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沈明成一臉陰沉地來到了病房。


    他的臉色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憤怒和挫敗感。


    他徑直走到我的麵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一句話。


    我強裝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裏卻在暗自猜測,一定是沈澤成那邊找到了應對的方法,讓沈明成的計劃受挫了。


    “怎麽,現在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我故意開口問道,試圖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一些證實。沈明成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別讓我抓到你又給沈澤成通風報信,否則有你好看的!”


    我心中一驚,但表麵上依舊裝作糊塗的樣子:“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沈明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見我一副無辜的模樣,也拿我沒有辦法,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還不確定沈澤成到底是如何化解這次危機的,但至少從沈明成的反應來看,情況應該沒有那麽糟糕。


    我知道,這場商戰的硝煙還遠沒有散去,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沈澤成,但我也暗暗下定決心,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都會盡我所能地站在他的身邊,幫助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哪怕要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依舊被困在這精神病院裏,但我的心卻始終牽掛著外麵的沈澤成。


    我開始留意醫院裏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可能與外界聯係的機會,我知道,我不能僅僅依靠裴曉婉這一條途徑來幫助沈澤成。


    我利用在醫院裏有限的活動時間,與其他病友和醫護人員交流,試圖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尋找新的突破口。


    同時,我也在思考著沈明成下一步可能會采取的行動,以便能夠提前給沈澤成預警。


    在醫院那略顯清冷的走廊裏,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做產檢,卻沒想到冤家路窄,碰到了徐清雅和沈夫人。


    她們看到我時,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我。


    徐清雅大概是礙於沈夫人在場,不好太過放肆,隻是那虛假的笑容和刻意套近乎的話語,聽起來格外刺耳。


    “哎呀,你說你一個精神病患者,還非要生孩子,這不是對孩子不負責嘛。”沈夫人也在一旁附和著,陰陽怪氣地說道:“就是,也該為孩子的未來想想,不能這麽自私。”我緊咬著下唇,滿心的委屈和憤怒在胸腔中翻湧,我不想和她們在這裏做無謂的糾纏,轉身就想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剛一轉身,卻猛地撞上了沈澤成。一瞬間,四目相對,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那些被我拚命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湧來,讓我覺得自己仿佛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麵前,無地自容。


    我慌亂地垂下眼簾,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在多年的隱忍讓我繃住了情緒,沒有當場失態。


    “好了,澤成,別和這種女人再有任何牽扯。”


    沈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道,那語氣就好像我是這世上最不堪的人。我沒有理會她們,徑直朝著電梯走去。在電梯口,我再次與沈澤成的目光交匯,這一次,我似乎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沒有了往日的厭惡和冰冷,這讓我心底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難道他知道我給他通風報信的事,所以對我有所改觀?


    然而,還沒等我細想,沈澤成就走了過來,他的眼神瞬間又變得冷酷無情,那冰冷的聲音仿佛能穿透我的靈魂:“別以為幫了我一次,就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陶青禾,你真的讓我惡心。”


    我隻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也跟著沉入了穀底,那些剛剛冒頭的希望瞬間被撲滅。我倔強地揚起下巴,假裝毫不在意地矢口否認:“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罷了。”說完,我逃也似的轉身進了電梯,門一關上,淚水就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醫院的電話打了進來,告訴我媽媽那邊出了問題。我心急如焚,立刻要求去媽媽所在的醫院。


    可沈明成卻像個惡魔一樣,無情地拒絕了我的請求,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裏的小鳥,滿心的慌亂和無力。


    當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大門時,一輛車突然停在了我麵前。開車的女孩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時間來不及了,別等了,陶小姐。”她焦急地說道。我咬咬牙,心想不管怎樣,先去看媽媽要緊,於是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一到醫院,就看到媽媽被送進了搶救室,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我,媽媽的心髒移植手術不能再拖了,連續三天都出現了並發症,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我癱坐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對沈明成的恨意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是他一直在欺騙我,讓我以為媽媽的情況還不錯。


    我守在醫院裏,眼睛死死地盯著搶救室的門,一刻也不敢離開,滿心祈禱著媽媽能夠平安無事。不知過了多久,沈澤成突然出現,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拉著我要走。


    “你放開我,我要在這裏等媽媽出來,我要在這裏養胎。”


    沈明成卻不為所動,冷冷地說:“你沒有和我談判的權利,除非你幫我送一份文件。”


    我心裏“咯噔”一下,直覺告訴我這份文件肯定不簡單,我警惕地看著他:“你又想幹什麽?難道你就不怕我中途搞小動作嗎?”沈澤成不屑地冷哼一聲:“哼,我當然不怕,你媽媽的病可拖不起,你最好乖乖聽話。”


    聽到他這麽說,我的心瞬間被恐慌籠罩,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病重的媽媽,一邊是可能會傷害到別人的文件,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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