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把首領帶迴到了營地,還有後麵趕迴來的弟兄。首領醒過來以後,他的臉扭曲成一團,看得出他特別痛苦,想叫又叫不出,想忍又實在難忍,他咬得牙根咯咯的響,嘴唇都咬咬出了血,那個痛苦無法形容。


    清點迴來的人,我們損失了2\/3的人。還有幾位弟兄傷重,奄奄一息。首領一手捂著被刺破的腹部,刺破的地方還在流著鮮血。他招唿著弟兄們走近前,然後有氣無力的對大家道,這迴我應該迴去了。這個營地是我辛辛苦苦創建起來的,我不想讓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弟兄沒有去處,就留給你們吧。但是,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無王,所以我決定把這個營地的領導權就交給這位兄弟。首領指著我說。


    然後他再對其他弟兄說道,你們應該尊重他,別以為他入夥的時間最短,就把他當成是小弟。其實,從他能夠一個人夜裏殺了那麽多人,還拚著命逃出了官兵的圍堵,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段了。再從他剛才救我的手段,也可以看得出,他是可以獨擋一麵的。說完以後,首領長歎一聲,很是無奈的對我說,兄弟,你有機會就迴去我的村裏吧。就算是丟給我父母一碗飯吃吧,然後眼睛永遠閉上了。


    首領就這樣撒手人寰了,他那深深的眼窩裏還閃爍著淚水,他是那麽不情願,不情願離開這個世界。雖然他在這個世界上所承受的不是幸福,而是種種的痛苦,但是他還是很留戀著這個世界。特別是在他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連父母見上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他的父母還在苦苦的。掙紮在生死邊沿。可能他那留在故鄉生活的老父母,連生存的基本條件都得不到保障。但是他自己卻無力照顧到他們,隻能在這裏默默的想念他們,而今自己卻已先父母而去。更是留下無盡的遺憾。


    在各位弟兄們幫助之下,把首領草草的掩埋在沙漠中。這算是我們為首領,完成的最後一件事。


    但是這個營地,如何保全它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是要怎麽開展工作呢?這些事情馬上就擺在了我的麵前。當我召集所有弟兄們聚集在一起,討論以後隊伍的出路的時候,我卻發現隊伍已經,銳減了很多,餘下的隻有十多個人,而且有幾個已經是受傷的了。再細心觀察那些健壯的人,好像他們的眼睛,裏都閃爍著陰險的眼光,對我好像是冷眼的看。我心裏暗暗的揣測,這些人他們在想什麽?想下一步怎麽對付我?


    既然召集了他們在一起,我應該怎樣控製住那些居盡彼測的人呢?如果。一時控製不了,那麽我這個接班人也就廢了,可能連生命會喪失在他們手裏,別說是接班的事了。可是如果,我能把這事辦好了,那麽我就能保住性命,還能得到生存空間。


    我想了想,對他們說,弟兄們,咱們的首領信任我,是我的福分,也是首領看重了我。但是我個人的能力有限,如果弟兄們覺得你們有的能力比我強,我心心甘情願把這個首領的位置讓給你們,我絲毫沒有對抗的意思,我願意拱手相讓,讓你們負擔起這個隊伍的領導。


    然而過去好久,不見他們他們開口。靜靜的看著我,卻用犀利的眼睛盯著,默默的在等待什麽。可能他們心中各自都在掂量著能否最後登上這個首領的位置,或者是我想多了吧。但是在這沉默的時間裏,雖然時間不長,我卻覺得好慢慢,好像過去幾十年的感覺。.


    經過長時間的沉默,最後他們還是沒有開口,這讓我很是為難。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旁邊的一個傷員發出痛苦的叫聲。我趕緊跑過去,查看他的傷情,並奉上一碗水,讓他先喝下,安慰他,讓他靜心的養傷。做完這些事情後,當我再迴到人群的中央時,發現很多人的眼神變了,好像由原來像老鷹一樣的眼神,變成得溫順了很多了。別說接近兔子的眼神,至少也看不出惡意的眼神。


    在人群裏,這時候有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發話了。我定睛一看,哦,這個人原來就是隊伍裏,數一數二的勇士,也是原來隊伍裏的老二。他指著我說,對不起,現在還輪不到你當首領,雖然原來的首領指定你來接手,但是我覺得沒你沒有資格你。有以下的條件不具備,第一,你參加這個隊伍的時間是最短的。第二,在勇敢、拚殺、活力方麵,你還比不上我們這其中的好多人。第三,你根本就沒有當首領的經驗。我們原來的首領經驗那麽老道,還中了招,讓弟兄們損失這麽大。如果讓你當首領,萬一把我們帶到死坑裏、火坑裏,你說我們的性命怎麽保障?別說是吃飽的問題。


    確實,老二說的話句句確實在理,但是我怎麽辯駁呢?我也不想辯駁,因為這樣一個破首領,他們喜歡就拿去吧,若不是為了性命,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但是我最卻突然想到另一點,就是萬一我沒當上首領,他們又想提防我去搶他們的位置,幹脆把我一刀砍了,我怎麽辦呢?想到這裏,我後背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的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對他們說。首領不是那麽好幹的,你們都看到了,原來的首領辛辛苦苦拉起隊伍,帶著弟兄們找吃的,找穿的,找用的,最後自己卻死於非命,這麽辛苦的位置,其實我很不喜歡,誰願意要?誰要?但是我隻提一點要求,如果誰擔上去了,別砍我的腦袋,讓我在這裏有一碗吃的。


    說到這裏,我看到有的低下頭,暗地裏在笑。可能他們心裏在想,這個懦弱的家火,首領不敢當,反而在乞求著給一碗飯吃,實在是不成材的東西。


    這時老二卻高興的哈哈大笑,指著我說,大家們看到了,像這樣的軟蛋能當我們的首領嗎?經他這麽一煽動,好多的弟兄好像真的都放棄了我,對著我開始指指點點。


    看來這個首領位置是接不上了,可能會被老二接班了。就在這個時候,卻出現了個轉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而且是官兵幫了我一個大忙。


    原來衛所官兵們,是把衛所當作為一個誘餌,引誘我們去進攻,能在衛所滅了我們最好,不能的話還第二手,就是派出官兵追擊,尾隨我們進入沙漠深處,找到我們的營地,把我們一舉鏟除,砍盡殺絕。


    當官兵靠近我們營地時,我正麵向官兵進擊的方向,無意間我剛好望了一眼,在月光底下,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沙漠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隊黑影,人馬向著營地飛撲而來。馬兒揚起的沙塵雖然在月光下看不出,但是那扣馬蹄扣打的沙漠發出的沙沙聲還是傳的很遠的。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驚唿一聲,弟兄們,快抄家夥,有人偷襲我們啦。弟兄們迴頭一看,果然是一隊人馬朝這邊飛奔而來。趕緊抄起兵器。然而能戰鬥的就十多個人,不能懂動彈的還有五六個人,這麽少的人,怎麽對抗那麽一大堆人呢?我趕緊抬起一腳,把篝火踢滅。再把受傷的弟兄推著,讓他們從沙灘上滑到沙溝下。然後把十三個人分成三組,分別排成一個窩形戰陣,布置到營地外,扒在沙窩後靜靜的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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