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在焦頭爛額時,柳條輕輕的扯著尚走過旁邊的小店,武與雲趕緊跟著過去,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家兩層樓的布料店,地麵層的店裏,貨架上擺滿了中土的、本土的各式布料。老板一看就是個中土人士。他見到客人進來,熱情的招唿。柳條搶先開口道:


    “老板,有番布料沒,要那就特別厚的,還織得鬆鬆的那種。”


    “有的,客官為何要這種布料?咱們中土人士都不要這種布料啊。”


    “我自有用處,貨物放在那裏,快快帶我們看看去。”


    “好的,小二,你看住店麵,我帶客官後麵看番麵料去。”


    尚他們一行四個人,跟著布料店老板身後,側身擠過布料夾縫,來到了店後,就在牆角處,老板正彎腰掀起蓋布,口裏奇怪柳條購這種布幹什麽用時。柳條指著後牆上的窗口,示意武與尚從這裏出去。


    看著尚與武順利的跳過了半身高的窗口,柳條這才裝作認真的低頭看貨,抓起這番布料,用力扯了扯,布料馬上變形。柳條一把丟下布料道:


    “這破布料,太爛了,不好用。”


    “我早就說了,你們怎專找這種布料呢。要好的還是到前麵,那裏有番布料織得細密的,絲線也紡得好,耐用,咱們中土人來進化,大都是要那種貨的。”


    “那就到前麵看看吧。”


    “客官請!哦?你們朋友呢?怎不見他們倆了。”


    “他們先到街上去逛逛了。”


    跟著老板到了店前麵,遠遠望去,那個難纏的家夥還在街道對麵店前。柳條與朱雲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這一次尚他們安全了。


    老板領著柳條到了店前麵,拉開一卷布料道,這就是上好的番布料,你們看,這紡織、這紗線,大小均勻,麵料平整,中土人要的都是這種貨。


    柳條裝作認真的看著,最後抬頭還了個價,把老板氣得臉都青了。當柳條他們走出店麵時,老板在背後說道,他們不是來購物的,是來紮價的。


    街對麵裝成購水果的家夥,這時身子晃了一晃,側迴頭看了一眼,隻看到柳條他們倆走出布料店,他再次低下頭翻著水果。


    柳條與朱雲不禁心中暗喜,這一次肯定成功逃開了。


    柳條與朱雲快快向著港口方向走去,當他們快到港口裏,卻迎麵看到尚與武正從港口走出來。


    柳條與朱雲好些好奇,這倆人是怎麽搞的,還不快快上船逃避,還往港口外跑,還嫌麻煩不夠?


    隻見武對著雲紮幾下眼睛。雲一下子明白了,她扯著柳條,也返身走出港口外。四個人兩組,若即若離的在大街上走著,柳條暗暗迴頭看,身後還真的有幾個身份不明的壯漢,他們手裏拿著劍,頭上戴著鬥笠,背上還背著一個布袋。他們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走著。


    武邊走路邊用腳踢著地麵上的小石了玩,這不是在玩,其實是他在想辦法。


    當他們走出港口外時,抬頭看到一堆堆的大木頭,這是從山上收購下來的高質紅木,等著船拉走。朱武眼睛一轉,帶著尚走進了木頭堆裏的小縫隙。雲一見也跟著走進去。當他們在木頭堆裏會合後,武把尚交給柳條帶著,讓他繞著木頭,找機會先上船,他們解決這幾個神密人再說。


    雲慢慢的伸出頭去,在木頭堆外,她看到這幾個神密人,正靠著木頭小聲聊天。她故意咳了一聲,引得神密人迴頭。


    朱雲快速的跑進另一條木頭縫隙,幾個神密人也快速的跟了進來。朱雲就在木頭縫隙裏來迴的跑著,當她把這幾個神密人引到了木頭堆的中心時,突然一堆木頭溜倒下來,幾個神密人一下子被壓在木頭下。


    從木頭堆上跳下來的武,一把拉起雲就跑。他們向著港口方向而去。


    眼看就要到了船的前麵時,隻見柳條與尚,又是迴頭走來。朱武馬上明白,這裏還有危險存在。


    果然,就在一隻船上,有一位著中土服裝的人,正坐在船頭看著,他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腰上掛著刀,那樣子與西廠的公公坐像無異。隻是這人不認識,應該也是千戶之類而已。


    柳條正在低頭走出港口時,港口外走進來開始跟蹤他們的那位“番人”。這真是進退兩難。正在為難時,猛聽到有人在大聲叫罵他。迴頭一看,原來是船老大,他正在船頭上,罵柳條出去逛了那麽久,還不迴船去幹活。


    柳條與武他們正在震驚把自己的船暴露了,抬頭細看,原來這船不是自己的。朱武眼睛一轉,示意他們就蹬上這艘船。


    走進港口的神密人抬眼看到這船,停了停腳步,臉上露出了笑容。就在他身後,另外幾位衣衫破爛,滿麵血汙的神密人,相互攙扶著也走迴港口。


    朱雲他們再走百多米,必定正麵碰上,說不定那充滿仇恨的刀,“沙”的一聲就從自己身上劃過。


    武扯了一把尚,快速登上了船老大所在的船,朱雲也跟著上去。船老大二話沒說,領著他們走進了船艙。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


    “他娘的,還攤上個欽犯了。說吧,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就普通人而已,別懷疑太多。”


    “哼,死到臨頭了還不說實話。以為我年老眼花?老子是走過江湖的。”


    “老大息怒,我們就是京城裏的小混混,因得罪了官家,不得不逃出來。”


    “小混混用得上錦衣衛追殺到這裏?你們當我是傻子啊。”


    “我是五品武官,她是四品武官。”朱武指著尚接著道,“他是一品文官。因為朝庭裏鬥爭,得罪了人,隻好逃出來。”


    “原來小小年紀都還是官身哦。”


    “都是祖上蔭封的。”


    “別廢話了,跟著我來。”


    船老大說完起身,弓著腰向著船尾走去。


    就在這船尾處,船老大輕輕打開一扇小門,門外就是跳動的海水。船老大讓大家看了一眼,馬上把小門關上道,今晚我們的船在子時三刻起航。你們就先在這船上蹲著。說完船老大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甲板上傳來“吱吱”的腳步聲和叫喚柳條的唿叫聲。


    在船尾這小房間裏,黑暗夾小的空間,讓尚他們快透不過氣來。不敢睡覺也不敢高聲說話,隻好默默的坐著。


    尚心潮難平的想著,自己搞的改革,應該沒有錯,如果改革成功了,不但朝庭減了負擔,百姓也會減少負擔的。可為何就失敗得如此慘呢?這隻能是沒有可用的武將,百姓還不理解造成的。


    時間在慢慢的敷過去,當聽到港口上傳來椰子梆聲的報時,他們才知道,終於等到了子時。再過三刻,就是與船老大約定的時間了。


    就在這時,甲板上好似有人走動的聲音,腳步聲這麽雜,應該不隻二三個人。而且從“布布”的腳步聲中,可以斷定這些人穿的是中土的布靴。


    尚他們不禁心裏一緊,甲板上來者不善。武抬頭看著甲板,細心的聽著腳步聲。揮手讓大家再安靜點,以免讓甲板上的人發現。


    就在這時,聽到撬甲板蓋的聲音。甲板撬一上一下跳動著,眼看就快要被撬開了。尚他們幾乎陷入絕望了。


    當撬甲板的聲音越來越大時,武輕輕打開船尾的小門,示意著他們,慢慢的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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