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個中年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聚集一千多土匪,唿嘯雙柏縣的土匪頭子張彪子。


    “姑爺,張大當家還在等著呢!”賈道德小聲的提醒了犯愣的胖子一聲。


    “張大當家,胖爺的新編73師初到貴境,聽說賈四爺說,你準備款待咱,特來請咱們上山?”胖子看著張彪子,笑眯眯的說道。


    “還請劉爺賞臉,讓小弟略盡地主之誼!”張彪子巴結的笑道。


    “張大當家的不會是請了咱們上山,然後好動手,給胖爺來的‘此路是我開,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吧?”胖子雖然笑眯眯的,眼睛都開眯成一條縫了,可是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張彪子。


    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這張彪子沒接觸過,卻突然撤銷打劫計劃服軟,這種事情他不由得多個心眼。


    張彪子聽到他的話麵色一僵,急忙陪笑道:“劉爺過慮了,請劉爺和弟兄們上山赴宴,小弟隻是想結實劉爺這大英雄而已。”


    “大英雄?!”胖子哈哈大笑,不管張彪子這馬屁是不是有水分,到是拍得他挺舒服的。


    見他笑,張彪子也陪著笑,不過一會兒又聽他道:“上山就不必了,胖爺的隊伍還要趕路,這樣,雙柏縣這段山路,就有勞大當家的做個陪同,在前領路了。”


    張彪子臉色一僵,雖然他確實有心請了胖子和飛行軍上山,然後大擺酒宴宴請這些遠方的貴客。


    當然,喝了他張彪子的酒,還能不能走得動道那就兩說了。


    什麽蒙汗藥、迷香、巴豆之類的添加劑,張彪子是多少會放點的,以往他都是這樣拿下比他更強的對頭。


    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相,眼看著飛行軍的裝備那麽好,馬車和騾車上還帶著大量的黃金和大洋,張彪子就算再怕飛行軍兵強馬壯,也生了貪婪之心。


    沒想到胖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計劃,這讓他後背的冷汗唰唰的冒出來。


    “一切都隨劉爺安排,張彪子領命就是!”張彪子帶著巴結的笑容,急忙迴道。


    “賈道德,領一個大隊在前看著張大當家的,還有大當家的弟兄!”胖子笑嗬嗬的交代張彪子。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毫無疑問,張彪子和這群土匪就是雙柏縣的地頭蛇,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必須武力看押著張彪子。


    特別是他看到張彪子聽了他的話之後,臉色死灰一片,他就更確定張彪子一定心存歹意,那他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賈道德也是老山賊了,說得上算計別人的祖宗,當初和賽貂蟬在虎口山山腳的客棧,就把胖子和馬東明一幹人給迷昏了,自然清楚胖子這樣安排是為了什麽,於是點點頭,對著張彪子笑得很曖昧。


    張彪子一瞧賈道德的笑容,心裏更慌,哪裏還有什麽壞心眼,此刻忙著脫身是真的。


    隊伍再次上路,這次胖子根本沒拍出前出的斥候小隊,就讓賈道德領著二大隊的飛行軍戰士,押著在前麵領路的張彪子一幹土匪,沿著山路,緩緩的前行。


    這些土匪的武器全部被收繳,就算張彪子要反抗也不敢讓自己的弟兄用肉體麵對槍口。


    張彪子一邊走,一邊心歎,還真是給豬油蒙了眼,居然動了歪念,敢打劫這樣一支比土匪還狡猾的隊伍,那胖子更是他的克星,似乎他考慮好的每一步,都被胖子看破了一般。


    “劉老板,你怎麽那麽好心,一槍殺了張彪子,總比留下他禍害鄉裏的好。”趙車夫趕著車,問坐在一旁的胖子道。


    “趙老爺子不是說,這張彪子做土匪這些年沒傷幾條人命,而且劫道從不傷人命,進村搶劫的都是大戶和地主老財麽?”胖子笑笑,說道。


    “劉老板宅心仁厚,您這話也有道理,要是一槍殺了張彪子到是利索,可是難保全是山區的這雙柏縣不出個李彪子、王彪子之類的悍匪,要是專門和老百姓過不去,到處殺人放火,那還不如張彪子來做這雙柏縣的土匪頭頭好啊!”趙車夫感歎道。


    “趙老爺子,也是非常人,哈哈!”胖子大笑,他又不是來治理匪患的,既然遇上了,如果順手收拾了,他和隊伍一但離開,在這亂世和雙柏縣的地形,立刻又會竄出匪患。


    要是匪患像張彪子一樣的,那還好說,要是心狠手辣,又沒有規矩之輩,倒黴的隻有老百姓。


    眼看日落就要天黑,張彪子知道自己的命運掐在這些飛行軍大爺手中,也不敢怠慢,帶著隊伍來到一片有水源的開闊地駐紮。


    至於晚飯,胖子是不介意讓張彪子這群土匪餓著的,反正餓一頓又不會死人。


    到了早上起來清點人數,發現很多土匪昨天夜裏趁著黑夜逃了,張彪子到是想逃沒逃了,賈道德就挨著他睡。


    清晨吃過早飯之後,賈道德領著第二大隊驅趕餓著肚子的土匪,繼續開路,整個隊伍繼續行軍。


    就這樣一直走了兩天一夜,終於在張彪子抄近道的帶領下,飛行軍安然無恙的出了雙柏縣的境內。


    當然,路上戰士們都發現一路上有人跟隨,卻不敢上前襲擾,料想是張彪子的手下,見到張彪子被槍押著,也不敢妄動。


    到了臨縣,胖子果然讓賈道德放了張彪子和剩下的土匪,還發放了一頓幹糧和飲用水。


    “張大當家的,也許咱們這次分別,日後可能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胖爺到是有句話告訴你!”臨行的時候,胖子把張彪子叫停,說道。


    “劉爺有和吩咐,小弟洗耳恭聽,將來一定照辦!”張彪子為了盡快脫身,一臉是恭遜,其實心裏卻在暗道,待來日,老子也能兵強馬壯了,一定找你這胖子討迴公道。


    “這年月,張大當家偏安於雙柏縣,到是快活得緊,可知國殤四年,大半國土落入倭寇蠻夷之手,好男兒不思報國,與螻蟻何異?”胖子這兩天弄清楚了張彪子文化不高,卻喜歡聽戲文,說出的話大部分戲文,他相信張彪子聽得明白。


    果然,張彪子神情一怠,仿佛石化了一般,半響說不出話來。


    “賈四爺,胖爺準備的東西拿來!”胖子一聲令下。


    一旁的賈道德急忙讓戰士扛起兩個大木箱走了過來,然後放在張彪子腳跟前。


    “劉爺,這是……”張彪子不明所以,還以為是錢,有些小激動,這兩箱要是大洋的話,起碼一萬塊。


    “這是胖爺送給張大當家的見麵禮,望大當家好自為之!”胖子一拱手,繼續笑道:“告辭!”


    說完,胖子一揮手,隊伍繼續上路,留下張彪子愣在當場。


    “總瓢把子麵子真大,不知道這劉爺送總瓢把子什麽禮物了?”一個土匪壯著膽子,對正在腦海裏翻江倒海的張彪子說道。


    張彪子緩過神,對手下道:“把木箱子起開!”


    兩個手下急忙掏出順手的匕首,起開了箱子。


    隻見第一個箱子裏麵躺著兩把帶著油泥,嶄新的湯姆森,而第二箱子裏全是湯姆森用的彈藥。


    “嘿,這劉爺也真小氣,折騰了咱們一天一宿,就送兩把槍和彈藥!”一個土匪看著湯姆森和彈藥不屑道。


    “你小子懂個屁!”張彪子聽到這土匪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叫罵一聲,繼續喝道:“滾,立刻滾,以後老子都不想見到你!”


    這土匪一臉的茫然和委屈,送大洋多好啊,咋就送兩把槍和彈藥,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這土匪那明白張彪子這種老戲骨的心思,胖子送他兩把嶄新的湯姆森和彈藥,在戲文裏就是寶劍贈英雄的戲碼,加上胖子走之前的那番話,這張彪子頓時感覺到身體裏熱血沸騰,凝視著胖子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在心中下了個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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