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顧當初風邊先於委員會的人到達天鵝之城的時候,首先就找到了紫薇酒仙,開口說道:“我猜你沒有離開地球,或許我也是你需要等待的人之一。”酒仙迷醉著眼睛驚訝地問:“你為何到此,又準備去哪?我隻是等待我樂意觀賞的人或事物,年輕人你會讓我不失所望嗎?”風邊笑了笑迴答道:“我來,我去,不是供人觀賞的,所以曆史不會留下關於我的隻言片語,我知道你樂於觀他人悲喜,並試圖讓它們冷卻,治愈,臣服於您慈愛和安樂的城市秩序裏。然而黑暗的尖刺卻威脅著這一切,這樣類似的尖刺我也曾經遇到過,如果再次遇到就不該像上一次那麽可憐巴巴了,試圖戰勝它或逃避它的損害,兩種方法你可以選擇一種,我將會協助你,使你這變態的慈愛可天長地久。”


    酒仙聽後表示很疑惑:“我沒有戰勝的能力隻有維護的能力,你知道我會選擇哪條,這麽了解我,確認你該是值得我等待的人,可又不讓我觀賞,卻提出協助我的善意,所以很擔憂你想要從我這索取什麽。”


    “世界已經不同了,你的城市也將不同,會有越來越多的勢力到來,以你的能力想繼續維護你這聖人的光環維護你的人民和平安寧是不可能的了,這您心知肚明,我索取的不多,而你需要的渴望幫助卻很多,所以您在做最後堅持的等待,不是這樣嗎?”風邊說完,搶過酒仙手裏的酒杯,很優雅地啜了幾口又交給了酒仙。


    “那就講講你的想法吧,如果可以接受,我們就暫時是朋友。”酒仙把酒杯放到了一邊,高坐到高堂的高椅上。


    風邊含淚講到:“紫薇尊賢,我隻說一遍,您定當理解,我流淚不多,為您願意傾聽,這點滴眼淚而流下。”


    穩了情緒接著說道:“如果想要和平不起大的爭鬥,有幾種方法,一是比對方足夠大,大象不會記住某個蚊子叮咬它時利劍刺入的仇恨,卻會記住小獅子用萌爪拍打小象的仇恨,如果再足夠大就像一點點的乙醇分子或微弱的電流這樣的帶著極性毛刺的刺激下,反而帶來了快感喜歡的不得了。但如果大到如同地球麵對無電極性的中微子那樣你們就沒什麽瓜葛了,遇到就像沒有遇到一樣。反過來一樣,要把自己變得足夠渺小和沒有毛刺極性,以及也不會像小如病毒卻能腐蝕對方存貯核心信息的細小顆粒,彼此就是安全的和平永存的。把自己變強大不容易,但把自己變渺小則簡單的多,所謂衝突不過是彼此執念的勢力範圍的碰撞,它由各自思想的劫線網所編製,然而最強大者釋放的劫線網也有無數被忽略的空隙可以生存。地球過去戰爭之下,浩劫之中,身隨亡主的小小的手機存儲卡不是很容易有機會躲過爆炸而記錄主人最後一刻嗎?宇宙中就算強如核爆也不會毀滅中微子,而且以精小之力誌雖緩慢卻能重構萬物,或腐或修萬千宇宙而以大力雖快粗臂雖武,卻隻能粗塑其形或壓平萬妙精美為一陀為一塊為一點毫無珍美之構趣,太無人性和藝術氣質,所如果有和平的意願,其實每個人都能很容易得到方法。隻是妄念的自大,讓人為臉大身偉而自尋生存的困難和損失生活的美妙呢。“


    風邊又接下來講道:“


    看看你們這個被太陽光子照亮的美麗的地球,當引力終於可以把那些被封鎖在電子,質子中的部分幸運光子在太陽內部擠出的時候,它們開始再次獲得奔向自由的機會,穿越太陽的內部到達光球層就可能需要成千上萬年,甚至有的需要百萬年,一旦迴到真空,它就按照這刻時空的速度偶然來到我們的地球,減慢速度照亮和驅動彼此在一起的故事。還有那黑子處積蓄的帶電粒子,被太陽表麵雜亂的螺旋磁場圈套束縛著,嚐試一次次耀斑式的掙脫,那高聳的磁場圈套約束構建的能量拱橋有時破裂坍塌在太陽表麵形成水波漣漪式的日震,這動人的漣漪最終也將平靜。那些終究突破日冕層噴射逃逸出來的帶電粒子以太陽風的形式吹向宇宙,可這類帶著極性毛刺的硬物質粒子可並不受歡迎,地球的磁場拒絕著它們,它們隻有在南北極刺激出美麗的極光後在彼此的痛苦中被捕獲被中和去掉那討人厭的毛刺。有獲得一時自由者,就得有獲得看似沒有自由的黑洞。以你的慈愛想必不想為自己的這種一時自由卻未來命運未卜,不知自由能走多遠,是否走得痛苦,而圍困別人的自由。所以你不想逃離,你需要安詳,哪怕變得極為渺小。隻要要變得足夠渺小以及圓潤而無毛刺可以無害穿越對方的邊界,毀天滅地的力量就對你無所謂。我知道木智手中有一個水晶球,它沒有中微子那麽細小但卻有特殊的潤滑可以穿越重重劫網,那本是在無量時光之前就為此次浩劫量身打造的,我會讓命運的力量把它拿給您。但命運的扳機需要你我來啟動。”


    紫薇酒仙聽後似乎不以為然,講到:“命運是神根據每個人的品質而賦予的,我有何德何能代替神的意誌去扣動它,扣動它我得到的世界又是什麽?而且作為朋友你隻為我的安詳安全擔憂,而你的呢?”


    風邊苦笑道:“曾經帝國禁槍很久,而得長治久安,但仿真槍這樣的玩具想必您小時也玩過吧,握槍的感覺真得很舒服不是嗎?好像這手天生是為握槍而設計的,扣動板機是所有傑士所追尋的快感,乃宇宙所設。且就算您喜靜而不喜動,喜靜無非是尋求便於觀想身外之樂。而帝國黑暗的秘密名單上一直想要尋找的人以及她的手下,有一群可能正要準備越過邊界而到來。我想他們個個都值得您觀賞,樂趣非凡。還有我的部眾有很多肉體或靈魂來自地球以外的眾生,有昴宿星人,天琴星人;還有仆從小灰人,喜歡銅礦的蜥蜴人,他們來自另一個平台宇宙,以及宇莫星人跟你們地球人長的很像,他們的邏輯係統跟你們的邏輯係統[非真即假]有點不一樣,我認為他們擁有了矛盾互一觀,他們的是:真,假,是真是假,不是真不是假。


    我不在乎他們,都可以留給您來觀賞和治愈。相反我會吸取他們一半的精神的力量為我的自由旅行提供能量和智慧,如果到了新地方需要手下隊伍協助,我會就地取材捕獲那些靈魂,榨取他們一半的能量和精神之力,這樣他們就會足夠疲累軟弱地對我百依百順崇拜無比。畏威而不懷德是多數世俗靈魂的本性,世態炎涼之勢古今不變,不明之苦至今亦未解。我有要事去做,沒有時間和耐性去提升他們,像您那樣濫用慈愛。


    還有水青,她來自天狼星,人類基因裏含著天狼星的基因,而當地球人類靈性的自我覺醒的時候,這部分基因就是你們擁有超自然能力的時刻,會麵臨抵抗獵戶集團的新的命運劇本,但意外的災禍可能將威脅著這一切善惡的遊戲,神性進化的道路也會終止。如果您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隱秘世界,不受幹擾靜靜觀賞到這一切善惡的偉大殊勝奇奧的變化,難道不是屬於你自己的一種修行得道和神聖的進化嗎?且命運不是神寫的是神協助人寫的,因為我們都是現在成為者。“


    “那你要什麽?“酒仙問。


    “直白地說我是自私的,自然還有個方法留給自己來避免災禍,那就是愛的糾纏為愛而戰鬥不息,在這個世界神定義我為偽裝的魔,無止境的自由,無止境的吞噬膨脹,我不會渺小,隻有殊死戰鬥。遇到渺小者就吞噬對方消化掉,遇到和我差不多同樣大小的就去碰撞,如果是恨就加把勁碰碎對方,如果幹不過我就等慘死,如果擦出可以互相勾搭的火花就去相愛,就像氧氧原子和氫原子相愛為萬物生靈的水源那樣。我的痛苦僅僅是不知道自由的最大邊境在哪裏,而自從上次的愛人離我而去,傷痕累累,渾身毛刺極性凹凸,那是兆兆億次愛的跳動穿刺突然消失後留下的痕跡。再次找到可以匹配的愛人變成了一種無望的絕望,即便如此還是要再去試一試,試一試這世界自由的邊界有多廣大,大到是否足以找到可匹配的愛而讓我安詳下來。那時候因為視界裏沒有了我們這對愛侶就不會再那麽亂了,至少維持一個紀元的亙古一世。”


    其實這裏風邊明顯大意地說了句謊,水青並非來自天狼星,而是曾經在海奧華待過很久,這些情況紫薇酒仙是有所了解的。


    酒仙似醉非醉的呆坐著,大堂裏長久的沉默,忽地響起了一陣歌聲“……雲空的淚一如冰淩結晶了,成雪花垂,這一瞬間有一百萬個可能……”不知為什麽酒仙這一大把年紀了卻特別喜歡聽小女人的愛情歌曲。見風邊好似真要按承諾要流下眼淚的樣子,酒仙打斷了他準備流淚的演技,說道:“其實我隻是個很少會喝多酒的酒鬼,不是什麽紫薇爾康,帝國要爭勢而被迫假扮的一半為人一半似神的受害者,工具人。喝了酒像原來的自己,又有點不象,真有點做鬼的感覺來?


    據我所知世界上不可能有所謂那樣的聖者,因為那個時代的現代人見過太多壯麗美景,奇人和妄徒。奢麗的商品,金權沉浮與世故,泛濫的哲思與虐文,…感情多角逐似碰非碰,而實際對現實美已麻木,旅遊或冒險時忙於拍照拍視頻或直播,而不會獨心無攝地低頭看樹下,石縫中忙碌的草地鋪道蟻,也不會細覺樹影之動而徒生喜悅,…所以古人編造了一個幻想,高高掛起的虛偽的幃幕,正因為他的不真實,無人可達,根本不存在,方可吸引那時的現代人去幻想,隻有永不可現實的深幻情想,才能激起現代人一種想繼續往前走的幸福感。沒有幸福還要忍唿吸之氣,吞生命之食,神靈終發覺優秀的人類並沒有預想中那樣比動物植物山川湖海之靈更易獲得巨大而無後憂的快樂。所以不得不繼續使技騙之。而我也察覺過似乎自己這樣背叛了人類,站在了神靈的一邊,既已背叛過一次,再多一次尚也可自忍〞。最終他們達成了能讓彼此可能找到安詳的合作協議。


    他們要設法開啟兩扇帝國之門,產生時空波的交錯掃描來打結。木智的水晶體有屏蔽作用,但風邊有絕技。當初在無量光海黑暗的圍牆上,作為一隻惡毒的蛤蟆,它可以口吐毒液來預埋命運。通過觀看無量光海的幻影也可以預見將後,那是眾神的想象。身在光海其中每位神隻看到自己的,而作為第三視角風邊卻能看到所有神想象後的互相交織和幹涉結果。無量光海的黑色圍牆本會讓一切惡魔失明吸光它們的光敏之力,但風邊曾一直在愛侶天鵝的螺旋懷抱裏,非常純粹沒有毛刺,它的心靈也單純如少年。所以他比天鵝更少有阻抗可以更自由沒有負擔地穿越世界,天鵝因為色身毛刺而被無量光海吸引截留停頓下來,風邊則一頭撞上了黑暗之牆。瞬間化為醜陋的蛤蟆,以好與這裏的眾生同伴。但純潔的光亮如此強大不絕,使之它雙眼未失明,這是無量光海眾神所沒察覺的。當它看到天鵝會在地球上某處歇腳的時候,它向那個虛空的位置吐了口毒液將會形成地裂枷鎖,那個時候甚至地球都沒有產生。雖然沒有吐到它潔白的翅膀上,卻吐到了它未來命運的劫點上。它也吐到了無眼的身上以及各種需要的人物和地方上。在最後當看到天鵝愛侶再次踏上旅途飛離無量光海的時候,風邊掙紮著耗盡了大半的純粹之光,也掙脫了黑色圍牆,追隨而去,而此後失去很多純性能量的他在沒有愛侶的保護下也逐步磨出了太多的毛刺,經曆太多的曲折,而它把最後一點核心光能保留不用,不來用於改善他眼前的種種困苦而是用來保留對愛侶的記憶和用於最後抉擇的能量。確實無眼打碎了那個可以保護的水晶,逼得大家不得不準備逃入木智的水晶球,但風邊卻難以控製那股由眾多殘念碎片組成的跟風群眾的渦流。因為它們也是風,就像難以掌控自我一樣風邊同樣難以掌控它們。結果它們阻塞了通道。彼得山他們被封印在虛粒子的輪迴世界裏。這不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但也不是一個最差的結果,那個虛粒子可不好尋找也不像木質那個小水晶球被打過標記。更沒想到的是,彼得山他們最後竟然從虛粒子中逃脫出來了,對風邊來說這後來就變成一個很差的結果,但卻是更有趣的結果,風邊依舊還留有一手。


    另一方麵,風邊決定要解開天鵝的枷鎖一起幹這件事情,偉大的城市將失去巨靈神獸的保護,將每況愈下。但一切都可藏在木智的水晶球,如果還有外來者到來,那麽帝國留給他們的並非是印象美好。


    “天鵝不能保護你們應對那種刺劍,它也曾為類似的尖刺神魂顛倒,而這一次更不同。”風邊解釋道,“可能那些眾神也酥手無策,除了我。”


    “可帝國之門的開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到現在你也沒說為你自己想索取的是什麽?”


    “從你珍愛的觀心塔拿一些東西,你教會我如何用這些東西織造防彈衣,和包裹心靈的錦囊。需要時我可以忘記過去,忘記自己的心靈,一定程度我偷偷參與了宇宙命運的編碼設計,去試圖控製別人,但卻難以控製自己,隻要你收集的這些宇宙的負反饋技術,才能更好地穩定和控製我的正反饋輸出,否則我隨時可能陷入指數級的瘋狂,這對你我和萬界都不好。拿走的必然會讓其他者幫你補充進來。其他的就是協助啟動帝國之門,並同意我解放那隻天鵝。”


    紫薇酒仙哈哈大笑:“你說的這些確實神乎其神,好像有幸和創世神身在一起,我習慣了相信一切人說的。帝國的首領曾經說,理解神的軟弱比理解它的偉大更困難,既然你有求於我真是榮幸,你說你不會用於被觀賞,但還是很高興地觀賞到了你的可憐。有點可憐你了,請原諒我濫用慈悲到你的身上,為了這點觀賞感覺不錯的慈悲,不得不選擇需要傷害其他者,現在隻能答應,不會為你去刻意傷害其他者,但如果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自己的狂妄所應得的話,那我就收起慈愛賜予他們應得的,所以答不答應你的想法,除了我還需要其他被涉及者的選擇機會。”


    風邊聽後很滿意,也像酒仙那樣把杯裏剩餘的一點酒,牛飲式的一口喝完了。


    之後酒仙趁著酒勁未消,建議領著風邊再好好觀賞一下這個城市,風邊欣然接受。


    “如果真正的這個城市要拋棄,進入一個記憶幻覺重構的城市,雖然帝國的水晶體已經存儲了這個世界的很多信息,一切都會很逼真,可是還是覺得很失落。”酒仙歎息道。


    “這些信息將會加入那個世界未來曆史的藍圖裏,當然自由意誌會輕微改變未來的劇本,不過大框架是搭好的,至少在那大框架中,沒有黑暗尖刺帶來的毀天滅地的災難,這災難留在了你們曾經待過卻忘掉的母源世界裏,如果自由意誌激起了新的災難,至少還有新的提前避免和挽救的機會,可不像現在的此地已無力迴天。你們曾動用過帝國之門,想必能深刻理解這一點,我們一邊散步一邊可以聊聊那帝國之門,好嗎”,風邊建議道。


    “我們還是先專注於散步吧”酒仙帶上風邊坐飛行器來到江邊,指著江麵講到:“很久以前,這裏遍布這各種宏偉的大橋,日久都年限已到而拆毀了,而新的技術下已經不需要這些橋梁。唯一剩下的一座是帝國早年開發的一種巨大榕樹的樹根彼此纏繞而成的橋梁,你看,就在那裏,兩顆巨樹的樹根不斷的生長從江這邊長到江那邊插入對岸的岩土,每當人民在上麵踩踏散步,樹根就交纏的更緊生長的更強壯,這座橋成了這個城市的奇跡。沒有代謝的事物都容易被風雨而衰敗,而代謝意味著掠奪,你不掠奪,風雨終有一天把你掠奪盡,讓你平滑的和那時空粒子的曲度線一樣沒有起伏。而被掠奪總有痛楚。就算我和我的人民躲進那細小的世界為求繼續的安寧,也隻不過換一下去掠奪更細小的東西。想來我的慈悲一直都是虛偽的,眾聖多勸善,可善阻難消除,帝國也曾試圖尋找最合適的慈悲方式,但都失敗了,一段接近共產主義的繁榮之後,又遇到了新的危機,心靈空指的痛楚,帝國曾發明了全民止痛係統,雖不能完全止住心靈之痛但可止身體的痛,任何人感到身體疼痛不適時,很快止痛係統就開始工作停止這種疼痛,並把信息傳到數據中心持續監控和病理分析並提醒人去做相關治療,疼痛的警示作用交給數據中心,疼痛的感受則能消除,堪比阿彌佛陀的慈悲宏願。由於無論怎麽折磨甚至至死都能避免痛苦,社會的暴力犯罪和物理仇恨傷害也都減少了。至於說降低了自殺的門檻也非如此,因為就算心靈的痛也都是生物性反應來表現的,這個係統也能防範心髒的極度不適,人民當然還可享受傷心之快感但不會到心哀想死的地步,自殺純粹是為了對死後世界的好奇和厭舊了陳味太重的福報生活,這方麵的偏差我們的教育係統會給予指導。這個係統依舊存在,但現在我還不能交給你們,疼痛依舊是件行使我恩威的工具.


    現在被掠奪的底層世界集聚了足夠的怨念和負能,沉睡的魔王蘇醒已不滿足繼續向無線的細小掠奪而是準備反方向地擴張。知道嗎,比我們小的多多的世界,卻也可能會爆發出我們無可應對的力量,因為有無限的更小,高曲的弓弦一旦彈開,會鏈式反應地擊碎我們這個宇宙的時空粒子的規範,這就像腐蝕了dna的病毒,細小的病毒也會讓龐然的生命毀滅。你講的那些我都明白,躲進細小的水晶球那也隻是拖延,然後繼續我的假慈悲,我一直等待的是真正慈悲的方法。所知道的是釋迦摩尼傳道以來,世界仍舊繼續著掠奪式的生存,而我們的宇宙也繼續越來越冰冷。”


    “如果我的冒險可以遍曆更廣闊的世界智慧而找到了方法,讓我的愛恨停歇也就沒有了掠奪和給予,會跟你分享,那時候我必能毫無障礙地穿越層層世界和你再度共飲美酒,但現在你首要的是協助我獲得強大的支配自由者的力量。再說我並不痛恨掠奪,掠奪又怎樣?如果存在無限的悖論,地球掠奪了太陽的光熱而獲生機,同時首先光子失去自由凝為物質微粒,氫粒子又被擠壓為氦,到了鐵,當初的自由尺度越來越小,但它們依舊存活,無限的擁擠,從鐵限的爆發到黑洞無不掙紮而存活,存活到這個世界所不知道的世界,依舊存活,因為無限,你總有被掠奪和掠奪他者下的可存活條件。”


    風邊伸出一隻手,給酒仙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酒仙雙手合十,潸然而淚。淚止而言:“所以你知道我知道你勸我變渺小而尋得安寧僅是個謊言,你願意把謊話當真話真話當謊話給我說,我們就是朋友了!“


    然後他們攜手穿過了樹根之橋,來到了對岸,一直徒步走到了照母山頂,風邊獲得了他想要獲得的,隻有先獲得這些他才有勇氣再次走近已化作天鵝的白血的身邊,然而在他的索取清單上他並沒有說盡。


    迴程的時候酒仙依舊選擇徒步,沉默。這時候風邊指著掛在空中的由雲層而落的瀑布,那比白天更為壯觀,七彩炫耀,卻靜謐無聲。感歎道:“我見過很多壯景,它們巨大,相比地球隻是一粒塵埃,但這塵埃裏,這七彩的瀑布卻也非常了得,你們是怎麽做到的,有何用處?”


    酒仙想要解釋,又歎歎氣,摸遍渾身,終於從內褲兜裏摸出一小瓶紅星二鍋頭,廉價而有記憶的烈酒。喝了幾口小酒,酒仙得意地說:“過去的江河在大地上流淌,而中央帝國用技術在天空建立了隱秘的江河,湖海,束縛引導氣流按人類的意誌儲運,減少了風暴的破壞,還可以可控式約束南北兩極的寒流像修了堵閘門減少了頃角帶來的四季引起的激烈的冷熱交換穩定了氣候,讓俄羅斯的凍土變成你們的糧倉。帝國並沒有完全拋棄外圍世界,它的仁慈隱忍而不喧,覆蓋全球的天空織網,讓近幾百年來風調雨順,把雜交水稻和小麥等穀物果樹化的技術也通過平頭尊賢教給了你們,在此條件下不為衣食勞力外圍世界才結束了戰火紛爭迎來了長久和平。


    在天河的開口,我們設計的機關還可以把這氣流迅速轉化為水或雪花,並可以激發水分子內部的一種特殊振動,讓它們發光,這光能並非來自水分子,水分子隻是光波的細微透鏡而已,輻射能通過水的過濾散發出來。它來自你剛才去的那座觀心塔,那不僅是一座觀心塔,它是心能的采集和加工中心,把正麵的能量不斷釋放到這座城市裏,留下那些渣滓存儲封閉於塔裏。沐浴在這愛的光芒中可以治愈疾病,帶來身心的愉快,帝國甚至采用光編碼的技術,讓這些光來改變人類的肉體組織,讓新生的孩子更漂亮溫柔智慧,相信隻有這樣技術匹配的肉體才能吸引美好的宇宙靈魂來到這裏選擇這些肉身。然而帝國雖然社會美好卻發現開始停滯了,我們重新思考或許變態的靈魂才能帶來衝突式的革新,於是開始製造身體強壯鐵血戰士的肉身,但卻晚了。當帝國的首領說,我們已無法抵抗,所有人都相信他,相信他的見識和判斷。除了我還有……,一直都追隨帝國的主體思想的我開始動搖,竭力留了下來還有這些相信我的慈悲可靠的市民,所以我的慈悲,多麽怕它那麽容易破碎。也許你帶來的這些各色怪物,和我們準備誘捕的那批外來反叛者隊伍可以幫到我,幫我重建慈悲的力量。”


    風邊給了一個肯定的承諾:“你留在這細小的世界尋找,我去那廣大的世界裏找,按照你們帝國以往的古代稱唿,我們就是同誌。不得不說人類的技術真是歎為觀止,神也會偷學,神有智慧卻並不聰明,所以馴服人的靈魂並不是個不費力的事。”


    話說彼得山當年在雪峰之上的時候。意外從哈奇的戒指裏取出了那個“我的盒”。那戒指本屬於大鵝的,一直都是一個簡單無奇的東西,卻在雪峰的時空裂隙的餘波衝擊下打開了它神秘的開關。依戀觀察了多日後,有一天彼得山對無眼說:“我們需要先在這裏停留下來一陣,天鵝之城過他們應得的生活,我們過我們的,先彼此都過一段各自的生活再說。”


    再說下木智那個水晶球,還在女王庇護的田園世代,一次風邊在水青那討得無趣後,見到木智在河邊梳理頭發,這真是少見,按照木智一向的做派,等於是在風邊麵前寬衣解帶式的勾引。於是風邊走近木智的身後。一陣輕風吹來,卷起了風邊的長發,打在了木智的脖頸上。木智趕緊迴頭驚訝地注視了一會風邊,問:“你在幹啥?”


    “你發髻上的那顆水晶球是我頭一次在你這裏才看到,沒有光澤卻看得出非常光滑,你是怎樣藏在頭發裏卻不掉落的,它又是怎麽到你手裏的?”


    木智含羞一笑。“這說來話長了”


    “話長就不必說了,不過,我的發絲是出奇的細,但卻能隻要一根就能捆住這水晶球相信嗎?”風邊狡黠地說道。還沒等木智反應過來,風邊就搶過那水晶球,用自己的頭發纏繞一圈,然後吊在木智的眼前晃動。木智看著那左右晃動的水晶球,好像被催眠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千年一待的奇跡和人嗎?隨後風邊把水晶球還給了木智,轉身離去。木智就再也沒解開水晶球上纏繞的那根頭發。


    待風邊和酒仙安排好天鵝之城的一切必要的設計之後、乘著裝睡,已迫不及待地要去見白血了。


    白雪撲騰著翅膀,令人愛惜。“……如果這能治愈你,我願意幫你,你願意幫我嗎?”


    風邊顯出一副真正嘲笑的樣子迴答道:“白血,你之所以被夾,是因為那枚足上的戒指,裂縫認出了它。這戒指當初是你我交換而來,現在你可以還給我了,隻有我可以把你足上本是我的這枚戒指取下來,你也就自由了。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至少在我離開這個宇宙之前,你不得離開我,並無條件配合我去做一些事情。”多虧了酒仙提供的編織物,說完風邊可以毫無波瀾地把白血足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白血舒展了下翅膀,嗲聲嗲氣嘻言道:“忠貞的我,水性楊花的我,可以兩個方向自由地選擇信守承諾幫助你,或違背承諾不幫你,反正現在我沒有枷鎖了,我的自由是不是又會讓你處於惶恐之中呢?”


    “我的戒指從你這取迴來了,而你不想要迴你的戒指了嗎?”風邊問。


    “啊,太興奮,差點忘了,那現在還給我吧。”


    “對不起,我把它弄丟了,在虛空的夢幻中,好像看到一隻大鵝,當成了你,憤怒地把那枚戒指丟還給你,醒來才知道是場迷夢,但那戒指就這樣丟失在虛空的夢境裏了,這讓我也懊喪了好一陣。所以如果你水性楊花不遵守幫助我的承諾,也不好再求得我幫助想辦法找迴那枚戒指,若你遇到可定終身的新情人,又拿什麽當信物來彼此捆綁呢?所以你的自由沒得選,必須完成承諾。幫我。”


    白血一時失去了傲嬌,一切似乎都進展順利。


    “我在三層靈界,你現在是有肉身的,此刻不過是暫時脫離來見我,不是嗎,所以我可以幫你去建立仇恨,但也隻能做些輕巧的活,粗累的活就無能為力了”不過白血似乎仍舊在找減輕自己承諾責任的口實。


    風邊哈哈笑了起來:“為了見你,準備了很久,這座城市的人民把你當做守護一方的神聖,其實你不過就是地縛靈而已,保護自己的窩棚那些人就以為是為保護他們。其實你多麽想擺脫這苦境,可惜這個地方沒有巨大的活體可供你搶奪寄生,否則我這戒指也綁不住你,我的手下有來自蜥蜴人群體的間諜,他們也得知了最近的危險信號,知道地球這裏有條逃生的通道,蜥蜴人的王族已駕駛巨大長達數十公裏的飛行器趕來,那是一艘擁有人工智能的飛行器,可以自我修複補給,蜥蜴人王族的先輩靈魂群體糾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宇宙振蕩源,就寄生在這艘人工智能的飛船上,使得這飛船除了擁有智商還有不少的靈氣和感性,但我一直以為蜥蜴人那粗鄙的靈魂感情配不上這精巧智慧的飛船身軀,我將把它送給你,就權當你的一件肉身,來體驗下三維時空物質世界的冒險樂趣。這樣你我就可以常見常隨了,放鬆的時候可能我會在你身體裏漫步,就像從前一樣。”


    蜥蜴人的王族部落是風邊計劃的送給紫薇酒仙的另一件觀賞禮物。這強大的部落依靠毫無感情的超級理性和技術曾稱霸早期的星際,戰勝他們隻有靠最精妙的陷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灰鏡圓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古賤奇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古賤奇貪並收藏灰鏡圓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