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裏的風月,暗衛蹲在外頭的樹上,默默圍觀著。


    寶豐樓內,許遙跟淩歲歲則是全被帶迴到了東宮裏。


    淩承澤派人跟長公主串了氣兒。


    長公主會出麵告訴許家,許遙跟淩歲歲要留宿在她那裏。


    淩承澤之所以要這麽做,也是問了許遙的意見。


    許遙這會的狀態太糟糕了。


    她不能這個樣子迴家。


    “遙遙,我去請太醫來,你再堅持一會兒。”


    淩承澤把許遙帶到自己的寢宮裏,他摸著許遙滾燙的手,眼裏是不加掩飾的焦灼。


    許遙難得看到他這麽失態。


    “淩承澤,原來你著急了,是這個表情。”


    許遙輕聲說道:“不要找太醫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清楚我的狀況。”


    淩承澤聞言,竭力放緩了自己的唿吸。


    他垂眸看著許遙紅撲撲的臉頰,低聲問道:“遙遙大夫,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恢複?”


    許遙搖了搖頭。


    “沒有解藥。”


    就像淩承澤中的毒一樣,她如今也沒有解藥。


    除非,她將身體的不適盡數疏散,否則她就會一直這麽的痛苦下去。


    “淩承澤,歲歲,歲歲也受傷了。”


    許遙到了話都說不穩的份上,還在記掛著淩歲歲手背上的傷。


    淩承澤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著她:“不用擔心歲歲,歲歲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不嚴重。”


    “等過兩天就會好。”


    許遙一聽淩歲歲被安置好了,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待在寢宮裏,沒有任何下人來打擾。


    淩承澤剛開始還弄了一桶涼水。


    他抱著許遙,想陪許遙泡在涼水裏。


    可許遙沒進去。


    許遙看著麵前這個在替她想辦法的男人,忍著身上的痛苦,輕聲問道:“淩承澤,你現在要改性兒,做個正人君子了嗎?”


    淩承澤:“……”


    淩承澤頓了頓。


    許遙在問完這句話後,她咬著唇,一雙濕漉漉的美眸直直地看著淩承澤。


    麵對淩承澤,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懼怕。


    淩承澤對上她的目光,心髒跳動的轟鳴聲,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遙遙。”


    淩承澤啞聲道:“我可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淩承澤對許遙從初見時的行為,就已經跟正人君子這幾個字不搭邊了。


    他從前一次次的把許遙氣哭,一次次的趁著夜晚來到許遙到房間,一次次的迫著許遙同他親近。


    許遙罵他最多的,就是混賬二字!


    可現在,在許遙最脆弱的時候,在機會這麽好的時候……


    淩承澤卻沒有趁機來強迫她。


    淩承澤還想再說點什麽,許遙卻已經圈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淩承澤:“……”


    淩承澤再忍下去,就愧對許遙總罵的混賬一詞了!


    “遙遙,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隨便罵我。”


    “我會哄你。”


    “但我不會再停下來了。”


    許遙眨眨眼睛,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於男女之事,許遙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但她了解到的不多。


    她沒有了解到,這種事情的第一次是會有痛楚的。


    她更沒有了解,淩承澤說的“不會停”,在接下來會有多可怕。


    暖黃色的寢宮裏,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代替著燭光,充當照明的作用。


    淩承澤的床頭,足足擺了兩顆夜明珠。


    夜明珠皎潔的光芒,讓他能夠清晰的看見許遙的全部。


    他能看見許遙的所有細微的表情。


    疼痛的,羞恥的,還有——


    逐漸沉淪的。


    “淩承澤,好了。”


    “夠了!”


    “我好累,我要睡了。”


    許遙到了後半夜,身上的不適已經被驅散了。


    她現在根本不需要淩承澤了!


    可是淩承澤就像聽不懂人話似的,根本沒有任何迴應她的意思。


    許遙惱怒的咬上他的肩膀。


    淩承澤被咬出了牙印,也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淩承澤,你聽不懂人話嗎?”


    許遙抓撓,咬人,全都沒用,她被逼的最後隻能哭著去求淩承澤:“我要休息。”


    “遙遙,我說過,不行。”


    淩承澤言簡意賅的堵上了許遙的話。


    下一秒。


    他還堵上了許遙的唇。


    整整一夜,許遙的嗓子都哭啞了。


    淩承澤的確好好哄了她。


    淩承澤哄她的語氣,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溫柔。


    可他嘴上哄,動作卻沒停。


    對於許遙來說,極度難捱的一夜終於過去。


    淩承澤一宿沒睡,直到天色徹底放明,他才摟著許遙,稍稍休息了片刻。


    而片刻後,他醒來時,一檢查許遙的身子,發現許遙的身上到處都是紅紫的痕跡。


    許遙的肌膚很嫩,本來就容易留印子。


    她被鬧了一夜,這會兒身上成了這樣,再正常不過。


    淩承澤盯著這些痕跡,盯了幾秒。


    然後,他毫不猶豫把床頭放著的極金貴的藥,一點點抹到了許遙的身上。


    這些藥,他自己平時都不輕易用。


    用在許遙身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爹爹,爹爹!”


    在東宮裏睡了一夜,這會兒睡醒了的崽崽,小胖手裏拿著肉包子,就衝了進來要看爹爹娘親。


    小家夥在東宮裏是不受任何限製的。


    東宮裏的每一個角落,她都能去。


    所以,她闖進寢宮時,也沒有任何人敢攔她。


    小家夥很順利的就跑了進去。


    “爹爹,遙遙好了嗎?”


    淩歲歲很擔心娘親。


    她手裏的肉包子都是拿來給娘親吃的。


    淩承澤在聽到自家崽的聲音後,就立馬用被子裹住了許遙。


    而他也迅速穿好了寢衣。


    淩歲歲進來時看見的爹爹,是穿好了衣服的爹爹。


    她邁著小短腿撲過來,整隻崽都被淩承澤接到了懷裏。


    淩承澤看她精神還好,不由鬆了口氣。


    “歲歲,遙遙已經好了,就是還需要休息。”


    “我們去外麵玩兒,不在這裏打擾她,好不好?”


    淩歲歲點點頭。


    她把肉包子放進嘴巴裏咬了口。


    剛咬完肉包子,淩歲歲就注意到了爹爹脖子上的紅點點。


    她小眉毛一皺,伸出小胖手指,在爹爹脖子上的紅點點上,掐了個十字出來。


    “爹爹,蟲蟲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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