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堆邊放了個手機,我拿著手機一點點的往那上麵按,每按一段,姨父看了之後就刪掉,好一會兒,他醉醺醺的開了口。


    :此等邪術,由古時傳來,來曆駭人,非活人所能用。一旦由人體,魂兒也就由此邪化,剛才你寫的那些,以後一定要都忘掉。


    接著扭頭盯著我,說你覺得風水人能有幾扣?


    身上的傷太痛,外加埋進米堆,我趕緊拿著瓶子也是喝了一口,


    此時我身上隻有三顆扣子,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兩口半,因為被我扯下來了。


    :你懂個屁,在這一行裏麵,風水人的袖子上,最多見過四個扣子。能配四扣,一個風水人便可以無欲無求,有種說法,風水一道,隻要人活著,永遠不可能帶上第五扣。因為這第五顆扣子,有一個名字,叫做死扣。


    這話讓我心頭一震,我隱隱的猜到了什麽,


    :人力終有限。風水術數,觀山測水,四扣已合通明,運行順達。而再往後,便會以身融地氣,陰氣入體,不是活人的身子和魂兒能承受了,身體會衰敗的非常的快。即便有香火加持,有記載的,我見過最多支撐了三年。


    前半部分的話,我有些不懂,但後半部分我倒是完全聽明白了。


    他告訴我,所以當初的那群人,在那詭聲中聽得邪法之後,看似是身子邪化,其實都是他們自己的報應。雖說到了有了五顆扣子,但全都沒多久就已經死了。


    :天地萬物,皆有定律,風水起自天地山水,就像常人有百歲之限,樹木也會枯榮。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人,也是長在這土地上的。


    帶了五扣,就注定已經是個死人。


    但居然還不隻是這樣,他說就是這些老主任,即便是死了,魂魄也常年受盡邪氣煎熬,必須要設置長生香火,外加巡城官牌相護,全都當成長壽之人,以活人香火來供奉,才能減輕鬼魂的痛苦。


    :而這一座座的官位,就設在那輛車上。各個都是長生官牌,力保魂識不動。


    如果不是易先開喝了酒,這晚上我絕對聽不到這麽多的事兒,他盯著我,臉色非常的奇怪,開始哈哈大笑。


    :人的命是注定的?老張頭啊,老張頭,你兒子要走你的老路囉。


    說完把一個酒瓶子一摔,這貨明顯是醉了。


    我低著頭,咬著牙沒說話,隻是悶著喝。


    醉醺醺的我也跟著笑,就這樣和易先開拿著瓶子嘭,不一會兒他罵我想法多,因為我居然問了這麽一句,那要是在那車上真的拿個活人的長生牌去供,那又會怎麽樣?


    沒想到他還真迴答了我,


    :哈哈,你小子,別看平時是個悶葫蘆,心頭機靈,虧你想得出來。


    :綁上官位,常年香火圍繞,你說這效果如何?八字靠官印,命裏過硬,隨車巡城,先天邪祟退避。


    他越說神色越有些奇怪,見我盯著他,易先開索性開始罵,


    :看什麽看,你沒猜錯,老子的八字早就留了座。我旁邊那位置,還不也是個活人,那女的我記得叫崔扈生,就一個做生意的女的,據說是當年公司成立的時候,幫忙策劃公司。你爹那老東西就是這樣,當初的素衡他就偏心,這些年我們這些弟兄,哪個說過半句不公平?


    (各位原諒,這一段主要說明,留座官位是有用滴。)


    見我突然不再開口,易先開也住了嘴,咕咕的喝酒,過了好一會兒,已經是半夜,兩個人醉的不行了,姨父拿著酒瓶子,半睡半醒的坐著開了口,


    :小子,告訴你,其實還有六扣。。。


    我已經聽不到,埋在米堆裏,隻是問他,你說什麽?


    第二天等我醒過來,是被陡醒的。此時已經是中午,我居然正在車上,往外麵一看,車子正開在一條顛簸的上路上,前頭開車的正是易先開。


    我問他要去哪兒,他卻迴答,


    :昨兒把你埋在米堆裏灌醉了,你連你自己指的路都忘了?


    我指的路?我拍著腦殼,猛然想起了什麽,接著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打算來找?


    姨父叼著煙,就那麽哼著小曲兒開著車。


    他居然是天還沒亮就開始出發,車子是往東邊開的,當天晚上就進了福建境內,之後開始換方向,專門找那種山區縣道走。我腦殼暈乎乎的,一頓酒始終沒醒過來。


    福建的山區多,沿途他開著這輛破車經過了很多個城鎮,終於,在第三天的早晨,我們到了一個山林腳下。


    長途奔波,我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的,站在土路上看著四麵的高山,我問他你在酒裏麵到底放了什麽?


    易先開沒迴答,隻是盯著手上的羅盤,朝著那層層疊疊的山林看,手邊還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是他從我給的手機上抄下來的,


    :西南麵陰,山口在這邊,我們應該往那個方向走。


    兩個人提著包裹就上了山。


    這地方的風俗地勢極度的陌生,就這樣,我和姨父在這連綿的山林中找了整整三天,沿途路過了好些村子,每到一處,姨父都不打斷的打聽,這附近的地貌和風俗。


    一路跟著他,越到後麵我越心驚,因為每當遇到有他覺得怪異的密林高山的時候,他總是指著山頂問我,說你看到的像不像這處。每次我都會認好一會兒,然後才搖搖頭,兩個人才繼續往前走。


    我知道他在找什麽,當初他讓我把米按在那姓蘭的老太婆嘴巴上,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些畫麵,其中有一處,便是在一座山上,周圍夜霧繚繞,而那林子中間,有一座老墳。


    姨父告訴我,那蘭的老藝術家沒有骨頭,隻是一副皮囊,幾十年來迷盡了人的眼睛,所以她肯定就是來自於那一座墳裏,一定要找到這個地方。


    :你害怕什麽?她死都死了,你還怕個屁?


    我們在這山裏找了很久,有些地方甚至去過兩次。


    要在荒山中找一個地方談何容易,但易先開卻說他有辦法,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這天,當我們再次經過一個村子時,姨父沒有直接離開,反而帶著我往這村子後麵的山林走去,有村民帶路,剛進這林子沒多久,我的步子就慢了下來。


    姨父扭過頭,


    :怎麽了?


    我低著頭,右手居然有些抖,雖然穿著衣服,就看著我右邊整個小臂居然開始冒著黑氣。


    詭異的黑氣很快便染遍了全身,我站在林子裏,眼睛死死的盯著上方的位置。姨父已經走了迴來,我瞬間一拉,幾圈細線狠狠的勒進了右臂的肉裏,磁磁的聲音中,我才鬆了口氣。


    隻是這麽一會兒,我已經滿頭是汗,示意自己沒事。


    姨父眯著眼睛,看了看我,扭頭又看了看這山後的方向,說了句,


    :那就是這兒了。


    一旁帶路的村民一臉的奇怪,看不到我身上冒出來的黑氣,或許是以為我中了署,


    :小夥子,你沒事吧。你這手咋還能發出聲音。


    之後接著帶路,三個人往村子後山的方向走去,這村民還在迴答姨父的話,


    :你也問的怪,我們這兒清淨的很,我住這兒幾十年,周圍山裏真沒鬧過鬼之類的。在我們這兒你放心,晚上走山路都沒事。


    (這一部分結束啦,新章節開啟,揭秘繼續。至今仍有很多疑問沒有解答,在後續的章節中會繼續揭秘。另外,關於昨天的第二章,有個坑忘記了填,因為太投入了,所以就忘了,我會抽時間把昨天的第二章進行部分修改,把那個地方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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