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楊修途這可是坐實了罪名。


    「皇上,要不要把楊家林家的人抓起來問?」年延有問。


    「右相想把林家,楊家所有人都抓起來?」燕靖卓看了眼年延有,他為什麽這麽恨林水心或楊修途,還是恨兩個人?


    「皇上,臣隻是想彌補過失,要是臣叫刑部多加注意,也許楊修途就跑不了了。」年延有想把林家楊家所有人都抓起來,林水心和楊修途不出現,就一天砍一個,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右相的忠心朕明白,不過楊家林家的人一個不能抓,就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楊修途在哪裏。」燕靖卓忌憚的還是楊修途手底下那些人。


    怕抓了楊家林家人,京都會大亂。


    燕靖卓絕不允許認識動搖社稷的事情發生。


    「臣遵旨。」


    年延有先來了楊府。


    「右相,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我兒媳婦水心說修途出遠門了,難道不是?」楊夫人著急地問。


    「你閨女是東夷皇上的妃子這事,想必你們是知道的。」年延有一邊說,一邊想從楊夫人和楊老爺的眼中看出些東西。


    「右相,那個不孝女早就不是我閨女,我早把她趕出了家門,她的事,我們不知道。」楊老爺冷漠地說。


    「老爺,家仇不可外揚。」楊夫人拽楊老爺。


    「你不認她,可你兒子認她這個妹妹。楊修途把製鹽的方法告訴了她,壞了皇上的大事,而且他從牢裏跑了。」年延有直盯著楊老爺的眼睛說。


    「逆子,早就叫他別管他那個妹妹,他偏不聽,還越獄,右相,要是他迴來,我肯定將他送到官府去,絕不包庇。親情再大,大不過律法的道理,我懂。」楊老爺說的大義滅親。


    「夫人,你說實話,修途沒迴來吧。」楊老爺生氣地問楊夫人,楊夫人說沒有,楊老爺叫年延有盡管搜楊府。


    「右相,搜出來你盡管帶走!」


    「楊老爺說的哪裏話,楊府哪能隨便搜。」要是楊老爺不說這話,年延有是真的準備叫人搜的,可現在,他直接帶人走了。


    到了林家,林家更是亂成了一鍋粥,家裏的老人都不見了。


    「天殺的林水心,就是看著俺爹娘能幹活,把他們帶走了,要是見了她,看我不撕了她!」大堂嫂站在林家院外,挽著袖子,叉著腰,邊罵林水心,邊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今兒我把話放這,我們跟林水心斷關係,她不是林家閨女了!天天把作坊叫她爹攥在手裏,嘴裏說著俺公爹跟她爹是兄弟,卻隻給個工錢,天底下哪有那樣的便宜事,都說越富的越不仁,我算是看透她了,呸!有本事她一輩子替我們養著爹娘。」大堂嫂罵起來沒個完。


    二堂嫂和三堂嫂還有秋分堂嫂就翻來覆去的罵「天殺的林水心」,四個堂哥更是拿著棍子要去楊家要人。


    鄰居們都圍在林家門前,顧大娘幫著林水心說話,「我看水心不是你們說的這樣。」


    「大娘,你別因為她幫了你,你就幫她說話。俺們爹娘不見了,家裏的銀子也都被拿走了,就剩一個空殼子。俺們娘可是把俺們在麵館賺的銀子也裝著,說是給俺們攢著,這下都拿走了,這叫俺們咋活!」大堂嫂拍著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


    「誰來給俺評評理啊!」鳳春嫂子喊完就昏了,幾個堂哥舉著棍子就去了楊府。


    「大人,還進去問嗎,看這樣,林家人還在找林水心呢。」有個官員小心地問年延有,原來林水心也不見了,看來是一家子人都跑了。


    「再看看。」年延有走近了那些圍觀的人中,街坊們都在七嘴八舌,說沒想到林水心是這種人,之前裝的太好了。


    「沒想到我一把歲數了,還能看錯人,這個林水心忒能裝了!」顧大娘跟旁邊的李嬸子說。


    聽了一會,年延有離開了,沒啥有用的。


    等圍觀的離開了,林家人關起門來,都鬆了口氣。這是他們四家一起想出來的法子,先狠狠地鬧一出,叫街坊四鄰都知道他們要找林水心算帳。


    到時候,官府找他們問林水心或楊修途在哪,他們就說他們也在找人,這些鄰居都可以作證。


    「就是咱們這麽說水心,要是她再迴來,那她的名聲咋辦?」鳳春堂嫂擔心。


    「走一步算一步,到那時候再說。水心不是說了,叫咱們先顧好自個,咱們沒事,水心也能放心不是?」大堂嫂說。


    「聽大嫂的。」先把眼前這關闖過再說。


    「那福蛋呢,叫他跟咱們一樣?」秋分嫂子問。


    「福蛋那腦子,肯定更有辦法,不用咱們操心。一定要咬死了,咱們也在找林水心。」大堂嫂給其他三家說。


    「大嫂,聽你的。」


    自此,林家人該幹啥幹啥,別人一提林水心,他們就罵。


    楊家人喊著見到楊修途,就會交到官府,林家人對林水心喊打喊殺,兩家還撕破了臉,可對於林水心和楊修途兩人的下落,兩家都是不知道,年延有怎麽看,都像是演的。


    他一邊叫人監視著兩家人,一邊叫那個人又找上了廖家人,這迴找上的不是隋棉花,是廖書玉。


    廖家人之前嫌村裏人這麽不好,那裏看不上,現在他們過的連村裏人都不如,菜是揀的菜幫子,吃的是村裏人餵雞的糠,可還是賴活著。


    廖書玉賭坊是沒銀子去了,就在街頭賭,這正過癮呢。他已經連胡了兩把,這把也準胡,正要打出一張牌,就被人提著領子拎走了。


    「你是誰,想幹啥,告訴你,我爹可是當官的。」廖書玉幹瘦,連個人樣都快沒了。


    天天煮一鍋粥,都能清的照出臉來,這樣的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不光他,隋棉花和喬紅玉也這樣。


    那個男人給了廖書玉銀子,跟他說了幾句話,廖書玉趕緊就跑迴了家,「娘,我能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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