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商販們叫賣著,一片繁榮景象。


    潭欣然踩在劍上,躲著人流,到了一處無人小巷。


    人沒有,狗有幾條,在巷子裏流著哈麻子走來走去,吠聲不斷。


    隔著小巷矮矮的房子,抬頭看向邊上的束霖樓,確實算得上樓,有九層,在一眾樓房裏十分顯眼。


    潭欣然把劍一隱,向著束霖樓走去。


    一隻惡犬突然撲上來,“嚶”的又被劍柄打了迴去,趴在地上嚶嚶嚶,像是碰瓷的。


    其它的狗瑟瑟發抖不敢動。


    潭欣然歪頭看了它們一眼,看到那幾隻狗脖子上的項圈,顯然是有主的,誰家把狗放這來咬人。


    束霖樓裏吃飯的人有點多,掌櫃在台前算賬,潭欣然徑直走到台前。


    係統說直接問就可以了。


    掌櫃拿出了個牌子紅底黑字的牌子,讓小二領她上了三樓。


    雅間門推開,小二伸手請進。


    裏麵坐著個人,帶著無臉白麵具,眼睛都不露出來。


    “來這為何?”聲音平緩,很平常。


    “蛇毒。”


    “哪裏的蛇毒?”


    “早上束霖樓送去東宮太子的早飯。”


    “報酬是什麽?”


    “錢。”潭欣然丟出二兩黃金。


    “束霖樓沒有放毒。”


    “然後,不是你們下的是誰下的?”又丟了二兩黃金。


    “束霖樓隻知道蛇毒是誰的,又誰賣來這裏的。”


    “誰?”


    “這是兩個問題。”


    潭欣然又丟出二兩黃金。


    “起南山毒王丟的,梭佳商鋪蘇有理找迴。”


    有名有姓,可惜對潭欣然來說都是廢話。


    “我知道是誰偷的。”


    那人把錢推迴去。


    潭欣然看著這個人的動作:“相爺二房的哥哥的兒子。”


    “在下覺得姑娘所說有假。”那人就是個紈絝子弟,怎麽會有本事去毒王家偷毒。


    潭欣然想了想,這個不好解釋啊。


    “你知道奪魂嗎?”潭欣然一臉高深莫測。


    “束霖樓不信這種玄乎至極的東西。”


    “你隻管把這事告訴毒王,想必他老人家也很感興趣。”


    毒王年歲過百,人越老就越想長命,本來那小子就偷了他的毒,抓他也是得心應手。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潭欣然微笑。


    “未來太子妃。”麵罩後的人似乎坐姿僵硬了一些。


    “我知道束霖樓背後的人。”潭欣然聲音很輕,但是卻重重地敲在了情報處人的心裏。


    “你們不要和我墨跡,吞吞吐吐地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我說的不假,何樂而不為,跟何況今早上的毒,你們失職嚴重。”


    僵持了片刻,麵具人最終點了點頭,他招了招手,外麵出現接應的人。


    “束霖樓失職,請公主用膳。”麵具人站起身,抬手請人。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叫得大聲,像是在被人驅趕。


    “那幾隻狗是誰的?”潭欣然問。


    麵具人如實告知:“是對家放哨的狗。”


    對家?放哨?


    什麽東西?


    束霖樓還有對家。


    真奇怪。


    潭欣然敲係統:“什麽對家?”


    係統:“是情報組織的對家,宿主你之前參加的組織。”


    難怪她看那些狗脖子上戴的東西那麽眼熟。


    琳殊的組織早就被束霖樓收下吞並,隻是現在還有些人沒有清理幹淨,時不時來搞點麻煩。


    潭欣然想起來承爍這個煞筆。


    不知道毒王有沒有本事抓住承爍,承爍現在因為破壞規則倒黴得要死,毒王雖然身手不怎樣,但是還是會有機會抓住他的。


    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束霖樓小二帶上來的菜色豐盛,菜全部都上齊後,麵具人行禮退下了。


    潭欣然沒什麽胃口。


    蔥白的手指點了點碗筷,神色懨懨,手腕上赫然是那個睡夢中出現的紅色鐲子。


    這是觸犯賭約書的規則的結果,隻是她忘記規則是什麽了。


    難道是那一點點記憶的迴歸。


    飯菜沒動幾口。


    係統倒是湊了上來:“宿主,洛淩墨下朝了,正在往束霖樓過來。”


    潭欣然又有精神了,失憶的不快感一下子就煙消雲散。


    她叫下人再備一副碗筷,等著人來,這麽乖的小墨墨哪裏找,剛下朝就來找她,好開心哦。


    潭欣然走到窗口坐著,要了一壺甜酒,這酒似是有花香,她細細地嗅了嗅,滿意極了,看著街道絡繹不絕的人群。


    沒有過多久,街道上來了一輛馬車,上麵的木雕完美漂亮,綢布低調奢華。


    潭欣然看著轎子裏的人下來,當朝太子長得真是好看極了,眉目像是在水墨畫精雕細琢出來,濃而不失儒雅,眼睛是深紫色。


    他的眼睛小時候還是淡紫,長大後就變成了濃濃的紫色,深不見底,當他認真地去看某個人的時候,有著吸引力。


    潭欣然欣賞之間,猝然對上了他的眼睛,那人淡淡一笑,微微頷首,真的是翩翩佳公子,讓她心生喜歡。


    潭欣然收了酒壺,走到到客座上等人上來。


    洛淩墨在剛剛的對視中穩住心神,還好小然兒沒有出事,天知道那一群下人跪在他麵前說那桌上飯菜有毒的時候他心裏有多麽的慌張。


    束霖樓在潭欣然到束霖樓門口的時候就把消息傳給了洛淩墨,他隻來得及把朝服換下來,匆匆就去了束霖樓。


    上樓間,很多夥計都向他行禮,洛淩墨看都沒看一眼,來到樓上,看到潭欣然端坐在客座,他看到了潭欣然眼裏地喜歡欣賞的情感。


    因為眼睛的顏色過於與常人不同,他沒得到過這樣膽大的欣賞之意,心裏微微發暖。


    洛淩墨問:“我可以就坐嗎?”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潭欣然噗嗤一笑,這人怎麽這麽可愛:“這裏都是你的,怎麽不可以。”


    洛淩墨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揭露,理了理衣袖坐下來,然後看向潭欣然:“小然兒剛剛喝的是什麽酒?”


    潭欣然頗有興味地拿出剩下的半壺甜酒,大大方方道:“你喝嗎,這酒有花香,不錯。”


    洛淩墨接過酒,慢慢斟滿了一杯:“這事雪水泡的鮮花果酒,能合小然兒的心意我很高興。”


    潭欣然看著他抿了一口,眼睛卻是看著她:“早上的蛇毒我查清楚了。”


    潭欣然:“那人本事不大,但是會躲。你們按照我剛剛和白麵人說的去做就行了,之後的交給我,不要插手。”


    承爍這個人有點精神不正常,他似乎不怕規則,隻是怕違規的麻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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