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掛著痛苦的老淚
四合院：開局接手軋鋼廠 作者：普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的犯人身份顯赫，據說是某些大公司的老板。
他們聽到我隻是因為在食堂多拿了一點食物就被拘禁，都笑我們的廠長太過吝嗇，換了誰也不可能這麽做。”
“你說蘇辰這是何必呢？不就是一點食物嘛，至於要把我送進去嗎？”
就在他絮叨不停時，忽然注意到走進來的蘇辰。
不僅沒有任何收斂之意，反而大聲強調了起來。
“一會兒我就去閻解成的餐館，快要開工了，我去拿幾個好菜迴來給你們全家人吃，有紅燒排骨、烤乳鴿、醬鴨子，想吃什麽你告訴我。”
傻柱說話時氣勢十足，似乎自己仍在部隊裏發表講話一般。
他就是要展示自己的本事。
即使蘇辰把他從軋鋼廠開除，他依舊無所畏懼。
憑他的手藝，到哪兒都能找得到工作。
丟了一個軋鋼廠的工作算得了什麽？他現在可是在閻解成的春風飯店裏，拿著一個月兩千五的薪水。
這份薪資，對於不少人來說，恐怕是一整年都掙不到的，這令傻柱感到非常自豪。
他有意讓蘇辰知道，即便是離開了軋鋼廠，他傻柱也能生活得很好。
可是傻柱的這番炫耀，對蘇辰而言毫無影響。
蘇辰甚至不屑給予一個白眼給傻柱。
和這個愣頭青交流令他覺得降低自己的品味。
他邊走開，邊盡力與傻柱保持一定的距離，避免沾染上任何的不快。
他當前根本沒有心情跟這些院子裏的人打交道。
然而，傻柱誤以為蘇辰是在示弱服輸，反而更加趾高氣揚起來：
“我告訴你，有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在背後使陰招。
他們的心眼比針尖還小，千萬不要向這種人學習。”
傻柱朝秦淮茹眨眼，隨後被她輕敲了下肩膀。
“你趕緊閉嘴吧，還有不一會兒你就得去上班，可別遲到了。”
這段時間沒了傻柱帶迴的食物，秦淮茹家裏總感覺自己好像缺油少鹽一樣。
空蕩蕩的肚子仿佛隨時會被人掏空一樣。
這會兒傻柱迴到，又能帶食物迴家給棒梗吃了，尤其是對他兒子來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秦淮茹期盼他能多帶來點有營養的食物。
很快夜幕便降臨了，外麵一片漆黑。
傻柱邁進了大門，完全沒有了白天時的那種氣勢。
他顯得有些沮喪，就像是一隻敗退的鬥雞，垂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
原本下午的時候，他前往了餐館，卻發現於莉已經說服了小胖子，因此他這個“香餑餑”
也就不再是春風餐廳所需的。
結果閻解成讓他直接打包迴去，這下傻柱失去了工作。
並且，因為他中途迴來，還沒來得及帶迴些美食。
他自己最近賺的錢也都交由秦淮茹管著，即便是想要路上順路采購，也沒有現錢購買食材。
如此，賈家及傻柱隻能聚首餐桌前幹坐著。
實際上，秦淮茹原是計劃著今日傻柱可以帶迴美食，就沒另外準備其他吃食。
因此傻柱兩手空空歸家的情形，導致她的安排全部落空了。
正當所有人饑腸轆轆之際，一陣誘人的紅燒肉香氣卻自鄰屋彌漫過來。
蘇辰根本不關心這邊的情景，他隻是專心地為他自己準備美食並吃得歡暢淋漓。
來自那處的食物芬芳，幾乎令整個賈家的耐心到達極限。
棒梗此時正值長身體的階段，飯量極大，每天都要吃好幾碗飯，簡直是半個大人的胃口讓家裏吃緊。
他肚子裏積了一團火氣，又被飄來的菜肴香味撩撥得愈加煩躁。
“你說能幫我找活兒，結果活兒沒了；又說能帶飯菜，結果飯菜也沒了。
我看你就是在胡扯。”
棒梗憋了一肚子的氣，出言譏諷傻柱。
傻柱自知理虧，無言以對，隻能閉嘴坐在那裏。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從外麵推門進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屋裏凝固的氣氛。
一大爺興致勃勃地走到桌子旁，環視四周，滿麵春風地說：
“今天聽說鄰區的老李說，軋鋼廠打算召迴以前退休的七、八級鉗工了。”
“我是退休工人嘛，這次又可以迴去工作了！”
“這樣我們家的錢問題就解決了。”
一大爺滿臉喜色，期待眾人跟他一起興奮。
原本屋裏沉悶的氣氛，在聽到一大爺的消息後終於輕鬆了許多。
畢竟，傻柱此刻沒工作，家裏一分收入都沒有，大家都擔心怎麽活下去。
此時，一大爺的消息無異於給了大家一劑強心針。
至少不用擔憂家人挨餓的問題了。
秦淮茹聽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向一大爺祝賀。
“恭喜一大爺啊，這下您可以迴去領高額工資了。”
一大爺聽後開心地笑著，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來。
因為心情特別好，他願意拿出平常藏起來的私房錢用來慶賀。
反正不久之後，他就要被召迴了，八級鉗工的工資可不菲，這幾十塊錢實在微不足道。
“棒梗啊，你去附近買點吃的和酒，今晚我們共同慶祝一下。”
一大爺把錢遞給棒梗，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棒梗接過錢，臉上的陰霾稍有緩解。
至少今天晚上不用挨餓，也不會眼巴巴地看著別家炊煙。
“我這就去買。”
棒梗說著便拿著錢出門而去。
快到門口時，棒梗心裏合計了一下：現在他沒有工作，也沒有零花錢，這迴一大爺給他兩三塊讓他買菜，多少應該給他點跑腿錢吧。
於是棒梗從錢中偷偷抽走一塊，清點了下，餘下的仍可以買到一些食材。
雖然抽了不少，但剩下的隻夠買些便宜貨色，連瓶好酒都難以買得起。
想到這兒，棒梗暗忖如今一大爺心情大好，未必能看出什麽破綻。
於是他就近選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飯館，打包一些不再受人青睞的剩菜。
頭腦靈活如他，這樣花銷隻需幾十文便可購滿一大桌。
根據當前的物價，一斤精肉得九毛八，一斤後腿肉要九毛，以棒梗手上的這點錢根本不夠買這些肉。
於是他幹脆選了些骨頭，好在骨頭的價格很便宜。
再配上一些被人丟棄的菜葉。
這些菜雖然看起來就像殘羹冷炙，但棒梗心裏盤算著把這些混在一起，分量上會顯得更足些。
有菜還不夠，棒梗眼珠一轉，跑出了胡同。
他知道不遠的地方有個售假窩點，那裏有不少人在販賣假煙假酒。
如今國家的監管嚴格，取得煙酒執照極其困難，因此有些人就把這些假冒商品偷偷銷往市場以獲取高額利潤。
棒梗悄悄來到那個售賣假酒的地方，這個地方表麵上像一個普通的雜貨店，一般人前來問詢是不會得到售假信息的，但棒梗清楚他們之間的交易暗號。
“給我半包軟中華。”
當他開口，店主便明了他的意圖。
老板警惕地四下張望，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將棒梗拽進店裏，小心地鎖上門。
“我要一瓶茅台。”
由於不知哪種假酒較好，棒梗隻知道茅台這個牌子，於是就直接選擇了它。
店主持著嘿嘿笑起來，隨後從隱蔽的櫃子底層取出一瓶茅台放到棒梗跟前。
“接好，這已經是最高品質的假酒，隻收你一毛五。”
棒梗驚訝得瞪大眼睛，一瓶假酒就要一毛五！
覺得太昂貴。
但考慮到正品茅台的價值，他隻能狠下心來掏空了口袋裏最後一毛五交出去。
要知道即便是市場上最普通的本地酒也隻需三毛，他難以想像假酒究竟混合了何種成分竟賣到一毛五。
考慮至此，感覺手中的菜與酒都已準備齊整，捧著所有的戰利品興奮地趕迴了家中。
一大爺易中海正在飯桌旁得意洋洋地迴憶自己青年時代的往事，他身為八級鉗工的地位更是使得旁聽者即便不感興趣也隻能陪著他暢所欲言。
究其原因在於在場的所有人之中，易大爺目前是有工作收入的人。
當看見棒梗迴來，他熱情地招唿他在自己邊上落座。
“大家都隨便吃吧，將來我們的生活肯定隻會越來越好。”
臉上洋溢喜悅的易中海接過那瓶“茅台”
，顯得更加高興。
“還是棒梗最體貼人，記得今天的喜慶日子需要拿出這麽好的酒來慶祝一下才能盡興。”
一番歡喜後，易中海舉起裝有“茅台”
的酒杯連番暢飲，其他人也在享用桌上佳肴，他們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待他們吃飽後，易中海則已喝了大半瓶“茅台”
。
一番慶祝過後，眾人陸續散去，易中海步履蹣跚迴到自家屋子。
早晨，因飲酒而早早醒來的易中海感到了口渴。
喝完酒後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醒來後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天還沒亮，摸索著想找到電燈開關，但當按下開關後，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這下易中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人嗎？傻柱，秦淮茹，我是不是看不見了？”
他一邊喊叫一邊摸著往前挪步。
平常熟悉的屋子，因為看不見，易中海腳下踉踉蹌蹌，才邁出幾步就撲倒在地。
傻柱在屋內聽聞易中海邊上的響動與喊聲，匆忙起床查看。
秦淮茹也被鬧醒了，跟在傻柱身後來到易中海家。
“我看不見了，真的什麽也看不見！”
易中海哭喊道，臉上掛著痛苦的老淚，他的手亂舞卻什麽都看不清楚。
傻柱見狀，上前抓住易中海的手：“一大爺，別著急，我去帶你去看醫生。”
說著他就將跌坐在地的易中海攙起來。
“我看不到了，我真的看不見了……”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生命最後的一點浮木一般緊緊握著傻柱的手。
秦淮茹也立刻趕來幫他。
秦淮茹和傻柱連忙將他扶出院子送到醫院檢查。
醫院裏的醫生開始為易中海進行一係列複雜的全身檢測，在此期間易中海還在哭訴著，無奈地接受他無法看見任何東西這個現實。
檢查結束後，檢查的結果讓拿單子的傻柱一陣發怔。
“他是因為喝了那種高純度摻有工業酒精的偽劣酒才導致失明的，這樣濃的假酒對身體造成巨大傷害。
他現在這樣已經沒什麽辦法治療了。”
醫生搖頭歎息。
這噩耗傳來易中海頓時憤怒而無力：“我的眼睛！我就這麽什麽都沒了嗎！”
棒梗買迴來這假酒，秦淮茹舍不得對棒梗加以指責，即使棒梗的做法使一大爺失去了工作機會。
麵對著痛失所愛的易中海，秦淮茹悄無聲息地走到傻柱麵前，拉著他的衣角：“要不然，我們把一大爺帶迴家去照顧吧。”
盡管她的提議看似為解決的辦法之一，但是實質上的照料壓力會轉移到傻柱一人肩上。
秦淮茹此舉更多是為了阻止一大爺去追究 ** 。
若易中海想要依靠傻柱來贍養他的晚景生活，他自然也不會想到報警捉住棒梗了。
聽聞秦淮茹所言，一時還沒工作的傻柱心生猶豫：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麽？
這時，秦淮茹又拉拉他的衣角說道：“你也不願意讓年紀小小的棒梗承擔後果吧。
你看，這樣不僅一大爺的未來可以得到保障，他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他現在失去了視力，不可能再去繼續工作，更別提養活自己。”
麵對秦淮茹懇求的目光，傻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這樣說確實……但……”
。
麵對眼前的 ** ，傻柱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大爺您別擔心，往後我一定會照顧您的。”
此時的傻柱並沒有提起秦淮茹，他認為這種責任理應由自己來承擔。
盡管易中海心中有一千個不願意，但在突如其來的年老失明的打擊下，他暫時沒有精力考慮其他事情，於是愣愣地同意了。
“我們迴吧。”
秦淮茹見到這一幕，欣然攙扶起一大爺。
雖然一大爺心有不悅，但也不得不讓秦淮茹扶著。
如今他變成了一位盲人，什麽都看不見，沒有別人幫忙帶路，甚至連醫院都無法離開。
因為眼睛失明，他也失去了退休返聘的機會，這讓他倍感痛苦。
然而易中海並不知道，實際上他的名字並未被列入名單，蘇辰也不會考慮返聘他。
與此同時，蘇辰清晨就醒了過來，被隔壁持續的喧鬧聲吵得沒怎麽睡好。
醒來後，他索性決定早點出發與楊雪相約看房。
他起身很早，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足足十五分鍾的餘裕。
原本蘇辰計劃去前一天定好的地點會合，不過轉念一想，幹脆直接來到了楊雪居住的樓棟。
剛一出門，楊雪便看到站在外麵的蘇辰，頓時心裏一陣喜悅，疾步走上前去。
“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早起了點就順便來這裏了，這樣可以省些時間一起去。”
“吃過早飯了嗎？”
蘇辰打量了一番今日穿著的楊雪，發現今天的衣著與之前幾天的風格迥然不同，白色長裙的裝扮平添了幾分活潑俏麗的感覺。
見楊雪點了點頭表示吃過，蘇辰就沒有再多問，攔了輛車，徑直前往他們約定看房的地方——西直門大街。
“這房子是我父親很久以前購買的。”
“裝修過是近一年多的事，房內的格局還算新，你來看看是否合意。”
楊雪一邊引路，將位於三樓的房子介紹給蘇辰，而蘇辰跟著走上樓時，發現房門外的木質油漆依舊鮮亮。
隨後楊雪推開門迎接他進門，“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通常無人入住，我隻是偶爾來這裏處理一下周邊的事情。”
屋內正如楊雪所說的一樣整齊全新。
他們聽到我隻是因為在食堂多拿了一點食物就被拘禁，都笑我們的廠長太過吝嗇，換了誰也不可能這麽做。”
“你說蘇辰這是何必呢？不就是一點食物嘛，至於要把我送進去嗎？”
就在他絮叨不停時，忽然注意到走進來的蘇辰。
不僅沒有任何收斂之意，反而大聲強調了起來。
“一會兒我就去閻解成的餐館，快要開工了，我去拿幾個好菜迴來給你們全家人吃，有紅燒排骨、烤乳鴿、醬鴨子，想吃什麽你告訴我。”
傻柱說話時氣勢十足，似乎自己仍在部隊裏發表講話一般。
他就是要展示自己的本事。
即使蘇辰把他從軋鋼廠開除，他依舊無所畏懼。
憑他的手藝，到哪兒都能找得到工作。
丟了一個軋鋼廠的工作算得了什麽？他現在可是在閻解成的春風飯店裏，拿著一個月兩千五的薪水。
這份薪資，對於不少人來說，恐怕是一整年都掙不到的，這令傻柱感到非常自豪。
他有意讓蘇辰知道，即便是離開了軋鋼廠，他傻柱也能生活得很好。
可是傻柱的這番炫耀，對蘇辰而言毫無影響。
蘇辰甚至不屑給予一個白眼給傻柱。
和這個愣頭青交流令他覺得降低自己的品味。
他邊走開，邊盡力與傻柱保持一定的距離，避免沾染上任何的不快。
他當前根本沒有心情跟這些院子裏的人打交道。
然而，傻柱誤以為蘇辰是在示弱服輸，反而更加趾高氣揚起來：
“我告訴你，有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在背後使陰招。
他們的心眼比針尖還小，千萬不要向這種人學習。”
傻柱朝秦淮茹眨眼，隨後被她輕敲了下肩膀。
“你趕緊閉嘴吧，還有不一會兒你就得去上班，可別遲到了。”
這段時間沒了傻柱帶迴的食物，秦淮茹家裏總感覺自己好像缺油少鹽一樣。
空蕩蕩的肚子仿佛隨時會被人掏空一樣。
這會兒傻柱迴到，又能帶食物迴家給棒梗吃了，尤其是對他兒子來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秦淮茹期盼他能多帶來點有營養的食物。
很快夜幕便降臨了，外麵一片漆黑。
傻柱邁進了大門，完全沒有了白天時的那種氣勢。
他顯得有些沮喪，就像是一隻敗退的鬥雞，垂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
原本下午的時候，他前往了餐館，卻發現於莉已經說服了小胖子，因此他這個“香餑餑”
也就不再是春風餐廳所需的。
結果閻解成讓他直接打包迴去，這下傻柱失去了工作。
並且，因為他中途迴來，還沒來得及帶迴些美食。
他自己最近賺的錢也都交由秦淮茹管著，即便是想要路上順路采購，也沒有現錢購買食材。
如此，賈家及傻柱隻能聚首餐桌前幹坐著。
實際上，秦淮茹原是計劃著今日傻柱可以帶迴美食，就沒另外準備其他吃食。
因此傻柱兩手空空歸家的情形，導致她的安排全部落空了。
正當所有人饑腸轆轆之際，一陣誘人的紅燒肉香氣卻自鄰屋彌漫過來。
蘇辰根本不關心這邊的情景，他隻是專心地為他自己準備美食並吃得歡暢淋漓。
來自那處的食物芬芳，幾乎令整個賈家的耐心到達極限。
棒梗此時正值長身體的階段，飯量極大，每天都要吃好幾碗飯，簡直是半個大人的胃口讓家裏吃緊。
他肚子裏積了一團火氣，又被飄來的菜肴香味撩撥得愈加煩躁。
“你說能幫我找活兒，結果活兒沒了；又說能帶飯菜，結果飯菜也沒了。
我看你就是在胡扯。”
棒梗憋了一肚子的氣，出言譏諷傻柱。
傻柱自知理虧，無言以對，隻能閉嘴坐在那裏。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從外麵推門進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屋裏凝固的氣氛。
一大爺興致勃勃地走到桌子旁，環視四周，滿麵春風地說：
“今天聽說鄰區的老李說，軋鋼廠打算召迴以前退休的七、八級鉗工了。”
“我是退休工人嘛，這次又可以迴去工作了！”
“這樣我們家的錢問題就解決了。”
一大爺滿臉喜色，期待眾人跟他一起興奮。
原本屋裏沉悶的氣氛，在聽到一大爺的消息後終於輕鬆了許多。
畢竟，傻柱此刻沒工作，家裏一分收入都沒有，大家都擔心怎麽活下去。
此時，一大爺的消息無異於給了大家一劑強心針。
至少不用擔憂家人挨餓的問題了。
秦淮茹聽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向一大爺祝賀。
“恭喜一大爺啊，這下您可以迴去領高額工資了。”
一大爺聽後開心地笑著，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來。
因為心情特別好，他願意拿出平常藏起來的私房錢用來慶賀。
反正不久之後，他就要被召迴了，八級鉗工的工資可不菲，這幾十塊錢實在微不足道。
“棒梗啊，你去附近買點吃的和酒，今晚我們共同慶祝一下。”
一大爺把錢遞給棒梗，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棒梗接過錢，臉上的陰霾稍有緩解。
至少今天晚上不用挨餓，也不會眼巴巴地看著別家炊煙。
“我這就去買。”
棒梗說著便拿著錢出門而去。
快到門口時，棒梗心裏合計了一下：現在他沒有工作，也沒有零花錢，這迴一大爺給他兩三塊讓他買菜，多少應該給他點跑腿錢吧。
於是棒梗從錢中偷偷抽走一塊，清點了下，餘下的仍可以買到一些食材。
雖然抽了不少，但剩下的隻夠買些便宜貨色，連瓶好酒都難以買得起。
想到這兒，棒梗暗忖如今一大爺心情大好，未必能看出什麽破綻。
於是他就近選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飯館，打包一些不再受人青睞的剩菜。
頭腦靈活如他，這樣花銷隻需幾十文便可購滿一大桌。
根據當前的物價，一斤精肉得九毛八，一斤後腿肉要九毛，以棒梗手上的這點錢根本不夠買這些肉。
於是他幹脆選了些骨頭，好在骨頭的價格很便宜。
再配上一些被人丟棄的菜葉。
這些菜雖然看起來就像殘羹冷炙，但棒梗心裏盤算著把這些混在一起，分量上會顯得更足些。
有菜還不夠，棒梗眼珠一轉，跑出了胡同。
他知道不遠的地方有個售假窩點，那裏有不少人在販賣假煙假酒。
如今國家的監管嚴格，取得煙酒執照極其困難，因此有些人就把這些假冒商品偷偷銷往市場以獲取高額利潤。
棒梗悄悄來到那個售賣假酒的地方，這個地方表麵上像一個普通的雜貨店，一般人前來問詢是不會得到售假信息的，但棒梗清楚他們之間的交易暗號。
“給我半包軟中華。”
當他開口，店主便明了他的意圖。
老板警惕地四下張望，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將棒梗拽進店裏，小心地鎖上門。
“我要一瓶茅台。”
由於不知哪種假酒較好，棒梗隻知道茅台這個牌子，於是就直接選擇了它。
店主持著嘿嘿笑起來，隨後從隱蔽的櫃子底層取出一瓶茅台放到棒梗跟前。
“接好，這已經是最高品質的假酒，隻收你一毛五。”
棒梗驚訝得瞪大眼睛，一瓶假酒就要一毛五！
覺得太昂貴。
但考慮到正品茅台的價值，他隻能狠下心來掏空了口袋裏最後一毛五交出去。
要知道即便是市場上最普通的本地酒也隻需三毛，他難以想像假酒究竟混合了何種成分竟賣到一毛五。
考慮至此，感覺手中的菜與酒都已準備齊整，捧著所有的戰利品興奮地趕迴了家中。
一大爺易中海正在飯桌旁得意洋洋地迴憶自己青年時代的往事，他身為八級鉗工的地位更是使得旁聽者即便不感興趣也隻能陪著他暢所欲言。
究其原因在於在場的所有人之中，易大爺目前是有工作收入的人。
當看見棒梗迴來，他熱情地招唿他在自己邊上落座。
“大家都隨便吃吧，將來我們的生活肯定隻會越來越好。”
臉上洋溢喜悅的易中海接過那瓶“茅台”
，顯得更加高興。
“還是棒梗最體貼人，記得今天的喜慶日子需要拿出這麽好的酒來慶祝一下才能盡興。”
一番歡喜後，易中海舉起裝有“茅台”
的酒杯連番暢飲，其他人也在享用桌上佳肴，他們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待他們吃飽後，易中海則已喝了大半瓶“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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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慶祝過後，眾人陸續散去，易中海步履蹣跚迴到自家屋子。
早晨，因飲酒而早早醒來的易中海感到了口渴。
喝完酒後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醒來後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天還沒亮，摸索著想找到電燈開關，但當按下開關後，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這下易中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人嗎？傻柱，秦淮茹，我是不是看不見了？”
他一邊喊叫一邊摸著往前挪步。
平常熟悉的屋子，因為看不見，易中海腳下踉踉蹌蹌，才邁出幾步就撲倒在地。
傻柱在屋內聽聞易中海邊上的響動與喊聲，匆忙起床查看。
秦淮茹也被鬧醒了，跟在傻柱身後來到易中海家。
“我看不見了，真的什麽也看不見！”
易中海哭喊道，臉上掛著痛苦的老淚，他的手亂舞卻什麽都看不清楚。
傻柱見狀，上前抓住易中海的手：“一大爺，別著急，我去帶你去看醫生。”
說著他就將跌坐在地的易中海攙起來。
“我看不到了，我真的看不見了……”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生命最後的一點浮木一般緊緊握著傻柱的手。
秦淮茹也立刻趕來幫他。
秦淮茹和傻柱連忙將他扶出院子送到醫院檢查。
醫院裏的醫生開始為易中海進行一係列複雜的全身檢測，在此期間易中海還在哭訴著，無奈地接受他無法看見任何東西這個現實。
檢查結束後，檢查的結果讓拿單子的傻柱一陣發怔。
“他是因為喝了那種高純度摻有工業酒精的偽劣酒才導致失明的，這樣濃的假酒對身體造成巨大傷害。
他現在這樣已經沒什麽辦法治療了。”
醫生搖頭歎息。
這噩耗傳來易中海頓時憤怒而無力：“我的眼睛！我就這麽什麽都沒了嗎！”
棒梗買迴來這假酒，秦淮茹舍不得對棒梗加以指責，即使棒梗的做法使一大爺失去了工作機會。
麵對著痛失所愛的易中海，秦淮茹悄無聲息地走到傻柱麵前，拉著他的衣角：“要不然，我們把一大爺帶迴家去照顧吧。”
盡管她的提議看似為解決的辦法之一，但是實質上的照料壓力會轉移到傻柱一人肩上。
秦淮茹此舉更多是為了阻止一大爺去追究 ** 。
若易中海想要依靠傻柱來贍養他的晚景生活，他自然也不會想到報警捉住棒梗了。
聽聞秦淮茹所言，一時還沒工作的傻柱心生猶豫：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麽？
這時，秦淮茹又拉拉他的衣角說道：“你也不願意讓年紀小小的棒梗承擔後果吧。
你看，這樣不僅一大爺的未來可以得到保障，他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他現在失去了視力，不可能再去繼續工作，更別提養活自己。”
麵對秦淮茹懇求的目光，傻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這樣說確實……但……”
。
麵對眼前的 ** ，傻柱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大爺您別擔心，往後我一定會照顧您的。”
此時的傻柱並沒有提起秦淮茹，他認為這種責任理應由自己來承擔。
盡管易中海心中有一千個不願意，但在突如其來的年老失明的打擊下，他暫時沒有精力考慮其他事情，於是愣愣地同意了。
“我們迴吧。”
秦淮茹見到這一幕，欣然攙扶起一大爺。
雖然一大爺心有不悅，但也不得不讓秦淮茹扶著。
如今他變成了一位盲人，什麽都看不見，沒有別人幫忙帶路，甚至連醫院都無法離開。
因為眼睛失明，他也失去了退休返聘的機會，這讓他倍感痛苦。
然而易中海並不知道，實際上他的名字並未被列入名單，蘇辰也不會考慮返聘他。
與此同時，蘇辰清晨就醒了過來，被隔壁持續的喧鬧聲吵得沒怎麽睡好。
醒來後，他索性決定早點出發與楊雪相約看房。
他起身很早，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足足十五分鍾的餘裕。
原本蘇辰計劃去前一天定好的地點會合，不過轉念一想，幹脆直接來到了楊雪居住的樓棟。
剛一出門，楊雪便看到站在外麵的蘇辰，頓時心裏一陣喜悅，疾步走上前去。
“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早起了點就順便來這裏了，這樣可以省些時間一起去。”
“吃過早飯了嗎？”
蘇辰打量了一番今日穿著的楊雪，發現今天的衣著與之前幾天的風格迥然不同，白色長裙的裝扮平添了幾分活潑俏麗的感覺。
見楊雪點了點頭表示吃過，蘇辰就沒有再多問，攔了輛車，徑直前往他們約定看房的地方——西直門大街。
“這房子是我父親很久以前購買的。”
“裝修過是近一年多的事，房內的格局還算新，你來看看是否合意。”
楊雪一邊引路，將位於三樓的房子介紹給蘇辰，而蘇辰跟著走上樓時，發現房門外的木質油漆依舊鮮亮。
隨後楊雪推開門迎接他進門，“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通常無人入住，我隻是偶爾來這裏處理一下周邊的事情。”
屋內正如楊雪所說的一樣整齊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