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浩瀚的宇宙像個灰塵,漂浮在浩瀚的思維波裏,光:我來了,你是否愛我或恨我而把我捕獲,黑暗:我走了,你是否還懷念母親的胎盤,就像悲痛的少年閉上眼睛,那種黑暗像件溫暖的外衣。


    法官上報了流氓鵝失蹤的消息等待指示,不一會,傳來了委員會的決定:能執行的就先立刻執行,一隻蠢鵝沒多大關係。


    在這陰森的黑暗角落,三個不能說話隻能看和聽和想一想的活物,被嚴密地捆綁著,肉體的束縛真是一件最可怕的東西,一個愛它最終又無比痛恨的監獄。


    法官命令組織好了刑具,看來都是現成的。不知是平頭哥早先就修造好的還是密謀政變的偉人們提前秘密打造好的,那些冷酷沒有感情的電子原子們組成這些冷酷的東西,就要和這些血肉的靈魂發生可怕的關係。待時光過往,歲月依舊靜好。


    執行就要開始,法官突然說道:“願每個靈魂都有所準備,坦然麵對自己的歸宿,世界沒有最先例,有的隻是更早的例子,預知和了解是諸位應得的權利。”於是推進來幾個人,他們個個飽經風霜。“這是非法進入中央帝國的暴力匪徒,正義的人民軍隊把他們剿滅了,這幾個頑抗的俘虜將作為給你們即將到來的命運的演示。”法官繼續宣稱道。


    當風邊的叛亂軍團通過洞窟的通道擅自進入中央帝國後,卻發現有一批武裝力量早已提前進入,他們發生了遭遇戰。委員會的一些大佬顯然並未按照平頭哥的意願行事,派出了特遣隊越過喜馬拉雅城牆進入了帝國的腹地。


    執行開始後,所有劊子手和法官都陸續離場,留下一些機器人來照看。事實上那些列兵和劊子手很可能都是一些高級機器人,但過於高級也必須保護和防範它們的靈魂波瀾。委員會科學部相信,那些非常高級複雜的機器組合會吸引一些他們也並不完全理解的低微振動的靈魂場來參與,從而使得這些機器的性能在一次次使用後獲得靈性的提升。同樣,一些物件和東西在被某種場吸取了底層精華波動能後,它們就會變得很糟糕,容易出故障,維護變得困難,運行起來運氣也會很差。就像再好的廚師做的美食,給死人祭奠後都變得味同嚼蠟。


    平頭哥想到很久以前曾經差點地獄走一遭,天道輪迴,蒼天能饒過誰?……


    大佬依舊堅持崗位,研讀來自先遣隊發迴來的報告。“沒有發現城市,無邊的原野,就連動物也很稀少,沒有見到聖民,隻遇到非法進入的反叛者,正好尋找他們多年未果,就地殲滅。”前線指揮官報告道。“必須遍曆每個角落,和肅清每個叛亂者,我們會支援一批新的機器人部隊過去,分配給每個特遣戰士們,祝你們好運。”大佬們圍著打開的魔盒,盯著裏麵並討論著,“甚至動物都很稀少!,我們麵臨了一些可怕的情況不是嗎?”


    “天啊,老天,在兩條河流的交匯處,我們發現了一座完好的巨大城市……,哦,那是什麽?……”信號突然中斷。聽到後大佬們都激動起來,試圖盡快重新建立聯係,這時,在議事台的上空,從空虛中,出現一隻腳爪,一隻戴著像戒指一樣的套環的鵝掌,啪的一下把魔盒的蓋子給蓋住了。然後一幕羞愧的景象出現了,一隻裸體的肥鵝現身。“快抓住它,該死的。”大廳亂了起來,但這隻肥鵝很快又消失在空氣中不見蹤影。而魔盒被那套環給死死封住再也打不開。當委員會大佬們各個去想爭搶那盒子甚至互相推搡的時候,盒子漂浮了起來,像是會飛一樣,幾下躲閃就不見了……


    幾乎在同一刻,另一處,陰暗的角落裏,彼得森突然發現他的智慧光雲重新起了作用聯係到了木智:“快來救救我們……為什麽答應好時刻保護現在才……”


    “強大的幹擾,我們無法聯係到您,但您本來是可以主動聯係到我們的,包括也可以直接溝通哈奇,但你不會深入使用你的智慧光雲。現在我們的力量也無法救你,隻有靠你自己,發揮智能光雲的潛力。”木智也有些激動地迴複。


    “屁話少說,我該怎麽做?哈奇和我一塊被綁著呢。”


    “念想你現在最喜歡的愛意,打開你封印的力量,智慧光雲會想到辦法解救出你們來的”


    “好的,我想想,媽媽救救我,不對,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快來救,不對,看來中央帝國的詩歌也不管用,啊我的房子沙發遊泳池,不對……,水青我想日你。臥槽……——丟人了。”


    這時,一團光霧升起,像旋風一樣在時空中打開了一個通道,哈奇,平頭哥還有丟人現眼的彼得森被旋風卷起,穿過那個通道。好像一眨眼就來到了另一處山峰的腳下,木智和水青的飛船就在附近。


    驚魂未定,彼得森把平頭哥繼續綁起讓水青暫時安置在她飛行器的貨倉內。在木智那裏,彼得森要求立刻越過邊界進入中央帝國。“你不問下哈奇的意見嗎?”木智問到。“它現在呆頭呆腦的,我是指揮官,要不要問誰,不用你管。”顯然當彼得森學會了智能光雲的一部分使用技巧後自信心爆棚。


    望著遠方的雪山,彼得森突然發現,剛才還很安靜的雪峰,突然升騰起雪霧來,越來越濃密,不久隻見峰頂的積雪好像被剝離了,漂浮著噴射到高空,在高空形成了一堵雪牆一樣的倒置的瀑布流,一些巨大的冰川也發出滋滋的裂響聲,一些突然碎裂化作好幾大塊衝向空中,在那雪所形成的風暴雲中,伴隨冰塊的互相撞擊,一些閃電眨眼而出。


    “這是怎麽迴事?木智”彼得森有些擔憂起來。


    “首領,想必這是局部重力場的倒懸,那些雪就像飄落地麵一樣飄向高空。忘了嗎,哈奇曾經去抓那個水珠,這種擾動使得磁扭帶發生了顫抖,形成新波節,開始擴散出去,原先扭結點隻存在我們原先那個山洞附近,而現在它會擴散傳播到整個磁帶上,在前半個加速周期會越來越快,以至於最後會像形成多個連續的扭結點遍布整個圍繞帶上,這樣的話就像一個新的磁屏蔽圍牆產生,人們將很難再次通過,直到後半個周期這種波動慢慢停歇下來,但我也不清楚對應我們現在所處時空來參考,那時間是該持續多久。”木智睿智而冷靜地迴答。


    “又是該死的哈奇,它有這麽大的力量?”


    “不是的,或許恰好它有諧振的能力,打開了一些鎖。”木智的迴答總是令人欽佩卻也令人不安。


    “事不宜遲,立即出發,好在現在這顛倒的場顛倒周期還比較緩慢,多麽危險,我們也要穿過那冰雪之牆。”彼得森下了命令,同時也感覺自己很多事情都還是多不了解,自信心又開始降低了些,“或者我們等它再次迴到正常的重力場平穩之後穿過邊界,或去找個還沒打結的安全地帶穿越。”


    “抱我上去!”一個疲累的聲音響起。大家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肥鵝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瑟瑟發抖,竟然開始講話。


    “抱我上去,大家都上水青那艘飛行器,因為我隻抓到了一個水珠,我是哈奇!”那隻肥鵝匪夷所思地說道。


    “見鬼,木智你怎麽看?”彼得森震驚之餘趕緊問道。


    “聽它的。”


    “好吧,誰是哈奇,我們上飛行器再問清楚,把鸚鵡和不穿衣服的豔鵝都給我先綁起來。”彼得森命令道。


    等他們駕駛飛行器剛剛升起的時候,一些委員會的飛行器也趕了過來,一些大佬可能也在上麵,因為這些飛行器看來巨大而威力可怕。它們投擲出一顆顆光彈,爆炸開來形成一個個光圈,像是圍捕野獸的套圈。好在彼得森初步學會了怎樣使用自己的智能光雲,在智能光雲的自動操控下,飛行器靈活地逃脫著圍捕,也不得不冒險選擇就近穿入冰雪的風暴雲。委員會的飛行堡壘也跟隨進來,進入這風暴雲才發現,那可不是簡單的一堵牆,它好像無邊無際的廣大,這是形成了另一個局部時空似的,這冰雪就像是這裏時空粒子一樣的基礎東西,在這冰雪之上,起伏著巨大的活物,這些活物並不影響,最危險的還是那些雪流中漂浮的冰塊和激發的閃電。委員會的飛行器雖然也有高超的智能駕駛係統,仍有部分被冰塊和閃電擊中,因為閃電破壞了那些飛行器外圍的光磁保護罩,冰塊襲來像電磁炮彈擊到金屬板上,巨大的熱流在冰冷的風暴中形成一股霧狀的尾跡,像帶電粒子穿過威爾遜雲室。彼得森他們也驚叫著,麵對這恐怖的景象,就算是敵人也心生憐憫之情,他們就此好像擁有了共同的情感紐帶。而被捆綁的平頭哥卻覺得挺興奮,嗚嗚地歡叫著,鸚鵡見到後伸出一隻捆得不是很好的腳爪解開了平頭哥的口罩,事實上鸚鵡的爪子非常靈活它可能早已自己解開了對自己一隻腳的捆綁,“活著,或者不那麽悲慘痛苦的死去可真好,謝謝大家,這裏的交通好刺激,比曾經的山城刺激多了呀,哈哈,哈哈哈。”平頭哥急切的開始講話。但大家都扭曲著麵部表情顧不上彼此了。


    在雪流中穿行一陣後,突然安穩了下來,似乎在冰雪世界有個空洞的區域,這個區域泛著幽深的藍光,紫光,灰光,甚至黑光,對,是黑色的光,對比還不算是最黑的背景,你依舊能感覺它們是更黑色的暗光。這些光彼此穿梭甚至打結,它們像某種生命互相看不對眼,或互相協作。一些委員會的飛行堡壘也進入了這個區域,不久,之間這些光開始編製兩個螺旋錐形的漏鬥,把委員會的一些飛行堡壘封閉到其中,從內部發射的光線開始腐蝕飛行堡壘自帶的光磁保護罩,之後那些飛行器,開始變形,恍惚不定,隱身又重現,伴隨眨眼式的片刻重現,驚恐的嘶聲裂肺的唿喊,絕望的眼神,從飛行器金屬外壁上傳來,一些人露出上半肉身,而下半身卻和金屬外壁融合在一起,這讓人想起了曆史上許久以來傳說過的費城實驗。在這個區域裏,像魔幻般的哈奇森現象不斷上演著。


    “上帝屏蔽一切規範,給靈魂一切自由,但自由是不可確定和可怕的。”-那隻肥鵝看到此景說道。


    “我們也一樣,太可怕,如何逃離,其實放到硫酸裏瞬間化學死亡的痛苦沒想象的那麽大。可能先是被淹死,或者等皮膚的神經被燒死,燒斷,頸椎被燒穿也就不痛苦了。”彼得森喃喃自語。


    “我們不一樣,會沒事的。”肥鵝安慰道。


    但這時,一些光罩看似準備來捕捉彼得森他們了,強烈的磁場讓他們的飛行器也開始變形,變得像一個透明的水泡,而靈魂出竅的感覺也襲來,一邊自由的解脫輕鬆和一邊肉體連接的恐懼混合一體、突然一束強光照射進來,隻見遠處一個發著無比光亮的金屬光環緩緩出現,在光環的四周,巨大的彎曲而表麵褶皺的柱狀物體,張牙舞爪的襲來,在柱狀物體的尖端像是雄鷹的腳趾利爪,這些柱狀物收縮形成一個抓取的動作,把彼得森他們的飛行器緊緊抓握在中心。瞬間之後,他們都重新迴到了原先那熟悉的泰姬女神的巢穴洞窟中裏來了。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水青,你也說句話,還有,哈奇呢,你們誰是哈奇?”彼得森快要瘋了。


    肥鵝走到了鸚鵡的身旁,伸出那隻戴著戒指的爪子,來了個絆腳殺,鸚鵡就倒下了。過了一會,鸚鵡又再次站起,說道:“在我給這隻蠢鵝摸頭殺的時候,順便打通一個靈魂通道,可以隨時交換我們彼此的靈魂,但依舊有一部分靈魂底層根基存於原先的肉體當中,所以拯救你們,也是拯救我的肉體,否則不完整的靈魂會帶給我不確定原理支配下的業力的困擾,直到原先肉體的死亡分解,完整靈魂的重組也會有業力波的振蕩。現在我是哈奇,曾經我在一個時空點伸出一隻爪子,來挽救自己,剛才那個片刻是在這個局部時空怪流渦旋中,事件被傳遞過來,我抓住了我們。同時那個藏在戒指裏的水珠消失了,而你們和我重現在這裏,就像雙縫實驗中的現象一樣。我的一些迴答來是來自對更古遠主人的鸚鵡學舌,他漸漸蘇醒,當他犯困時,我還是那隻嘴饞手賤的家夥,希望你們繼續像對待孩子一樣照顧好我的吃喝,對不起大鵝,我扒光了你的羽毛,以前你也差點咬死我卻沒受到任何懲罰,算是扯平了”


    大鵝也清醒起來,奇怪的也開始學會簡單的說話,看著自己渾身沒毛的身軀,那個絕望。莫非大家準備要吃自己?“別搞錯,我不是鴨子,北精的飲食文化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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