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和今天一樣,背上小書包去上學,借一下後桌女孩的橡皮,順便再看看她那神奇複雜的鉛筆盒,明天會和今天一樣,一日三餐去上班,看看美女同事,騙騙主管玩,明天會和今天一樣,送孩子去上學,等老婆迴來吃飯睡覺打豆豆,明天會和今天一樣和鄰居老太婆跳跳廣場舞,打打小撲克,給沒見過世麵的老家夥們吹吹牛,晚上帶帶孫子遛遛狗,明天,……就在今日我突然死去。生活有時好緩慢平淡,緩慢到蒼蒼白發亦不覺感慨。


    如果把那時間放快,漁村萬丈高樓起,車流如梭似江河,如果再放快,堅硬的大陸如浮萍隨洋漂泊,彗星如冷箭紛紛射入太陽係的靶盤。深空熱情的流動,如太陽聚合之核爆炸,光流四射,然後暗淡寂冷下來。時間是什麽?節奏是什麽?如果沒有搞清這個,一切存在的意義都沒有意義。宇宙萬物在時間中運動,像一個流體,迴想一下過往,那些都是什麽?僅僅是已虛化的故事嗎?為什麽消逝的過去生活過的日子不像現在手裏拿的一塊石頭那樣實在了?過去的喜樂不都曾像現在手拿的石頭那樣實在過嗎?而手裏的石塊真的那麽實實在在在?它的分子也在跳動,也是一團不斷消亡生起的故事,永難到達絕對零度,如果一個物體所有內部都停止運動,所有象都將簡並而消亡,就象一塊融化消失的故事一樣嗎?地殼這個大石塊難到不也是如此嗎?我們故事就像是這地殼表麵上的微微流體。那流動的過往時光故事,是否從某個地方看也像是很實在的一件物體呢?彼得森他們的故事就像封在一個什麽東西當中,他們越掙紮活動,好像就越能從虛空中支撐起一粒量子物質來。


    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最後一次集結行動了。彼得森招來無眼戰士問,最後的死亡劇本想好沒有,以及如何和哈奇配合去精確執行。無眼講到:“我和哈奇討論了多次,但還有很大的問題擺在眼前,首先死亡的終結設計和集體的出生非常關聯,用如何死來確定如何生。在接近的同時間窗死,但生的時間卻可以千差萬別,死時候、我們可以是老人孩子,甚至該死者跟著陪葬的寵物。隻有這樣從生的開始豐富多彩的設計才能最後逐步匯流到那個共同死亡時期的命運,這就像溪流匯入江河大海。但是如果沒有海洋,那就像羅布泊蒸幹的死海,生命之水無法匯集一起。我不知道什麽樣的集體死亡才能引起哈奇那光錐口袋的召喚和吸引。雖然現在這個世界正麵臨一股崛起的野蠻勢力,無辜的百姓被集體大規模地屠殺,最近我也參與了一次輪迴作為野蠻勢力頭領的親兄弟,知道那種被信仰的神所拋棄任人宰殺的憎恨萬物之心,我們的死應該覺得死有餘辜為好。這樣就不會有那種憎恨並對一切信仰喪失希望的極端情緒釋放的極性影響我們死後隊伍的聚集方向。這大規模的死有餘辜還沒想出該怎樣去設計。”


    彼得森聽了匯報,問道:”那最近這次你是怎麽這麽快就死的?”


    “我隻是個孩子,我的哥哥也是個孩子,曾經在黑暗世界認識過他,我和我曾經認識過的很多黑暗兄弟都加入了這場劇本。如今再次見到,他已成長壯大,帶著血祭的使命,手握血塊而生,即將建立強大而史無前例的人間帝國。隻因我桀驁不聽話,哥哥想教訓下,因將後他馬蹄所踏之處,血就摻和著塵土,擁有善於騎敵首妻馬式的偉大,用他的弓箭把我就射死了也成為他偉大果決的天賦驗證。其母親月倫,早年曾新婚遭擄,作為首領的丈夫被毒殺後,作為遺孀又被手下的族人拋棄,閱盡世間冷暖,雖非吾親母,如今又見到孩輩如此自相殘殺,何等心碎失望……


    聲淚痛斥之下,不過也就是讓我的哥哥明白了拉攏聯盟和內部團結的重要性,而非反省殺戮之殘仁。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生命意義,想了半天可能也隻有這個小小的教學意義了。“


    “啊?”


    “我覺得那背後最黑暗的霸王正在準備蘇醒,很多前鋒的哨兵已經被驅使起來。”無眼又說到的好像很怕的事情。


    啊完後,彼得森像往常一樣又拿出棒棒糖,一邊舔一邊想:“月輪,嗯,這位母親確實非同凡響,我記得以前每次死亡後,都會穿越一個深黑的通道,那種黑暗如此讓人不安,直到看到通道的盡頭好像一輪明月照來,不像太陽那麽刺眼,給人如此溫暖和吸引,這種月光是否很容易吸引那些剛剛枉死可憐的靈魂呢,讓我在想想,啊,記得夢幻中有個采蘑菇的小女孩對我許諾過,等到八月十五月兒圓,和爺爺做月餅帶給我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無眼,既然你的哥哥用射死你的方式作為再次見麵的問候,想必他本能地不想見到你並給你炫耀將後的家庭榮光,因為你對此已開始產生厭惡了,這很好。待你哥哥的偉大人間帝國建立後,你以及我們大家都可以過去靠荒淫無道來腐蝕這個帝國,直到激起羊羔一樣被壓迫人民也開始舉刀反抗,殺死我們,八月十五吃月餅,就在那一天殺死我們,我們本渴望這一天學學文明人那樣嚐嚐上供的月餅但等來的卻是密謀的統一殺戮,之後,哈奇的那枚戒指會打開這月輪的指引,讓我們在此集合”


    無眼領命下去,計劃組織隊伍分批,化作一條條細流,逐步向那共同的命運的大河匯流。


    這邊彼得森還有一個非常的擔憂,雖然可以激發和跟蹤獅子的目標源,但這個所處世界的結構秘密並不清楚,當初時空亂流的風暴是如何吹襲形成這樣世界的原因也不太了解。這個世界是膨脹出來的包圍消化了原先,還是帶著原先的記憶殘留微縮為塵土粒?那麽這決定著逃脫的曲相麵切向的選擇,而且也決定著逃脫出迴到原來世界的,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逝變化變化情況。彼得森找來哈奇問:“你接收到獅子的信號規律是什麽?”


    哈奇講到:“我接收過很多次,從之前到無眼主動參與了最近一次輪迴迴來後,又繼續接收著,我認為這都是在獅子同一次夢境中發出的,因為每次的信息都是表達不想理發脫毛,或者說是這同一次信息的持續。信息的間隔是由於我們自身運動造成的問題而不是獅子在間隔發出”


    彼得森顯露喜悅,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應該是被封閉在高曲度的微塵世界裏,等我們逃脫迴去,原先那個世界在時間流逝上也沒多少。但還要進一步了解現在所處時空局域世界的結構細節,我擔心如何穿破那些阻隔之壁,你的戒指能量還有那集體的業力波殘餘能量是否夠。”哈奇表示很有把握地說:“隻要沿著傳來的獅子聲音信號偏振縫隙就行了,我們的光錐網是可以瘦身形變的。”隨後就下去繼續組織分批的輪迴,在輪迴投胎前靈魂是可以提前了解知曉自己的大部分命運劇本的。哈奇用戒指投射月光來給大家心中打上印記,並且在劇本的終點,也放置了美麗的月光,描述了眾人在這明月良宵之下吃喝娛樂,強召嫁婦的誘人前景。


    再說下這馬蹄帝國背靠中原的工程技術與財富武裝起來,結合身強體健的士兵,橫掃了西方,最後才征服了南中原,在新征服地,帝國的爪牙,像歐洲中世紀的貴族一樣,對管理片區的百姓擁有初夜權。不屈民族的百姓們用殺死婚後第一個孩子的方式來默默抗爭。


    如此這樣刺破氣泡後,大家才能夠被這個劇本所吸引。然而另一個陰謀叛亂導致這些人橫死的劇本則隱藏起來未給眾人所看。


    在等待的間隙,彼得森又叫來大鵝,說道:“這段時間抽空我就在思索時空,靈魂和智商經驗等等問題,你可以記下一些我的疑問,待有人幫我解答,必有重賞。首先我開始懷疑了靈魂的穩定性,哈奇的濾網可以扭曲著生命之書的記憶,命運也可以變換,如果我們最終沉迷於這個世界不可逃脫,那麽我們是不是還是以前的我們呢。再個問題是,時間是量子化的這個大家很早就知道但每個世界的量子化普朗克常數層級並不同,無限性連續和量子性隔斷好似矛盾共存的,這意味著什麽?是否意味著世界並無真假邏輯的分割?另外提到智商,封裝和顆粒限製是形成智商的必要條件,如果我們的靈魂沒有肉體這樣的結構係統的限製和規範就缺乏智商和思維創造力,就像沒有噴嘴的控製高壓的水流就不會形成美麗變換的音樂噴泉,如果人的肉體機能大腦機能受到損傷,或者被毒品造成電化學刺激影響,他的人格品性和行為就發生變化,本心的靈魂也無法去保持原先的本色和去控製,靈魂難道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經驗記憶收集體嗎?小時候就曾疑問過,如果是神力創造了宇宙,太陽係,那麽為什麽神力不去像人類一樣更精巧的設計建設這個世界呢,比如把太陽係用球膜罩住,這樣就能節約和保留太陽的能量,很簡單就能想到的設計,但精巧的智慧設計和建設沒有在大尺度上體現,都是產生於被迫微縮的世界間隙裏,如在介於原子世界到地球表層世界這樣的兩道封裝曲麵之間。這種製造智慧和智商的曲度的封裝僅僅是一種伸張力被迫妥協退讓的結果。所謂文明和智慧的發展似乎隻是這原始的直線衝擊波的突破欲望和這規範曲線的封裝吸取本能之間的不斷糾纏融合突破,然後疊加累進形成的各種記憶儲存,存在物質dna中或者靈魂振蕩的平衡核心體之中,最後甚至累進形成不同層次的世界渦旋。種種跡象讓我懷疑,我們的靈魂之源力和神力,僅僅是一種最為簡單愚鈍又激烈敏感的是與否的振蕩之力,真的沒什麽……重要的是現在,鼓舞起我們的形色。”


    正當彼得森口述讓大鵝記錄之時,哈奇又迴來了,稟報說:“差不多都送走了,該輪到我了,大王,我和大鵝馬上交換下戒指,我們就一起過去吧,這裏就交由大鵝監守”


    大鵝是唯一不參與這最後一次輪迴者,彼得森賭了一把,參與的好處是,當眾人橫死一同被彈出時,大鵝會和大家離得很近,度過那短暫的迷糊期,大鵝就可以恢複想起來並打開那光錐網開始指引。且多次輪迴經曆大鵝已經擁有這樣比較強的抗迷糊能力。且核心資產那枚戒指始終跟隨在大家的團體裏。但壞處是,打開光錐網,和月光指引,以及再次跟蹤定位獅子的聲源所花費的準備過多。一旦出錯全盤皆輸。所以安排大鵝提前在這裏等候提前打開光網來指引,雖然可能存在開始大家和這個光網離得比較遠這樣的這樣的不確定性,但目標是固定的,且哈奇給大家都打了印記。這就像逃犯都各自約定到海上一處燈塔集合與逃犯們始終集體在一起越獄,等達到某個地方歇腳後,其中的導航員再打開地圖定位目標之間的差別。提前打開另一個好處是如果萬一大鵝不是第一個衝出來的,其他提前出來的人找不到信號也沒有氣泡保護,在迷糊中會被業力波和新生的輪迴波糾纏而顛簸,會出現很多差錯。


    於是彼得森帶著無眼,繁育女神她們還有哈奇準備進入在這個世界裏的最後一次輪迴,並迴頭對大鵝說:“前不久我得到了一份簡報,說有人在那裏好像發現了平頭領袖的某些線索,這次去準備親自幫你去找找。找到就一同帶迴來,分開前他和水青在一起,本王自然很是牽掛。”


    說完,他們就踏上了命運劇本的新舞台,其實無眼已經多次掃描過,水青平頭他們不在這個迷幻世界的概率大於99.9%。這就是那份簡報的真正內容。


    “八月十五月兒明呀,爺爺為我打月餅呀,月餅圓圓甜又香啊,一片月餅一片情哪……”


    大鵝一邊唱著這首歌等候隊伍的重新到來,一邊望著這深空的幽穀。作為曆史學家,它學會了觀察。這幽穀被一層層螺旋盤繞,形成井壁,充滿了各相交織的時空分層麵,在這深穀中心,可以望見時間各個前後左右的曆史線條,這些線條是不斷抖動重影的,好似不同的選擇後的平行世界,但無論怎樣抖動,基本都是按照大體一致的曲度盤繞上升,而且也都是被深深地束縛在這個幽穀當中。但大鵝他們每次輪迴隻能處於一個和外圍物質世界保持一定同步關聯的深穀中的海拔線上。在這幽穀空心中不同位置的時間節奏感是不同的,越靠中心越慢,所以當彼得森他們在外圍物質世界輪迴幾生,在這裏隻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而已。且在這幽穀中也是反複交織著幽暗的線網,你分不清哪些是物質線條哪些是靈界線條,似乎它們隻是一種相對意義。死亡後的靈魂那種迷糊狀態也僅僅是相對物質世界的邏輯判別才表現出來的,如果換一種判別標準,正好就翻了過來,顯得哪些幽靈更具有智慧和智商,而懂得奇技淫巧的物質世界的生命則顯得愚昧無知了,對於彼得森讓他記錄的疑問,大鵝確實是很認真地去記錄了並且也深深地去參與了思考,它希望自己是像司馬遷那樣的擁有自我感情和思考的傳記曆史學家而不是編年史那樣的曆史學家。


    不多久,遠處發現有聚攏者,不停地喊“我的月餅呢,怎麽迴事?你們要反了嗎?來人把他們都砍了……”這些隊伍中的人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死亡。被壓迫的人民把號召共同起義的紙條藏在月餅裏,當可憐的百姓在這節日裏辦開那幹癟無油的月餅後,曾經國家民族的富強偉大光榮的記憶又被喚醒了,在抵抗這支野蠻力量上,人民曾堅持了長達四十年之久,比任何其他地方和國家都要頑固,在兩江匯合之城的釣魚城,甚至襲殺了帝國的王儲,從而打斷了馬蹄向西侵伐的節奏。彼得森正是投胎於這個兩江匯合的城市裏來玩弄命運的。但最終文明世界還是被摧毀奴役了,今天當怒火被點燃,各個如冉閔般嗜血,快速地就清理掉了大片的奴役鏈鎖。


    大鵝調亮了月光,很快人群就向這裏移動過來,經過被過濾被很好的區隔安置。但有一些並不是曾經熟悉的隊伍成員也偷偷混了進來,大鵝不知該如何甄別,彼得森他們久久沒有現身,很是著急,過了一陣,無眼和繁育女神她們也迴來了,由於對她們的不熟和陌生,大鵝也沒什麽多交流的,他們各個像了不起的高管,自帶沉默的威嚴,這讓大鵝也覺得自己的尊嚴感無法去匹配,所以就默默地完成手頭的工作以避免這樣的壓抑氣氛。


    等了很久,彼得森才返迴,並沒有看到帶著平頭迴來,這讓大鵝有點失望,但失望歸失望,畢竟那片主人下的天空沒有以前那樣認為的不可或缺了。彼得森坐到給首領準備的座椅上,沒任何言語,神情木那,哈奇曾認為彼得森不適合輪迴,因為他手裏那根棒棒糖,每次的輪迴都會很受傷,這次也不例外。


    大鵝上前稟報:“有很多陌生者也混進來了,不知道怎麽甄別,我把他們帶來你審判一番好了”大鵝隨後把那些陌生者叫來,首先是個女人。彼得森還是沒吭聲。大鵝就隻好代問:“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跑到我們這裏來?”


    “我叫伊爾斯.科赫,自殺很久了,每天不停地重複那自殺的過程”女人哭啼啼地說著。


    “為什麽要自殺?你看上去是個體麵的女人呀,咳咳”大鵝見彼得森一直憂慮著不說話,就接著裝作審判大法官來詢問。


    “我本來就是個體麵的女人,小時候活潑開朗又豪爽,是鄰居眼中那種被羨慕的別人家的女孩。後來長大經曆了國家經濟的崩潰找不到好工作,最後加入了元首的組織,後來又嫁給了組織中的指揮官,他管理著一個教育營。營中是一些需要被改造的學員,我喜歡看這些入學前對他們身體的檢查,他們各個裝成身體強壯的樣子,抬頭挺胸,即便瘦骨嶙峋者亦是如此,在全身裸體之下這樣的假裝更是有趣可笑。因為身弱者會被送去洗澡後,便早點上了天堂去休養失去學習改造的機會。有一些身體皮膚上有美麗的刺青,這激起了我對藝術的愛好和追求,隻是把他們改造了一下,取下這些帶著刺青的皮膚做成燈罩和手套什麽的。見到人間美麗被毀我亦心碎,也好給他們在人間做個留念,否則這些美好的花紋不都是會化作墳墓裏的塵土嗎?”


    “嗯,追求藝術沒錯,不過藝術家很多都容易自殺,好像我還是有點沒聽懂,你究竟怎麽要自殺的?”大鵝繼續模仿法官裝模作樣。


    “是這樣的,我們元首的組織後來遭到失敗,惡毒的敵人槍殺了我的丈夫,我就隱姓埋名跑到北方,繼續偷偷地過著體麵的生活,有次在上流社會的舞會上,有個老婦人指控我的手套是偷她的,並把我抓進了監獄,惡毒的敵人企圖像槍殺我丈夫那樣槍斃我,可憐無助下我想盡一切辦法出賣身體勾引獄卒和同被關押的男犯,終獲懷孕,而避免一死。”那女人這樣迴答道。


    大鵝又咳咳了幾聲說:“好像有點什麽不對勁,既然求生欲這麽強,你繼續說到底怎麽自殺的。”


    女人痛哭起來,泣啜道:“雖然免於一死,但還是被判處了長期監禁,有一天晚上開始,我夢到自己好像變了身份,變成了那位指控我陷害我的老婦人,又迴到了那次該死的舞會現場。在舞會上我看到另一個我很炫耀地戴著那副有著刺青的別具一格的手套,我走進細看,天啊,那刺青花紋是那樣的熟悉,那是我親自一點點給我的兒子繪上的,遊子身上紋,慈母手中針,多少年了我都不敢去細想孩子最終的命運細節是什麽,今天見到了他曾經身體上的那一部分最讓我欣喜而又極度痛苦崩潰的東西,成了別人所擁有的人皮手套上的花紋……如果我這老朽婦身還有幾顆牙齒的話……咬死她,但悲痛完全把仇恨都壓製住了,心好痛,好痛……。我還夢見我是一名孕婦,被綁在冰天雪地之中,對麵見到另一個我,她踢我的肚子,我和我的孩子都流血而死……至此之後經常做這樣的夢,受不了,就上吊自殺了。”


    聽這麽一講,大鵝終於完全明白過來。說道:“你比我見過的所有玩弄過我老主人的女人更可惡,還是滾出去吧。”


    女人跪了下來求道:“給我一次機會,帶我走吧,當初開始我也是不忍心打罵這些學員,可同事都譏諷嘲笑我,上下的人都知道有個小姑娘連打人都不會。這個世界法律和道德指導確定了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我隻是按照國家法律和道德的規範變本加厲的糾正了以前的失職,這有什麽錯?要糟此懲罰。”


    大鵝首次當大法官,一定要鐵石心腸地表現一些威嚴來,好讓彼得森和他的高管們另眼相看。判決道:“你不能待在這裏了,除非把偷竊的那些人皮花紋都還給他們。”女人被扔了出去。


    大鵝又上前提醒彼得森來做甄別判決,這時彼得森從憂鬱中開始慢慢恢複過來,對無眼說:“在你曾經待過的世界裏,如果也這樣變本加厲滴對待本集團外的人,是會被當做勞動模範吧,哦,不用迴答,因為你靈魂每個細小的組成都被打上了這個宇空神靈的善惡規範,這規範就算被黑暗的組織層層圍困和屏蔽,本能也會讓你意識到是錯誤滴走到了神靈的對抗麵,不管這神靈的善惡是對於否,他在我們的內外兩層包圍著我們。大鵝,你的判決很好,我指的是很好地打發了無聊的時間。這些甄別工作就交給你來做吧,我們的光錐網就要啟動飛行了,會穿過很多曆史之河,好了,你們先暫時都都退下。無眼留下,給你帶句話。”


    大鵝領命開始負責一個一個的判決,開始挺盡心盡力,但多了也就累了,考慮到馬上就要起航,而原來隊伍的人還有很多沒有聚攏迴來大概損失掉了三分一,幹脆就把這些混進來的全部放行,就當補充人員好了,審判也省去了。


    “首領,有什麽要對我說的?”無眼問道


    “沒什麽太大的事,你辛苦了,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那位女戰士,並曾短暫地愛上了她,不過在那個世界她找到了原來真正的那位前男友,靈魂秘處的本能裏她厭惡和後悔當初不知情的情況下,浪費在你身上的那最熾烈傷心的愛意,產生了信號屏蔽。所以你總是掃描不到她的蹤跡。這很好,終於物歸原主,我允許他們留下不用再跟隨我去征戰,待我迴到這裏恢複了理智,在這件事上,覺得我們兩個沒有什麽可憐的,對吧”


    “恩,首領您說的對,這本來就是不該落在我頭上的偶然。我可以安心了”無眼答到。


    “那就好,其實你也巧遇了她但是你沒有注意,你若平安,我即安心,這是她留給我倆的話,可我們在那個世界遭遇了橫死,她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得到的平安,但我們的平安不是垂手可得的,未來很多戰鬥,無分善惡,都必將不可避免。所以在那個世界我找到了一樣東西,帶給你,你要錘煉自己的戰鬥本領,指揮官有光明性的戰力,你有黑暗性的戰力,你們要互相取長補短,配合協作,勿要去想善惡隻為全心全意保護我的安全。”說完,彼得森從袖口取出了一條蛇交給了無眼戰士,讓他纏在腰上先當做皮帶使用。


    其實因為哈奇,無眼和彼得森都曾了解那個隱秘的劇本,這導致在最終的時刻他們都有一些戲劇性的故事發生。隻是在他們這使命的長篇中都是無比短暫的一刻,顯得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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