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教皇究竟是怎麽想的，洛戈不知道，也懶得去猜。
因為就算猜出來也沒用，雙方的地位與所掌握的綜合資源，決定了，無論如何，洛戈都處於絕對的下風位置。
他隻需要明白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此時此刻，晨曦帝國和白狼王國是奔著打殘王庭的目的來的，否則不會有如此瘋狂的攻勢。
既然如此，當務之急就是擋住敵人進攻的同時，發展自身。
某種程度上，眼下的混亂局勢，對於洛戈和左相的改革計劃，非常有利。
古血派雖然頑固，但普遍忠誠，可靠。
外敵入侵的情況下，他們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抗擊侵略上，就算對後方的改革舉措不滿意，也會盡可能克製。
老實說，從這一點上看，洛戈和左相是在欺負老實人。
但沒辦法，根達亞族整體的崛起，必將損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
迴到白狼城堡，隊伍解散，洛戈來到實驗室。
明亮而柔和的白光映照下，各種精密煉金器材整齊有序地排列著，相比較一個月前，實驗室中的器材數量和種類不僅多了一倍，品質也足足提高了一個大階梯。
清一色的傳說品質。
整個奧克洛星，乃至埃爾文位麵，估計這也是最頂尖梯隊的實驗室了，甚至是唯一也說不準。
畢竟，誰會給自己配置傳說品質的量杯？
簡直離譜。
也隻有掌握了傳說之力的洛戈，才能獨自打造這種奢華版的實驗室。
進入實驗室後，天鷹機甲在一陣哢哢哢聲中收攏成一張長五厘米，寬三厘米的火紅色金屬卡片，質地輕薄，輕盈若羽，緩緩飄落進口袋。
一個月時間，洛戈的機械學連升三級，之前為了傳說之力被迫壓級，底蘊爆發+成長一大截的洞悉之瞳，造就了這等在其他煉金師看起來近乎不可能的升級奇跡。
24級的煉金機械學，搭配洞悉之瞳的加持，讓洛戈對物質折疊技術的理解與掌握，不輸給一些大師級人物。
來到實驗室東北角，一座三米高，酷似祭壇的特殊裝置上，一團拇指大小的黑暗血肉在磁場的約束下輕輕跳動著，宛如一顆微型黑暗心髒。
成為高級煉金師後，洛戈對黑暗血肉的了解進一步加深，已經能夠做到更為深入的研究。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對「黑血藥劑」進行了三次加強外，他還利用黑暗血肉的腐蝕特性，培養出一種名為「噬蟲」的微生物。
如果論實力，一名一階超凡者就能夠把洛戈培養出的噬蟲全部幹掉。
但是，噬蟲的作用並不是戰鬥，這是一種功能性微生物，主要作用是用來啃食光明特性的材料。
以黑暗去侵蝕光明！
吞噬光明力量成長！
這才是噬蟲真正強大的地方。
理論上來說，噬蟲甚至能緩慢吞噬一名半神級別的光屬性強者。
當然，前提是，這個強者不反抗。
可這也足夠驚人了，畢竟大多時候，半神躺在那兒讓聖域以下的超凡者攻擊，後者也多半是束手無策，就比如拿著棉花去撞擊鋼鐵一樣，本質上的不同，難以彌補。
取出一瓶聖水，倒進培養皿中，宛如液態黑暗的噬蟲群蜂擁而來，將耀金色的聖水團團包圍，瘋狂吞噬著其中蘊藏的光明力量，不到一分鍾，這瓶價值上萬塔磅的聖水就被消耗一空，噬蟲群的體積也隨之膨脹了大約5%。
一瓶接著一瓶聖水被扔進培養皿，緊隨其後的還有各種光明特性的超凡材料，半個小時內，洛戈已經消耗掉50萬塔磅。
而噬蟲群，則完成了一次進化，種群數量也擴張了兩倍多。
“按照眼下的進度推算，大約61小時，23分鍾，53秒後，這批噬蟲就可以吞噬神聖特性的材料了。”培養皿前，洛戈瞳孔閃爍，海量信息流交匯，一排排實驗數據如瀑刷出。
“區區一塊血肉就能夠培養出噬蟲，還有黑血藥劑，幾乎可以肯定，這是邪神的血肉，也隻有神級存在，才能擁有這等不可思議的物質構成，太神奇了，如果能有一尊活的神給我解剖就好了。”
洛戈癡迷地望著上方跳動的黑色血肉，煉金師對未知的渴望與探索欲毋庸置疑，況且洛戈在這方麵的欲望，比尋常的煉金師還要大的多。
喂完噬蟲，洛戈繼續開始其他研究。
沉浸在煉金學浩瀚的海洋中，讓他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老大，左相派人來了，說是請你到王宮議事。”克拉蘇的聲音突然從穹頂上響起。
正在優化【破滅者重錘】的洛戈，停下手中動作，金藍色能量閃過，足有三米長的機械巨錘隨之化作一張黑色卡片，被洛戈隨手放進口袋，邁步走出了實驗室。
十分鍾後。
王宮。
洛戈接過淩空飄飛過來的烈酒，隨口飲下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麽事？”
“十天後，安格朵拉灣附近的幾大勢力，將會召開會議，宣布成立【安格朵拉灣稀有金屬共同體】，你有沒有興趣代表王庭出席會議？”
“共同體？”
洛戈若有所思，“看來，隨著星球局勢的日益動蕩，各方都坐不住了，開始拉幫結派！”
“抱團取暖，很正常。”左相微微一笑。
“派我去，是想向世人宣布，我在王庭的地位？”洛戈把玩著手中尖錐形的酒杯。
“怎麽？你不願意？”左相敏銳捕捉到了洛戈語氣中的波動。
洛戈笑著搖頭，“不是不願意，隻是我有另一個更好的身份。”
“哦？”左相挑眉。
“說來聽聽！”
“瑞貝特集團董事長，用這個身份參加會議，會不會更好一點？”
“這樣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瑞貝特集團總部，應該是設在安格朵拉灣的某個公共島嶼上吧，看你這意思，是準備以集團的名義，加入這個共同體之中了？”
左相艾利克斯的洞察力依舊犀利，幾乎是瞬間就看破了洛戈的打算。
“您說的沒錯，相比較根達亞王庭，安格朵拉灣更容易接受瑞貝特集團，如果經營的好，說不定，瑞貝特集團能成為雙方的連接點。”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洛戈眼中冒出的光輝堪稱野性十足。
左相先是一愣，繼而沉思起來，過了半晌，才抬起頭語氣幽幽地說道：“這很難！”
“我說了，喜歡有挑戰性的任務。”洛戈唇角的弧度清晰可見，宛如一把鋒銳迫人的彎刀。
“那就去幹吧，用你自己的方式，王庭這邊，會給予你相應的支持。”左相沒再多言，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帶領族群崛起的王，而不是一個事事都聽從自己指揮的傀儡。
對於洛戈的選擇，左相很欣慰。
混亂年代，根達亞人不需要一個墨守成規的王，敢於冒險，敢於開拓，更為重要。
“對了，煉金工廠建造的怎麽樣了？”洛戈問道。
“第一座工廠已經竣工，根據你提供的製造者係列煉金生物圖紙，王庭煉金師製造了超十萬台i型到vi型的製造者，它們都已經在第一座煉金工廠投入流水線生產。”
“產量怎麽樣？”
“非常可觀！”左相下意識地坐直身體，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以及清晰可見的振奮，“這些製造者生產的單兵機甲，質量極高，而且產量巨大，僅僅一座煉金工廠，如果持續不斷地運轉，一個月，就足夠生產裝備兩個軍的單兵機甲。”
“可惜的是，為了保證三年計劃的進行，這些機甲我們隻能留下一成，剩下的都必須賣出去增加收入。”
說到這裏，左相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
洛戈表示理解，王庭太窮了，經濟一直是硬傷，加之現在戰爭爆發，每時每刻消耗的資源都是海量。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進行耗資恐怖的三年計劃，理論上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洛戈，掌握著太多黑科技，能夠在生產的同時，大規模創匯，從而彌補消耗，否則三年內完成煉金工業基礎的搭建，不過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工廠產生的利潤，必須用於新工廠的建設，這一點，希望您始終貫徹下去。”洛戈直視著左相的眼眸。
左相溫和地笑著，說出的話卻冰冷異常，“那是自然，任何敢於覬覦這些資金的人或者家族，都會死的很難看。”
“嗯！”洛戈點了點頭，轉而問道，“晨曦帝國那邊，對我們建設煉金工廠，有沒有什麽反應？”
“至今還沒有，估計也是覺得我們是異想天開，不過隨著第一批單兵機甲成功出售，迴籠資金後，以及第二，第三座煉金工廠的建造完成，那些鼻子比狗還靈敏的格雅人，就該按耐不住了！”左相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洛戈不用想都知道，此刻這位外表溫和儒雅，實則內裏瘋批的家夥，肯定在醞釀著什麽針對晨曦帝國的陰謀詭計。
對此，洛戈選擇旁觀，他確實不擅長此道。
不過，他卻向左相提供了一個建議。
備用煉金工廠。
或者說隱藏在暗處的煉金工廠。
不管什麽東西，藏一手，總歸是沒錯的。
穩健，才能夠長久。
“你是說，在暗中，建立煉金工廠？”左相皺著眉，“這一點，我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你需要明白，一個龐大的煉金生產基地，想要隱藏起來，是多麽的困難。”
“首先是場地問題。”
“在奧克洛星，除了其他五大帝國級勢力，沒人能瞞過晨曦帝國的暗探建造如此規模的生產基地，就算是地下，也不可能。”
“除非是超大規模的幽暗地域。”
“可是，王庭擁有的幽暗地域，都各有任務，就算強行騰出來幾個，也難以滿足你的要求。”
“而且你應該明白，幽暗地域的空間結構，其實並不穩定，很容易就被偵測到，突破進入其中，更是輕而易舉。”
左相的眉眼間都帶著無奈，洛戈想到的，他又何嚐沒有想到。
奈何，沒那個條件。
“奧克洛星不行，其他星球呢？”洛戈依舊不死心地問道。
左相苦笑著搖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別說有沒有地址建廠，就算煉金工廠建成，原材料供應，製成品運輸都是問題，我們可沒有強大的太空護航艦隊，別說晨曦帝國的艦隊，以王庭目前的艦隊規模，一支強大些的星盜團體，我們都擋不住。總不能，每次運輸都派出半神強者護送吧？”
“這……”
洛戈陷入沉默。
麵對強大的晨曦帝國，想要隱藏，實在太難。
“要不，我們和科爾特同盟合作？”左相提議道。
洛戈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這種關鍵命脈，怎麽能交到別人手裏，別忘了，我們這個盟友，並不可靠！”
說完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到棘手。
氣氛沉悶下來。
洛戈低垂著頭，冥思苦想。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直視左相，“您說，把煉金工廠建造在半位麵，怎麽樣？”
“半位麵？”左相瞳孔劇烈顫抖，“你知道哪裏有無主的半位麵？”
洛戈摩挲著臉頰，古怪一笑，“算是吧！”
“在哪裏？”左相急切問道，一座半位麵，不提其中蘊藏的海量資源，單單半位麵本身的價值，就無可估量。
迎著左相灼熱的目光，洛戈淡淡一笑，“您先別急，有些事我還拿捏不準，等我確認一下，有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行吧！”左相歎了口氣，叮囑道：“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通知我就行，如果有一座半位麵在手，王庭便多了一張強大的底牌。”
洛戈微微頷首，隨後便離開了王宮。
迴到實驗室，洛戈取出一張綠色樹葉，輕點一下，一抹流光從中飛出，化作虛幻的投影，正是他的便宜老師，麥迪森那。
“何事？”老人家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說道。
“這個東西，您能夠破解嗎？”
說著，洛戈掌心的誕生之火開始湧動，最終化作一個極度複雜繁瑣的圖案。
“這是……空間符文陣列？”
因為就算猜出來也沒用，雙方的地位與所掌握的綜合資源，決定了，無論如何，洛戈都處於絕對的下風位置。
他隻需要明白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此時此刻，晨曦帝國和白狼王國是奔著打殘王庭的目的來的，否則不會有如此瘋狂的攻勢。
既然如此，當務之急就是擋住敵人進攻的同時，發展自身。
某種程度上，眼下的混亂局勢，對於洛戈和左相的改革計劃，非常有利。
古血派雖然頑固，但普遍忠誠，可靠。
外敵入侵的情況下，他們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抗擊侵略上，就算對後方的改革舉措不滿意，也會盡可能克製。
老實說，從這一點上看，洛戈和左相是在欺負老實人。
但沒辦法，根達亞族整體的崛起，必將損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
迴到白狼城堡，隊伍解散，洛戈來到實驗室。
明亮而柔和的白光映照下，各種精密煉金器材整齊有序地排列著，相比較一個月前，實驗室中的器材數量和種類不僅多了一倍，品質也足足提高了一個大階梯。
清一色的傳說品質。
整個奧克洛星，乃至埃爾文位麵，估計這也是最頂尖梯隊的實驗室了，甚至是唯一也說不準。
畢竟，誰會給自己配置傳說品質的量杯？
簡直離譜。
也隻有掌握了傳說之力的洛戈，才能獨自打造這種奢華版的實驗室。
進入實驗室後，天鷹機甲在一陣哢哢哢聲中收攏成一張長五厘米，寬三厘米的火紅色金屬卡片，質地輕薄，輕盈若羽，緩緩飄落進口袋。
一個月時間，洛戈的機械學連升三級，之前為了傳說之力被迫壓級，底蘊爆發+成長一大截的洞悉之瞳，造就了這等在其他煉金師看起來近乎不可能的升級奇跡。
24級的煉金機械學，搭配洞悉之瞳的加持，讓洛戈對物質折疊技術的理解與掌握，不輸給一些大師級人物。
來到實驗室東北角，一座三米高，酷似祭壇的特殊裝置上，一團拇指大小的黑暗血肉在磁場的約束下輕輕跳動著，宛如一顆微型黑暗心髒。
成為高級煉金師後，洛戈對黑暗血肉的了解進一步加深，已經能夠做到更為深入的研究。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對「黑血藥劑」進行了三次加強外，他還利用黑暗血肉的腐蝕特性，培養出一種名為「噬蟲」的微生物。
如果論實力，一名一階超凡者就能夠把洛戈培養出的噬蟲全部幹掉。
但是，噬蟲的作用並不是戰鬥，這是一種功能性微生物，主要作用是用來啃食光明特性的材料。
以黑暗去侵蝕光明！
吞噬光明力量成長！
這才是噬蟲真正強大的地方。
理論上來說，噬蟲甚至能緩慢吞噬一名半神級別的光屬性強者。
當然，前提是，這個強者不反抗。
可這也足夠驚人了，畢竟大多時候，半神躺在那兒讓聖域以下的超凡者攻擊，後者也多半是束手無策，就比如拿著棉花去撞擊鋼鐵一樣，本質上的不同，難以彌補。
取出一瓶聖水，倒進培養皿中，宛如液態黑暗的噬蟲群蜂擁而來，將耀金色的聖水團團包圍，瘋狂吞噬著其中蘊藏的光明力量，不到一分鍾，這瓶價值上萬塔磅的聖水就被消耗一空，噬蟲群的體積也隨之膨脹了大約5%。
一瓶接著一瓶聖水被扔進培養皿，緊隨其後的還有各種光明特性的超凡材料，半個小時內，洛戈已經消耗掉50萬塔磅。
而噬蟲群，則完成了一次進化，種群數量也擴張了兩倍多。
“按照眼下的進度推算，大約61小時，23分鍾，53秒後，這批噬蟲就可以吞噬神聖特性的材料了。”培養皿前，洛戈瞳孔閃爍，海量信息流交匯，一排排實驗數據如瀑刷出。
“區區一塊血肉就能夠培養出噬蟲，還有黑血藥劑，幾乎可以肯定，這是邪神的血肉，也隻有神級存在，才能擁有這等不可思議的物質構成，太神奇了，如果能有一尊活的神給我解剖就好了。”
洛戈癡迷地望著上方跳動的黑色血肉，煉金師對未知的渴望與探索欲毋庸置疑，況且洛戈在這方麵的欲望，比尋常的煉金師還要大的多。
喂完噬蟲，洛戈繼續開始其他研究。
沉浸在煉金學浩瀚的海洋中，讓他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老大，左相派人來了，說是請你到王宮議事。”克拉蘇的聲音突然從穹頂上響起。
正在優化【破滅者重錘】的洛戈，停下手中動作，金藍色能量閃過，足有三米長的機械巨錘隨之化作一張黑色卡片，被洛戈隨手放進口袋，邁步走出了實驗室。
十分鍾後。
王宮。
洛戈接過淩空飄飛過來的烈酒，隨口飲下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麽事？”
“十天後，安格朵拉灣附近的幾大勢力，將會召開會議，宣布成立【安格朵拉灣稀有金屬共同體】，你有沒有興趣代表王庭出席會議？”
“共同體？”
洛戈若有所思，“看來，隨著星球局勢的日益動蕩，各方都坐不住了，開始拉幫結派！”
“抱團取暖，很正常。”左相微微一笑。
“派我去，是想向世人宣布，我在王庭的地位？”洛戈把玩著手中尖錐形的酒杯。
“怎麽？你不願意？”左相敏銳捕捉到了洛戈語氣中的波動。
洛戈笑著搖頭，“不是不願意，隻是我有另一個更好的身份。”
“哦？”左相挑眉。
“說來聽聽！”
“瑞貝特集團董事長，用這個身份參加會議，會不會更好一點？”
“這樣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瑞貝特集團總部，應該是設在安格朵拉灣的某個公共島嶼上吧，看你這意思，是準備以集團的名義，加入這個共同體之中了？”
左相艾利克斯的洞察力依舊犀利，幾乎是瞬間就看破了洛戈的打算。
“您說的沒錯，相比較根達亞王庭，安格朵拉灣更容易接受瑞貝特集團，如果經營的好，說不定，瑞貝特集團能成為雙方的連接點。”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洛戈眼中冒出的光輝堪稱野性十足。
左相先是一愣，繼而沉思起來，過了半晌，才抬起頭語氣幽幽地說道：“這很難！”
“我說了，喜歡有挑戰性的任務。”洛戈唇角的弧度清晰可見，宛如一把鋒銳迫人的彎刀。
“那就去幹吧，用你自己的方式，王庭這邊，會給予你相應的支持。”左相沒再多言，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帶領族群崛起的王，而不是一個事事都聽從自己指揮的傀儡。
對於洛戈的選擇，左相很欣慰。
混亂年代，根達亞人不需要一個墨守成規的王，敢於冒險，敢於開拓，更為重要。
“對了，煉金工廠建造的怎麽樣了？”洛戈問道。
“第一座工廠已經竣工，根據你提供的製造者係列煉金生物圖紙，王庭煉金師製造了超十萬台i型到vi型的製造者，它們都已經在第一座煉金工廠投入流水線生產。”
“產量怎麽樣？”
“非常可觀！”左相下意識地坐直身體，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以及清晰可見的振奮，“這些製造者生產的單兵機甲，質量極高，而且產量巨大，僅僅一座煉金工廠，如果持續不斷地運轉，一個月，就足夠生產裝備兩個軍的單兵機甲。”
“可惜的是，為了保證三年計劃的進行，這些機甲我們隻能留下一成，剩下的都必須賣出去增加收入。”
說到這裏，左相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
洛戈表示理解，王庭太窮了，經濟一直是硬傷，加之現在戰爭爆發，每時每刻消耗的資源都是海量。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進行耗資恐怖的三年計劃，理論上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洛戈，掌握著太多黑科技，能夠在生產的同時，大規模創匯，從而彌補消耗，否則三年內完成煉金工業基礎的搭建，不過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工廠產生的利潤，必須用於新工廠的建設，這一點，希望您始終貫徹下去。”洛戈直視著左相的眼眸。
左相溫和地笑著，說出的話卻冰冷異常，“那是自然，任何敢於覬覦這些資金的人或者家族，都會死的很難看。”
“嗯！”洛戈點了點頭，轉而問道，“晨曦帝國那邊，對我們建設煉金工廠，有沒有什麽反應？”
“至今還沒有，估計也是覺得我們是異想天開，不過隨著第一批單兵機甲成功出售，迴籠資金後，以及第二，第三座煉金工廠的建造完成，那些鼻子比狗還靈敏的格雅人，就該按耐不住了！”左相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洛戈不用想都知道，此刻這位外表溫和儒雅，實則內裏瘋批的家夥，肯定在醞釀著什麽針對晨曦帝國的陰謀詭計。
對此，洛戈選擇旁觀，他確實不擅長此道。
不過，他卻向左相提供了一個建議。
備用煉金工廠。
或者說隱藏在暗處的煉金工廠。
不管什麽東西，藏一手，總歸是沒錯的。
穩健，才能夠長久。
“你是說，在暗中，建立煉金工廠？”左相皺著眉，“這一點，我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你需要明白，一個龐大的煉金生產基地，想要隱藏起來，是多麽的困難。”
“首先是場地問題。”
“在奧克洛星，除了其他五大帝國級勢力，沒人能瞞過晨曦帝國的暗探建造如此規模的生產基地，就算是地下，也不可能。”
“除非是超大規模的幽暗地域。”
“可是，王庭擁有的幽暗地域，都各有任務，就算強行騰出來幾個，也難以滿足你的要求。”
“而且你應該明白，幽暗地域的空間結構，其實並不穩定，很容易就被偵測到，突破進入其中，更是輕而易舉。”
左相的眉眼間都帶著無奈，洛戈想到的，他又何嚐沒有想到。
奈何，沒那個條件。
“奧克洛星不行，其他星球呢？”洛戈依舊不死心地問道。
左相苦笑著搖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別說有沒有地址建廠，就算煉金工廠建成，原材料供應，製成品運輸都是問題，我們可沒有強大的太空護航艦隊，別說晨曦帝國的艦隊，以王庭目前的艦隊規模，一支強大些的星盜團體，我們都擋不住。總不能，每次運輸都派出半神強者護送吧？”
“這……”
洛戈陷入沉默。
麵對強大的晨曦帝國，想要隱藏，實在太難。
“要不，我們和科爾特同盟合作？”左相提議道。
洛戈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這種關鍵命脈，怎麽能交到別人手裏，別忘了，我們這個盟友，並不可靠！”
說完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到棘手。
氣氛沉悶下來。
洛戈低垂著頭，冥思苦想。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直視左相，“您說，把煉金工廠建造在半位麵，怎麽樣？”
“半位麵？”左相瞳孔劇烈顫抖，“你知道哪裏有無主的半位麵？”
洛戈摩挲著臉頰，古怪一笑，“算是吧！”
“在哪裏？”左相急切問道，一座半位麵，不提其中蘊藏的海量資源，單單半位麵本身的價值，就無可估量。
迎著左相灼熱的目光，洛戈淡淡一笑，“您先別急，有些事我還拿捏不準，等我確認一下，有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行吧！”左相歎了口氣，叮囑道：“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通知我就行，如果有一座半位麵在手，王庭便多了一張強大的底牌。”
洛戈微微頷首，隨後便離開了王宮。
迴到實驗室，洛戈取出一張綠色樹葉，輕點一下，一抹流光從中飛出，化作虛幻的投影，正是他的便宜老師，麥迪森那。
“何事？”老人家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說道。
“這個東西，您能夠破解嗎？”
說著，洛戈掌心的誕生之火開始湧動，最終化作一個極度複雜繁瑣的圖案。
“這是……空間符文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