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太囂張了!


    在哪裏這麽囂張,都十有八九是要挨揍的!


    更何況是在崇尚勇武,好勇鬥狠又相對頭腦簡單的草原上?


    當即就有不少蠻族勇士,被陳玄帆給激怒了。


    “該死的漢人!”


    “大唐人!真是欠揍哇!”


    “老子要弄死你!讓你舔老子的腳指頭!”


    “打爛他的!臉!”


    “這家夥笑的!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打爆他的頭!打爆他!”


    他們跳著腳大叫著,將木牌往擂台上扔去。


    一時間木牌如雨落,“啪啪啪”的碰撞到一起。


    “快上啊!”


    “白狼部沒人了嗎?”


    “勇士呢?草原上的勇士呢?”


    “你們怎麽能讓一個孱弱的南人擊敗?”


    “上啊!撕碎這家夥!”


    “小郎君長得真俊!姐妹們,有沒有想上去試試他的厲害的?”


    “小浪蹄子,你想上你自己上!別拉著我們呀~”


    “哼,沒色心沒色膽的,怕挨打呀?”


    “你不怕嗎?”


    “怕個屁呀,這小臉蛋,親到就是賺到!”


    “嗬,小妖婦你說什麽呢?老娘上都上去了,隻親就完了?”


    “那你還想幹什麽?”


    “在擂台上睡了他?”


    “若是能成,老娘倒是不介意。”


    “睡不成呢?”


    “睡不成,那就多摸兩把唄!”


    “嘻嘻!你可真不要臉!”


    “這叫什麽不要臉?老娘喜歡他才摸他,別人,我還不摸呢!”


    “……”


    場外的圍觀人群,也在跟著擂台下的人叫囂了起來。


    和擂台下麵叫著要弄死陳玄帆的不同,外麵的喊什麽的都有。


    雖然陳玄帆給他們帶來了不一樣的樂趣,可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想要看陳玄帆被人打。


    打得越慘越好。


    看囂張的人被打,也是一種很大樂趣。


    另外,就是一些大膽的女妖女修,在毫不掩飾對陳玄帆的垂涎。


    露骨的話說的比男修士還要大聲。


    她們甚至開始放蕩的討論,一個人打不過的話,一群人打陳玄帆,拿住人以後,怎麽分贓了。


    “臥槽!這幫女的,真他娘彪悍!”


    陳玄帆趕緊將散開的神識收迴,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


    叫著要弄死他的,他不怕。


    可這些要睡他的,他是真瘮得慌!


    尤其是好些女修士,還保留著妖身原形上的,一些細節。


    實在是,在他的審美範疇之外呀!


    不由從另外一個角度,就理解了什麽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尤其當他看到,高大的女妖頂著一顆獠牙外露,黑皮黑毛豬皮褶皺的腦袋,叉著腰,猩紅的舌頭,舔了下黑黢黢的長嘴,流著哈喇子說要和他共度良宵。


    然後唿哈哈哈的大笑著,抖動著壯觀的身姿。


    他娘的,突然感受了一番,美女被醜陋之人垂涎的惡寒!


    “嘶~”


    陳玄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跪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還有……


    “嘭!”


    “彤兒,她應該隻能看見,聽不見這邊人說話的吧?”


    陳玄帆一甩袖子,極其瀟灑的一腳,將在投擲木牌的遊戲中,被不幸選中的幸運兒踹下去。


    然後小心的側身,看了一眼,銀月湖對麵的帳篷前麵,站著的美麗佳人。


    佳人麵帶微笑。


    “唿!”


    還好還好。


    肯定沒聽見。


    不然不會笑的這麽恬淡溫和才對。


    該說不說,彤兒被他逗到害羞生氣的時候,表麵不露聲色,偷偷伸出二指在他背後,掐腰眼上的手勁兒,還是很大的。


    “……嘶~”


    現在,該不會……也在不露聲色……吧?


    “嘭!”


    “嘭!”


    陳玄帆劍眉微皺,行雲流水般的又踹飛了一頭大狗熊。


    落地,衣袂飄飄,玉樹臨風。


    心裏卻在罵娘。


    他娘的!


    彤兒到底聽不聽得見呀?


    如果聽得見,那咱這男子漢大丈夫的,見麵的時候,就是一個理直氣壯,一個氣吞萬裏江山如虎的,氣勢驚人的……


    咱就咣當先認個錯!


    咱就嚇唬住她!


    讓她不敢追究!


    讓她不敢生氣!


    誰讓咱在擂台上出風頭了呢?肆無忌憚的散發了咱著過於出眾的魅力,引來了一些狂蜂浪蝶的覬覦。


    這他娘應該嗎?


    這可太不應該!


    “嘭!”


    “嘭!”


    又一頭狗熊砸坑落地。


    擂台上,陳玄帆背著手長身而立。


    白帽白衣,惹人注目。


    然而他微微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眉頭還在緊皺,似乎是在思考什麽重大的問題。


    實際上陳玄帆思考的問題,對他來說,也的確很重要。


    那就是如果萬彤兒聽不見,他到時候一個道歉,那不就把自己給擱在裏麵了嗎?


    自己出賣自己,自己給自己找事,無疑是非常的愚蠢!


    可是如果沒能及時的道歉,事情往往就會向著不可預測得方向發展。


    雖然陳玄帆談戀愛的經驗,不是特別的豐富,但是他當保安和騎手,在天黑之後的都市街邊,排隊等餐的時候,看過多少愛情故事?


    善於觀察和總結的陳夥長,從中早已參透了許多的真諦。


    比真諦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萬彤兒受一點委屈的心情。


    哎,當一個好男人,就是這樣得思慮周全才行。


    ……


    “啪!”


    木牌落地。


    “嘭!”


    腳起人飛。


    “嘭!”


    狗熊著陸。


    嗯,應該是聽不到的。


    這麽遠的距離,神識都被阻隔住了,聲音應該也傳不過去的。


    “嗯?這是我踹出去的第幾個了?”


    陳玄帆迴過神的時候,又有一位草原蠻族的勇士,用臉和熱愛的大地,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他納悶的問道。


    “英雄,第八個!了不得!好漢子!”


    “英雄!揚我大唐之威!”


    “威武!勇武無雙!”


    “英雄!打死這幫蠻族!”


    台下的大唐修士激動的呐喊著為他助威。


    蠻族這邊則隨著勇士們紛紛的花樣落地,落地之後就人事不省起不來的結果,而逐漸變得沉默了起來。


    隻有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還在不顧兩邊死活的挑事。


    一邊說擂台上的陳玄帆是小白臉,嘲笑他長得太娘氣。


    “這小子該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聽說大唐那邊女人厲害,還真說不定!”


    “他身上穿的這是裙子?”


    “裙子裏麵穿著著褲子?”


    “哈哈哈!這是把娘子的衣裳穿出來了吧?”


    一邊罵著草原這邊的勇士,都是縮頭縮卵的酒囊飯袋。


    “怎麽都是些廢物?”


    “能打的勇士呢?”


    “百夫長!千夫長!都去哪裏了?”


    “一個個耀武揚威的,怎麽現在不見出來?”


    “怕被打了丟人嗎?哈哈!沒出息的狗雜碎!”


    罵的那叫一個髒!


    陳玄帆在擂台上聽著他們罵人,都聽得眼皮直跳。


    沒想到蠻族人罵自己人也這麽兇狠!


    然後又接連踹下去好幾頭大狗熊似得蠻人。


    這下子,往擂台上扔牌子的蠻族勇士,頓時就變得少了起來。


    他們是魯莽,但也都是傻子。


    挨揍了也疼,丟臉了會難受。


    前赴後繼的上去被人踢下來,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能再這麽往上送了!


    這時候,就得等著更厲害的修士過來。


    於是,場麵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等著那個他們期待的人,出現。


    “嗯?沒有人再來了嗎?”


    陳玄帆站在擂台上,帶著他已經快習慣了的,在蠻族人眼中十分有嘲諷意味的微笑,動了動腳,又晃了晃脖子,笑道。


    “草原的勇士們,還有人要打嗎?”他伸了個懶腰,“沒有的話,我坐下等會兒。站的有點累了。”


    “……”


    站的,有點累了?


    “啪!”


    幾乎所有的白狼部的人,都覺得臉上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不是很疼。


    但是刺撓!


    讓人很不爽,心火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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