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第二紀元，是屬於信仰神靈的時代。
那個時代，萬千神國高懸於星界之上，信仰光輝燭照無垠時空，諸神放牧眾生，攫取信仰，因此爆發的神戰毀滅萬千位麵。
恢宏壯觀的天使之城，橫亙在深淵之外，億萬天使軍團，讓神靈的輝光，照耀進無底深淵。
神靈們稱霸諸天，威懾萬界，是當之無愧的唯一霸主。
而達成這一偉業的核心，便是信仰體係。
眾生的信仰是一種極為神奇的精神力量，經過神域的提煉轉化後，會化作名為【神力】的特殊能量。
神力可以變化萬物，創造眾生。
也可以凋零一切，毀滅天地。
這種強悍至極的能量，不可能不被其他陣營所覬覦。
故而，逐漸崛起的各大文明，都不約而同地研究起信仰之力來，由於在第二次星界大戰後，諸神力量的逐步衰落，曾經無人可碰的禁忌，如今卻被堂而皇之的擺上了明台。
信仰諸神的秘密被逐漸揭開。
這其中，以北靈帝國的研究最為成功，並取得了輝煌成果。
這個偉大的科技帝國，創造了與神界的信仰神靈不同的神靈體係。
帝國的神靈沒有自我意識，他們更像是某種規則的具象，信仰之力的載體，神力的轉化器。
這些轉化而成的神力，將會被當做【神靈使徒】的專屬能量，用來培養帝國嫡係的超凡部隊。
也就是說，使徒行者的作用，便是承載神靈之力，成為一種不受神靈約束，獨屬於帝國本身力量的超凡體係。
由於北靈帝國疆域無限龐大，人口以兆計數，信仰之力無比充沛，神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造就了這個體係的輝煌燦爛。
自從完全受控製的神靈誕生後，北靈帝國的個體偉力，便出現了井噴式增長。
並最終形成了眼下這般，異能者體係和神靈體係，兩大超凡體係並存。
星界自從亙古之初以來的曆史變遷，在腦海中緩緩流淌著，洛戈神情，略微恍惚了一陣。
“赤紅聯盟還真是北靈帝國的超級小迷弟，什麽都要模仿，不過這也難怪，誰讓北靈帝國是整個星界最偉大的科技文明呢？”
“可……”洛戈搖頭，歎息道：“畫虎不成反類犬，沒有能力強行為之，隻會害人害己啊。”
“不過……這與我有什麽關係？”略微感慨後，洛戈嘴角微揚，那神色，帶著七分的冷漠，三分的寡淡，微弱如螢火的光芒映照下，顯現出些許神聖感來。
“希望，我的猜測沒錯，這樣的話，我做的手腳，將來說不定能起到大作用。”
洛戈心中的呢喃，無人能知，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少年隻是與一名神靈使徒的簡單對話，便為將來整個星球，乃至位麵的局勢變遷，埋下了伏筆。
“一成不變的世界，總是毫無生趣，根達亞族想要崛起，這個世界必須足夠混亂才行。想要吃掉一個龐然大物，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將它肢解，分而食之。
如果因畏懼世界的變化而踟躕不前，害怕引發動亂波及到自身，這樣的人，注定會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淘汰。
隻有勇於進取，主動創造機會，才能快速發展進步。”
念頭流轉間，洛戈的臉色變得越發冷漠，而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
赤紅聯盟，鋼煉學院。
鋼鐵蒼穹下，各種炫酷的飛行器交織錯雜呈各色弧光，下方實驗室裏燈火通明，即使在深夜，依舊有大量研究人員，廢寢忘食地撲在科學研究之中。
每時每刻，這座學院都有各種新的發現與創造，鋼煉就好似是整個聯盟科學技術發展的縮影，凝聚著半個聯盟的科學智慧。
地下千米，寬闊異常足以容納上百萬人共同生活的建築內，名為“神靈”的生物，正緊閉雙目，懸浮在半空中。
他的總體外貌與人族相差不大，體型卻高大百倍，足有一百多米高，身穿暗金色鎧甲，周身有氤氳光芒籠罩，神態安詳，好似嬰兒。
一名麵容蒼老，身形枯槁的白大褂老者，背負雙手，仰頭看著麵前正在沉眠的“神靈”，布滿血絲的眼眸中，帶著某種仿佛末路的癡狂和貪婪。
“孩子，快點成長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白格爾教授，財政部長又派人來詢問造神計劃的進展了，我們該怎麽去迴複他？”一位研究人員走進來，輕聲問道。
白格爾不滿地轉過身，“催催催，又來催，不是說了嘛，最晚半年，就能製造出穩定的神靈使徒，到那時，他們就可以正式信仰吾神，延長壽命。”
“明白了，我這就去迴複。”
白格爾看著離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輕蔑冷笑，隨後也踏出了這個房間。
他沒注意到的是，原本安詳的“神靈”，周身波動驟然紊亂了一刹那，下一刻，兩對宛如焚世烈陽般的金瞳，豁然張開，眸光劇烈湧動，仿佛掀起驚濤駭浪海麵，波濤洶湧。
“我是誰……”
“我是……神！”
低沉的呢喃響徹於虛無之處，神瞳緩緩閉合，他周身的波動也漸漸平靜下來，一如之前，好似懵懂的嬰孩。
“怎麽迴事？剛才為什麽神力感應器會報警？”大門打開，一向不緊不慢的白格爾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急切之色。
隻見他來到某處操作平台，仔細檢查著數據流，看了好幾遍後，這才稍鬆一口氣，拍著胸脯自語道：“看來隻是一次正常的能量波動，也是，研究院防衛森嚴，半神都溜不進來，虛驚一場。”
言罷，白格爾貪婪而火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神靈，邁步離開，渾然沒有察覺到，一對幽冷中帶著輕蔑的瞳孔，在空間之中，一閃即逝。
……
“哦吼，小寶貝們別跑啊，快來讓龍大爺寵愛一下。”
賤兮兮的聲音迴蕩在天際，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頭體型龐大，形象威武的金龍，四下奔逃的超凡者們均是嘴角抽搐，一臉無語，他們難以想象，這種嘴賤至極的玩意兒，怎麽能修煉出此等純淨強悍的聖屬性能量，怎麽配擁有此等英武至極的外形，簡直暴殄天物。
“死龍，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們聯合起來，把你渾身鱗片都給扒光。”惡狠狠的脆音傳來，凱撒移轉目光，瞳孔中倒映出一道清麗身影，是一名精靈族。
“小美人，想要扒光我的鱗片？你莫非是看上本龍王了？如此迫不及待地要侍寢？”凱撒桀桀怪笑道，語氣輕佻。
聽了這話，精靈族女子俏臉一怒，再也忍不住心中沸騰的殺意，怒而迴首。
不過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心中卻湧出莫大的後悔來。
“我怎麽會反應這麽大，不應該啊，以前聽過比這更汙穢的言語，都隻是一笑而過……”
精靈族女子心中不解。
她不知道的是，凱撒有一個很賤也很強大的能力。
【龍之嘲諷】主動——此能力發動後，你的語言更容易讓對方產生誤解，好感度降低效率+300%，當你在戰鬥中與敵人交流時，敵人有更大機率將你當作攻擊目標，判定幾率取決於精神屬性（正比），魅力屬性（反比）、好感度（正比）。
注：此能力需謹慎使用，否則容易陷入被人圍攻的窘境，體格不強，不建議使用。
嘲諷一開，仇恨直接飆升。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種很強力的控製類能力，還是魅力係的，用來拉仇恨，效果簡直杠杠的。
“嘿嘿，小美人果然麵冷心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凱撒繼續嘴角，一邊拉仇恨，一邊發動了光之迅敏，龍翼之上光芒乍現，速度陡增，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精靈族女子身前。
“嚐一嚐你龍大爺的毀地炮！”
凱撒口中的毀地炮，便是【聖光粒子炮】，為了與克拉蘇的轟天炮對抗，才改了名字。
隨著能力發動，無數光元素粒子聚集在凱撒的三對龍角之間，凝聚成一枚閃閃發亮的光球，驟然激發出去。
轟！！
金色光束猶如貫穿天地之長虹，所過之處，一切事物都好像被淨化一樣，所有負麵的東西消失一空，就連被這光芒波及到，也會使內心雜念盡消，變得無欲無求起來。
聖光粒子炮本就速度奇快，加之凱撒還特意用光之迅敏拉近了距離，幾乎是貼臉開大，那精靈族女子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便被十幾米粗的光柱籠罩在內。
光柱持續兩秒左右，驟然收縮，顯露出一個巨大的花苞。
這是蒼翠庭院的應急救助措施，它的出現，代表著這位精靈族女子已經被淘汰。
看著麵前的花苞，凱撒撇撇嘴，嘟囔道：“還以為你是個厲害對手，沒想到也是這麽不堪一擊，不行，我就不信整個賽區，就沒有能與我打個痛快的對手。”
言罷，凱撒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搜尋下一個獵物。
好戰同樣是龍族的天性，僅憑仁慈可成就不了眼下真龍一族的地位。
凱撒成為異種真龍後，性子變得更加活潑鮮明，也格外的好鬥，尤其是被揍。
他經常找蓋因切磋，每次都被打得欲仙欲死，卻樂此不疲，弄得洛戈以為這家夥得了斯德哥爾摩症似的。
……
“第一階段比賽結束，請通過比賽的各位選手休息三個小時，第二階段隨後開始。”
一道信息沒入腦海，洛戈了然，坐在原地靜靜地等候起來。
“老大！”
克拉蘇驚喜的跑了過來。
看到這肥貓，洛戈嘴角牽出些許微笑，雖然弧度不深，卻包含真情實意，“你也被分到這個賽區了？”
“是啊，我剛才還想著能不能碰到老大你呢，沒想到願望真實現了。”克拉蘇一臉雀躍地說道，邁步繞著洛戈轉圈，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一開心就是這麽個表現。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一起吧。”洛戈道。
熟料，克拉蘇卻搖了搖頭，“不了老大，我打算獨自進行比賽。”
洛戈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哦？這是為什麽？我們倆一起，我還能幫幫你。”
“我想要多曆練一下自己，要是什麽都靠著老大你，那我還有什麽價值呢？”克拉蘇大大咧咧地說道。
洛戈默然，據他對這肥貓的了解，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人一虎之間，早就生死相依，克拉蘇根本不用去向洛戈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但洛戈卻沒有追問，對自己的親人，洛戈一向寬容，給他們最大的自主選擇權。
“好吧，你能這麽想，自然是最好的，什麽時候，靠人都不如靠己。人心易變，乾坤無定，什麽時候都有變化，而這些變化，說白了就是環繞自身流動的風雲，隻要能做到我自巋然不動，世事也就無法侵擾。”洛戈輕聲言道。
克拉蘇微微頷首，笑道：“不管說什麽，老大你總能講出一大堆的大道理來。”
洛戈笑而不語，盤膝而坐，閉上雙眸，靜靜等待著下一階段比賽的召開。
趴在地上，克拉蘇瞪大眼睛看著洛戈，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感和惶恐來，“老大的情緒，越來越淡漠了，他這是怎麽了……”
“如果我實力足夠強，是不是老大就會告訴我原因？”
想到這裏，克拉蘇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他與老伯爵的想法差不多，認為隻要自己變得夠強，就算不能幫到洛戈，總能成為他的後盾。
正因如此，克拉蘇對自己的要求來說越來越苛刻，與此相對應的是，得到的收獲也增加很多。
當擁有真正重視的東西，守護之心所迸發而出的力量，將會無比強大。
……
第二階段比賽很快開始。
空間波動浮現，洛戈身體一輕，眼前的景象已然大變。
黃沙漫天，塵粒飛舞，天空灰蒙蒙，能見度不足五十米，更可怕的是，洛戈居然感受到了饑渴的感覺，這是他許久不曾有過的體驗了。
那個時代，萬千神國高懸於星界之上，信仰光輝燭照無垠時空，諸神放牧眾生，攫取信仰，因此爆發的神戰毀滅萬千位麵。
恢宏壯觀的天使之城，橫亙在深淵之外，億萬天使軍團，讓神靈的輝光，照耀進無底深淵。
神靈們稱霸諸天，威懾萬界，是當之無愧的唯一霸主。
而達成這一偉業的核心，便是信仰體係。
眾生的信仰是一種極為神奇的精神力量，經過神域的提煉轉化後，會化作名為【神力】的特殊能量。
神力可以變化萬物，創造眾生。
也可以凋零一切，毀滅天地。
這種強悍至極的能量，不可能不被其他陣營所覬覦。
故而，逐漸崛起的各大文明，都不約而同地研究起信仰之力來，由於在第二次星界大戰後，諸神力量的逐步衰落，曾經無人可碰的禁忌，如今卻被堂而皇之的擺上了明台。
信仰諸神的秘密被逐漸揭開。
這其中，以北靈帝國的研究最為成功，並取得了輝煌成果。
這個偉大的科技帝國，創造了與神界的信仰神靈不同的神靈體係。
帝國的神靈沒有自我意識，他們更像是某種規則的具象，信仰之力的載體，神力的轉化器。
這些轉化而成的神力，將會被當做【神靈使徒】的專屬能量，用來培養帝國嫡係的超凡部隊。
也就是說，使徒行者的作用，便是承載神靈之力，成為一種不受神靈約束，獨屬於帝國本身力量的超凡體係。
由於北靈帝國疆域無限龐大，人口以兆計數，信仰之力無比充沛，神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造就了這個體係的輝煌燦爛。
自從完全受控製的神靈誕生後，北靈帝國的個體偉力，便出現了井噴式增長。
並最終形成了眼下這般，異能者體係和神靈體係，兩大超凡體係並存。
星界自從亙古之初以來的曆史變遷，在腦海中緩緩流淌著，洛戈神情，略微恍惚了一陣。
“赤紅聯盟還真是北靈帝國的超級小迷弟，什麽都要模仿，不過這也難怪，誰讓北靈帝國是整個星界最偉大的科技文明呢？”
“可……”洛戈搖頭，歎息道：“畫虎不成反類犬，沒有能力強行為之，隻會害人害己啊。”
“不過……這與我有什麽關係？”略微感慨後，洛戈嘴角微揚，那神色，帶著七分的冷漠，三分的寡淡，微弱如螢火的光芒映照下，顯現出些許神聖感來。
“希望，我的猜測沒錯，這樣的話，我做的手腳，將來說不定能起到大作用。”
洛戈心中的呢喃，無人能知，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少年隻是與一名神靈使徒的簡單對話，便為將來整個星球，乃至位麵的局勢變遷，埋下了伏筆。
“一成不變的世界，總是毫無生趣，根達亞族想要崛起，這個世界必須足夠混亂才行。想要吃掉一個龐然大物，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將它肢解，分而食之。
如果因畏懼世界的變化而踟躕不前，害怕引發動亂波及到自身，這樣的人，注定會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淘汰。
隻有勇於進取，主動創造機會，才能快速發展進步。”
念頭流轉間，洛戈的臉色變得越發冷漠，而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
赤紅聯盟，鋼煉學院。
鋼鐵蒼穹下，各種炫酷的飛行器交織錯雜呈各色弧光，下方實驗室裏燈火通明，即使在深夜，依舊有大量研究人員，廢寢忘食地撲在科學研究之中。
每時每刻，這座學院都有各種新的發現與創造，鋼煉就好似是整個聯盟科學技術發展的縮影，凝聚著半個聯盟的科學智慧。
地下千米，寬闊異常足以容納上百萬人共同生活的建築內，名為“神靈”的生物，正緊閉雙目，懸浮在半空中。
他的總體外貌與人族相差不大，體型卻高大百倍，足有一百多米高，身穿暗金色鎧甲，周身有氤氳光芒籠罩，神態安詳，好似嬰兒。
一名麵容蒼老，身形枯槁的白大褂老者，背負雙手，仰頭看著麵前正在沉眠的“神靈”，布滿血絲的眼眸中，帶著某種仿佛末路的癡狂和貪婪。
“孩子，快點成長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白格爾教授，財政部長又派人來詢問造神計劃的進展了，我們該怎麽去迴複他？”一位研究人員走進來，輕聲問道。
白格爾不滿地轉過身，“催催催，又來催，不是說了嘛，最晚半年，就能製造出穩定的神靈使徒，到那時，他們就可以正式信仰吾神，延長壽命。”
“明白了，我這就去迴複。”
白格爾看著離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輕蔑冷笑，隨後也踏出了這個房間。
他沒注意到的是，原本安詳的“神靈”，周身波動驟然紊亂了一刹那，下一刻，兩對宛如焚世烈陽般的金瞳，豁然張開，眸光劇烈湧動，仿佛掀起驚濤駭浪海麵，波濤洶湧。
“我是誰……”
“我是……神！”
低沉的呢喃響徹於虛無之處，神瞳緩緩閉合，他周身的波動也漸漸平靜下來，一如之前，好似懵懂的嬰孩。
“怎麽迴事？剛才為什麽神力感應器會報警？”大門打開，一向不緊不慢的白格爾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急切之色。
隻見他來到某處操作平台，仔細檢查著數據流，看了好幾遍後，這才稍鬆一口氣，拍著胸脯自語道：“看來隻是一次正常的能量波動，也是，研究院防衛森嚴，半神都溜不進來，虛驚一場。”
言罷，白格爾貪婪而火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神靈，邁步離開，渾然沒有察覺到，一對幽冷中帶著輕蔑的瞳孔，在空間之中，一閃即逝。
……
“哦吼，小寶貝們別跑啊，快來讓龍大爺寵愛一下。”
賤兮兮的聲音迴蕩在天際，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頭體型龐大，形象威武的金龍，四下奔逃的超凡者們均是嘴角抽搐，一臉無語，他們難以想象，這種嘴賤至極的玩意兒，怎麽能修煉出此等純淨強悍的聖屬性能量，怎麽配擁有此等英武至極的外形，簡直暴殄天物。
“死龍，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們聯合起來，把你渾身鱗片都給扒光。”惡狠狠的脆音傳來，凱撒移轉目光，瞳孔中倒映出一道清麗身影，是一名精靈族。
“小美人，想要扒光我的鱗片？你莫非是看上本龍王了？如此迫不及待地要侍寢？”凱撒桀桀怪笑道，語氣輕佻。
聽了這話，精靈族女子俏臉一怒，再也忍不住心中沸騰的殺意，怒而迴首。
不過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心中卻湧出莫大的後悔來。
“我怎麽會反應這麽大，不應該啊，以前聽過比這更汙穢的言語，都隻是一笑而過……”
精靈族女子心中不解。
她不知道的是，凱撒有一個很賤也很強大的能力。
【龍之嘲諷】主動——此能力發動後，你的語言更容易讓對方產生誤解，好感度降低效率+300%，當你在戰鬥中與敵人交流時，敵人有更大機率將你當作攻擊目標，判定幾率取決於精神屬性（正比），魅力屬性（反比）、好感度（正比）。
注：此能力需謹慎使用，否則容易陷入被人圍攻的窘境，體格不強，不建議使用。
嘲諷一開，仇恨直接飆升。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種很強力的控製類能力，還是魅力係的，用來拉仇恨，效果簡直杠杠的。
“嘿嘿，小美人果然麵冷心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凱撒繼續嘴角，一邊拉仇恨，一邊發動了光之迅敏，龍翼之上光芒乍現，速度陡增，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精靈族女子身前。
“嚐一嚐你龍大爺的毀地炮！”
凱撒口中的毀地炮，便是【聖光粒子炮】，為了與克拉蘇的轟天炮對抗，才改了名字。
隨著能力發動，無數光元素粒子聚集在凱撒的三對龍角之間，凝聚成一枚閃閃發亮的光球，驟然激發出去。
轟！！
金色光束猶如貫穿天地之長虹，所過之處，一切事物都好像被淨化一樣，所有負麵的東西消失一空，就連被這光芒波及到，也會使內心雜念盡消，變得無欲無求起來。
聖光粒子炮本就速度奇快，加之凱撒還特意用光之迅敏拉近了距離，幾乎是貼臉開大，那精靈族女子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便被十幾米粗的光柱籠罩在內。
光柱持續兩秒左右，驟然收縮，顯露出一個巨大的花苞。
這是蒼翠庭院的應急救助措施，它的出現，代表著這位精靈族女子已經被淘汰。
看著麵前的花苞，凱撒撇撇嘴，嘟囔道：“還以為你是個厲害對手，沒想到也是這麽不堪一擊，不行，我就不信整個賽區，就沒有能與我打個痛快的對手。”
言罷，凱撒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搜尋下一個獵物。
好戰同樣是龍族的天性，僅憑仁慈可成就不了眼下真龍一族的地位。
凱撒成為異種真龍後，性子變得更加活潑鮮明，也格外的好鬥，尤其是被揍。
他經常找蓋因切磋，每次都被打得欲仙欲死，卻樂此不疲，弄得洛戈以為這家夥得了斯德哥爾摩症似的。
……
“第一階段比賽結束，請通過比賽的各位選手休息三個小時，第二階段隨後開始。”
一道信息沒入腦海，洛戈了然，坐在原地靜靜地等候起來。
“老大！”
克拉蘇驚喜的跑了過來。
看到這肥貓，洛戈嘴角牽出些許微笑，雖然弧度不深，卻包含真情實意，“你也被分到這個賽區了？”
“是啊，我剛才還想著能不能碰到老大你呢，沒想到願望真實現了。”克拉蘇一臉雀躍地說道，邁步繞著洛戈轉圈，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一開心就是這麽個表現。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一起吧。”洛戈道。
熟料，克拉蘇卻搖了搖頭，“不了老大，我打算獨自進行比賽。”
洛戈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哦？這是為什麽？我們倆一起，我還能幫幫你。”
“我想要多曆練一下自己，要是什麽都靠著老大你，那我還有什麽價值呢？”克拉蘇大大咧咧地說道。
洛戈默然，據他對這肥貓的了解，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人一虎之間，早就生死相依，克拉蘇根本不用去向洛戈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但洛戈卻沒有追問，對自己的親人，洛戈一向寬容，給他們最大的自主選擇權。
“好吧，你能這麽想，自然是最好的，什麽時候，靠人都不如靠己。人心易變，乾坤無定，什麽時候都有變化，而這些變化，說白了就是環繞自身流動的風雲，隻要能做到我自巋然不動，世事也就無法侵擾。”洛戈輕聲言道。
克拉蘇微微頷首，笑道：“不管說什麽，老大你總能講出一大堆的大道理來。”
洛戈笑而不語，盤膝而坐，閉上雙眸，靜靜等待著下一階段比賽的召開。
趴在地上，克拉蘇瞪大眼睛看著洛戈，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感和惶恐來，“老大的情緒，越來越淡漠了，他這是怎麽了……”
“如果我實力足夠強，是不是老大就會告訴我原因？”
想到這裏，克拉蘇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他與老伯爵的想法差不多，認為隻要自己變得夠強，就算不能幫到洛戈，總能成為他的後盾。
正因如此，克拉蘇對自己的要求來說越來越苛刻，與此相對應的是，得到的收獲也增加很多。
當擁有真正重視的東西，守護之心所迸發而出的力量，將會無比強大。
……
第二階段比賽很快開始。
空間波動浮現，洛戈身體一輕，眼前的景象已然大變。
黃沙漫天，塵粒飛舞，天空灰蒙蒙，能見度不足五十米，更可怕的是，洛戈居然感受到了饑渴的感覺，這是他許久不曾有過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