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名號。”陸瑾反問。


    “失禮失禮,在下葉淩霄。”趙囚連忙報出一個假名。


    陸瑾神色扭曲:“小子你有些不老實啊,葉淩霄的名字你也敢報。”


    “陸兄此話怎講,小弟的名字是犯了什麽忌諱嗎?”趙囚詢問,他報出葉淩霄的名字本就是有意打探此人消息,畢竟營地霍亂的根源在他身上,棺槨中除了排泄物沒有任何東西。


    “兄弟我建議你改個名字,葉淩霄已經傳遍整個中州,但凡出現他的身影必定引來無數種族追殺。”說到此處陸瑾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中州所有種族的男子皆以成為葉淩霄為目標,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必能消失一名天之驕女,無論任何種族,葷素不忌!”


    “就連沒有化形的母妖獸都要拐走一頭,是我們男子的模範,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有一名鼠族妖獸親眼所見,那葉淩霄竟然對一名半人半蛛的雜種施行不可言的舉動。”


    “陸兄說的可是上身為人,下身為蜘蛛的物種?”


    見其點頭,趙囚心中一陣佩服,八條腿的都下得去嘴這是什麽狠人,陸瑾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有大能統計過,除了幾個藏在小世界中的種族,中州上所有的種族都被葉淩霄拐了一個遍,所以你最好是改個名字。”


    “陸兄不知那葉淩霄如今在何處?”趙囚詢問。


    “這個也是中州所有人的問題,現在中州隻流傳著葉淩霄的名聲,有大能猜測他可能是中州的種族玩膩了,去小世界中找尋刺激去了。”


    趙囚頗有些遺憾,竟然未能打探到對方的蹤跡,不過打探到也沒什麽用,對方能在中州各大種族的眼皮底下,將族中女子拐走而且安然而退,實力必然強橫。


    “走吧,既然你是宗門內師叔的弟子,就當幫宗門出點力。”陸瑾道。


    “陸兄此話怎講,咱們不是應該先想辦法逃離此地嗎?”趙囚反問。


    “你那獸寵……夥伴有破開虛空的能力,若是能離開早就帶著你離開了,此處小世界的壁壘異常堅固,咱們一邊尋找出口一邊給宗門報仇。”陸瑾招唿趙囚一同前進。


    “陸兄報仇是什麽意思?莫非問道宗遭遇了不測。”


    “呸呸呸,我問道宗傳承了數萬載,怎麽會遭遇不測,看來宗門在小世界中呆久了,低境界的人都忘記問道宗的恐怖了。”


    “還請陸兄言明,我實在對問道宗不了解。”趙囚詢問,要想抓迴二師兄必然會進入中州,先了解一些情況總歸是好的。


    “不急,一邊幹活一邊說。”說著陸瑾拿出一把鏟子對著土包鏟了起來,看趙囚楞在原地,順手又拿出一個鏟子扔給其。


    “過來給宗門報仇,咱們天道宗的宗旨就是被欺負了就拿小本子記下來,再強的種族也會有衰弱的是時候。


    他們衰弱的時候就是咱們報仇的時候,仇不一定要當場報,隻要宗門延續的時間足夠久,沒有仇是不能報的。


    我這次走出小世界便是報仇而來,兩萬年前宗門內一名弟子外出曆練,被靈鹿族的成員一潑尿澆下,當時靈鹿族如日中天,那弟子隻得隱忍下來,記錄了此仇恨。


    如今靈鹿族孱弱,族中更是沒有高手可言,我便接下了複仇任務——掘靈鹿族那名成員的祖墳。


    我潛入靈鹿族的小世界後,成功找到了對方的祖墳,刨開的大多數墳墓全是空的,直到刨開那名靈鹿族成員的墳墓才見到第一具屍體。


    剛要準備挫骨揚灰報宗門大仇,虛空出現一道裂縫,一隻長滿紅色毛發的手臂就要將屍體拽入虛空中。


    這我哪會同意,當下就和那手臂爭奪起來,結果被一同拉入裂縫中,再次醒來時便被埋在泥土中,任務還沒有完成,趕緊過來跟我一同刨,給先輩複仇!”


    聽完陸瑾的說辭,趙囚徹底愣在原地,這宗門的報仇手段也太另類了,怎麽有點像師父傳授的保命技巧。


    怪不得山脈下方會湧出源源不斷的屍族,原來是此地有強大的屍族在不斷的從其他小世界中偷取屍體,就算妖獸的繁殖能力再強也頂不住。


    為了掩飾身份,他掄起鏟子一同進行掘墳,報不報仇另說,將屍體挖出可以避免其轉化成屍族,這個理由便足夠了。


    兩人將土包挖開,露出漆黑的棺槨,陸瑾看向趙囚:“把你從我身上摸走的那個白色小球拿出來,那個法寶有記錄畫麵的功能。”


    趙囚頗為不舍的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小球,原本是一條由小球組成的項鏈,他以為是護身的法寶,竟然是可以記錄畫麵的寶物。


    “此法寶取自海底蚌族,每一顆都價值連城,在中州深受貴婦們的喜愛,她們比較喜歡用這個東西來記錄一些美好時刻,也有的用來監視道侶。”陸瑾解釋。


    趙囚將小球丟給陸瑾,對方要用此記錄報仇的過程,最為關鍵的是他沒有那些記錄的癖好。


    陸瑾踹開棺槨一陣摸索,還真讓他掏出一柄玉如意,上麵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他將靈力灌入其中,小球頓時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將棺槨籠罩起來,他走到白光範圍內:“問道宗弟子陸瑾今日為宗門報仇請道祖見證。”


    說著他雙手散發出數道金光,將棺槨中的屍體拉出,確認畫麵被記錄下來,金光組成一個火字將整個屍體包圍。


    金色的火焰蔓延出將整具屍體燃燒幹淨,地上的棺槨同樣沒有放過被一同燃燒成灰燼,他手掌揮出一股靈力,灰燼被推向遠方。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挫骨揚灰,誰要是惹上問道宗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不對趙囚發覺問題所在,那屍體根本就不是靈鹿族的,那他呀的是一頭猹妖。


    “陸兄你是不是報錯仇了,這根本不是靈鹿族的。”趙囚小聲提醒。


    “無妨我問道宗仇人很多,先輩給我們留下了巨大的任務,迴去對對號說不定就曾迫害過宗門中人。”陸瑾大方表示這都是小問題。


    趙囚現在愈加感覺,問道宗報仇是假偷棺槨中的寶物是真,這動作太熟練了,在神識下陸瑾的摸索極為熟練。


    先摸腦袋再摸腦袋下方,繼續扒開那屍體的嘴巴從中掏出玉如意,繼續向脖子摸去,就連那屍體的傳承位置都沒有放過,太熟練了、太專業了。


    陸瑾身上濃烈的屍氣絕對不是挖一個兩個墳墓就能積攢出來的,他嚴重懷疑這些寶物都是從死者棺材中挖出來的。


    單憑此舉,問道宗的弟子身家絕對豐厚,趙囚突然有些想去問道宗的祖地掘墳,收獲絕對大大的。


    掃見此地還有著無數土包,再也顧不上矜持,趙囚衝到一座土包上挖掘起來,這可都是一座座寶藏,無本萬利的買賣。


    隻見陸瑾挖出一座棺槨後愣在原地,片刻後他哀嚎道:“哪個天殺的惡心你道爺,竟然製作出師父的容貌掩埋在此處。”


    “???陸瑾挖到自己師父的墳墓了?”趙囚心中一陣嘀咕,問道宗內如果被師長欺辱了,該不會留下挖師父墳墓的任務吧,他相信陸瑾絕對做的出來。


    取出一枚小球,注入靈力打算記錄陸瑾的行為。


    陸瑾盤坐在原地雙手不停舞動,片刻後全身被金光籠罩,低吼一聲,


    “聚”


    全身金光籠罩在額頭上,組成一枚金色的眼珠。


    他怒罵道:“道爺我就知道是個冒牌貨,師父的墳墓道爺我一直惦記著,可那老不死的一直不死。”說著他雙手伸向棺槨中一陣摸索取出一枚灰色的圓球,將整具屍體挫骨揚灰。


    “陸兄你說那屍體是假的什麽意思?”趙囚連忙詢問,若棺槨中的屍體是假的,那說明師父還活著。


    “若是我沒有猜錯,此地布置了一座極其陰損的大陣,打開棺槨就會出現腦海中想象的人。”陸瑾說出心中猜測。


    趙囚也是一陣怒罵:“他殺的,哪個陰損的玩意布置出的大陣。”罵著他跟陸瑾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等他死了挫骨揚灰!”


    “葉兄你不入我問道宗實在太可惜了,天生就是我們宗門的人啊。”陸瑾拍著趙囚的肩膀讚譽。


    “陸兄雖然我的身份不能加入問道宗,但我的心始終向著問道宗。”趙囚借勢表露對問道宗的向往,誰敢招惹他們,祖墳不想要了!


    “陸兄你剛剛使用的術法是?”趙囚好奇詢問。


    “那是問道宗所有弟子必須修煉的天眼術,不僅可以看破幻陣,修煉到大成還可以探查地脈墳墓。”提到天眼術,陸瑾一陣驕傲,此術可是問道宗報仇的利器。


    哪個陰損的玩家研究出來如此歹毒的術法,趙囚詢問:“陸兄我可以學嗎?”


    “葉兄天眼術不外傳,比天眼術更加高深的是心眼術,心眼可是能看破虛無的存在,當年葉淩霄憑借一手心眼不知捕獲了多少少女的芳心。”陸瑾一陣向往。


    “下賤!”趙囚暗罵了一聲,見無法修煉天眼術繼續挖掘墳墓。


    這次挖出的棺槨竟然是由極品靈石打造的,他有一種開盲盒開到稀世珍寶的錯覺,不提裏麵的屍體,但是這棺槨就價值不菲。


    推開棺槨,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為了克服心理障礙,他避開視線將手摸了進去。


    隨著觸摸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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