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玄帆邁步進去,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說話之人的左臉上。


    由於對方隻是個,無論練氣修為還是武道修為,都未真正入境的半吊子,所以這一巴掌,他留了力。


    隻是一道血煞之氣,幻化出手掌扇過去。


    和普通人掄圓了打人的力氣,差不多大。


    不然的話,怕是就要當場來一個人首分離,一腔子血噴濺出來了。


    被打的這家夥,年紀二十多,身上穿著上等的綾羅綢緞,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的氣息。


    靠著吃靈材靈肉,才滋養出比普通百姓強出一些的身體。


    “你!”


    被打了之後,這位捂著瞬間腫起,疼到麻木的臉,愣神了片刻,才抬手指著陳玄帆,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敢打我?”


    “我為何不敢?”陳玄帆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袖子,“你有什麽能讓我不敢打你的地方嗎?”


    “你!你找死!”


    姐姐能被選為太子殿下的正妻,出身又怎麽會差到哪裏去?被打的青年什麽時候聽過別人這麽跟他說話?


    尤其是姐姐嫁給太子之後,家裏是板上釘釘的頂級皇親國戚,誰敢招惹?


    哄著敬著都嫌做得不夠好,更別說是這麽蔑視於他了。


    哪裏忍受得了,當即喊道:“來人!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打!”


    連他身後比他年長一些的兄長,也是皺眉不已,厭煩的看著陳玄帆,沒去阻攔自己弟弟的發號施令。


    他們也不是完全的蠢蛋,出來逛黑市身邊當然不會一個人都不帶著。


    反而是有幾個高手跟著。


    可是,他們眼中的高手,也不過是家中,武道六品初階的兩個供奉。


    這兩個人甚至沒有眼色,不知道眉眼高低的,聞言就向陳玄帆動手。


    都沒能看出來,剛才陳玄帆打那一巴掌之時,是怎麽瞬間以真元封住了他們主人身上,隨身帶著的防身寶物。


    如果能及早察覺,就不會自取其辱了。


    可惜,也許是跟隨在跋扈的主人身邊時間太久,被人捧著習慣了,已經失去了該有的警惕之心。


    甚至是武道修士在戰鬥之中,該有的謹慎,也早已被遺忘了。


    連陳玄帆身上的修為氣息,都沒有再查看一下。


    便大開大合的攻了過來。


    “小輩,敢爾!”


    兩個壯漢大吼了一聲,身上血煞之氣鼓蕩,聲勢倒是不小。


    一前一後的衝到了陳玄帆的麵前,而且一言不發就對著他攻擊而來。


    一人抽腰間的長刀,一人雙手短棍一合,化為一根長棍。


    分為上下三路,朝著陳玄帆的要害劈砍橫掃過來。


    陳玄帆一皺眉,身體未動,隻是揚手橫推,真元震蕩,掌風一出便將兩人逼開。


    隨後手臂一晃,真元迴蕩。


    掌風落在二人身上。


    “砰砰”兩聲。


    地上便多了兩個口吐鮮血捂著胸口,倒地不起的人。


    “……真是不知所謂。”


    陳玄帆有些詫異的挑眉了,他在外麵鬧出好大的動靜,這幾人竟然一無所知嗎?


    這樣的修為,也敢伸手呀?


    竟然這麽勇的出手,他還以為是又是什麽了不得的手段依仗,原來這麽弱的修為是一點不摻假的?


    一點詐都沒有哇!


    你倆搞笑來了嗎?


    躺在地上的兩個修士看著陳玄帆,眼神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有些不明白,怎麽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上,就受重傷了呢?


    這人莫不是會妖法?


    “妖怪!”


    其中一人指著陳玄帆嚷嚷道,“你定然是妖怪,有妖法!”


    “兩位郎君,快!快走!這是個大妖哇!”


    他們兩人是蘇府從自家佃戶中,找出來有修煉資質的,偷偷的養出來的武道修士。


    忠心倒是很忠心,隻是本事太差,見識也幾乎是沒有。


    和跟隨主人少主人身邊的跑腿仆從相比,當然是厲害,可和修士動手實戰的經驗太少了,別說是碰上陳玄帆,就是碰上比他們修為差的,其他的武道修士,也是必輸無疑。


    其行為也顯得十分的可笑。


    竟然以為麵前的是大妖怪。


    陳玄帆:“……”


    一對純煞筆,鑒定完畢。


    而且很是呱噪的惹人厭煩!


    於是他一抬下巴,讓十九哥過去,一人給了一翅膀,將人扇暈了過去。


    “咯咯!”


    五彩大公雞當即上前,照著腦袋一揮翅膀。


    “噗!”


    “噗!”


    兩聲頭一歪,沒聲了。


    “你!你竟敢殺了他們!”


    原本高坐不動,裝著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任由弟弟和隨扈和陳玄帆對上的兄長坐不住了。


    起身指著他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這話一出口,陳玄帆就知道,這位的腦子也好不到哪去。


    都說物隨主人形,這身邊能帶著兩個那樣的隨扈,想來自身也高明不了。


    他娘的,這問的話和放屁有什麽區別?


    咱進來之前,你們說的那些話,不就是表明已經知道我是誰,為何而來了嗎?


    現在再這麽一問,顯然是想要擺出來讓咱知難而退。


    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剛才都一巴掌扇在你老弟臉上了,我有可能被嚇走嗎?


    怎麽想的呢?


    還有,腦子不好,眼神也不好嗎?


    那兩個家夥什麽時候死了?


    胸口都還在起伏!


    看不見呀?


    真是有些替太子的孩子擔心了。


    這要是隨了姥姥家舅舅的智商,那可就麻煩了。


    希望太子妃和他的兩個弟弟們,不是特別的像才好。


    陳玄帆懶得和傻子多說,浪費時間。


    還容易顯得自己很愚蠢。


    他連以這兩個人的身份,來黑市之中不應該都懶得說了。


    便一揮袖子,直接道明了來意:“蘇興,蘇安,隨我走一趟吧。我們隊正在查太子殿下墜馬之事,他的身邊親近之人,都要配合我們的調查。”


    “二位最好跟我走,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你一個小卒子,竟敢直唿我等的大名!”弟弟蘇安仿佛是被瘋狗咬了,變身了一樣。


    指著陳玄帆狂吠道:“別以為你有郡王令牌就了不得了!不得封賞,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和我兄長,可是大唐堂堂的縣子,我姐姐是太子正妃!姐夫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你算是誰呀?”


    “還不講情麵?”


    “我看你能如何不講情麵!”


    他跳腳叫嚷著,如果不是手還捂在臉上,陳玄帆都要以為他失憶了,忘了剛剛挨打的事。


    那是什麽讓他又支棱起來了呢?


    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看到地上的兩個人沒死,知道他不會下死手的。


    以為他還是會有所顧忌,才敢又這麽又張狂了起來。


    好家夥呀。


    這貨肩膀上扛著的是人腦袋,還是狗腦袋?


    就是狗腦袋,也該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陳玄帆的確是有可能不會弄死他們。


    可他真的會揍人的。


    挨揍,那也是會疼的!


    正當陳玄帆一臉新奇,仿佛看到特殊品種般的,上下打量蘇安的時候,蘇興也好像是被弟弟點醒了一樣,醒悟了過來。


    他看著陳玄帆,冷笑道:“你不過是一個貧民,無非是仗著有些修為,又有一個會鑽營謀劃,當上了郡王夫人的後娘罷了。”


    “修為再高,也還是大唐的臣民,以你的出身,見到我等貴人也該知道個上下尊卑。”


    “休要在這裏逞你的威風,方才你打人之事,我自會找太子殿下告狀。你快些迴去吧!別在這打攪我們的興致!”


    這一番話說的,高高在上卻又外強中幹。


    明明就是畏懼於陳玄帆的修為實力,還非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拿腔作調。


    一句狠話不敢放,隻是讓他快走。


    這一點來說,連他弟弟蘇安都不如。


    可是他不該言語之中,捎帶著張采薇。


    陳玄帆的臉撂了下來,目光一冷。


    涼涼地道:“這麽說,你們是不準備聽話的,跟我走一趟了?”


    “哼!你這廝聽不懂人話嗎?”蘇安聽到兄長站在他這邊,就覺得自己做的對了,說話頓時更加有了底氣,指著陳玄帆罵道,“叫我們跟你走?你也配!一個……”


    “啪!”


    “啊呀!”


    陳玄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可沒有明知道別人要罵自己,卻還要聽對方說完才動手的愛好。


    他娘的,罵出來的話,可吞不迴去。


    想到不能讓對方把話吞迴去,那就很難受了。


    這罵和打,挨了就是挨了。


    總之,是吃虧了。


    這虧,誰愛吃誰吃,他不愛。


    直接動手封口,更痛快一些。


    又不是你爹媽老子,我慣著你呢?


    他娘的!


    陳玄帆從來沒遇到過這麽……


    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人。


    仿佛就是兩隻大癩蛤蟆,明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拍死,卻還要有恃無恐地在他麵前蹦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呱呱亂叫膿包亂甩,還衝他吐舌頭!


    惡心至極!


    陳玄帆打完了還是不解氣,揚手又是一巴掌。


    “啪!”


    “兄長!”


    “弟弟!”


    蘇安被打的在地上翻滾,滿嘴的血,一嘴的牙掉了一半。


    蘇興又怒又怕的,想要靠近過去看看,又不敢,怕陳玄帆對他也下手。


    可惜,他不靠過去,也逃不了被打的命運。


    誰讓他嘴賤的。


    “啪!”


    “啊!”


    “啪!”


    “啊!”


    陳玄帆麽有厚此薄彼,也給了他兩個大嘴巴。


    直接把人打懵了。


    然後想了想,又補了一個。


    “啪!”


    因為最開始他打了蘇安一個巴掌,後來打了兩個嘴巴,所以是剛好三個。


    兄弟兩個,一人三個,誰也不懂,誰也不少。


    當爹的都沒有他這麽一碗水端平。


    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來兩根繩子,把兩人拴起來,像拉著兩頭豬一樣,拽著就走。


    不是不願意主動跟著走嗎?


    那就這麽被托在地上拉著走吧。


    地上不平?


    跳牆出來摔了?


    那可不關咱們陳夥長的事。


    是這兩人活該,活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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