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囚強壓下心中怒火,他總感覺這老嫗在故意挑動心中怒火,可兩人的確是第一次見麵,沒有任何交集。


    “前輩,此處還有其他人,您為何就針對我。”


    “這也叫針對,這是給你的機緣,接好了。”地火一臉戲謔。


    鬱香附將趙囚拉到一旁。


    “趙兄,你不妨看看在場之人,夏無天和夏玲婉是大夏皇朝的,蘇殘和李馨行動不便,我是淨世庵的。”


    鬱香附點到為止,沒有把話說全。


    趙囚卻明白過來,此地之人要麽就是有背景,要麽就是無法行動,唯獨他沒有任何背景還空有一身力氣。


    “鬱姑娘可知那老嫗憑什麽如此刁蠻?”


    “可能是在外麵作威作福慣了,到此處還沒轉變過來。”鬱香附有些不確定。


    “煉虛巔峰的人有沒有可能掌握一些法則之力在此地可以施展一些手段。”趙囚猜測。


    “趙兄不必擔憂,隻要沒有達到化龍境不可能掌握完整法則,就算化龍境強者在聖人小世界中也翻不出浪花。”鬱香附道。


    趙囚吃下一顆定心丸,隻要兩人用不出修士手段,那一切都不成問題,投去感謝目光,他走迴火堆旁。


    接過已經處理好的金羽鷹,將切好的蘑菇裝在肚子中,用藤蔓縫起架在火堆上烤製起來。


    “無天兄為何就處理了一頭?”趙囚詢問。


    “蘇兄提議把另一隻圈養起來,當做戰備糧食什麽時候饑荒了拿出來食用。”夏無天道。


    聞言趙囚暗自點頭,估計接下來那頭金羽鷹日子不會好過了。


    “後輩小子考慮的怎麽樣了,老身一身臭汗粘稠死了。”地火語氣不滿。


    趙囚左耳聽右耳過,絲毫不理會地火的言語。


    地火妥妥一個話癆,在趙囚耳邊喋喋不休,其他人看向趙囚暗讚一聲好定力。


    片刻後陸瑾疲憊的走進院中。


    趙囚迴頭望去,總算意識到忽略了什麽,竟然把陸瑾遺忘了,這法則果真霸道,就連迴到院中都沒想起。


    若不是陸瑾再次出現在麵前,他很可能忘記還有這麽個人。


    他起身將陸瑾迎到篝火旁,撕下一條金羽鷹腿遞給他。


    剛要送到對方手上,未曾想到地火一口唾沫吐在鷹腿上麵,雙手抱在胸前挑釁著兩人。


    陸瑾愣住,繼續接過鷹腿用道袍在上麵擦過,開口吞食起來。


    其他人麵麵相彪,投去佩服的眼神,不愧是你呀陸瑾!


    地火同樣有些驚訝,頗有一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模樣。


    掃見地火將手伸向烤熟的食物,趙囚先一步取下食物背對老嫗,防止再次被魔法攻擊。


    用匕首分割肉食遞給眾人,唯獨忽略了天雷和地火二人,不是他遺忘了兩人,就是刻意針對!


    “後輩老夫這裏有一壺酒,可否換取些食物。”


    天雷從腰間取下酒葫蘆遞給趙囚。


    趙囚切割下一塊烤肉,接過酒葫蘆同時將烤肉遞給天雷。


    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壞了,戰鬥起來沒什麽,這一閑下來沒有酒可太遭罪了。


    急切打開酒葫蘆,小飲一口仔細迴味起來,露出滿足的神色,這葫蘆酒水可不多,要省著點喝。


    掃過其他人目光,連忙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分享是不可能的!


    然而天雷的行為卻引起地火的不滿,她揪著天雷的耳朵怒吼:


    “咱們就這麽一壺酒,憑什麽給那臭小子,咱們以後喝什麽,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老婆子生什麽氣,這山林中藥材眾多,咱們在釀點不就成了。”


    天雷連忙安慰,將烤肉遞到地火嘴前,妥妥的“氣管炎末期”。


    老嫗一把奪過烤肉,惡狠狠地瞪了趙囚一眼,大口吞食起來。


    趙囚眼不見心為淨,吃飽後拽著陸瑾向遠處走去。


    “陸兄去哪?”夏無天詢問。


    “拉屎。”趙囚實話實說。


    身體歸於凡人,這些事情不可避免,但拉屎是真,同陸瑾商量事情同樣是真。


    走出院落,趙囚道:“陸兄看來咱們要換一換住處了。”


    “自無不可,住在哪裏都可以,隻要趙兄提供一日三餐便可。”陸瑾道。


    趙囚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陸瑾從沒在木屋中休息過,還真對住處沒有任何要求。


    如今再次來了兩人,通過夏無天態度不難判斷出,這兩人在外麵影響之大。


    更換住處不僅可以避開這兩人,免得招惹麻煩,同樣可以方便領悟法則。


    解決完生理問題,他返迴院落,將夏無天叫到一旁,畢竟對方是此處主人,還是言語一聲的好。


    “多謝趙兄體諒,天雷和地火兩人是大夏皇朝在藥王殿的話事人,爭取了很多利益,我不好得罪……”


    趙囚打斷了對方言語,他聽的很明白了,在夏無天心中價值排序那兩人在他之前。


    “無天兄,我取走一頭整狼,剩下的就當是居住的報酬了。”趙囚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不白住,雙方關係從此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的,更別說救過性命之事,就當救了一條野狗。


    “趙兄這是哪裏話,院中獵物都是你打來的,盡管取用。”夏無天道。


    趙囚心中一聲冷哼,還真是看走眼了,還不如救一條野狗。


    他走到牆邊扛起一頭整狼,向院外走去,陸瑾緊跟其後,李馨同樣站起來跟在二人身後。


    “李馨姑娘,此處房屋還夠,你可同舍妹作伴住在一個房間。”夏無天道。


    趙囚停下腳步,倒想看看李馨會做出什麽反應。


    “多謝三皇子好意,我是趙公子的人,哪怕是死也要同其死在一起。”


    李馨頭也不迴,說完向趙囚走去。


    趙囚很滿意對方的行為,放慢腳步照顧李馨的腳力,倒是那夏無天竟然絲毫不顧及救命恩情,光明正大拉攏。


    這次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也是他一沒有背景,二沒有實力憑什麽讓對方高看一眼。


    當實力低下時,善良一文不值!


    “趙兄可尋好住處了。”陸瑾問。


    趙囚點頭,他早就觀察了周圍木屋位置,在鬱香附住處不遠便有一座院落,住下三人綽綽有餘。


    隻不過荒廢已久,需要收拾一番,這些都不是問題。


    來到荒廢的院落中,院子不大,一座簡陋的木屋,周圍用木棍圈著。


    趙囚將整狼扔在地上,走進木屋中打量一眼,木屋中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


    倒是院落中堆了一些幹柴,足夠度過今晚,他升起篝火。


    “趙兄,有何打算?”陸瑾問。


    “我猜測要想離開此處小世界,必須掌握一絲法則。”趙囚道。


    “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天雷和地火兩人就掌握一絲火之法則,不依舊選擇住在木屋中。”陸瑾道。


    “他們二人未必不能出去,那夏無天估計也是在賭,賭那兩人可以帶他離開,這才果斷放棄咱們。”趙囚道。


    那兩人本就是煉虛巔峰境界,感悟法則優勢更明顯,他留下的獵物足夠夏無天支撐一段時間,若是他再多取一些,夏無天未必不會翻臉。


    “趙兄說的有理,隻是咱們三人境界偏低,感悟起法則來困難重重,短時間內恐怕無法離開。”陸瑾道。


    “陸兄不必心急,我心中自有計劃。”趙囚道。


    若真憑借自己,確實遙遙無期,如今有了鬱香附幫助,他多了許多把握。


    陸瑾似是想起什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摸向懷中不禁愣住,露出痛苦神色。


    趙囚瞥了其一眼,對方丟失的東西他再清楚不過,不就是那張狼皮麽。


    “陸兄,你我交替守夜休息,明日我將院中處理一遍咱們便可安心休息了。”


    “理當如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瑾很自覺的躺在地上熟睡起來。


    “趙公子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李馨問。


    “你現在身體孱弱,休息就好,此處不是你的主戰場,離開此處世界才是你發力的時候。”趙囚道。


    他在院落中修煉起正陽勁,雖然夏無天一方目前隻有他具有威脅,但增強自身準沒錯。


    打了一遍拳樁後,他坐在火堆旁迴憶鬱香附帶他看過的場景,感悟生命法則。


    這次沒有發生意外,陸瑾在半夜準時醒來替班,趙囚熟睡過去。


    翌日清晨,趙囚醒來。


    陸瑾盯著火堆不知在想些什麽。


    “陸兄是陣法大師,不知沒有靈力可否布置一些世俗中的迷陣。”趙囚問。


    “趙兄還真關心李聖女,難不成深入交流過了。”陸瑾笑道。


    趙囚被陸瑾的話搞迷糊了,這都哪跟哪啊,布置防守是為了保證在夜晚休息時安全,這跟李馨有什麽關係。


    掃見陸瑾盯著整狼,他反應過來,院中食物不多,兩人必然會外出打獵,自然不可能帶上李馨。


    在院中布置下防守便可守護李馨,趙囚一陣無奈,這陸瑾都在想些什麽,腦迴路清奇的可怕。


    趙囚從腰間取下匕首,離開時他特意露出匕首給夏無天看,對方沒有阻止,他便默認帶走。


    起身向院外走去,若想布置防守,少不了製作一些利器,日後捕獵同樣用的到。


    剛走出院落,夏玲婉委屈的站在一旁,見趙囚走出道:


    “趙公公,你跟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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