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讓賽貂蟬明白自己的位置的重要性,應該注意些什麽,如何前進,又告訴二人如何協同,他就在旁邊一邊解說,一邊身教,最後迴到虎口山,發現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


    胖子還算滿意,畢竟賽貂蟬是個新手,很多時候得手把手的教,耗點時間就耗點時間。


    讓累得跟死狗一樣的二人,晚上到小閣樓一趟,學習排爆、設置各種爆炸的物的理論知識,就讓二人先迴去休息,他迴到小閣樓。


    小閣樓的外麵存放了幾十口箱子,這讓他微微一震。


    進到客廳,就見到薑萊帶著一個黝黑的年輕人,居然在等著他。


    “是你?”這黝黑的年輕人一見胖子,眼神就冒光,臉上帶著喜色。


    胖子見到這黝黑的年輕人,也是微微一震,這黝黑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是那位淞滬上死守陣地的營長,當初他在蕰藻浜一線滲透小鬼子防線的時候,還經得到了這個營長和他手下的兵很大的協助。


    “可不就是胖爺麽?”胖子哈哈一樂,上前就和這個營長來了個熊抱。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可是經曆過戰場上的生死與共,這種情誼是多年至交也比不來的。


    旁邊的薑萊才上前介紹各自的姓名。


    這營長叫孔寧,保定軍校工兵科出身,年紀和胖子一般大,淞滬會戰拚光了他所在的團,所以撤下來整編,錯過了那場充滿杯具的保衛戰。


    想到孔寧的手下的兵麵對小鬼子鐵王八那決死的衝鋒,那身體被射成篩子的光頭連長,胖子的心情就不太好。


    “你這是?”孔寧看著胖子身上的背滿了裝備,特別是背上的折疊工兵鍬。讓他一陣眼饞,他到是識貨。


    胖子將身上背著的裝備一一解下,笑道:“不強體魄。何以滅倭,哈哈!”


    “好一句‘不強體魄。何以滅倭’!”孔寧算是明白了,小閣樓外的訓練場上訓練的弟兄,本讓他看得心驚,沒想到這群山賊也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而且士氣高昂,軍姿到位,就算德械師也比不了啊!


    不成想胖子這個指揮官還以身作則。這讓孔寧十分佩服。


    “聽說你保定工兵科出來的?”胖子心裏在打著小算盤了,問道。


    “原來家父一直想讓我念建築,後來投了軍,被抽調到保底軍校唯一的一期工兵科學習。”孔寧倒是不滿胖子,和盤托出。


    “真是不錯!”胖子一語雙關的讚道。


    在整編的時候,軍統因為孔寧是工兵科出身,要送物資到敵占區,就得靠工兵逢山開路遇水填橋,所以軍統找到他帶了十來個士兵,喬裝成運送貨物的商隊。來執行了這個護送物資的任務。


    薑萊看著兩大男人惺惺相惜的樣子,就有不好的預感。


    現在張立國甩都不甩軍統的事情,一心撲在虎口山的訓練上。胖子在場,她是敢怒不敢言,心裏早就在提防胖子又從軍統挖人了。


    讓薑萊帶著孔寧這十來號人先下去休息,然後胖子去食堂吃飯,讓彪叔中午弄一桌豐盛的送小閣樓,給孔寧接風洗塵,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挖軍統牆角。


    才迴到小閣樓,又被王怡和錢三鬥兩人給堵了。旁邊小豹子腦袋埋在飯盆裏,歡快的吃著。


    “他搶我的小小胖。死胖子你得給我收拾他!”王怡氣哼哼上前來就告狀。


    “姑爺,那畜生狡猾得緊。我訓不了了!”錢三鬥也搶上前來哭喪著臉訴苦,說道:“姑爺您看看,我這臉,我這臉,還能見人麽?”


    錢三鬥臉上全的一條條的血痕,都成了個大花臉了,這番景象讓胖子怔了老半響。


    “活該,誰叫你餓它來著!”王怡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


    “哎呦,我可沒敢餓它,隻不過是訓它,這都是姑爺答應的,王大夫我冤枉呢!”錢三鬥清楚這女大夫跟胖子關係不清不楚,誰知道這胖子會不會見色忘義,收拾他?


    “答應個屁,他答應也沒用,你虐待小小胖就是不行!”王怡可不管那麽多,小豹子一見到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樣,就軟化了她的心,這個頭她非得幫小豹子出了不可。


    “小的……”前三頭還想說話,他的臉都被小豹子撓花了,若不是他見機得快,用穿著棉襖的手臂塞住小豹子的嘴,這小畜生能把他咽喉一口咬了。


    “都給胖爺住嘴!”這兩人一個哭訴,一個吵鬧,胖子覺得腦仁疼,吼了一嗓子:“錢三鬥,你先來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惡人還先說!?不行,絕對不行!”王怡可不幹,惡人先告狀,小豹子還有好?


    “王怡,你要再多說一句話,胖爺就把小畜生殺了吃肉,皮毛做個圍巾,你信不信!”胖子頭大如鬥,假冒蒜皮的事情都得讓他處理,這日子太不美了!


    王怡見他發怒,撅著嘴不在反駁,正在吃動物內髒的小豹子嗅到氣氛不對,抬起頭來,見胖子訓得王怡不敢吱聲,肉也不吃了,躥過來,低吼一聲,瞪著胖子目露兇光,但又不敢上前來撕咬。


    上次胖子給它一腳,讓它吃了大虧,已經有心裏陰影了。


    看著足有三十來斤,像頭成年土狗大小的小豹子,胖子心頭就有點發怵,豹子成年是兩歲,照這個速度,成年後百多斤不是問題,再不訓,到它成年,誰能治住這無法無天的小畜生?


    奇就奇在這小畜生除了王怡和熊孩子,居然誰也不鳥,誰靠近就嘶啞咧嘴,瞅準機會就撲上去撕咬。


    成年豹子的咬合力,頭蓋骨都能輕易咬碎,這種殺傷力,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小小胖,迴來!”王怡怕小豹子撕咬胖子,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喝了一聲。


    然後胖子和錢三鬥又傻眼了,小畜生雖然目露兇光的盯著二人,卻及聽話的蜷伏在王怡腳下,再不動彈。


    “三鬥,到底咋迴事?”胖子拉著錢三鬥到一邊,被小畜生盯著,他渾身不舒服。


    “唉,都怪我,以為這大貓和狗一樣訓,想不到這畜生比狗還聰明!”錢三鬥一歎,掏出煙來遞給胖子一根,胖子接過,掏出火柴點燃,他這才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胖子。


    原來,錢三鬥不僅訓不了小豹子,而且這小畜生,還多次準備襲擊他。


    錢三鬥當時覺得沒什麽,他訓狗那次不是這樣?何況他和小豹子沒感情,第一步就是慢慢建立感情基礎,動物才會聽話,接下來才能訓練。


    於是他準備今天早上弄點好肉,親自去喂小豹子,大清早的就來到了關押小豹子的房間,一看,小豹子躺在裏麵一動不動。


    當時就嚇了他一跳,這可是王大夫的豹子,出了事情他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打開房門急忙進屋,去查看小豹子是死是活。


    訓狗那麽多年,他算得上是大半個獸醫了。


    可是等他剛剛蹲在小豹子身邊,放鬆警惕的時候,小豹子瞬間竄起來,像一道閃電,實在是太快,比他馴養的八條成年狗的撲擊動作都快。


    錢三鬥當即被小豹子撲滾,小豹子衝上來就抓撓撕咬,他臉上的血痕就是這麽來的。


    但這還沒結束,小豹子張嘴就咬向他的咽喉,好在錢三鬥訓狗也遭遇過這種事情,胳膊一抬,小豹子一口咬在厚厚的棉襖上,四顆獠牙當即刺穿棉襖。


    要不是小豹子才四個月大,上下顎的咬合力不高,他才保住了這條手臂,順勢製服了瘋狂撕咬的小豹子。


    “他娘的,訓狗都沒這麽危險啊!”錢三鬥夾著香煙的手指哆嗦著抬起,抽了一口煙,現在迴想起來還一臉的後怕,隻要他反應慢一份,定被小豹子撕破咽喉。


    胖子聽完完全愣了,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該跳腳,因為這小畜生居然會詐死設伏,誘惑錢三鬥上當,更傻眼的是,小豹子都沒母豹子帶生存技能,它都清楚一擊致命。


    王怡坐在炭盆邊取暖,錢三鬥的話她可是聽到了,也明白了小豹子的危險性,低頭看著趴在她腳下的小豹子,不知在想什麽。


    “這小畜生還有的訓麽?”胖子目前最擔心就是這個,問道。


    “姑爺,您容我考慮考慮……”錢三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著悶煙,思索著辦法,他坐得離開火盆很遠,是給小豹子嚇怕了。


    胖子搖搖頭,坐在王怡旁邊,小豹子警覺的盯著他,仿佛隨時準備撲過來的樣子。


    “胖子,小小胖咋辦?我怕它再大點,四處傷人!”王怡眼巴巴的看著他,問道。


    “實在不行,等它能捕獵,讓它迴歸深山。”胖子也沒招,王怡的擔心不無道理,王怡和熊孩子不可能時刻跟著豹子,野獸是極難馴化的。


    現在小豹子能聽王怡和熊孩子的,是因為這二人經常和小豹子呆一塊,又喂食,建立了感情。


    小豹子越大,野性越足,能不能保持和王怡、熊孩子的這份感情很難說,若不能訓,隻能棄了,他不能讓王怡和熊孩子將危險帶在身邊。


    王怡一歎,胖子的話無疑她也這樣想過,可是她舍不得。


    就在這時,錢三鬥忽然一拍巴掌,喜道:“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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