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乾元殿——


    新的雲虛月第一天,由於是休沐日,漠北雙聖子也沒有去帝都。


    第二天,休沐結束,二人依舊沒有上朝會——


    夏天黎作為玩家的下線時間到了。


    漠北小王子也在西南苑中,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


    六科給事中的噴子抓住這點,再次開噴。


    噴帝後作為漠北雙聖子之一,竟然如此沒有責任感。


    但被雲清漓一挑n給罵迴去了。


    直到第三天,夏天黎才拎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漠北小王子,踩著點進了乾元殿。


    把人扔在高台底下,讓伽穆提跟著文武百官一同行禮參拜帝君。


    夏天黎並未一同行禮,而是上了高台,一屁股坐在攝政王-雲天清對麵的椅子上,腿翹著椅子扶手。


    要禮貌沒坐相,要坐相沒禮貌。


    攝政王-雲天清麵色不變的端坐在自己座椅上,慢悠悠的喝著茶,聽著下麵那些頑固派給事中噴完質子伽穆提賊心不死,再噴身為漠北聖子之一的明合提紮爾不作為。


    眼見著就要開始噴到馬甲多多的某位帝後了,攝政王實在忍不了,神識微動,直接在群裏cue人。


    〈皇室內部群聊(正式版)〉:


    攝政王-雲天清:@漠北聖子-明合提紮爾,你來朝會看戲,怎麽不帶帝後一起玩?


    雲清漓:按現在情況,那幾個給事中很快就要噴到你了,@帝後-桃,小美人兒,要姐姐幫你先懟迴去嗎?


    姑蘇城城主-雲子堯:昨天就是你懟迴去的,今天總該輪到我了吧?


    雲成玉:能不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我想罵這幫老頑固很久了。


    漠北聖子-明合提紮爾:@帝君-玄,這位難道是死人嗎?@攝政王-雲天清,阿桃如今所遭受的,不就是你倆睜隻眼閉隻眼的結果嗎?


    驃騎將軍-雲千星:你小子嘴巴最好放幹淨點!


    夏天黎靠在椅子軟墊上,衝著雲千星翻了個大白眼。


    笑死,他在羲皇神殿的時候也沒多尊敬他家老板,更何況是這位名義上的“少東家”。


    這幫皇室的老狐狸!


    如果真想穩固她帝後之位,又怎會讓這些老東西一次又一次的去抨擊她?


    又想她一往無前的強悍,又怕無法控製……一遭遭、一件件,夏天黎覺得過於惡心人了。


    而台下的雲千星,作為皇室核心成員中的保皇派中堅力量,就沒見過對帝君如此無禮之人,還擾亂他們皇室計劃,挑唆帝與後的關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橫跨一步,直接打斷某位給事中的輸出,開始噴新加進來的某人。


    那位給事中和同窗對視一眼,對此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驃騎大將軍除了劍閣深淵之事,其餘時間能當啞巴就盡量當啞巴,今兒個怎麽跟他們統一戰線,開始噴漠北的明合聖子了?


    怪,太怪了!


    〈\/白螭:哥們兒6啊,拿雲千星當槍使〉


    〈\/青虯:還有多久?老子已經數萬年沒受過這種氣了〉


    〈\/白螭:快了〉


    〈\/白螭:沒讓你受著〉


    〈\/青虯:行,死了算我的〉


    頂著夏天黎id的黑色休閑裝玩家,在最後一條消息發出的同時,潔白的骨矛從手中激射而出,洞穿雲千星的左側肩胛骨,直接將元嬰大圓滿境界的雲千星,牢牢的釘在光潔規整的墨色大地磚上。


    不加遮掩的殺意,讓乾元殿中原地待命的法陣激活,散發出耀眼的燦金色光芒,罩向名為夏天黎的玩家。


    與此同時,防禦性法陣運轉,在攝政王與帝君處層層疊加。


    除了攝政王與帝君帝後,以及個別武力值奇高的武將,沒有人能在乾元殿層層法陣的監測下直接動手。


    這就是為什麽乾元殿朝會日常,通常都是各方派代表對噴。


    〈\/白螭:……要不還是留口氣吧,不然都沒人幹活。〉


    燦金色的光芒籠住了在乾元殿高台之上的動手者,卻如入泥潭,十幾息內,便消弭了。


    夏天黎收迴翹著的腳起身,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中央位置。


    單腳踩著雲千星靈府丹田處位置,反手拔出骨矛。


    乾元殿在雲千星落地瞬間,鴉雀無聲。


    而此時,連平時跳的最歡脫的給事中都噤若寒蟬。


    這是個連皇室宗老聯手布下的法陣都能無視的恐怖存在。


    這般看來,雲霄門演武場上,不止雲霄門老祖手下留情,連這明合聖子都在收著力。


    甚至,可能漠北雙聖子都在韜光養晦、示敵以弱!


    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陛下與攝政王定然容不得二聖子!屆時,漠北大權旁落……


    『攝政王-雲天清:陛下真不管管?』


    『帝君-玄:能管他的人,還未到。』


    攝政王-雲天清捧穩了自己手中的靈玉茶杯,繼續事不關己般當著他的吉祥物。


    年輕一輩的事兒,他老了管不動。


    雲玄在心底默默歎氣。


    好不容易清理了一批人,重新掌握了話語權,結果現在被夫人要求當塊木頭——


    帝生不易,蛇蛇歎氣!


    他的好夫人什麽時候才能到啊?他這帝君太憋屈了……


    “當事人都沒說話呢,你急什麽?”說著,夏天黎踏著雲千星丹田的那隻腳碾了碾,語氣懶散,“我沒有阿桃那般好的脾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不是我的作風。”


    雲千星體內經脈靈氣紊亂,被夏天黎腳下能割金碎玉的靈氣碾著丹田,即便痛的冷汗淋漓,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隻橫眉立目的瞪著他。


    名為夏天黎的黑衣玩家嘖了一聲,將腳下之人踢開,“你倒是有骨氣。”


    “你們的所作所為,早晚都會付出代價的。至於現在嘛……我先收點利息不過分吧?陛、下!”


    不待座上的帝君說話,夏天黎身影再次一閃。


    “砰!”的一聲,雲風遙就被他捏著後頸砸在了地上。


    夏天黎一抬眼,就看到了攝政王-雲天清帶著緊張的目光,咧開嘴,無聲的笑了。


    攝政王看得眼皮直跳。


    隨即低頭,黑色休閑裝的玩家在雲風遙耳邊森然道:“別以為不出聲作壁上觀就能置身事外了,你還沒雲千星那娘們兒來的有擔當!”


    雲千星此時已經被雲成玉扶起,護在一旁恢複傷勢。


    “聽說,你們攝政王府的人,當年還想推平漠北一號廢城?”


    攝政王五百多歲的心髒,怦怦直跳。


    不是說好不再提這茬了嗎?


    怎麽又來?


    他們有什麽目的?


    高台前的夏天黎說著換了隻手,抓著雲風遙的發髻,讓他不斷地以頭搶地。


    經脈靈氣被封的雲風遙忍著疼痛,雙手抓住夏天黎的那隻手,試圖將他分筋斷骨。


    夏天黎在瞬間凝聚靈氣在另一隻手上,啪啪兩巴掌,就把雲風遙的雙手拍斷。動作不停,沒有一絲溫度的黑綠色火龍在他掌心翻滾,帶著恐怖的氣息朝他後心部位燎去。


    這一下,隻要命中,雲風遙不死也得廢。


    與此同時,高台之上的青年帝君,身旁粉金色光芒乍現,黑焰凝成的純黑色飛刀,附著了一層冰霜,從光芒之中射出,擊散了夏天黎黑綠色火龍。


    攝政王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你心裏不舒坦發瘋就發瘋吧,好歹給人留口氣。人弄死了你去西北管事兒?”


    身穿酒紅色廣袖束腰法袍的黃陶,一手執扇,身影閃動,就出現在了二人麵前,“還愣著做什麽?明合聖子這是在等我扶你起來嗎?”


    夏天黎翻了個白眼,鬆開了自己的手站起身,迴了自己座椅上。


    雲風遙隨即被黃陶扶起,服下一枚九花玉露春元丹。


    十幾息內,隻是簡單的被折斷的雙臂,便恢複如初。


    黃陶鬆開手,站到他麵前,笑容甜美又無害,“漠北王庭前沿綠洲的中心廢城,不是隻剩個遺址了嗎?派點你的人過去,給我們把雕像還有祭壇修好……這點小小的要求,懷軒不會拒絕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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