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飄飄的從總監辦公室出來,拿起桌上的手機,一臉喜色的直奔設計部!鮑小曼的設計部跟銷售部一東一西。我踩著小高跟興高采烈的就殺到了amy的設計室,門敞開著,走到門口一看,amy不在,隻有鮑小曼一人正坐在一堆布料跟圖紙旁邊抓耳撓腮呢。


    “嘿!哥們,嘛呢”


    鮑小曼聞聲抬頭一看是我,驚訝道:“咦?你怎麽過來了,也不到飯點啊?”隨即看看手機時間。


    “一門心思都在吃上,什麽時候才能有長進!什麽時候才能混成設計師!”


    “你給我過來!”鮑小曼作勢要使用化骨綿掌對付我。


    我喜滋滋道:“走,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麽地方?”鮑小曼的化骨綿掌收在懷裏瞪眼問。


    “走啊,路上跟你說,別磨嘰!快快快!!!”


    鮑小曼站起身,向下拽拽自己的綠色連體包臀裙,拍打掉身上的線頭,風情萬種的撩了下頭發,跟著我走出設計部。


    路上我給鮑小曼說了公寓的事,鮑小曼聽了高興的嗷嗷大叫。


    “你們肖總監真是太好了,青見!!!哎他怎麽會突然要幫你申請公寓呢?”


    “上迴你喝醉了,他幫我把你送到咱們住的地方,坐都沒坐,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四處打量了一下,那眼光怎麽說呢?”


    我倆來到行政部,苗時雨早已準備好需要我們簽字的單據,她把卡遞給我說道:“門禁卡目前就一張,等我補好另一張卡在給你們。房子呢是兩室一廳的,我給你們講哦,這可不是普通的員工房哦,這是經理房,一人一間的!家私都很齊全,每月的費用是兩千,從你們工資裏代扣,水電費你們自己交。裏麵的東西壞了報給我就可以,我會安排人去修。”


    鮑小曼點點頭又問:“好的時雨姐,那個居住費是我們每人兩千嗎?”


    “當然。”苗時雨笑眯眯的迴道。


    “你們現在有空嗎?我帶你們去看看公寓,看完你們就可以直接搬過去了,裏麵我已經讓保潔清理過了。”


    鮑小曼衝我點了下頭,我隨即迴道:“好啊,去看看。”


    路上苗時雨跟我們閑聊問道:“下個月的時裝秀你們都去嗎?”


    “對,我們部門的人是都要去的,銷售部肯定也是必須都去,是吧栗子!”鮑小曼迴道。


    “嗯,真好!我也想去,可惜我們部門名額有限,隻能在家看直播!”


    “我和栗子也是第一次去,但是聽我們部門的人說沒什麽好看的,累都累死了!”


    “嗯,我聽我們部門那些業務員也是這樣講的,說一天可能連口水都喝不上。”我在一旁附和道。


    苗時雨開著車,目不轉睛迴道:“你們當然累了,像我們這些人又不需要去後台搞服務,往年也就算了,今年聽說來的嘉賓很不一般。”


    我和鮑小曼對視了一眼,鮑小曼八卦的心裏被勾起,興致勃勃的問道:“嘉賓名單不是都公布了嗎?哪裏不一般啊?”


    苗時雨笑的意味深長:“一看你們就沒有好好研究這個名單,往年小周總又沒來,特邀嘉賓都是董事長的朋友,今年的名單你們沒看見,某某公司董事長後麵,都跟了幾個不一樣的字?”


    我倆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什麽不一樣的字?”


    苗時雨酸酸的說道:“董事長後麵幾乎都跟了,總裁,執行總裁,甚至往年都是代表來的今年都換人了,這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


    “說明,咱們世洲呀,要換天嘍。”


    苗時雨見我倆都沒說話,又換了個話題。


    “青見,知道你們總監住哪嗎?”


    我送肖鄭毅很多次,當然知道他住哪,申洲有名的富人區名仕豪庭,又怕苗時雨是在套我話,反問道:


    “知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告你,名仕豪庭跟你們住的地方距離沒多遠,以後下班你們還可以順便坐下肖總監的順風車。”


    苗時雨這話說得不太中聽,但是我也犯不著因為這句話得罪她,畢竟以後少不了跟她打交道,迴道:


    “嗬嗬,肖總監的順風車可不是那麽好搭的,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苗時雨似笑非笑的牽了下嘴角,三人一路聊著到了金頂公寓。小區不大也就十幾棟樓,但是綠化做得很好,是世洲國際跟明灃地產合作開發的小區,苗時雨出了電梯領著我倆來到最東麵的一戶,門牌號上寫著1101,鮑小曼直砸吧嘴。


    “怎麽樣不錯吧?”


    兩室一廳的房子,有個七八十平左右,除去公攤其實真不算大。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申洲,這樣的房子在這樣的地段,家電和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每個月租金至少兩三萬才能拿下。而且房租多數都是交三押一。


    看的出公司是花了心思的,廚房裏甚至碗筷都是齊全的,看那樣子應該是全新沒人用過,我倆隻要帶著個人用品拎包即住就可以了。也難怪連苗時雨都開始酸言酸語,擱我我也眼紅。


    迴到公司快要下班了,當然還是第一時間去找肖鄭毅報告結果。


    “辦完了?”


    “嗯辦完了,總監。”拿人手短,這會著笑容甜蜜肖總監升級為總監大人了。


    繼續說道:“總監,您明兒有空嗎?請您吃頓飯唄!”


    肖鄭毅故作不滿,挑剔道:“怎麽,送你那麽大個人情,一頓飯就打發了。”


    “那哪能啊,一頓飯肯定不能夠,主要就是,我們現在還沒想到怎麽好好感謝您,想投其所好吧,可我又不知道您缺點什麽?您也知道我資質魯鈍的,能有今天,全憑您老平日的點播。不過總監您放心!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爭取成為您高升之路上,最硬的那塊墊腳石!”


    我心裏暗暗嘀咕,缺什麽都行,別缺德就行,不然我這番話就當對狗說了。


    肖鄭毅看著紅著臉,說著不知道打哪學的囫圇的話小助理,猜出她心中的試探和小心翼翼。突然就萌生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他故意斂了神色,做出一副嚴肅深沉的樣子,愜意的往後一靠問道:“想做我墊腳石的人多了,不差你這塊!怎麽迴報我自己那麽大人了還要我教你?再說,我要是都告訴你了。”


    他故意低垂了雙眼,放緩了語調:“那還有什麽意思?”


    剛畢業才一年多的我,道行哪有麵前的老狐狸高,雖然來的路上鮑小曼提點了我幾句但是這會兒顯然是不夠用了。聽到他的話,我嚇得心膽具顫!是我想的那樣嗎?是嗎?果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下來的都是陷阱!!!


    我臉色紅了白,白了又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劍拔弩張,腦子裏天人交戰,哀嚎著,糾結著,到底要不要給他來個拍案而起!某一瞬間我突然惡從膽邊生,豁出去了從牙縫裏一字一句漏出了來幾個字:“我,真,有點兒,想不出來!


    我覺得,您~~應該~~不至於,因為一個員工宿舍,就有,想要潛規則我的想法吧?”


    看著他饒有興致樣子,像是聽到了什麽非常有趣的事似的,我又不知死活的說道:


    “您要真想,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肖鄭毅:“......”


    我紅著臉從肖鄭毅辦公室退出來,想起剛才肖鄭毅瞬間像吃了屎一樣的臉色,跟我一樣牙齒擠出幾個字。


    “行啊,栗青見!我真小看你了。還另外的價錢?你還真敢想呐!出去!”


    我覺得尷尬無比得同時,又暗暗舒了一口氣。用手扇著發燙的臉,鮑小曼個狗東西還說要是肖鄭毅真有那想法,讓我順水推舟同意了;畢竟肖鄭毅這種優質男千載難逢,還不知道是誰睡誰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睡完在刮他一層皮,這買賣穩賺不賠。


    剛迴到卡位,後麵的跟單文員劉金金提醒我:“青見姐,剛才你手機響了好久。”


    “噢,是嗎。”


    拿起手機一看,是個尾號5個9的霸總號碼,不認識啊?我以前總認為陌生人的號碼迴他幹嘛?有急事他自然會打過來!自從做了總監助理後我就改了這個毛病。迴撥迴去嘟嘟嘟的響了好久,都沒人接。


    我今天準時下班,鮑小曼那邊卻忙了一個多小時才下班,電梯裏說著今天在肖鄭毅辦公室的事,鮑小曼笑的前仰後合,想到肖鄭毅吃癟的樣子,她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說:“你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啊,栗子,哈哈哈,哈哈哈!還得是我栗姐,厲害!”豎起大拇指誇我。


    我作勢要打她:“你還笑,還不是你出得餿主意!我一下午都沒臉看他,還好他今天走的早,不然我直接社死在他麵前。”


    “有什麽好社死的!你知道社恐的天花板是什麽嗎?就是讓別人恐懼!啊哈哈哈,哈哈......”


    電梯打開裏麵還迴蕩著鮑小曼的狂笑聲,終於鮑小曼突生了滾滾而來尿意,她閉了嘴,拎著包轉頭就往衛生間跑,我隻能站在大廳長廊盡頭,低頭無聊的刷著手機等她。


    電梯方向又有人陸續出來,錯亂深沉的腳步聲,夾雜著交談的聲音,耳邊腳步聲似有片刻停頓。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


    滕予洲出了電梯,就看見大廳東側那道熟悉的身影,女孩低著頭看著手機,肩上背著一個黑灰菱形格子包,穿著世洲國際的工裝,似乎長高了不少,瘦了很多,身姿窈窕卻不失豐盈。他停在那裏看著女孩的背影,不走也不說話。身後的趙璿和葛宏宇,你挑眼看我,我挑眼看你。葛宏宇敗下陣來,清了清嗓子:“z.......”,突然,他行動了。


    “栗青見!”


    我茫然的抬頭,四處尋望,猝然間看見斜對麵站著的幾個人。


    心髒又狠狠窒息的痛了一下,我又慌亂又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叫我人會是滕予洲。


    可是眼前的男人,的的確確就是他,他身後還跟著一臉疑惑的趙璿和葛宏宇。


    對麵的人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就像我們年少時第一次真正相識那樣,臉上洋溢著清風般溫柔的笑容,沒有我想象中的距離和陌生,似乎昨天我們才剛討論過習題。


    我心跳加速,臉部充血,努力強迫自己不要慌亂,我甚至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然後很快就歸於平靜,平靜的讓我懷疑可能我剛才看錯了,卻看不見自己早已紅到耳根的臉蛋。


    我也學他的樣子,像個老熟人似的抬手揮了揮:“嗨。” 然後就不知道說些什麽,一句好久不見爬到嗓子眼,又生生咽了下去。


    “還真是你!”


    他眼帶微笑,連剛毅的麵容頃刻間都變得溫柔起來,可隨即他就微皺眉頭,垂著眼看我道:“昨天會上那個是你吧?怎麽,你也沒認出來我嗎?也不過來說句話。”


    我笑嗬嗬的說道:“昨天我見的是滕總,不確定是不是你。”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滕予洲明顯愣了一下,很快他嘴角噙著笑迴道:“哦,那你想見滕總,還是我?”


    眼前的人,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身材高而健碩,五官比之少年時期更加立體深邃,這已是一個成年的滕予洲了,哪裏還有我夢中少年的模樣,我忽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瞬間就不怕了。


    我抬起頭對上滕予洲的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他嗯?了一聲,突然抬起手摸了下我頭上的丸子,我瞬間又懵了!!著實沒料到他會摸我,的頭發!我陣腳大亂,心中大喊,小曼姐救命啊!!!


    他嗬嗬笑出聲,“在這兒見到你,挺令我驚訝的。我真沒認出是你,問了肖鄭毅才知道真是你。你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他用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著那麽溫柔的話,誇我漂亮了,我卻好難過。


    “昨晚我加你好友,怎麽不通過?”


    “啊?那是你嗎?我不知道是你。”


    “今天打你電話,你也沒接。”


    “啊?那個電話是你打得?我當時沒帶手機,看見未接電話就迴給你了,但是你也沒接。”


    滕予洲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有個未接電話,又道:“我開會了,這是我的私號,你存下來。什麽時候來的申洲?自己來的嗎?”


    “我......”剛說個我字手裏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低頭一看是鮑小曼。


    “我朋友,也是世洲國際的,我先,接個她的電話?”我眼帶詢問,見滕予洲點點頭。才接起鮑小曼的電話。


    “栗子,快來救我,我大姨媽來看我了,這是哪個挨千刀的用完廁紙不讓阿姨放迴去,連紙也沒得用!嗚嗚嗚.....”


    鮑小曼在電話裏火急火燎的哭嚎,我猜滕予洲一定是聽見了她的叫聲,果然他先開口問道: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我拜拜手,轉身體捂住手機:“好好好,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轉身不好意思迴道:“沒事兒,就是,我朋友,在衛生間,需要我送點東西給她。”


    滕予洲了然的笑了笑:“噢,那你給她送過去吧,我在這等你,一會一起吃頓飯。”


    “嗯!啊?不了,改天吧!我......”


    “哪天?”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滕予洲打斷。


    “改天是哪天?”


    我們家的孩子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要懂事要聽話,不要麻煩別人。這導致我的成才路上做什麽事情都謹小慎微,深怕給比人帶來麻煩,能自己做的事絕不假手他人。而他的成長環境受到的教育跟我完全不同,他和徐浩然深諳為人處世之道。人際關係就是你來我往才建立起來的,你拒絕過來,我們就沒辦法往來,人情就是要有來有往,你用到了對方,關係才能建立起來。我們兩個人啊,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三觀,乃至五官都各不相同。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脫口而出:“明天,明天下午吧。”


    “好,那就明天下班,我訂好地方打給你。”


    “嗯,好。”我也鄭重的點點頭。


    “去看你朋友吧,我在這等你,一會送你們迴去。”


    “啊?不用了,不用你送,我們住的不遠,葛秘書他們還在等你,別耽誤你們的正事!”


    滕予洲蹙起眉頭:“下班了還有什麽正事!怎麽從見到麵,你就在一直拒絕我,以前又不是沒送過,你怕什麽?”


    “我不怕!我是怕你嚇著我朋友。讓她知道我認識世洲國際的小老板,我怕她迴家都不知道先邁哪條腿!”


    “小老板?”滕予洲挑眉重複著。


    真是被鮑小曼害慘了,私下裏聽她八卦。左一句小老板,右一句小老板,今天居然說漏了嘴,唉唉唉!隻能用手扶額,沒臉看他。


    “他們都在等你呢,我真不用你送!我沒跟你客氣。”


    滕予洲大概也察感覺出了我的緊張和不自在,終於大發慈悲不在堅持送我。


    “好,那明天見。”


    “嗯,好,明天見!”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身後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我,目光似打量似探究,讓我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鮑小曼在廁所坐得腿都麻了,正想在打個電話,就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阿鮑?”


    “在這裏姐姐!你再不來我就要風幹了。”


    我拉開第三格的門,將姨媽巾遞給馬桶上的人


    “你就不能去隔壁那一間扯點紙?”


    “我光著屁股過去嗎?”


    “反正又沒有人,怕什麽!”


    鮑小曼翻個白眼嫌棄道:“去去去,一邊呆著去。”


    六點多了天蒙蒙的黑,地鐵人還是很多。轉了一趟地鐵後才有座位,穿高跟鞋站一小時真是累成狗。


    鮑小曼穿的平底鞋吐槽道:“我讓你準備一雙平底鞋放辦公室下班的時候換上,真是不聽智者言,吃虧在眼前,這趟要是沒坐你出了地鐵就得成跛子!”


    “那我更願意準備個皮搋子,上班了放廁所裏,下班了地鐵上用。我辦公桌離總監辦公室那麽近,進進出出那麽多人,肖總監這人還有潔癖,我犯不著因為一雙鞋惹他不高興。”


    “哎,嘖嘖嘖,可憐呐!比我多兩千塊有......”


    “閉嘴吧你!”


    我悄悄鬆鬆鞋子,哎,真是又累又疼。掏出手機看著好友申請裏的頭像,心情出奇的好,嘴角微微彎起,點了同意。翻看他的朋友圈,這應該是他的私號,往上翻隔了幾個月才有一些國內外的關於人工智能發展的資訊新聞,沒配任何文字。最早的一條信息是三年前的拍的一張海釣的照片,沒有人,隻有一根伸進大海裏的釣魚竿。


    正翻著看,這個頭像忽然發來了信息,我嚇了一跳心髒也跟著抽痛了一下,點開一看:


    {到家了嗎?}


    對麵的人在收到好友通過消息後,也在翻著朋友圈,她設置了隻能見最近一年的消息,女孩每個月幾乎都有兩三條動態,有出行的風景,有美食,有自己的心情。頭像是一隻看起來萌蠢的沒有角的小羊,伸長脖子抬頭,露出了脖子上的兩個肉肉的小鈴鐺。滕予洲第一眼看見噗嗤笑了,確定無疑她就是栗青見,朋友圈還有一張男人推著行李箱的背影圖,文字寫到:謝謝你,風雨無阻的浩然兄!


    有消息迴過來,是一張地鐵上的圖片,都是腿。


    我:{還沒有,不過馬上就到了。}


    滕予洲:{住哪?}


    我:{金夏區。}


    滕予洲:{金夏區哪裏?}


    我:{問那麽詳細,滕總要過來喝茶嗎?}


    聊天界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可是卻遲遲沒有消息發過來。對方正在輸入顯示了有一會,一條消息過來


    {方便嗎?那我現在過去。}


    這迴換我正在輸入了。


    滕予洲見我遲遲沒有迴複:{浩然來申洲了嗎?}


    我:{他沒有來,他和你一樣,家裏有爵位要繼承。}


    坐在車裏的滕予洲忍俊不禁笑出聲,前排司機抬頭看了下後視鏡沒出聲。滕予洲安排好葛宏宇的晚餐,找個迴老宅吃飯的借口就走了,他也不是拉纖保媒的,兄弟幫到這也是盡了力,假公濟私了都,還想怎樣。


    他問我要了徐浩然的聯係方式,我不得不在他聯係徐浩然前,將我遇見滕予洲的事提前給徐浩然報備,不然這家夥又要找我麻煩。


    我問徐浩然:{他聯係你了嗎?}


    徐浩然:{他聯係我我就一定要讓他聯係上嗎!我是誰想聯係就能聯係到的人嗎?}


    我扶額,迴複了一個你牛的表情。


    徐浩然:{你畢竟在他公司,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管他是誰的兒子孫子,慣的他這些毛病!還玩消失,有種別在地球出現!}


    我:{或許他有他的難處吧。}


    徐浩然:{我不讓他說了嗎?我缺他一個朋友嗎?}


    我:{好吧,你是大佬聽你的。}


    徐浩然:{好了,做飯呢,晚上聊。}


    我:{好的,徐大廚。}


    徐浩然迴過來一個可愛小女孩,臉被反複揉搓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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