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不能再多了。”大貔貅還是勉為其難地做了一點讓步。


    把給的蝗蟲大妖數量多加了一隻。


    “成交。”陳玄帆也沒有多說什麽。


    兩隻蝗蟲大妖夠甲字隊的兄弟們吃一天的了。


    從貔貅得話中可以得知,明天中午之前,肥遺應該是不會來的。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陳玄帆可以斷定,這群貔貅絕對不會放棄,明天中午的那一頓蝗蟲大妖宴。


    非得是它們吃完了,肥遺才會來。


    這個判斷沒有什麽根據,僅僅就是出於一個吃貨,對一群吃貨的直覺和了解。


    那也就是說,在明天中午貔貅們幹完飯之前的這段時間,他們是安全的。


    必須在這段時間之內,預設好戰場,並且,竭盡全力的做好迎戰得準備。


    他們今天停下的這個地方,就很不錯。


    不僅相對的空曠,而且是在一片小山丘中間穿行,離著最近的縣城也有著十幾裏的路。


    今天也是趕巧了。


    之前劉一勇他們便因為貔貅每天的出現,刻意的避開百姓聚集之地。而這次停下得地方,剛好更為偏僻而已。


    附近十裏之內平坦有水源的地方,有兩三個村落住著百姓。


    但山村裏百姓的數量少,派人讓他們離開,暫時到縣城去躲避即可。


    “隊正,大毛毛同意,分給咱們兩隻蝗蟲大妖。”


    陳玄帆討價還價迴來,準備和劉一勇霍山等人通個氣,然後就要著手去料理蝗蟲大妖了。


    正好聽到劉一勇他們在安排兄弟們清場。


    得先將無辜之人清出戰場,免得和肥遺對戰的時候,還要因為可能出現的意外分心。


    顧忌多了,縮手縮腳的更難受。


    蝗蟲大妖和異獸肥遺,肯定是不在意百姓們的性命,可他們獵妖軍不能不在意。


    “要是戰鬥之中剛好遇上大妖傷人,救還是不救?既然這樣,就不如防患於未然。”劉一勇讓人去驅散方圓之內可能會受到波及的百姓。


    囑咐去的胡四,“記得帶上銀錢,要兇狠一些,要讓他們不敢不走。”


    所謂破家值萬貫,在家千事好,出門萬事難。


    百姓們不願意輕易離開家門,就是走了也不放心地裏的莊稼,家裏的雞鴨,還有鍋灶柴火。


    得威逼利誘齊上陣效果才好。


    見陳玄帆來了,便讓他掏錢出來給胡四。


    甲字隊的錢財和給養,都在陳夥長身上。


    “此地還是不夠安穩,我的意思,咱們還得再往山裏麵去一些。”劉一勇接著道。


    “隊正,肥遺要來的事,咱們要不要跟蜀王說一聲?”陳玄帆掏了錢給胡四,然後想起了這事兒,就開口問道。


    “這個嘛。”劉一勇也在猶豫。


    大貔貅不肯告訴蜀王,就是怕他知道了要跑。


    蜀王要跑,他們誰都不好硬攔著。


    攔了,若是這位皇子此次活下來,那他們之間就是結了死仇。


    麻煩大了。


    可蜀王知道了,會不跑嗎?


    ……八成會跑。


    肥遺是兇獸。


    而且還是一旦血脈蘇醒,十有八九就要掀起一場災難劫數的兇獸。


    它仿佛就是為了起災而來的。


    這一場由它興起的災劫,是天地之間生靈的劫難,也是它自己要渡的劫數。


    災難一起,它的修為會迅速攀升。


    帶來的災難越大,它的修為就會越高。


    到了修為要突破境界之時,便會有天雷降世。


    若是渡劫成功,便此後無人能敵。


    若是渡劫失敗,便是身死道消。


    等待下一次的血脈蘇醒。


    所以它才不會管什麽皇族之人,什麽國氣護體,什麽龍脈護身,傷了又能怎麽樣?


    天雷轟頂?


    肥遺的血脈天賦注定了現世之日起,所在之地會有旱情,便會有無數的生靈因此而死。


    這罪孽從它降生一直背到死,而且會日積月累得增加。


    如果能熬到渡劫,那也是最厲害最難度的雷劫。


    別人渡劫是九死一生,這一類的異獸渡劫就是十死無生。


    所以它們降世之後,極少會選擇倚靠老老實實的修煉,來提高修為和實力,然後再去渡劫。


    而是無一例外的會選擇為禍人間,掀起滔天大難,以血脈天賦來強行提升修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迎來渡劫。


    以一種絕望而慘烈的方式,快速的將一生走完。


    如果不站在被它們禍害的生靈的角度而言的話,還是很悲壯的。


    可惜,如今大地之上,人族也是萬眾生靈之一,在被禍害的範圍之內。


    天道之下,兩者之間,是天然的你死我活的仇敵,沒有和平共處得前提。


    如今即將現世的這隻肥遺,還沒徹底蘇醒就在以血脈氣息招引蝗蟲大妖中,有可以成王潛力者,顯然是要走天賦血脈起災的修練之道。


    所以它不會對蜀王手下留情的。


    而蜀王不會不知道者一點。


    他出身皇家,應該很清楚異獸肥遺和他馬車裏,那不圖他命得大美人,是完全不同的。


    在知道有生命危險得前提下,不跑?


    不跑留在這等死嗎?


    榮華富貴得日子誰都過不夠,貪生怕死才是人之常情。


    “說來也怪呀,這給萬物生靈帶來災禍,竟然也是修煉之道?”


    初次聽聞還有這種修練方式的陳玄帆,對此都頗感驚奇。


    “世間有生便有死,有明便有暗。傳聞天地之間本有兩種成神之路,救世和滅世。書中曾言,天地也會生,會死,會再生,會再死。以此往複,生生不息。”


    “相傳佛門有經文,寫天地不過一芥子,在佛掌中。”


    “佛掌中有無數芥子,佛一念生,無數芥子在。一念滅,有無數芥子無。”


    霍山似乎也很有感觸得道,“隻是世間之萬物,自誕生起便不想再死了。所以將那條滅世成神之路毀了,使其難在生靈中出現。”


    “但天地自生,不可斷絕。便有了那遁去的一,便有了如肥遺般的兇獸降世。”


    “……嘖。”陳玄帆舔了舔後槽牙,這他娘好玄奧。


    霍山這說得,他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滿腦袋卷得胖和尚,佛手裏一把的玻璃球。


    一個球就是一個世界。


    臥槽,好……好多玻璃球!


    老和尚你手可拿穩當得,可別把咱在的這個球給摔了!


    “……山爺,咱還是說蜀王的事。”


    “說了呀。”


    “說什麽了?”


    “讓蜀王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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