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衝媽:“快點走,從明天開始,我們三家就跟平常一樣,可千萬別讓人看出什麽破綻。。”


    蘇衝爸:“走!!”


    嚴爸:“咱們迴去喝兩杯!這三個小鬼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都不許說出去,不然我們三家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嚴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趕緊迴去,快走。。”


    麻二蛋媽臉色猙獰:“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三個小鬼從明天開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麻二蛋爸在一旁把風:“明天我們要給這三個小鬼樹立一個好學生的形象,凡事都要小心謹慎,這樣才能平平安安。”


    “快點埋了。”嚴爸拿著鐵鍬鏟起泥巴,朝著坑裏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小張改身上扔去。


    小張改徹底地癱軟在地,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地倒在了冰冷的土坑裏。


    他的雙眼緊閉著,臉上滿是絕望和不甘,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也從他的口鼻間緩緩消散而去。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心中充滿了悔恨:“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絕對不會選擇來這該死的縣城上學了!”


    這個小小的縣城對於小張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這裏的人讓他感到無比恐懼,尤其是那些來自有權有勢家庭的孩子們。


    他們根本就不是來學校學習知識的,而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土匪或者兇殘至極的小鬼子。


    這些富家子弟仗著自己家族的權勢,肆意欺淩弱小、搜刮錢財。


    而像小張改這樣出身貧寒、無權無勢的孩子,則成為了他們長期霸淩和侮辱的對象。


    每天上學和放學的路途都變成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那些惡霸們不僅會毫不留情地搜刮走小張身上僅有的一點零錢,更是常常在放學的路上設下埋伏,攔住他迴家的去路。


    然後便是一頓拳打腳踢,甚至有時還用各種惡毒的言語辱罵他。


    小張改曾經試圖反抗,但每次換來的都是更猛烈的報複和折磨。


    漸漸地,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內心深處的希望之火也一點點熄滅。


    “爹!娘!我對不起你們,我要離開你們了……”小張改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然而此刻,遠在老家的父母卻對此一無所知,依然辛勤勞作,期盼著兒子能夠學有所成,將來出人頭地。


    就在這天夜裏,天空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毯覆蓋了整個縣城。


    那潔白無瑕的雪花似乎在向世人訴說著什麽,或許是小張改那滿腔的冤屈,亦或是這片土地上無數弱小者的悲哀。


    與此同時,黑山縣的旱情即刻起愈發嚴重起來,比起周邊其他幾個城市,這裏的情況顯然更為糟糕。


    往年春天,老天都會降下幾場及時雨,以助百姓春耕播種。


    可當年不知為何,春雨遲遲未到,大地幹涸得猶如龜背,裂縫縱橫交錯,讓人看了心生悲涼。


    好巧不巧,那雨水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愣是繞過了黑山縣一滴不落。


    這下可把黑山縣的老百姓們給氣壞了,一個個義憤填膺,嘴裏不停地對著老天爺咒罵著。


    然而,心裏卻又害怕真把這天老爺給惹惱了,隻得強忍著憤怒,將那些髒話硬生生憋迴肚子裏去。


    今天,天空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了眼,畢竟這會兒大家身上穿的都是些單薄的衣裳,哪能經得起這般嚴寒啊!


    於是乎,人群中開始有人抱怨起來:“這該死的老天爺究竟想要幹什麽呀?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下雨呢,它偏不下;現在倒好,居然下起雪來了!”


    而且按照常理來說,一般得等到 11 月份之後才會下雪啊,這提前到來的大雪實在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胡同這邊,隻見傅長卿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隱隱有暗流湧動。


    他緩緩伸出手,摘下臉上戴著的口罩,順手塞進了口袋裏,瞬間,一張冷豔至極的麵龐展露無遺。


    他那紅潤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仿佛是在刻意壓抑著內心的某種情緒。


    此時,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精靈般灑落在他的身上,遠遠望去,竟宛如一位從雪中走來的絕世佳人。


    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噠噠噠”聲。


    渾身瑟瑟發抖、眼神空洞且滿臉難以置信的麻二蛋、嚴東升和蘇衝。。


    他們嘴巴微張,似乎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麽,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被生生咽了迴去。


    因為擺在眼前的事實明明白白,任他們再怎麽狡辯也是徒勞無功。


    “你們還有啥好說的?”傅長卿站在他們麵前,那對清亮的眸子透著股子震懾勁兒。


    蘇淼抽抽搭搭,帶著哭腔說道:“求求你幫幫張改唄,他們……簡直不是人。”


    撲通一聲,他就給傅長卿跪下了。


    “你就幫幫他吧,他死得也太慘了。”


    他哇啦哇啦大哭起來。


    “其實我和張改一樣,有一迴差點被他們給玩死了,是他突然冒出來救了我……”


    說話間,生怕傅長卿不信,他趕緊把上衣脫了,露出身上的傷痕給傅長卿看。


    這時候,天氣說變就變,竟然下起了大雪。


    他冷得直打哆嗦,可為了能給慘死的張改討迴公道,他才不怕冷呢。


    張改那單薄的身子在空中飄啊飄,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雪地上,眨眼就不見了。


    突然,傳來一道顫抖、哽咽的聲音。


    “老三,你咋不跟大哥說呢?”


    蘇木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一把將瘦弱的蘇淼扶起來,手忙腳亂地給他穿好衣服,然後緊緊地把蘇淼摟在懷裏。


    天曉得,他剛才看到了啥,聽到了啥。


    他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大哥,我……”蘇淼把腦袋往大哥懷裏一埋,眼淚嘩嘩地流。


    “你呀……”蘇木歎了口氣。


    一眨眼的功夫,他的眼眶也紅了。


    都說長兄如父!


    可他整天忙著工作,沒盡到當大哥的責任,把弟弟們的安全給疏忽了。


    半晌之後,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傅長卿與蘇木齊心協力,終於成功地將那三個窮兇極惡之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而在空中飄飄忽忽地張改,則被傅長卿以一種神秘莫測的手法收進了他隨身攜帶的胭脂之中。


    那胭脂此刻似乎異常興奮,竟不斷地發出嗡嗡嗡的響聲,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喜悅之情。


    蘇木不禁好奇地瞥了一眼傅長卿腰間那支暗紅色的笛子,滿臉驚訝地問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懂得收鬼之術?這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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