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說得好啊!”


    袁術聞言,興奮得直點頭,神情顯得極為激動的讚歎道:“呂卿說得真是太好了,朕就喜歡聽這樣的話。”


    “我們就是應該早日北上,就是應該早日迴到開封,以主持大局以及抗金事宜。”


    “不行.......朕已經等不及了,你們有沒有什麽計劃,都給朕一並說來。”


    呂頤浩:“????????”


    張 浚:“????????”


    什........什麽情況?


    此二人在見到官家如此表現後,均不禁感到大為震驚,仿佛是聽錯了。


    什麽時候,官家對於重返開封之事是這番積極的態度了,他們該不會是沒有睡醒以至於出現幻覺了吧,說不定還可能是幻覺呢。


    曾幾何時,不知有多少人向官家提起了此類迴到開封的事情。


    可是官家向來對此事都是不屑一顧,主打的就是一個你們愛咋咋的,朕就是不迴去的一番態度。


    有些人的話若是說得過激了,說得官家實在是受不了了,那麽對於諫言之人,輕則處置,重則發配。


    而他們二人今日,也是抱著極大的決心才會提及此事的。


    畢竟當前的情況是,朝廷可再也沒有更多的人來做事的,他們就不信官家他還能將他們咋滴,打得就是一個官家不敢動他們的主意。


    然後說了半天,結果就這?


    呂頤浩進而重申說道:“官家,臣剛才所說乃是重返開封主政之事。”


    袁術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當即不太樂意的迴答道:“是啊,朕剛才不也是說的重迴開封支持大局之事嗎?”


    “你們是沒聽懂還是怎麽的?難道還需要朕在重複述說一遍嗎?”


    此言落下,呂頤浩與張浚才不禁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看來,他們剛才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不是幻覺啊,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


    沒辦法,因為這前後反差太大,讓人多多少少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這事兒若是說了出去,誰信呐,若非親眼所見就連他們二人自己也不會信。


    甚至都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什麽時候官家這氣魄一下子就變大了呢,怪哉怪哉。


    緊接著,袁術忽然想起了什麽,當即說道:“你們二位可知,如今金人大軍自徐州起,正朝著楚州攻來,想必此時楚州都已經城破了,就算沒有城破應該也快了。”


    呂頤浩點點頭應道:“臣也是剛剛得知此事,正準備一並啟稟官家。”


    “那呂卿以為此事應當如何?”


    “臣以為,自當集結大軍,於淮東之地展開決戰。”


    呂頤浩沉聲說道:“金人大軍繞過了開封,從山東繞道南下,亦然是孤軍深入,我們沒有避戰的道理。”


    “然當下時局特殊,各路兵馬大多都各自為戰,所以還需官家下旨,集結各地大軍,決戰於淮東,將金人統統趕出中原。”


    袁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此事朕已經有了安排,除了正在楚州的韓世忠以外,張俊劉光世等人朕都已經讓人去給他們送信了,順便還讓他們將沿路周圍能戰的軍隊統統都帶上。”


    “至於最終能集結多少大軍嘛.......若是加上這禦營的五萬大軍,最後應該能有個十萬大軍。”


    袁術清楚,這十萬大軍可全都是可以提刀上陣廝殺的那種戰兵,而不是他那個時代的那般情況了,自是極好。


    當然了,這其中各軍將士也是有強有弱,戰力也都參差不齊。


    所以最後用兵的時候,還需看著點兒用。


    朕或許把控不好這個度,但沒關係,有人能把控好就行了。


    “官家英明!”


    呂頤浩與張浚不禁拱手奉承道。


    沒想到,官家已經提前對此事做了安排了。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有感到一絲慚愧,因為官家這邊兒不僅知道了此事,而且還對此做出了合理的安排。


    可是他們卻是在最後時候才匆匆來報,著實是有些失職。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前任宰相黃潛善等人留下的爛攤子實在太多太大,能在短時間內收拾完這爛攤子已經實屬不易,更不用說再為官家分憂了。


    此時呂頤浩也暫且不提迴開封的事情了,畢竟此時金軍已經打了過來,所以現在這時機已經不太合適了。


    但隻要官家這邊兒也有這心思就行,待此戰結束之後即可啟程迴開封,如此才也是抗金有望了,怎麽著也比窩在這揚州來得強。


    沒想到官家如今突然幡然醒悟了,實乃萬幸。


    之後呂頤浩還想在說些接下來應該如何打仗的問題,但袁術朝著他們隨意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吧,這打仗的事兒就不用他們費心了。


    ..........


    ..........


    “頤浩兄呐,看來日後這關於軍事的問題,咱們這些宰執應該是再也碰不著了。”


    走在出宮的路上,張浚與並肩而走的呂頤浩隨口閑聊著。


    呂頤浩聞言,沉默不語,皺著眉頭低著腦袋細細思索著。


    很顯然,從剛才官家的表現可以明顯看到出。


    日後這樞密院,恐怕是要大變一番模樣了。


    不再像之前那樣,隻是一個大致的擺設了。


    因為這樞密使或者樞密院事之位,本應該由他們這些宰執兼任才對。


    現在已經因為某人的出現,便導致了這一局麵的巨大變化。


    片刻後,呂頤浩便對張浚問道:“德遠兄,你對龐蒼此人如何看待?”


    “龐蒼呐.........”


    張浚細細想了想,輕聲述說道:“從昨日之交談來看,龐蒼此人不僅城府極深,而且也極有遠見,對人對事都有著與眾不同的見解。”


    “不過就是這脾氣不太好,說話又直又難聽,所以昨日的交談並不算愉快。”


    “但不管怎麽說,以此人之才能,擔任這個樞密使之位還是沒問題的。”


    張浚說著還不禁長舒一口氣,歎聲說道:“也不知道這個龐蒼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能人,此前的橫山之戰,可是來得十分的不容易啊。”


    “眼光之毒辣,膽大之包天,行動之果決,實乃奇謀之才也,最重要的是龐蒼此人年紀也不大。”


    “哦?”


    呂頤浩微微笑道:“如此說來,德遠兄是很看好這個龐蒼咯?”


    “看好不看好又能怎樣呢?”


    張浚也跟著笑說道:“關鍵是現在官家十分重用於他,官家不但沒有讓我們兼任樞密使,同時連這禦營使之位也一並拒絕了,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張浚此言落下後,並未注意到。


    呂頤浩此時的臉色正逐漸變得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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