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情況,本來其他人已動手的,呆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如何處理好,一時沒了主意,都呆呆的看著朱尚。


    看到這情景,主神笑著對大家道,不必驚慌,大膽的吃,這不是嬰兒,是生長在森林裏的一種老鼠的幼仔。其肉是大補的,多吃能返老還童,你們看我年紀才十來歲吧,其實的的年齡已是三十來歲的人了。


    聽完主神的介紹,大夥放下心來,在中原土,也有吃老鼠的習慣,吃森林裏的老鼠,應該是接近的事情。柳條張口吃下,開始嘴巴還很不自然的咀嚼幾下,後來如饑似渴的猛吸咀嚼。看到柳條這個吃相,大夥完全放下心來吃。朱尚撕下一塊放嘴裏,還是有些怕的咀嚼一下,結果嘴巴裏卻透出了一股水果味,清涼冰爽,肉卻有點布,隻有多咀嚼才能嚼爛。含在肉裏的骨頭小小的,酥酥脆脆的。咀嚼完了,滿口都是紅色,應該是這種林鼠的汁。


    吃了一小塊後,朱尚問起剛才,為何主神所撕開的林鼠與自己的不一樣,一隻沒肚腸而一隻卻有肚腸呢?


    主神解釋道,林鼠生出時間少於十二天的,沒有腸肚,超過十二天的才有。貴客剛才所撕開的正是超過十二天的,所以有了腸肚這物。這腸肚也是能吃的,才生長出來,是原來肚子裏那一塊的肉變成的,還沒吃上樹根,腸裏也是幹幹淨淨的。而且這剛長成的腸肚還有另外的功效,就是能治痔瘡。痔瘡發作,就是再嚴重,隻要吃上一口這林鼠的腸肚子,立馬不痛,完好如初。


    痔瘡這種病,在中醫上來說是以體熱陏結症來處理,看來這人形嬰兒的果子,應該是清熱解毒的,而且其藥性最大的部分集中在果子的肚子裏。想想自己曆經半年的海上航行,走的大都是在接近太陽的地方,天氣太熱,吃的海外的東西,喝海外的水,體內早就感覺到燥熱了,吃一下這個水果,正是最需要的。想罷,朱尚攝起掉在褲檔的“水果腸子”往嘴裏一咬,登時大驚失色。


    原來咬下後,品味上與口感上,明明都是肉類的,根本與水果類不同。這個感覺讓朱尚打了一下冷顫,難道這裏的人真吃嬰兒不成。


    翻譯就站在主神與朱尚身邊,最先知道朱尚的表情動作,馬上向他解釋道,這不是水果,也不是肉,放心吃,這是大樹下長出的菌。所以吃起來有肉的感覺,卻沒有水果味。這種菌還是挻不容易得到的,隻有通過與森林裏的矮人交易,才能得到,是矮人種植出來的。


    聽了翻譯講的,朱尚迴想起被矮看住時的情形,矮人從大樹後抱來一大桶的黃色酸臭液體,得到了我們的吐出物就高興得不得了。把這此聯想起來,那黃色液體可能是這菌的液體,吐出物可能是培養這菌的最好肥料吧。


    猜想還沒完,翻譯又說道,這東西其實不能多吃。朱尚他們瞪大眼睛等著下一句。翻譯又說道,可能對天你們可以多吃。


    朱尚被翻譯的話整懵了,到底是能多吃還是不能吃呢?這時主神正熱情的招唿吃東西。急性子的朱武,推著翻譯趕緊講明白。翻譯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當地人,經常用穿胸去勞作,久了老了,這胸口的洞會太大,雖然能很好的撒去熱氣,但壓縮了胃,讓人飯量減少。對於死後也很不利,洞口太大,穿在木棍上不穩定。因此,我們時常用戰爭的手段或者貿易,從矮人那裏得到這些“巴拉踢仔”,翻譯中原名字就該叫大樹菌。


    聽完翻譯的話,朱尚他們終於安下心來,原來這大樹菌就長這嬰兒樣,先前的什麽別的名字都不對。想到這些,不禁暗暗笑自己太滑稽了。


    吃完盛宴,朱尚感謝過後提出馬上返迴船上,主神卻熱情挽留道,還有很多的熱情招待,貴客必須到場。


    為了不出現意外,雖然心裏特別急著迴到船上,嘴上隻好含糊的應對著。暗地裏卻偷偷問翻譯,這些招待是否必須到場的?


    招待迴答道,是必須的,不然,你們就不是他們的親人、貴人、朋友之類的人。


    這時一位穿胸人走過來,邀請朱尚他們走出神廟,一路引著進入村子。隻見穿胸人的房子,也都是“穿胸”的。房子都是用石頭築的牆,上麵用當地一種草蓋頂,這種草少說有七尺長,一條蓋一麵屋頂不用接草。屋裏麵積不大。奇怪的是,他們的房子中,都是四麵開門的,而且門比較大,結果隻有四角處才有牆,坐在屋裏向外看,就如坐在中國式的“亭”裏一樣,四個牆角就是四個柱子,四個方向的門,成了看風景的大洞。


    坐在這樣的房子裏,徐風習習,在這炎熱的地方,不也樂乎。朱尚他們走過一些較小的屋子,到了一間大屋,引路的穿胸人請他們進入屋子。屋裏早就席地坐著幾個穿胸人,看他們應該是在納涼喝水的樣子。


    朱尚這些客人的到來,屋裏的穿胸人都紛紛起身讓坐,把靠西麵東的位置先讓給朱尚入座。再依次把朱武、朱雲、柳條讓進屋裏。


    等大家紛紛坐下後,有一些穿胸人卻走出屋子,在門外站立著。朱尚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真是喧賓奪主。看屋裏還有一些座位,隻是就在四個角上的,再三示意他們都進屋,穿胸人總是擺手堅決不進入屋子裏。


    伴同的穿胸人年示下去了,朱尚道,貴客不必請他們,他們就是想進來坐,也不敢進入。


    “這是為何?本來就是他們的家啊,而且這屋子裏還有座位空著。”朱尚好奇的問道。


    “這些座位不能坐。”伴同的穿胸人迴答道。


    “講究方位?你這裏的玄學?”


    “我們這裏沒有玄學,是實際上他們不能坐這種地方。”


    “等級製度?”


    “也不是,貴客還看不出我們這裏的製度,就是主神最大,但卻接受老人監管,老人卻接受成年人監管。所以我們這裏,眾嚴格上來講,都是平等的,沒那一位是高高在上的。”


    “既然是人人平等,為何他們這麽歉恭,主人讓出屋子給客人,這好像不合理的。”


    “哦,我明白了,這個事聽我慢慢道來。但是你可千萬不能對別國人說了。若說了,你我性命難保。”


    這話激起朱武他們的好奇心,都瞪大眼睛等著倍同的人進出。朱尚意識到聽了這些話,危險太大,進緊製止了他們說出。


    主家不一會兒上了飲料,是一杯藍色的水,這水有些稠,問起此為何物,倍同人道,這是當地最好的“膠拉”。


    柳條嘴饞,拿起杯子就喝,一大口的藍水含在嘴裏,把嘴巴鼓得圓圓的。再看他們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還發出“唔唔”的聲音。


    一旁的朱武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禁暗暗伸手摸向腰間的刀。


    朱尚不解的問倍同的穿胸人。穿胸人解釋道,這飲料入口巨辣,慢慢的才轉為甜。指著柳條道,客人這樣子一大口,難免辣得難受。


    這時吹進屋了風向變了,倍同的穿胸人起身讓朱尚坐到北麵。這一讓座,朱尚明白了穿胸人為何不敢坐牆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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