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別進來啊!”


    “啊……”


    剛進門的齊玲見陳慶正光著大腿斜靠在床上,不由得大喊一聲退了出去。


    陳慶趕忙穿上長袍,無語道:“進來吧。”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一個人在房間為何衣不蔽體。”齊玲走進來後紅著臉開始罵人,看來這女人不講道理,是自古就刻在基因裏的。


    “拜托,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再說了,我現在是傷員,為了傷口快速愈合,我保持傷口處透氣有什麽問題嗎?”


    “還有你搞清楚,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是我!怎麽搞得一副你受委屈的樣子。”


    齊玲越聽越覺得鬧心,打斷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我是那這個給你的。”


    一邊說著,她在桌上放了一個小瓶子,解釋說:“這是很好的金瘡藥,據說是皇帝用的,連皇子都用不著的,反正對你的傷口有好處,你留著用吧。”


    “哦,沒事就走吧。”陳慶也一肚子怨氣。


    齊玲這下來了勁,嚷嚷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情麵,哪有收了東西,就趕人走的道理?虧你還是個王爺,怎麽最起碼的禮貌的都沒有。”


    吼吼~


    陳慶終於明白什麽叫欲哭無淚了。


    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鬧道:“有意思啊,你還知道我是個王爺啊?瞧你哪一點把我當成王爺了啊,見麵不行禮就算了,哎!你還直接闖進我的房間,還恬不知恥的跟我說禮貌,你做的哪件事有禮貌了,我告訴你……”


    “哎呀別說了,看把你能的,我就說一句你哪來這麽多句啊。”


    再次被齊玲打斷後,陳慶算是認栽了。


    看來跟這個人是不能講道理了,不過話又說迴來,齊玲這種性子,還真讓擁有現代文明記憶的陳慶有一絲親切感。


    讓他有一種跟現代女子在一起的感覺。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說來找我有什麽事吧。”


    齊玲走到床邊,壓低了聲音說:“昨日我打聽了一二,可所有人都不知射中安王的箭矢是何人的,也不曾聽聞說是無標之箭,所以我非常好奇,到底是誰想取你性命。”


    “你覺得呢?”陳慶反問。


    “那在我猜測之前,安王可否告知為何那日在林間,你要大擺安王氣勢刁難吏部尚書之子呢?”齊玲也沒有迴答,又多問了一個問題。


    陳慶眯了眯眼睛說:“那日我就說過了,你救了我一命,而且看那張能也百般不順眼,所以就略微出手,教訓一番嘍。”


    “當真沒有別的原因?”


    此刻陳慶對齊玲越發有興致,於是戲虐道:“確實如此,主要是為了你。”


    少女臉頰閃過一絲羞澀,隨後略帶不悅道:“王爺說話怎可如此輕浮,說正事,此次秋獵除了你之外共有五人受傷,又這麽湊巧這五人所代表的勢力,都是三皇子的黨羽,而且還是那種擺在明麵上黨羽,你說為何會有如此湊巧的事呢?”


    陳慶故作驚訝道:“當真如此巧合?莫不是二皇子動的手?”


    齊玲忽然收起笑臉,嚴肅道:“如果你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看做愚蠢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皇上有十幾個兒子,自太子薨後,隻剩下了四個,一個是封王調去涼州的安王殿下你,還有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以及一個寄情山水隻識詩酒不聞國事的六皇子。”


    印象中,這是齊玲第一次嚴肅。


    陳慶忍不住又對眼前的女子高看了幾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才十四歲,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讓皇上封你為安王調去涼州,但我非常肯定那是你最好的選擇,還有六皇子,年少時我與他見過幾次,在我印象中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至少絕對不是胸無大誌的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在百官眼中雖然無大才,可我卻堅信,你們這個四個還活著的皇子,絕對是聰明絕頂之人,尤其是你。”


    這段話聽下來,陳慶有一種出現幻覺的感覺,他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真實。


    “怎麽不說話了。”


    陳慶聳了一下肩膀肩膀說:“不知道該說什麽唄。”


    “那我就繼續說嘍。”


    “繼續。”


    齊玲往後挪了幾步,繼續說:“能生出如此聰明四人的陛下,自然也非犯人,所以我們再迴歸到最開始的問題,五個屬於三皇子的勢力同時在秋獵場被傷到,正常邏輯都會聯想到二皇子對吧?可皇上可能會想,二皇子不至於這麽蠢吧?”


    “而這個時候,安王也遇刺了,事情是不是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呢?”


    越往下聽,陳慶就越覺得齊玲這個人有意思。


    “呐,現在已知情報,你是被箭矢傷的,而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那個箭矢的真麵目,因為你當時中了箭,又是害怕又是疼痛又是大喊大叫的,所以沒有想到去看箭矢上有沒有記號,這個說法是附和邏輯的,也很自然。”


    “所以,箭矢去了哪裏呢?自然是禦林軍統領收起來了,既然他收起來了,說明肯定是交給了皇上,而禦林軍隻屬於陛下一人,也就是說目前隻有皇上知道刺殺你的箭矢出自誰之手,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啊。”齊玲看著陳慶笑了起來。


    說實話,此時陳慶已經不敢小看眼前這個丫頭了,雖說之前他們在秋獵場有過一些交談,對方救過陳慶的性命,陳慶也為齊家出了頭。


    可這些還遠沒有達到讓陳慶信任齊玲的程度。


    所以此刻他不得不開始揣測齊玲今天見自己並且當麵說這些話的目的。


    ……


    與此同時,靜心殿。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金瘡藥送到戶部尚書府了。”


    “沒過多久,齊玲姑娘便去了安王府。”


    陳尚遠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迴憶道:“如果朕沒記錯的話,齊尚這個女兒年幼時跟太子曾同在荀夫子門下讀書吧?”


    “確有此事,老奴還記得齊姑娘的成績都優於太子。”


    聞言,陳尚遠沉默片刻。


    自言道:“朕突然有個更有意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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