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瞪了一眼賈琮,這姿勢好羞恥!


    賈琮迴瞪了一眼冷聲道:“要學就專心致誌,不得分心。”


    婉兮腹誹:無恥,你讓人家擺出這種姿勢,反而叫我不得分心,莫非這混蛋又起了非禮之心。


    當然,賈琮在指導婉兮擺姿勢的時候,該占的便宜也沒客氣。


    天蒙蒙亮的時候,婉兮學會了兩幅圖。


    賈琮揮揮手道:


    “就到這裏吧,日後有緣再教你。”


    婉兮:雖然這混蛋占了自己便宜,但僅僅練了這兩幅圖,就感到自己實力突飛猛進。


    與之前自己所學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一定要把《神足經》學全。


    婉兮道:“七郎,有始有終,小女子在京城七裏街有一茶坊,名為一品閣,也是公子說書的加盟店。


    我在茶樓時,會讓下人在樓上掛三個燈籠,請七郎得閑來指導小女子餘下一十六式。”


    賈琮搖搖頭道:“近日準備科考,日後再說。”


    說罷,賈琮轉身便走,尋先前自己拴馬之處去了。


    婉兮看著賈琮離去的背影,平靜的臉龐變得肅然。心想:


    這七郎多半不會去,該如何才能讓他教完《神足經》?


    美色?這混蛋並未真正上心,何況自己不可能與他更進一步了。金錢、威逼利誘,似乎都不是好法子。


    情報顯示此人主意極正,當日麵對南安太妃,東平王妃,毫不妥協。不是個摧眉折腰事權貴之輩,一般手段很難拉攏。


    那麽他最需要什麽呢?告訴他,彼此的共同敵人,拉他入夥?


    半個多月前榮國府的事證明,即使他在外已名滿天下,但在府裏仍然隻是一個庶子。這方麵或許可以使上勁,助他一臂之力。


    賈琮迴到紫葉居,喜氣洋洋的春芽就上來道喜,還說賈璉、賈環、賈蘭、迎春、惜春昨日都來過了。


    賈琮便讓春芽去請他們幾人,晚上在紫葉居置辦個案首慶宴。


    晚宴,幾人如約而至的是,賈琮發現多了一個小姑娘,隻見她體健貌端,年歲和探春相仿,朝著自己大大咧咧的笑著。


    迎春拉過她說道:“這是湘雲妹妹,隻比三妹妹小幾個月。”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海棠美人——史湘雲,判詞:


    富貴又何為,繈褓之間父母違;


    展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雲飛。


    賈琮讀紅樓夢的時候,就很欣賞她的樂觀豁達,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撫養,寄人籬下,她卻沒有悲戚之意。


    在榮國府隨時可以聽到她的笑聲,真摯無邪的笑,發自樂觀的天性,更皆出語諧趣。


    也欣賞她的古道熱腸的善良,在群芳射覆的遊戲中,香菱慌亂得毫無頭緒,旁人都笑觀其敗,幸災樂禍。唯有史湘雲,急得抓耳撓腮、不惜私傳謎底,結果作弊被當場拿獲。


    邢岫煙,一個處身於貴族中的平民女子,和寶玉、寶琴、平兒是一天生日,別人誰也不記得,獨史湘雲道出了岫煙的生日,讓貧寒的女子順勢過了個華誕。


    史湘雲大大咧咧跟賈琮行了個禮道:“見過青鬆哥哥,今日不請自來,青鬆哥哥可別介意哦。”


    “湘雲妹妹光臨寒舍,我這紫葉居蓬蓽生輝,歡迎還來不及呢,哪有介意。以後就別稱我青鬆哥哥,跟姊妹們一樣稱我便是。”賈琮說著指了指迎春和惜春。


    “那我便喊三哥吧,湘雲在這裏祝賀三哥奪得案首。”


    賈璉、迎春、惜春等也一一道賀。


    賈琮忙道同喜,招唿眾人入席。有史湘雲的宴席,自然是熱鬧的,都是小輩,也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席間,史湘雲提出行酒令,迎春看著在場賈璉、賈環都沒讀什麽書,賈蘭太小,便止住了這個話題。


    華燈初上,宴畢,賈琮讓人撤去宴席,幾人品茗閑談。幾人談及賈琮是詩詞,迎春最喜歡《雁丘詞》,賈蘭說道:


    “琮三叔的《青鬆》這一壓、一挺二字用的太妙了。想起了當日在榮慶堂,三叔一人獨自麵對安南太妃和東平王妃……”


    見眾人看向自己,賈蘭打住了,也是,今日是琮三叔慶賀之日,自己怎麽提起那天狂風驟雨的事兒了。


    賈琮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賈環則喜歡“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史湘雲卻並不言語,離桌,走到紫李樹下撿起一根樹枝,當作劍似的,一刺一劈,邊舞邊唱道: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


    眾人看去,此刻紫李樹下一襲紅衣的史湘雲像極了英姿颯爽的花木蘭。


    晚風吹起她的長發,卷著地上的落葉,史湘雲陶醉在自己的英雄兒女夢裏……


    小惜春邁著小短腿,爬到賈琮膝蓋上,賈琮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


    惜春道:“哥哥作了那麽多好詩詞音律,還沒給我們作一首呢。”


    幾人都看了過來,看賈琮怎麽說。賈琮見狀,說道:


    “哥哥給你唱首小曲可好?”


    “嗯、嗯”小惜春小雞琢米似的點頭。


    史湘雲手舞足蹈地說道:“今日我等有幸親眼見證賈七郎的新作問世了,不過,三哥哥,我們可籌不出一百五十兩金元寶喲。”


    賈琮笑道:“哈哈哈,不過是兄妹間玩笑的小曲兒,談不上什麽問世了。


    今日不要你們的金元寶,我來唱,你們鼓掌便是。”


    說完便輕輕的哼唱起來: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哥哥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哥哥的心呀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哥哥的心肝在天涯


    ……”


    悠揚而淡淡憂傷的歌聲飄蕩在紫葉林,月亮悄悄的爬上樹梢,皎潔的月光穿過紫葉李照在幾人的身上,春日的晚風撫弄著他們的發絲。


    度過一個充滿親情的溫暖夜晚,賈琮又埋頭準備起了院考,春芽則紅袖添香,陪伴在賈琮左右。


    半個月後,迎來了院考,三天兩夜。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準備也更充分,考試很順利。當賈琮從考場出來得到了兩個消息。


    一是:狀元郎範克錦被擼掉了官職,剝奪了功名,從到邊塞做縣令變成了到邊塞為披甲人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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