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塵對此全然不知,就覺得撿到了一個天大的寶貝,始終秉持著一個理念:哼,有便宜不占,**的就是王八蛋,這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打死我都不鬆手,**老*來了都不給。


    剛迴到自己屋內,泥鰍瞬間就冒了出來,開口就問任塵:


    “造化之劫怎麽樣了?渡了麽??”


    任塵剛還得意的表情,瞬間嚴肅,眼中透露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竟有一絲自洪荒而來的氣息從體內傳出,頓時,驚得泥鰍渾身一顫,而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渡了!”


    然後,雙眼微閉,又緩緩睜開,一抹白光從他的全身,乃至眉心處的神識空間內都飄散而出,匯聚成一個透明狀半身大的光球。


    “就是它了,我造化之劫,陷入昏迷的這段時間,似乎被緊固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看著這個世界從無到有,再到無,也算是看盡了世間百態,最後,隨著我不斷明悟自己道心,這光球不斷擴大,我才打破了那片寂靜,迴到自己身體。”


    “按你這麽說,造化之劫,其實,就是這道白光?”泥鰍一臉震驚的看著任塵。


    任塵沒有迴答他,而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道白光,它似乎是某種天地意誌,現在的我不僅修為夠不到那個層麵,而且見識也夠不到那個層麵,不說這個了,還是做好眼前之事,來日走出自己的道路之時,在慢慢考慮吧.....”任塵對著泥鰍邊擺手,邊找了一處地方盤腿坐下。


    泥鰍看著這透明的光球,從上麵感受不到龐大的氣血波動,但卻有一股很強的威壓,似乎對他們這些靈獸而言,這光球散發的氣息,就足以令其俯首稱臣。


    任塵隨手一招,這光球突然爆散開了,化作點點星光,又迴歸了體內。


    “對了,泥鰍,我問你件事,在我昏迷的這段期間,羽兒來過麽?”任塵抬眼看著泥鰍。


    泥鰍邊吃著桌上的水果,邊點頭,隨即又搖頭.....


    任塵頓時也有點懵。


    “來....來過,但....但是沒又進來,被那個老婆婆攔在外麵了。”


    任塵默默看著他,也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算了,順其自然吧,還是先梳理梳理我自己的事吧。”說完這話,正當任塵要閉眼準備入定時。


    泥鰍水果一扔,急忙開口:


    “對了,我問你,你昏迷又醒了的那一小段時間,你看到啥了?!!!”


    “哪一段時間?不是說了麽,我被禁.....”.任塵剛要解釋就被打斷了。


    “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問那老婆婆叫什麽名字的那個時候。”


    “老婆婆,什麽老婆婆,喬依婆婆麽?不是吧,那時候我醒來,看到的是一個,emmmmmm,我描繪不出來,但是我敢肯定是一個身著紫色長裙的姑娘,不是你說的老婆婆。”任塵也是一激靈,邊擺手,邊解釋,他實在是難以想象,他之前那番話要是真的是對著喬伊婆婆說的,那以後他老臉往哪擱。


    “你確定?但當時就隻有你倆在屋內,沒有其他人,我敢保證。”泥鰍一臉認真地用尾巴拍著自己保證。


    “那就奇怪了,我倆看到的是同一個人麽?還是因為什麽原因,讓我倆明明看到的是同一個卻又不是一個人。”任塵滿臉的疑惑。


    一人一龍頓時,沉默了......


    許久,任塵才一拍大腿,對著泥鰍叫了一聲:


    “香氣!!!是一股我從未嗅到過的香味,我就是因為這個才醒的。”


    “香氣?什麽樣的香氣,是花的香氣,還是胭脂水粉,還是什麽玩意兒,你倒是說清楚啊。”泥鰍聽得腦袋一大,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應該是一種花香,不對,應該是體香,不對不對,應該是水粉,不對不對不對,應該是雨露擊打土壤的那股淡薄氣味,也不對,我不知道啊,那股香氣時而淡薄,時而濃厚,你這麽突然問我,我實在想不出來啊。”任塵一會兒抓耳,一會兒撓腮,有點無能狂怒的感覺。


    泥鰍聽著他的描述,似乎陷入了一段迴憶.........


    那年,一高大、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身小女孩來龍窟拜訪他的父親,兩人交談什麽他不知道。


    他唯一記得的是,在他父親與中年男人閉門交談的這段期間,這小女孩以一己之力,打翻了他們龍族所有年輕的一輩,唯獨隻有他能與之抗衡,說是抗衡,實則是小女孩在這幾天的交往中和他比較熟悉,沒有下狠手,但依舊是皮包臉腫,龍鱗都被打飛好幾十塊。


    很多日後,中年男子似乎和他的父親說定了什麽,兩人交換了東西,深深朝著對方抱了一拳,隨即,就帶著小女孩撕碎虛空走了。


    隨著一高一矮的兩人隱沒在虛空中。


    嗬~~~嗬嗬~~~般的銀鈴聲卻不斷飄蕩在整個龍窟~~~~.......


    頓時,泥鰍全身像化成泥一樣癱在地上,不斷的小聲嘀咕著:


    “是她,絕對是她,不會錯!!!絕對不會錯!!!!我說怎麽那天一進那個屋子,我就覺得這味道這麽熟悉,我嘞個親娘喲,好小子,你膽子很大呀!!!”


    任塵聽到泥鰍的話,就算再蠢也知道,泥鰍斷然認識那位紫衣姑娘,急忙就問他:


    “泥鰍,泥鰍,快說說她是誰,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我覺得我倆很有緣!!那種感覺,我也隻有看著羽兒的時候有過。”


    泥鰍瞬間彈跳而起,身子死死勒住任塵脖子,然後就開始大叫:


    “有緣!!什麽有緣!!就送你件衣服,你就有緣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老婆婆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她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勸你別招惹她,不然,你就等著好好被虐吧!!”


    隨即,又癱了,直接掛在任塵脖子上,一動不動。


    “沒有這麽誇張吧~~~說說,快給我說說,我師父之前囑咐過,日後有什麽修行上的問題,得去找她~~~”


    泥鰍頓時一驚,快速和任塵拉開距離,說道:


    “師傅?什麽師傅?~~得咧~~~一爺也不深究,可以告訴你是個什麽情況,但是我也知道得不多,但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任塵也樂了,笑著答應他: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同意,舉雙手同意。”


    這會兒,泥鰍說話了:


    “你說的紫衣姑娘我沒見過。”


    任塵差點就跳起來準備給他一個爆栗。


    “誒呀呀~~~你急什麽,你說的那紫衣姑娘我確實沒見過,但我見過她小時候,那個老婆婆也必然是她,至於她叫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肯定是魔族中人,因為你剛才說的那香味,隻有魔族天魔分支裏的皇族血脈才會有,是由於長期吸食一種幽冥花修煉而產生的體香。”


    “心思純潔的人聞了沒影響,但若有半點齷齪想法,這香氣就會讓你神識不穩,氣血躁動,修為大成的人,更是可以通過這種體香,讓其永遠沉寂在自我意淫之中,一輩子走不出來,當然要不要做得這麽狠,也全憑人家心情。”


    泥鰍很認真的說著,任塵也很認真的聽著。


    許久,任塵才從思考中迴過神,滿臉的笑意......


    泥鰍看著任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飄過來死死的勒住他脖子,吼道:


    “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說了讓你別招惹她,你聽不見啊!!!”


    任塵卻不以為然,抬手輕輕拍了拍他。


    “沒事,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你忘了我神識空間內有一團霧了。”


    泥鰍見這蠢蛋,一臉不撞南牆不迴頭,不見長城心不死的做派,也無奈了,把頭耷在任塵頭發上,緩緩開口:


    “行!~很棒!!~~說也說了,勸也勸了,現在我給你講講我的三個條件:


    第一,你去找她,不要帶我。


    第二,你去找她,還是不要帶我。


    第三,你去找她,堅決還是不要帶我。”


    聽著泥鰍的話,任塵也是心裏一樂,沒有在多說什麽,閉上眼睛,開始梳理這幾天發生的事,調節體內的氣血。


    直至第二天清晨,任塵才起身站起。


    伸了個懶腰,快速洗漱完,也沒拍醒頭頂上的泥鰍,拿了一個水果,啃著就去了二爺院子。


    哢~呀~~剛推開院子的門,就看見二爺和任家老祖正在對弈,兩人胡子拉碴的坐在那,皆是一隻手撐著膝蓋,另一隻手拎著酒壇子。


    “爹,老.....”任塵話都還沒說完。


    隻見老祖衣袖一揮,瞬間,收起了棋盤旗子,一個閃身就到了任塵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又輕輕拍了拍:說道:


    “好,很好~~~不錯不錯,終於九重巔峰了,氣血很渾厚,故意壓著不突破的吧!~~老祖一臉關心的看著任塵。”


    “老祖過譽了,厚積薄發的道理塵兒還是懂的。”任塵邊說話邊對抱拳其鞠了一躬。


    “來來來,這是老祖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的子玉佩,與我你爹和我身上的古玉佩,同氣連枝,本來你出身之時就要給你的,情況多變我就不說了,迴去記得注入一縷神識,以後不僅可以用於儲物,還能隨時讓我們知道你的情況。”老祖伸出一隻手輕輕捏著任塵手臂將他扶起。


    然後,扭頭對著錯愕的二爺說了句:


    “喲~~不錯哦,看來是得了點機緣的哈。”


    二爺對此,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呀!肯定是多少得了一點機緣的,不然怎麽會跑得這麽快喲!!!來得這麽早。”


    此刻,任塵都聽出來了,他爹在說他老祖跑得快。


    但老祖卻不以為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正轉頭看著任塵。,問到:


    “是你脖子上這小龍教你的吧,這條龍看著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見過。”


    任塵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此刻,泥鰍的頭突然從他頭上滑了下來,整個身子掛在他脖子上,頭順著領子就塞了進去,不知道是真還在睡,還是不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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