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大殿十分隆重,百官立於宮殿前的白玉階梯上,等待太子登基的儀式。


    潭欣然在洛淩墨寬衣的時候在一旁看著,嘴裏還吃著牛肉幹,她問:“我記得你不想當皇帝的,現在為什麽有身著龍袍呢?”


    他迴答:“我要為外公平冤,皇後付出代價。”


    洛淩墨要做就要得到殺人誅心的結果:“其實我沒打算讓皇帝就這麽簡單的死去的。”


    “你原本想做什麽?”


    “讓二皇子逼宮,讓他當上太上皇,他不死皇後也過不好。”讓他們自己耗。


    “那你現在要做什麽?”


    “讓右相和皇後身敗名裂,”他將話題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我封你為皇後吧。”


    潭欣然笑了笑:“可以呀。”當皇後還蠻刺激的。


    “你可以不遵守宮裏的所有規矩,我不希望你被束縛在宮裏。”洛淩墨轉過頭,他發現自己隻有這個身份,什麽都給不了小然兒,但是他還是要抓緊她。


    她的確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宮中就是了。


    新皇上任,右相被束霖樓查到的醜事數不勝數,被當朝降職,洛淩墨這一波仇恨感拉的滿滿的,皇後和二皇子咬牙切齒。


    蘇有理和殷緣倒是美滿地生活在一起了,他們不求一官半職,還給皇家找人打理秋獵的獵場。


    皇家園林裏有他國送來的豹子,長得高大威猛,猛獸之姿,是秋獵的頭彩。


    公事繁瑣,洛淩墨接連幾日都被奏折煩身,潭欣然在養心殿看小說本子,也算是陪在他身邊。


    洛淩墨怕潭欣然坐著不舒服,讓人抬了一個貴妃榻在養心殿,她穿著隨和,布料柔和絲滑,身形被勾勒出來,紅唇飽滿,正看著手中的書本,慵懶之態添了一絲平日所見不到的媚態。


    洛淩墨將手中的折子放下,對潭欣然說:“小然兒,我好累啊。”


    潭欣然看書看得正開心,沒打算搭理他,結果這貨就上來親親她的臉,轉眼就看到哀怨的神色:“你怎麽都不關心我的。”


    潭欣然頭疼,你一天要說多少句這樣的話啊。


    她起身雙手環住洛淩墨的脖子,哄道:“乖,我最在意的就是你了。”


    洛淩墨忍不住低頭吻下,曖昧的親吻聲在大殿發出。


    係統被關去小黑屋了。


    第二天潭欣然醒來,反省了一下自己怎麽這麽縱容洛淩墨,她沒失憶前找的情人這麽猛的嗎?


    昨晚她就看著洛淩墨手腕上的紅手環在眼前晃啊晃,被弄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結合自己記憶裏的紅手環,打算把洛淩墨歸到男朋友那一類,畢竟那麽符合她個人審美,她失憶前肯定不會錯過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秋獵那一天,世家貴族隨駕去皇家園林開始秋獵。


    洛淩墨身著黑色玄袍,上麵繡有金色五爪龍,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上,伸出手來將潭欣然攬到馬上,兩人同乘,潭欣然隻會禦劍,倒是不會騎馬,一時間有些新奇,興致勃勃看著沿路的風景。


    遠遠看見一頭黑豹在籠中來迴走動,對著眾人低吼,金黃色的瞳孔亮極了,是一隻漂亮的黑豹。


    二皇子喜歡極了這隻豹子,騎馬前來求取黑豹:“皇兄,那隻黑豹臣弟十分喜歡,不知皇兄有什麽搏彩頭的方式?”


    洛淩墨看了黑豹一眼,倒是沒有掃他的興:“孤將它放迴山林,你們誰能抓打它,就給誰。”


    那邊潭欣然招了招手,她看到殷緣騎著馬走來,這是自那次送人上婚車之後第一次見到她了,她一點都不心虛。


    殷緣看到潭欣然居然不用她的臉了一時間心情舒暢,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跟潭欣然招了招手,心裏倒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和皇帝在一起,前些日子還聽說皇帝為了她都不納後宮把下麵那一堆大臣氣得要死。


    洛淩墨教了一會兒潭欣然騎馬,她倒是聰明得很,一下就學會了,有功夫在身上騎馬這件事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眾人參加秋獵聽到頭彩是那隻黑豹後都摩拳擦掌,一切準備妥當,洛淩墨舉起一隻弓,朝天上一射,眾人紛紛騎馬奔向樹林之中,都想要拔得頭籌。


    潭欣然也跟著洛淩墨進了樹林裏,叢林之中有異動,獵物的身影一閃而過,洛淩墨早就拉開弓箭,瞄準那處,他背部肌肉線條流暢,身材完美,潭欣然忍不住犯了一會兒花癡,忍不住誇誇自己的男朋友:“哦,真棒!”


    箭脫弓一瞬,噗嗤一聲便將暗處藏著的殺手處理了一個。


    潭欣然拿出自己的劍,一躍而起,刺向殺手的咽喉,一擊斃命。


    洛淩墨拿出潭欣然給他找的一把劍,也加入了打鬥之中。洛淩墨習武較晚,但是潭欣然可以直接帶飛洛淩墨,時不時幫著砍一刀,眾殺手就像是韭菜一樣,被滅得有點快。


    穿林打葉聲,是蘇有理帶著人趕來,他受令在幾日前就將周邊零散的皇宮兵力征集在手,二皇子能夠調遣的兵趕來皇宮的不多,這些正好可以應對。


    自蘇有理看到太後出現在秋獵上他就發現不對了,這會兒趕來看看倆人有沒有出事,兩個人安安穩穩地站在地上,都拿著劍,一時間肅殺將兩個人的氣質揉在了一起,氣場是如此的相像,蘇有理在心裏歎道,難怪兩人會在一起。


    洛淩墨策馬迴了紮營的地方,比賽還沒有結束,留在原地的都是不參加的人。


    太後看到兩人安穩歸來,臉色不好看,向一旁的宮女招手去給二皇子傳消息。


    她則是起身請皇帝進入帳中休息,潭欣然想進去,太後堵門。


    “太後這是不歡迎我?”劍拔弩張的氣氛擴散開來。


    “然兒,進來吧。”洛淩墨迴頭看了看太後,拉著潭欣然的手進入了帳中。


    太後看到潭欣然就來氣,當初以為這個女人是個藥罐子,沒想到都是裝的,被算計的反倒是她。


    三人進入帳中,帳子簾子往下一蓋,潭欣然就指揮著劍搭在了太後脖子上。


    太後一驚,脖子微微抬起,感受到冰冷的劍身。


    潭欣然問:“你有什麽遺言要說的嗎?”


    太後一臉震驚:“我可是太後,你敢殺我!”


    “兩朝皇帝都是我殺的,輪到你為何就不敢?”說罷又搭上洛淩墨的肩膀,“皇帝準許的。”


    太後手都在抖,真相對她來說殘酷得很,她突然大笑起來:“沒想到啊,原來是你,洛安定擔憂的人竟然是你,那又怎樣,兵權掌握在我兒的手裏,他才是皇帝,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母親還不是……”刀在脖子上一劃,她就出不了聲了,隻能吐著血泡倒下。


    洛淩墨臉色很難看,他感受到自己腦袋有點疼,潭欣然發覺他手上的紅手環出現了異樣,上麵流過一些黑色的煙霧。


    這些都是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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