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安的眼睛瞪得渾圓,裏麵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聲音顫抖地說:“爸爸,你怎麽還如此執迷不悟呢!”


    “我大哥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二姐也是一樣,我們家現在隻有我能夠傳承香火了。”他忘了還有一個親大姐沈雅如。。


    沈知畫和沈成平送去醫院救治,經過醫生診斷,他們姐弟倆再也無法生育,這個消息打得沈家人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他們是犯人之子女,加上搞破鞋的罪,需要拘留審問,等待審判結果,當天就被送迴監獄裏,這裏有安排專門的醫生看管。。


    “可你居然要我去毀掉武局長的妹妹,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你覺得我的小命太長了,還是認為我有通天的本領,可以承擔這樣的後果?”


    他越說越激動,語氣中帶著絕望:“那可是局長的妹妹啊,爸爸!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才會聽你的話去做這種事?”


    接著,沈成安的情緒愈發低落,他喃喃自語道:“更何況,我有著一對販賣人口的父母,誰還會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呢?”


    “你覺得有哪家會愚蠢到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到咱們這個火坑裏來?”


    說完這些,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雙腿一軟,緩緩地坐在地上。


    他用手捂住臉,淚水止不住地從指縫間流淌出來,伴隨著嗚嗚嗚的哭聲,讓人心碎。


    沈燕山聽了小兒子的話,如遭雷擊,這一道驚雷劈得他頭昏目眩,連唿吸一下子停滯了。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更多的是被揭穿真相後的羞愧和惱怒。


    然而,內心深處卻又不得不承認,小兒子說得一點都沒錯。


    想到這裏,沈燕山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他緊緊地按住人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的確,正如小兒子所說。


    沒有人會傻到把女兒嫁給他們這樣的家庭,更別提以後還有誰會願意迎娶他的女兒了。


    沈成平靜靜地平躺在那張潮濕的床上,眼神一片茫然。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嘴唇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既感到羞辱又無比難堪。


    就在那天晚上,他親身經曆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見到鬼了!


    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看到了,連二姐、媽媽以及跟自己發生關係的那位姑娘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個鬼魂!


    無論他們如何跟公安同誌解釋,公安同誌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的話。


    沈成平呆呆地望著眼前正在爭吵不休的父親和弟弟,心中一片混亂。


    這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裏,他經曆了太多太多,仿佛置身於一場可怕的噩夢中。


    更令他震驚的是,他突然得知原來一直疼愛自己的大姐並非親生姐姐。


    而他的父母竟然是可惡至極的人販子!而自己真正的親姐姐卻在別人家中胡作非為。


    迴想起過去種種,沈成平意識到就算武天嬌真的前來報複他們一家,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此刻,他甚至不再怨恨那位從小被他們當作廉價勞動力使喚的大姐了。


    反而恨死了眼前的親人,他的爸爸。


    為什麽要幹那些勾當,哪怕出去下,也是下放到農場那邊改造。


    總之不會安排有好的去處,現在,他覺得,不如一家人一起死了算了。


    別人下放到農場改造,最起碼不會背著父母是人販子的罪名,搞不好還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然而,沈成平和弟弟沈成安卻無法享受這樣的待遇。


    “成安,你別跟爸爸吵了,我們是他的兒子,自古以來,父債子還,這是我們做兒子要去做的,誰叫我們是他的兒子呢。”沈成平無奈地說道。


    “餘生我們兄弟倆慢慢贖罪吧,我們家欠的不止武家的債,還有那些被父母所害的家庭,他們的孩子都沒有找迴來……”沈成安語氣沉重地接著說道。


    說到這裏,沈成平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們兄弟倆的命運為何如此坎坷?


    攤上這麽一對父母,家屬院裏雖然也有許多不孝或行為惡劣的子女。


    但沒有人像他們的父母那樣膽敢做出害人之事。


    沈成平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助,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他們不僅要承受來自社會的壓力和指責,還要背負著內心深處的愧疚和自責。


    這個沉重的負擔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仿佛永遠無法擺脫。


    然而,盡管前路艱難,沈成平知道他們不能逃避責任。


    他們必須勇敢地麵對現實,努力贖罪,為那些受到傷害的家庭盡一份力。


    或許隻有通過自己的行動,才能稍稍減輕一些內心的痛苦。


    在這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中,他們將不斷尋求救贖之路,希望能夠找到一絲光明和慰藉。


    沈成安抽抽搭搭地哭著,聽到沈成平說的話,哭聲立馬高了八度,哇哇哇地哭喊起來,整個監獄都充斥著他的哭聲。


    “哥……我們該咋辦啊,哥,我們去找大姐求求情吧,讓她的大哥放過我們吧。”


    “我們去鄉下當知青,我可不想去農場改造,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成平被他哭得頭都要炸了,使出吃奶的勁兒吼道:“別哭了!”


    沈成安的哭聲戛然而止,嘴巴一撇,他哥居然兇他。


    這下子安靜了。


    沈燕山深深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就這一眼,他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難道是他和婆娘害了兩個兒子?


    19 年前就不該起貪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是遲早的事,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女子監獄這邊,趙鳳霞和沈知畫麵容憔悴地依偎在一起,身上穿著囚服,手腳都戴著鐵鏈。


    那沉重的鐵鏈,仿佛訴說著他們曾經犯下的罪孽。


    而車上發生的那一幕,卻始終在她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如同一團陰影,籠罩著她們的心靈。


    沈知畫的眼睛微微轉動著,嘴裏喃喃自語道:“為什麽不是她先重生,偏偏讓那小賤人比她重生!”


    她的語氣充滿了不甘與憤恨。


    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恐懼,似乎對那個所謂的“小賤人”心生畏懼。


    突然間,沈知畫像是陷入了某種瘋狂的狀態,她大聲喊道:“不是,她死了,她死了,她變成了厲鬼來找我報仇了。”


    “哈哈哈......媽,小賤人來找我們家報仇了!!”


    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監獄裏迴蕩,令人不寒而栗。


    趙鳳霞試圖安撫她,但沈知畫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對著空曠的監獄,歇斯底裏地唿喊著:“沈天嬌,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裏看著我們,你出來啊,別躲起來啊!是不是當厲鬼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仿佛要將整個監獄都震碎。


    隨著她情緒的愈發激動,手腳的鐵鏈也被她甩得哐當哐當作響。


    她那雙原本美麗的眼睛此刻深深陷了下去,宛如兩個漆黑的洞,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她的模樣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失控的瘋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趙鳳霞嗚嗚嗚地痛哭流涕著,她被女兒這副樣子嚇得魂飛魄散,唿吸也停滯了一瞬。


    她的嘴巴張合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她覺得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瘋了,竟然說出什麽前世今生、重生之類的胡言亂語。


    而就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一隻惡鬼,那惡鬼的頭顱還會不停地轉來轉去,十分恐怖。


    難道這真的是沈天嬌那個死丫頭變成厲鬼前來尋仇了不成?


    不可能,明明沈天嬌那死丫頭還活得好好的,肯定是知畫這丫頭發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瘋言瘋語。


    沈知畫對著空中揮舞著雙手,笑嘻嘻地喊著。


    “沈天嬌,沈天嬌,你是不是想來找我玩啊?快出來呀!”


    “你快出來嘛!你要是再不出來,就沒機會一起玩了。”


    “你想想看,你那兩個可愛的孩子,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他們~”


    “哈哈哈哈……沈天嬌,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嗎?我才不會放過他們~”


    “你知道傅長卿嗎?


    他呀,為了救你和兩個孩子,他居然也跪下來求我們了。”


    “不僅跪下來,還乖乖鑽了明遠哥的褲襠,那畫麵,你是沒見到,太好笑了。”


    (當時,傅長卿雙膝跪地苦苦哀求沈知畫和謝明遠放過兩個孩子,甚至聽話乖乖地鑽謝明遠的褲襠。


    他剛下樓的瞬間,便看見兩個孩子從眼前掉下去。


    前腳答應傅長卿放過兩個孩子,後腳把兩個孩子扔了下去。


    當時他害怕極了,整個人瘋癲更加可怕了。


    然而謝明遠警告他:“不好好做事,下一個就是你的女人——沈天嬌!”)


    “傅家在上輩子可慘啦,他們一個個被我們下藥。


    他們也是短命鬼,慢慢地,慢慢病死了,那藥喲!是你那傻男人自己研究出來的呢。”


    “他喲,無意間成了殺人兇手,殺自己親人的兇手,那藥是他研發出來的喲~


    哈哈哈~


    你肯定想不到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你出來打我啊,就算你重生了又怎樣,還不是膽小如鼠,不敢露麵。”


    趙鳳霞驚呆了,趕緊上前捂住沈知畫的嘴,生氣地說:


    “知畫你瘋了,別瞎說。”


    話剛說完,監獄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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