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線任務是關於海珠的,“歸”這個字很靈活,如果單單是海珠,將它給女主就可以了,可月明又是個什麽東西?


    它不一定是女主的東西,但是和海珠有關。


    係統那邊擺爛得徹底,沒給一點消息。


    潭欣然摸了摸手環,那天出現在她腦海裏的手她認識得很,手環是亡靈星特產,亡靈星上隻有死神,每一個死神手上都有一個這樣的手環,不過他們都是緊扣手腕的,想她這樣戴的都不是死神。


    不就是個被她砸過的死神,談個戀愛怎麽了。


    潭欣然打算去追重傷的女主,擺擺手揮出劍便要站上去,結果劍沒飛多高,她的心髒就不受控製的狂跳,她不怕,但是原主的身體恐高。


    她將劍浮起至腳下一寸禦劍,心裏非常不爽,不可以高空飛行。


    還是迴去睡覺吧,心髒跳得太快兩次,感覺不休息會猝死。


    潭欣然打開寢室的門,頓時沒了聲,這算鬧哪樣,開局讓這個身體再沒一條狗命?


    錦璃的房間如果沒有躺在地板中間的那個人的話,算是十分整潔的,那個人一身白衣卻滿身是血,背對這潭欣然,暫時看不到臉,隻能看到頭發濃密的後腦勺,姑且稱他為殘血男。


    看著那流了一地的血,潭欣然不禁感歎,這個量,人早沒命了吧。


    她走進打算細看,沒想道步子都還沒邁出兩步,頭暈目眩,沒有像眾多偶像劇那樣砸到別人身上,反倒是直挺挺地砸到那灘血水上,她昏迷前腦子裏閃過幾個大字“禍不單行”。


    係統一旁幸災樂禍:“宿主要真砸下去,這個魔怕是真的隻剩一口氣了。”


    此時殘血男被驚動了,他那滿是血的手撐起身子翻了身,在他站起身的時候,黑色的魔力緩慢地繞過他的全身,血跡滲迴身體裏,慢慢地消失,最後隻剩下淡淡的一層灰在他的四周,白色的衣服迴歸到本來的顏色,銀紋雪浪祥雲圖綴在衣襟之間。


    一個魔頭穿白色的衣服,這就是男二刑修明。


    刑修明就是這麽的清新脫俗,哦不,應該用特立獨行來形容一個大男人。他很自戀,且好事非,確切來說他本來就是一個事兒精,性格十分歡脫,要不然女主也不會聽到他的“惡名”跑來和他打架。


    從北海到北冥洲這來,沒有傳送陣,隻有飛過去或走過去,給他找不痛快。


    刑修明現在的臉色不好,被不認識的一個人打成這樣換誰誰不生氣。


    氣惱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一旁趴在地上的潭欣然,人還在昏迷,但確切來說是身體意義上的昏迷,她的意識在腦海裏看係統給她的實時直播,外麵的事情可以在這裏看得清清楚楚。


    潭欣然:“殘血的是男二,女主還在這附近?”


    係統:“跑迴北海的路上,快被男主給截胡了。”


    跑那麽快,她得想辦法把男主給拖住。


    潭欣然:“男主什麽時候截胡成功?”


    係統:“不知道。”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話說女主身負重傷,男二和她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估計還在她家附近,係統的話潭欣然就當聽個笑話。


    係統突然功能縮退,本來就傻,現在連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了。


    這邊刑修明和女主打架其實還沒打完。刑修明轉身打算找重傷的女主報仇,對牛奶廠主視而不見。


    我那麽大一個活人你是眼瞎了看不見嗎?死神大人。潭欣然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傳說中的男二是洛死神,因為她的紅手鐲在微微發燙。


    好家夥,戀人在變迴對家的路上岌岌可危。


    剛好,她的意識迴來了,手指動了動就爬了起來,刑修明一腳正要踏出門,鬼使神差地轉過頭看,然後他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好醜。”


    潭欣然一臉問號,她聽到了什麽,這個狗東西說了什麽玩意。


    居然說她醜!原主的臉就是有點灰撲撲的沒洗幹淨,怎麽可以說女孩子醜。


    潭欣然宣布,這個人和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心裏可惜了一下不能動武,老娘不跟你個沒記憶的人計較,任刑修明慢走不送,扶著自己有點昏的腦袋一路走到床上,開始睡覺。


    安穩躺下,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困意就襲來,潭欣然什麽都不想,安安心心地睡覺了。


    刑修明看著這個人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自戀讓他有一絲的挫敗感。


    他多想了一想,從儲物空間裏找出一塊靈銀作為嚇死那兩頭牛的補償,他走到牛棚看了兩眼,發現可疑的一灘灰。


    走到院子裏,看到被他和瓊環上仙打架所殃及的地麵以及主廳,破破爛爛,亂石遍地,然後又折了迴去。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大袋銀子,加上之前拿出的一塊靈銀,看了看這些賠償品,覺得不夠,又拿了一大袋靈石,迴到屋子放到主人的桌麵上。


    潭欣然聽到腳步聲,被吵醒了的她看著外麵人的舉動和神情一時有些複雜。這個是魔族會做的事?怎麽會又這麽好笑的的人啊,哪個魔頭身上還帶凡人用的銀子的啊,真的是顛覆了魔族的刻板印象。


    潭欣然存心想逗弄失憶的死神,掀開被子人就起來了,走到了白衣人麵前,把他給的那些東西推給他,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我這輩子沒見過仙人,這樣吧,你帶我去見見和你打架的人我就不在意這些小事了。”


    刑修明聞言:“你昨天就死了,可是你現在活著是怎麽迴事?”


    潭欣然:“……”原來你知道啊。


    刑修明:“前輩既然會奪舍之術,怎麽會沒見過仙。”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原來那位牛奶廠主了,隻有奪舍才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潭欣然咳了兩聲:“既然如此,我便也不隱瞞了,老身玉麵,千年前在此受雷劫之苦,肉身毀滅,隻剩神魂,昨日你與瓊環上仙打鬥將我驚醒,老身撿到了這具身體。”


    刑修明講禮貌:“竟然是玉麵前輩,那晚輩失禮了。”


    玉麵在千年前威望非常的高,遭受雷劫之後,早就魂飛魄散了借這個名號潭欣然一點也不慌張。


    她問:“你如今在魔界是何身份。”


    男二道:“晚輩身份低微,乃上一屆魔王的私生子。”語氣隨意。


    “昨日與你打鬥那人可是瓊環上仙?”


    “是,她一個成仙的,有仇有怨不找當事人,硬是抓我們這些小嘍囉,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刑修明毫無臉皮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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