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蒙欲領命北上立軍功,金剛卻有了攔阻之意,言道:“大王征穴人本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他的老家。可其母不知詳,怎又斷他本質是外圍人呢?哈奇來自帝國的曆史之寵,大王身份甚可疑,更不用說比爾所講的那些鬼話了,你我都知道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搞清他是誰。不過這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我們名義上的王,王曾言如果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他變得麵目全非,我們要救他,而放任其驕縱,可不該是賢臣的做派。如今王旦凡聽到我們此城造出什麽好玩好吃的東西就叫貢奉北輸,我們改造了屋頂種上了蔬果,告別吃食物晶粒的枯燥容易嗎?而王城之帝國遺民及幻海塵民卻像是高人一等,把我們這等從外圍世界而來跟隨不離的兄弟們置於何等地步,甚不來看望一下。“


    東蒙見金剛有怨氣便解釋道:


    “曆史上帝王壓製舊勳貴本是常規套路,不過那都是舊邏輯,今王之術不過求奇解新,帶給大家對未來美好的無盡期待。大王每遇新世界新力量新人民,自然把精力多放一放,就像新戀人比舊戀人更有趣一樣。如今王下令征外圍世界的破壞分子,不正是還牽掛舊情,想到我們了嗎?這說明他時刻沒放下對我們的關照,又任我們自由管理,平時征點物資,美女,美食,玩具過去,也是變相表達對我們建設成就的嘉許和讚賞不是嗎?”


    金剛笑笑,言道:“恐怕不止這麽簡單。還有就算王德依在,須忠於王令,可你第一次為何拒絕呢?你想建軍功圖什麽?無非美人頃之,王征走的那十位美人中是否有你首槍的那位呢?”


    見東蒙抓耳撓腮的樣子,金剛又補充道:“不妨你先帶少眾輕兵過去看一看,剩下的先在這裏訓練以備王令。若大王真欲出征,何止需你一人賣命,我等都要頃巢而動,摸清大王的意圖好跟我講講,也好依王意而備戰。此征可不是小打小鬧,務必給大王講清利害,我等從上到下,從生產到宣傳到思想管理都要開足馬力為此而備,豈可是今日王曰,明日蹄出之事?唉,建設此城已經夠累了,如今還要累上加累,亦憐民眾辛苦耳。”


    東蒙覺得有理同意了。於是帶著少數兵將乘飛行器北上了,更多的是載了些南方出產的新奇玩意獻王。


    不久花瓶夫婦竟返迴天鵝城,說是迴來補充挑選一些食材調料,巨大貨運飛行器,臨近中央帝國曆法的春節前,似乎想將城中美味搜刮一盡的態勢。金剛疑問道:“北方之民胃口這麽大?他們多一口我們這裏就少一口,您夫婦倆歸北城無非飼候大王,他一人享這福利足矣,難到大王慈悲大方,常把禦膳賞於下眾嗎?”


    花瓶女道:“其實我從未見大王親自用膳,倒也常借鵝口誇獎我呢。確實大王喜歡看把那美食賞給幻海塵民享用的情景,說古代不乏英明昌盛的文明,唯獨這做飯的技術發展緩慢,他喜歡看那些塵民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一口美食下去恨不得喊他爹,沒見過世麵土包子的由衷驚喜表現,好象能把老翁大娘,學究城府之輩都瞬間打迴小孩的原形,這正是大王喜歡看的娛樂,所以收集新奇玩具也是本次征補項目之一,聽說你們複製複活了此城尚古四大神獸,是這樣的嗎?”


    金剛冷靜了下迴答道:“我覺得大王還是把您夫婦二人屈才了,做飯是飼候人,而玄學之技卻是控製人鬼,外征之事大王未授予你倆軍職實在埋沒。至於那四大神獸隻是傳言,我考證過曆史上隻是好事者的想象杜撰。不過本城治理下文化昌盛,有民玩cosply,才有了這等謠傳。”


    “那埋沒也是因為你未曾給王細說這事,我倆呢喜歡隨遇而安。擺布食材終獻美味,擺布他人最終可獻的就不好說了。“


    花瓶夫婦言畢就去執行任務去了,鬧得天鵝城民不聊生,就差褲襠藏老幹媽了。


    之後很久,彼得森收到金剛的簡報說花瓶夫婦被民眾所扣,正全力營救。彼得迴文斥責金剛無能無威竟讓王的禦膳官被扣成何體統。金剛則進一步解釋道,本城之民向來尊崇夫婦二人,借邀去民家指導坐客之由,然後就像擊鼓傳花,說又受邀到另一家了。追此不得終果,想必是夫婦二人的征補行動惹起民恨,但又不好表達,才想到這種孩子性的遊戲來,所以判定可能是被劫持。正準備全城排查,而又沒有證據不能威嚇人民,隻能慢慢查。若是夫婦二人故意玩消失遊戲那就更難查了,當問花瓶夫婦在王身邊可發生什麽異事?或激怒過王而生懼,乘此脫逃?


    彼得迴文道,沒有的事,好吃好喝天天被誇,逃個卵卵。這樣,被民所暗中扣壓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張告示,放迴夫婦二人,罪不追究。


    見沒動靜,彼得又命張告示,放迴夫婦二人,所征之物減少三成,罪不追究。


    之後還沒動靜,所征之物減半,…之後金剛簡報傳來,說收到匿名信了,民眾要求兩城財政分割,平等貿易。以合理稅收供王,而不是想征補就征補,民眾貢王心甘情願,但白給北方那些遺民,塵民就不太樂意了。


    而後彼得森發了怒斥召,言北方城乃遠征穴人的信念出發基地,理當物資集聚。嚴查,砌查。


    不過除了一片安靜還是沒有結果,最後彼得森借大鵝親去天鵝城一探,並代王發令,同意民眾的關於財政的要求。但為平王怒,需供些少女,隨即將的遠征軍作後勤工作。


    彼得森為什麽這樣表現呢,連無眼都看不下去了。但其實正是這樣,天鵝城的民眾,有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麵而少了懼怕,有人則看到他堅守征伐信念的依舊強大,有人看到的是他貪婪自私不顧民情,有人則看到是公正大度為顧民情而犧牲王威,有人陰謀猜忌他好色,有人則認為他為軍士著想愛兵如子。…總之所看千千麵,王心是隱藏的,而民心各有頃向,這正是彼得森順勢表演的一個計謀。


    東蒙率小部乘彼得森提供的飛行器啟航北上,但他們並未到達烏海湖城,而是來到弱水邊一個叫額濟納的小地方。那裏有座人造山堡,是帝國很早期為遲滯北方強國裝甲洪流而修的點防禦工事之一。四周表麵除了胡楊和弱水綠緣,一片荒蕪。接應官收到東蒙帶來獻王的禮物,就把他們先安頓於此。好吃好喝招待。這北方美食也讓東蒙甚為驚歎,夥食好得象天天吃斷頭飯。原來此處雖荒蕪,卻有座帝國曾經的食品生產中心,全封閉的食物工廠,雖曾荒廢,但彼得後又組織人力部分恢複。顯然北方之城並不欠缺美食,卻不與天鵝城的人分享,反而常征收天鵝城的調料和美味。東蒙自覺這是王道失公,但已身在偏私之利中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享受即是了。


    東蒙問接應官,為何安排到此,何時才能一睹通向北冰洋的密道入口。他想用他的神奇視力好好看一看那神奇隧道呢。接應官則說不急,“今日王曰,豈可是明日蹄出之事。對敵作戰首先要了解敵人,大王可不是什麽胡鬧之君。”東蒙聞之驚出一身冷汗。覺得此次被召來,王就不可能再放他迴去了,沒有退路,怪不得天天斷頭飯好招待呢。隨後接應官領東蒙熟悉這山堡,四周人工河環,反斜坡被隧道所連,還有巨大的地下暗壘,在很深地方傳來些奇怪的叫聲。在一指揮室中,東蒙見到一白胡老將正在胡吃海喝,掃一眼那可都是從開鵝城搜刮來的美味。這老頭就象天鵝城美食大賽上的毒舌評判官,一邊吃一邊罵罵咧咧,“怎麽搞的,味道越來越不如從前了,果然南方之城有叛心。”''見到東蒙也未起身。


    接應官介紹道,這就是曾跟陏過約舍的那支地穴人的頭領白須,“你們那位約舍並沒死,不是你做的核桃鏢質量差,而是質量好得不得了,大王讓我代告之此情,是怕你有疚愧之情的陰影,長久以來安份守己不爭軍功。但如今授予將令,當爭功獻勇,拋去往日舊疚並能坦然麵對新的愧繞問題。這支白須所領的地穴人,為王所俘獲,但他們的信念和王的信念一致,就是離開地球。所以現在他們就是我們的人了,要征討外圍世界作亂的地穴人,這支被俘投誠的地穴軍團,顯然是神為鼓勵王而賜下的禮物。東蒙將軍,王讓我代傳言與你,突破這天際,我們必將是群最孤獨的人,卻是與神劍舞。你帶的人馬不多,卻個個是精兵,正合王意。”


    東蒙立正敬了個軍禮然後又問,“那給我配的十位女副將在哪裏呢?“


    接應官哈哈笑道:“還在烏海城接受些培訓,團建什麽的,其實是繁育女神的十位美豔子女,讓她們從將也隻有王想得出。不過大王麾下新將才也倍出,每位都要配一位女副將,男女搭配,打仗不怯嘛。十位都想要,將軍您就過於年輕氣盛了些。不過大王有令,您有優先權從十位中挑選出你最滿意的那位。按中央帝國的曆法也快過年了,所以在這裏休整一下,等到你意所選的女將到來,一起看看我們這裏軍士如何用炮火當煙花的慶祝遊戲,讓你先見見世麵,正是大王對汝所選擇的犒賞,顯我王力,顯我王德,那遠方的敵人還有什麽值得怕的呢?”


    聽完,東蒙就很放心下來,很滿意,主動加入白須的獨人宴,以食會友,以食論軍,兩人很快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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