


    說著侍女上前,揮手驅趕三人,就像是遇見蛆蟲一樣,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趙囚不願同其糾纏,轉身就走,因為一個侍女,得罪背後酒樓主人不值當。


    見李馨要出手,趙囚一把抓住她手腕,對著她搖了搖頭。


    李馨泄氣,隻得跟著趙囚向樓下走去,此地雖然位置極好,但並不是非他不可。


    “等等!”一名身穿管事服裝的人從拐角處走出,尖嘴猴腮,嘴角兩旁有著兩根長長地胡須,衣袍下麵有著一根細長的尾巴。


    趙囚掃了一眼,心中有數,此人是鼠族成員,至於具體屬於哪一類他分辨不出,但其陰損地小眼睛還是可以清晰分辨出。


    “幾位擅闖玉賢樓,就像這麽一走了之,未免太不將我們鼠族放在眼中了。”男子笑道,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盯著李馨。


    趙囚雙眼眯起,對方明顯是來挑事,直接用大勢壓人,“你打算如何!”


    “規矩不能壞,不然我鼠族以後還怎麽在雄關城混。”男子輕撚胡須,指向李馨和翠兒,“讓她們兩個陪我一個月,而你在樓中幫工三年,此事便算解決。”


    趙囚心中冷笑,嘴角翹起,“你就不怕我們是頂尖勢力的人,得罪了我們,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男子指了指眼睛,笑道:“我這雙眼睛,識人無數從未出現偏差,一眼便看出你們絕不是有背景之人。”


    眼下趙囚手中的確沒有證明身份物品,但決不能示弱,那樣隻會助長對方氣焰,側首看了一眼李馨。


    李馨上前,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公子是問道宗弟子。”


    趙囚呆愣住,這不對啊,是讓你展示陰陽宗身份,怎麽直接報問道宗身份了。


    男子小眼睛驟縮,快速轉動,眼中散發出一道精光道:“有何證明?”


    趙囚提起一股氣勢,眼下必須硬著頭皮演下去,不對!幹嘛要演,他本身就是問道宗弟子。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看你祖墳被不被刨,滾迴去問問你背後之人,有沒有這個膽量!”趙囚冷聲嗬斥。


    男子氣勢弱了很多,露出為難之色。


    他為難,趙囚可不為難,上前一步嗬斥道:“給老子滾開!”


    見其無動於衷,趙囚快步上前,揮手散發出靈力將男子打到一旁,帶著兩人向樓下走去。


    突然趙囚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將他鎖定,迴頭看去,那男子取出一枚小球,對準眾人。


    “你們絕不是問道宗之人!”男子揮揮手臂,小球帶著濃厚妖力向眾人飛來。


    李馨上前一步,體內湧出一道陽魚,就要撞擊在小球上麵。


    觸碰前一瞬間,一股靈力湧出,將小球和陽魚分開。


    趙囚向氣息傳來方向掃去。


    散發出氣息之人,是二樓雅間中一名男子,正坐在圓桌上享用美食,感受到趙囚神識,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下,表達善意。


    那男子同樣一頭白發,樣貌清秀,一身白色金線服裝,身材修長、五官清秀、臉上始終有著淡淡微笑,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模樣。


    男子起身,走出房間,來到管事近前道:“毛管事,玉賢樓何時有這規矩了?”


    毛管事身體彎曲,露出討好神色,“夏公子見諒,我不知您與這三人相識。”


    男子揮手手臂,一掌扇在毛管事臉上,警告道:“我人族在中州雖然勢弱,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今日遇見我算你倒黴,若是你背後之人有本事,盡可去找大夏皇朝麻煩。”


    隻見男子手中湧出一股靈力,將毛管事全身束縛住,不斷碾壓,最終囚禁在一枚靈力小球中。


    趙囚暗暗豎起大拇指,惡人還需惡人磨,毛管事以勢壓人,如今遇到更加強勢的隻能認栽。


    倒是這夏姓男子,值得尊敬,單憑對方沒有理會任何身份,隻憑人族兩字便悍然出手。


    趙囚雙手抱拳道:“在下問道宗趙囚,謝過夏公子。”


    “同為人族不必多禮。”男子擺了擺手,“我叫夏淵,幾位若是不嫌棄,可到房中一敘。”


    李馨上前行了一禮,“大夏皇朝二皇子相邀,怎麽敢拒絕。”


    趙囚神色一僵,仔細打量一番,對方還真和夏無天有幾分相似。


    帶著二人跟隨夏淵走到雅間中,翠兒伸手關閉房門。


    “夏兄。”趙囚指著對方手中囚禁的毛管事問,“囚禁此人,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能有什麽麻煩。”夏淵淡淡一笑,“最大不過是,人族同鼠族開戰,不服就打到服。”


    趙囚怔住,他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麽剛?!


    夏淵取出一壇美酒扔給趙囚道:“趙老弟,這問道宗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囚知道失言了,身為問道宗弟子,卻不了解大夏皇朝,這顯然說不過去。


    “半真半假,都是為了保命。”趙囚訕笑。


    “趙老弟有意思的很啊。”夏淵笑道,“下次遇到麻煩盡可報大夏皇朝名聲。”


    趙囚舉起酒壇,“夏兄豪氣,小弟敬你一壇。”話音落下,舉起酒壇一飲而盡,揮動雙眼散發出精光,“好酒!”


    夏淵不甘示弱,將桌案上的酒壇一飲而盡,“趙老弟也是豪爽之人,日後若無去處,可去大夏皇朝謀生。”


    他揮手再次取出數十壇美酒,“趙老弟,盡管享用莫要顧忌,不強求。”


    趙囚再次抱拳表達謝意,對大夏皇朝有了新的認識,至少對方沒有因為身份輕視,反而熱情招待。


    “夏兄,這二人是我朋友李馨和翠兒。”趙囚介紹道。


    “兩位姑娘坐。”夏淵豪氣揮手,“既然都是人族,就是自家人莫要拘束。”


    見二人無動於衷,趙囚瞪了二人一眼,李馨和翠兒這才坐下。


    “二皇子殿下,此次前來是拯救北境人族麽?”李馨道。


    “誒。”夏淵長歎一口氣,“李姑娘既然知道我身份,就應當知道我那操蛋老爹,自己在皇城享福,安排我們哥幾個四處奔波。”


    李馨掩嘴輕笑,“二皇子殿下若想找北境人族聚集地點,翠兒或許可以幫上忙。”


    趙囚坐在椅子上享用美酒,顯然李馨知道的更為具體,如此更好,也算還了夏淵人情。


    夏淵微微皺眉,仔細打量李馨道:“李姑娘此言何意。”


    李馨看向翠兒道:“好妹妹,你可將經曆講出。”


    翠兒頷首,抱起一壇酒水飲用一番,將經曆講出。


    夏淵站起身來,一把握住趙囚手臂,激動道:“趙老弟心中有著人族大義,來大夏皇朝再合適不過。”


    趙囚愣住,他不是應該緊緊握住翠兒手臂麽?!


    “夏兄,實不相瞞,老弟我真是問道宗弟子。”趙囚說實話。


    “無妨,誰規定問道宗弟子就不能在大夏皇朝做事了。”夏淵道。


    “夏兄就不怕怕玷汙了大夏皇朝名聲。”趙囚反問。


    “哈哈哈。”夏淵大笑,“大夏皇朝名聲如何,人們心中有數,再說名聲越壞,其他種族越是畏懼。”


    趙囚暗自點頭,問道宗名聲可謂壞到極致,但相對應的沒人願意招惹問道宗,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安全,這也足以證明夏淵要比夏無天眼界開闊的多。


    “多謝夏兄,若是前往大夏皇朝,定先聯係你。”趙囚道。


    “一言為定。”夏淵取出一枚令牌,豪爽道:“趙老弟到了皇城可出示此令牌,自會有人帶你尋我。”


    趙囚點頭收起令牌,拿起一壇酒水道:“夏兄喝酒。”


    夏淵點頭,二人再次飲下兩壇酒水。


    “翠兒姑娘,實不相瞞,我來北境就是為了將此地人族聚攏在一起,帶迴大夏皇朝,你可願助我。”夏淵道。


    翠兒看向趙囚。


    “翠兒姑娘,互為人族理應幫助。”趙囚道:“跟著夏兄遠比跟著我要安全的多。”


    李馨揮動手臂取出體內的生命之火,還給翠兒道:“好妹妹,以後富貴了可莫要忘記姐姐。”


    翠兒跪倒在地,衝著趙囚拜了三拜道:“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待我幫完二皇子殿下,再來報答救命之恩。”


    趙囚揮手,用靈力將翠兒托起,“翠兒,你幫助夏兄便算償還恩情,以後跟著他享福便是。”


    “趙兄盡管放心,翠兒跟著我絕對安全。”夏淵拍著胸膛保證,揮動手臂激發出,臨街牆麵變得透明。


    下方正是三尊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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