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咱們真要聽他的話清掃茅坑嗎?這也太臭了!”


    站在甲字隊的廁所邊上,勞榮華一臉苦相的問金少爺。


    勞富貴也是苦哈哈的抱怨道:“是啊少爺,陳玄帆那個夥夫也太缺德了,他竟然讓咱們來清掃茅廁。”


    這可是一百多個壯漢糟蹋過的茅廁!


    雖然名為隨從,三人卻是從小長到大的玩伴,所以說話並不像一般的主仆,反而很是親近隨意。


    聽了兩個人的抱怨,金少爺也沒生氣,他捏著鼻子眉頭緊皺,對於眼前散發著複雜臭味的茅房,有著生理性的厭惡,內心裏充滿了掙紮和糾結。


    到底要不要按照陳玄帆說的去做。


    可是他的確輸了。


    不過輸的很不甘心!


    陳玄帆一個人打他們三個,雖然借助了法器,可他們三個人手裏的長刀,同樣是低階法器,品階可能還在對方的黑鍋和炒勺之上。


    所以金少爺的不甘心,並不是因為對方使用了法器,而是他的法器很古怪。


    那口鍋的防禦力高的驚人,三把刀砍上去秋毫無傷不說,躲在黑鍋下麵的陳玄帆甚至沒有任何感覺,頂著三把長刀順勢而起,手裏的炒勺勺底朝上,對著他們三個人就敲。


    而且勺勺都敲在膝蓋下側,腰眼,肋骨下方這些破綻之處。


    這個人的眼力,竟然高到這種地步嗎?


    金少爺不相信。


    一個小縣城來的鄉下小子,哪有這樣的能耐?


    還有他的修為,明顯是到了煉骨階段。


    剛入饕餮軍的時候,不過還是煉皮小成。如何能進步如此之快?


    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功法?


    可是有如此厲害的功法,怎麽會到獵妖軍來做普通軍卒?


    金少爺思來想去,都想不通陳玄帆的修為為何能比自己還強。


    明明初選入甲字隊的時候,大家還是修為相仿。


    這樣的疑問當然不能直接問,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接著挑戰陳玄帆,直到發現他身上的不同。


    可是如果不願賭服輸,接受陳玄帆的懲罰,下一次,陳玄帆就有了拒絕迎戰的理由。


    這當然不行!


    “拚了!”金少爺把心一橫,牙一咬低聲喝到。


    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香囊,又撕了一塊布,把香料都倒進去裝迴儲物袋,然後把香囊撕成三條,兩條扔給勞榮華和勞富貴,剩下的自己係在鼻子下麵。


    多少能遮點臭味。


    距離他們們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人,在忙著挖坑。


    他們是被熊正正打敗的,被陳玄帆借來挖大土坑。


    比起掏糞來說,這個活計輕鬆多了,大家都紛紛感歎,還好沒打過熊正正,要不然像金少爺一樣落在陳夥夫手裏,那也太慘了。


    ……


    “玄帆叔,你讓他們又挖坑又掏糞的,到底要做什麽?”朱光好奇的問道。


    “堆肥呀。”陳玄帆嗬嗬笑道,“咱們營房邊上這麽大塊空地,空著多可惜呀,種點蔥薑蒜小菜,比如黃瓜白菜蘿卜之類的,多好。”


    “可這些錢糧官那都有。”


    “那不一樣,自己種的吃著更香。”


    陳玄帆才不會承認,他就是故意折騰金少爺他們,免得一直有人來找他打架。


    果然,當金少爺三人帶著一身糞臭味迴到營房的時候,讓不少人都歇了挑戰陳玄帆的心思。


    主要是贏了沒彩頭,輸了下場太慘。


    尤其是午飯時分,躲在營房之內,用香料煮水洗了澡洗了頭,味道還是有殘餘,連他自己都有些崩潰了。


    “少爺,快點洗吧,等會兒開飯了。”匆匆洗了洗換了身衣服的勞富貴,在邊上滿不在乎的說道。


    反正他現在已經聞不到臭味了,別人能聞到,那是別人的事兒,跟他有什麽關係?


    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如果不是金少爺逼著,他都打算帶著一身味去吃飯了。


    看誰敢還跟他搶!


    “……你去吃吧,我不吃了。”金少爺躺在木桶裏,擺了擺手。


    他的儲物袋是在家帶來的,裏麵不僅有澡桶,還有成堆的換洗衣物。


    “可是少爺,中午有蘿卜燉牛肉,你真不去?”勞富貴過來勸道,“凡靈肉中牛肉最貴,十天才能吃上一頓,不去可惜了。陳夥夫討厭歸討厭,廚藝可沒的說。比相州有名的酒樓做的味道都不差。再說下午可還有操練,不吃飯扛不住的。”


    “……你們出去,本少爺要換衣服。”金少爺被說服了。


    等到了飯堂,他就有些後悔了。


    那些家夥見到他們三個過來,就飛快的看一眼然後趕緊轉過頭去,仿佛不想被他們看到自己臉上憋不住的笑容。


    可你們笑出聲了,當本少爺聾了嗎?


    笑你大爺!


    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陳玄帆,你給本少爺等著!


    於是,金少爺卻越戰越勇,第二天他又去挑戰了陳玄帆。


    不少人都感歎,不愧是甲字隊中的強者,勇氣可嘉呀!


    強者之心就是要無所畏懼。


    這不禁又激起了大家的鬥誌。


    雖然金少爺又去掏糞了……


    可是第三天,他又來了。


    然後,他又輸了。


    連輸三次,而且每次都是輸的又快又慘,金少爺的心態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


    而且他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第四天,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將挑戰進行到底的時候,有人開始作死了。


    “金少爺,我看你們也別去挑戰陳夥夫了,直接去掏糞吧,還能省點功夫。趕緊把活幹完,也好趕緊洗澡哇~哈哈哈哈,兄弟們說是不是啊?”甲字隊操練場上,離著金少爺不遠的地方,一個瘦高的少年大聲的喊道。


    瘦高少年個子很高,有點水蛇腰。腫眼泡大鼻子,公鴨嗓子極為難聽。


    “就是,跟小娘子似得天天洗澡,還用澡桶泡香料,也不知道撒沒撒花瓣兒!”瘦高少年身邊的兩個同伴都是矮矮胖胖的,長得也有幾分相似,其中就一個接話嬉笑道。


    另外一個也跟著喊道:“哎喲金少爺這細皮嫩肉的,就是撒花瓣兒那也是應該的。小娘子都沒咱們金少爺身上香,就是掏了幾天糞,那身上的味,也比咱們這些臭漢子好聞呐!哈哈哈哈!”


    “你們這兩個貨放的什麽屁!怎麽能把金少爺比小娘子呢?普通的小娘子,哪有金少爺好看呐?這甲字營,不,這饕餮軍裏頭,除了陳夥夫,就咱們金少爺最好看了。我以後的婆娘要是能有金少爺一半好看,那就是我老史家燒高香了!”瘦高的少年越說越興奮。


    都是十七八歲正慕少艾的年紀,又是在全都是男子的饕餮軍裏,張嘴把金少爺當小娘子調戲,有一種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的刺激感。


    三個家夥嘴裏不幹不淨的,金少爺也沒慣著他們。


    冷冷的瞥了一眼過去,朗聲道:“史大俊,廖山,廖海。操練之後本少爺在擂台等著你們。”


    “好哇!正有此意!”史大俊高聲應道。


    他要的就是這句!


    之前入甲字隊的比武之中,他們三個就是被金少爺打敗的,這次故意激怒金少爺,要和他再比一次。


    這幾次見陳玄帆輕鬆將金少爺打敗,讓他們越發肯定自己會敗,是因為大意所致。


    這次一定不迴再輸!


    於是,第四天的金少爺沒去找陳玄帆,而是與甲字隊裏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史大俊等人約戰。


    獵妖軍中禁止死鬥,並不禁止私鬥。


    甚至設有專門的擂台。


    所以他們挑戰陳玄帆,無論是隊正劉一勇還是校尉都沒人來管。


    金少爺和史大俊這一戰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的。


    雙方旗鼓相當,打的十分精彩。


    史大俊等人的確不弱,但最後還是金少爺三人勝出。


    這讓不少人這才意識到,這幾天他們笑話的金少爺三人,到底是如何的水平。


    大家都在心裏默默估算著,自己的實力和金少爺等人相比,會是怎樣的結果。


    “哼,本少爺是輸給了陳夥夫,卻絕不是任人作踐的廢物!史大俊,你怎麽說?”金少爺如一棵修竹般立在擂台之上,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捂著腰眼的史大俊,隻覺得通體舒暢。


    原來幹翻別人,如此爽快。


    桶別人的腰眼,快樂加倍。


    “本大爺輸了。”史大俊疼的一頭汗,但還是很硬氣的道,“下迴你再輸給陳夥夫,本大爺替你去掏糞,決不食言!”


    金少爺:“……”娘的!


    如果不是擂台之上分了輸贏就不能再動手,本少爺非得再同踹你腰子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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