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老何狠狠的吸了口氣,問我那這三幅人皮代表著什麽?為什麽到最後,老董事長也要脫下這張皮子。


    從年份來講,這三張皮子是從古到今排下來的,而相互之間的間隔非常的長。陰王的人皮隻是中間的一副。


    我問老何,你想想看,為什麽江蘇那地方,到了現在沒有像樣的風水傳承留下來?


    :自古風水兩次斷代,當年江浙一帶可是風水尤其繁盛的地方,但就是從這姓薑的封地陰王時候開始,江蘇那地方的風水傳承就徹底的斷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聽了我的話,老何瞬間反應過來,


    :江蘇發生過風水大戰,所有江蘇古道統全部斷了,而就是在那一場大戰裏,當時的風水人還屬正道。結果就是,陰王的墳墓,被張家人和當時的風水人徹底封進了淮河底?


    :骨頭都還在墓裏,偏偏留下了這張人皮?


    :董事長是張家傳人,一直在尋找這地底大陣的秘密。他當年尋找幾十年,說不定已經找到了答案。


    就像易先開說的,張善守天縱奇才,不僅尋迴了張家石碑,這幾十年其實一直都在尋找能夠殺死那東西的辦法。


    說到這裏,老何便聽到我念了一句,


    :老頭子借這三張人皮,是想把他畢生探尋到的答案告訴我。殺那東西的辦法,就在這三張人皮上頭。


    老何驚呆了,


    :你怎麽知道?


    一時間,我的語氣有些蕭索,猶豫了好久才繼續說道。


    :古人說,到了某個時候,能知天命。我隻告訴你,當年江蘇的地底大墓,其實也在桑槐大陣上頭。其實封住江淮邪墓的時候,當年張家人曾經試圖殺過那東西一次,隻不過沒有殺死罷了,不過卻從中把類似的辦法留了下來。


    :我於術原本就是個偏門專業的大學生,能到今日,能讓我知道自己的來曆,我其實已經知足了。你問我是怎麽知道這人皮裏頭有辦法,我說是到了這不該到的五扣之後,悟天命悟出來的你信不信?


    說到這裏我笑了,聽到我這麽說,老何盯著我,一時間居然沒了話。


    迴到了錦都,當晚我便去了趟打印店,在酒店中我親手將一部分石碑的拓本遞給老何的時候,他一時間有些不敢接。


    畢竟何自剔才是研究象形文字的專家,恰恰又懂風水符文。類似的拓本易先開曾經給過我一份,隻不過當時給的同樣不全,隻是預示了桑槐鬼路經過一些沿途的城市。


    而我給他的,隻是這石碑背麵的一部分。


    聽我問了幾句,老何咦了一聲。


    :你小子不關心這些是吧。就是在這錦都,我們的人現在也全都藏起來了。目前在城裏頭的,都是一些外地風水道的人,還在不斷的找我們。聽說前段時間鬧騰的還很厲害。


    接著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職員從隔壁走了過來,朝著老何匯報了一陣。說完問了一聲。


    :何科長,我們這就走?


    老何扭頭看了看我,同樣也問了句。


    :這就走?於術,出去走走唄,一起去開開眼界?


    當天晚上,這是錦都成陵路最繁華的地段。說是繁華,其實在整個錦都市出了名的,酒吧一條街,繁華的背後藏著不知道多少肮髒。


    這是一家豪華的夜總會裏,進出門都有專門的會員限製。但這天半夜,就在這大門口,一輛汽車停了下來,上頭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西裝革履,異常斯文。反而一旁的女的神色卻有些異常,下車後就不斷的朝著周圍看。


    四十分鍾之後,兩個人就從這豪華夜總會中出來,


    :謝謝你的款待,今晚消費那麽多,我。。。我還是覺得不行,覺得不合適。


    繁華的門口,夜色下,女的麵容姣好,男的高大帥氣,分別的場麵怎麽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時間充滿了現代都市的情調,斯文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男的親自送這女人上車,之後擺擺手就那麽迴去了。


    最終車子停在了市區的一家普通小區內,這麵容姣好的女人走到自家門口,整理了一翻儀容,這才開門進去。


    就在剛剛進屋的一刻,還沒按開關,家裏的燈卻突然亮了起來。女人一開始嚇了一大跳,看清楚客廳的場景時,這才鬆了口氣。


    :你,你想嚇死我啊。


    標準的普通家庭,這居然是兩夫妻,男子卻早已經坐在沙發上頭等著。


    :你去哪裏了?


    :今晚加了會班,迴來晚了些。


    這女的一臉疲倦,應了一聲之後便要進廚房,就在這時候,嘩的一聲,一大堆東西落在了客廳中,居然全是一些昂貴的首飾和衣服。看到這些東西,女人瞬間呆住了。


    :你,你翻了我的東西?


    :你這些東西哪裏來的?好好過日子不好,這麽晚了還加班?到底去哪兒了?


    女的正要爭辯,下一刻,便看到這屋子裏像是有陰風吹過,一瞬間,這男的像是變了個人,臉色青黑,嘴裏居然發出一聲怒吼,拿著一把刀就衝了過來。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女人早已經嚇傻了。


    不一會兒,大門轟的被推開了,一群人靜靜的走了進來,此時女的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家裏的男子被瞬間按在了地上。


    :我,我不曾對不住你,你想要我的命?


    這些陌生人突然到來,女的像是看到了救星。男子被按在地上,煞白的不斷的掙紮,最後像是清醒了過來,滿臉是血,整個人不成樣子,還在發瘋一般的念著,


    :我,我這是怎麽了?


    顫抖著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站在自己麵前,低著頭冷冷的看著自己。而女人則站在這人旁邊,一臉失神,恐懼的盯著自己。


    :你,你聽我解釋啊?


    這是在一件夜總會的豪華大廳內,家庭主男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被帶到這地方來的,像一條死狗一般丟丟在地上。周圍全站著麵無表情的人,而就在這大廳的正前方,那斯文的男的正隨意的坐在椅子上。


    :你,你們是誰,要做什麽?


    一大堆錢丟在了麵前,家庭主男哪裏見過這麽多的錢,一時間發了呆。便聽到一個隨意的聲音響起,就那麽說了一段話,最後居高臨下,


    :她想要過的生活,你給不了。今天我讓你明白一件事情,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知道天有多高,有些東西注定不是你的,你也配不上。


    :你要是同意,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不過你得要跪著拿。


    癱軟的男的,像是經受不住誘惑,居然真的就跪的工工整整,這麽伸出了手去拿。而直到他聽到一側有聲音,扭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那女的正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根本已經是徹底死了心。


    氣氛凝固了,跪在地上的人,雙眼就那麽瞪著。


    :你,你聽我解釋。


    女人再也沒理他,這人雙眼瞪出了血絲,就這麽停在了這裏,之後居然徹底的發了瘋,猛的就要朝著前頭衝去。


    :我。。我要你的命。


    周圍的人早就走了過來,根本怕不過去,像是一條死狗一般,隻是那發瘋的眼睛盯著那高高在上的沙發,樣子無比的淒慘。


    :秦少,您怎麽廢這麽大的力氣?


    西裝革履的人搖了搖手裏的酒杯,瞟了一側那女人一眼,嘴角勾出一絲微笑,聲音很小。


    :你懂什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才有格調。


    但就在這時候,大廳裏,一陣掌聲突然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扭過了頭,便看到那是個普通人,還帶著個眼鏡,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居然站在角落裏,就那麽拍手。


    斯文男子瞬間站了起來,


    :你是誰?


    便聽到這人開了口,


    :真是精彩呀,老子還想多看了一會兒,鄙人何自剔,原本是來喝酒。聽到這地方又動靜,進來看看,沒想到碰上了這麽一出。


    :何自剔?


    這人像是響起了什麽。


    :你,你是那家邪道的人,你還敢出來。就不怕送了命?


    :喲,認得我呀。今兒這戲還沒完麽?跪著過去,把那堆錢給我吃下去,我就再讓你喘口氣兒。


    。。。


    :放那麽多屁做什麽?就是你們祖師爺來了,你也得跪著把堆錢吃下去,把戲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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