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呂頤浩之後,禮部侍郎張浚也緊跟著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啟稟官家,臣推舉京畿提刑兼權轉運副使趙鼎可擔此大任。”


    京畿提刑?


    袁術聞言不禁想到,意思是現在這趙鼎還在開封一帶咯。


    “啟稟官家,臣也以為李綱複相尚可........”


    “啟稟官家,臣以為趙鼎可擔任宰相之位.........”


    待張浚說完以後,剩下的這些個臣子們也緊跟著紛紛附和道。


    所提人選,大致也就在李綱與趙鼎之間。


    或許時不時有冒出點兒別的,不過也沒啥人附和。


    袁術聽到這裏也算是差不多聽明白了,看來李綱與趙鼎這兩人應該是不錯,不然為何都在提他們呢。


    特別是那李綱,袁術對此記憶猶新。


    本來李綱他那宰相就當得很不錯,結果就因為趙構那家夥兒的膽小懦弱,遲遲不肯北上進而導致君臣關係破裂,這才導致了李綱被發配的下場。


    不過這兩人終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兩人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各待一方,那這當下又怎麽搞。


    於是袁術又看向了此時站在排頭的呂頤浩與張浚二人。


    看起來,他們在眾臣中也挺顯有威望的,不如就讓他們先來幹著得了。


    不過這話還得經他人口來說才行,繼而袁術便將目光轉向了禦史中丞張守。


    張守這腦子轉的也不慢,他見官家一道包含深意的目光投過來以後,當即便飛速思考著官家這眼神是啥意思。


    很顯然,雖然剛才這兩提出來的人選十分不錯,就算是讓他張守來提,一般就會這樣提。


    事實如此,不必多說。


    但問題是,等這兩人到來以後,那怎麽說也是好久以後的事情了。


    當前一下子突然少了那麽多的官員,若是不立刻任命宰相或宰執的話,此後還不知會積累多少麻煩事情呢。


    張守又順著官家的目光看去,隻見官家正看著站在最前列的呂頤浩二人。


    這一刻他當即就明白了,合著官家是想讓這兩人來暫且幹著呢。


    嗯.........細細想來也不錯。


    張浚為人雖然滑頭了一點,甚至之前還有攀附黃潛善的行為,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能辦事兒的。


    至於那呂頤浩嘛,比之張浚就更能辦事兒了,唯一不好的是呂頤浩為人太嚴苛了,他不僅是對自己嚴苛,對於屬下官員們同樣是嚴厲要求。


    要說朝中哪一部門的官員最難過,那非要屬呂頤浩所在的吏部了。


    不過這樣也好,隻有官員難過了,下邊兒的百姓才能好過。


    想到這裏,張守不再猶豫,當即上前一步,看向官家拱手說道:


    “啟稟官家,無論是李綱也好,還是趙鼎也罷,他們此時終究距離揚州太遠,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們還需就近選相才是。”


    “哦?”


    袁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故作稍顯疑惑的問道:“不知張中丞有何建議?”


    張守正聲迴答道:“臣以為,呂尚書與張侍郎就能夠很好的勝任,中書門下省參知政事兼尚書省左右仆射。”


    中書門下省乃是大宋最高決策層,此前由中書省與門下省合並而來,負責政令的提出與審核,最高長官為平章事,又稱之為宰相。


    參知政事,也就相當於副宰相了,又稱之為宰執,且同時可擁有數名宰執。


    尚書省,負責執行政令的部門,左右仆射分別為正副長官。


    袁術對此細細想了想,這個職能的分配可謂是相當到位的。


    “官家,萬萬不可........”


    張守說完以後,還沒待袁術答話呢,那呂頤浩與張浚便先行推辭起來。


    不過推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袁術抬手所打斷了。


    袁術當即對一旁的鄺詢說道:“擬旨吧,任吏部尚書呂頤浩為中書門下參知政事,兼任尚書省左仆射。”


    “任禮部侍郎張浚為中書門下參知政事,兼任尚書省右仆射。”


    鄺詢聞言連忙拱手應道:“是,官家。”


    緊接著,袁術又看向前方的呂頤浩與張浚二人,微笑著輕聲道:“二位,此城乃我大宋多事之秋矣,望二位能夠為國分憂,複我大宋。”


    待呂頤浩與張浚相望一眼後,最終隻能勉為其難的拱手領命。


    “臣等領旨.........”


    幹唄,不然還能咋的。


    袁術又說了些鼓勵的話後,便起身離開了,隻留下一眾相望的官員們。


    待官家走後,其餘官員們紛紛朝著呂頤浩張浚拱手道賀,一下子就登上了宰執之位嘛。


    哪知張浚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看向呂頤浩沉聲說道:“呂政事,官家並沒有讓我等兼任樞密使?”


    呂頤浩聽後,同樣也陷入了沉思。


    按照往常大宋慣例來說,他們應當要兼任樞密使才對,就算不能兼任個樞密使,最起碼樞密副使樞密院事得有吧。


    特別是現在這個隨時都需要用兵的時候,若是他們不能幹預兵事,那麽做起事來難免有些礙手礙腳的。


    遠的暫且不說,就說之前的黃潛善和汪伯彥,不都有著樞密使的職位嗎。


    “二位不必多想了。”


    此時張守當即說道:“樞密使官家在前兩日已經確定了人選,現在已經帶著禦營將士出城抗金去了。”


    “這新任樞密使是何許人也?”


    “此人名叫龐蒼,聽說是從天長城來的一位教書先生。”


    “什麽?”


    眾人聞之大驚,一個教書先生也能當樞密使?官家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話說完後,便算是炸了鍋。


    畢竟樞密使這個位子,怎麽也輪不到一個教書的來坐吧。


    於是一個二個紛紛就說著要上稟官家,另選他人。


    “好了好了,諸位稍安勿躁。”


    呂頤浩當即擺擺手道:“官家如此安排,自然就有如此安排的道理,各位就無需多言了。”


    “呂政事所言極是。”


    張浚也緊跟著說道:“現在正當是我們出力之時,自當團結一切力量,切不可因出身而有成見。”


    “而此時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如何來補上之前黃潛善那幫人留下來的問題,各位有什麽想法的都可以隨便說說..........”


    於是這些大臣們,就對當下的形勢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當然了,這第一個討論的問題,自然是對官員空缺問題的討論了,沒人幹活兒怎麽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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