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愷。”突然,林盛夏開口。


    兩個人的唇幾乎要貼上了,顧澤愷一怔,眉心微蹙的看著她。


    “你踩到糖糖的裙子了。”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有些煞風景,但是如果他在用力點這條裙子鐵定就洗不出來了。


    顧澤愷向後退了一步,將室內拖鞋從裙子上移開,他的寶貝幸虧沒看見,不然又要纏著自己陪她買衣服。


    雖然糖糖才五歲,但卻已經學會了愛美。


    他沒想到,林盛夏就著這樣的姿勢勾著自己的脖頸深深的將唇印到了他的薄唇之上。


    或許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吻會越發的激烈起來。


    煙草的味道在兩人唇齒之間流淌著,林盛夏慢慢的讓自己沉溺到他的懷裏,身體的溫度或許越來越熱,可是心裏的酸楚卻越來越濃厚起來。


    有一瞬間林盛夏真的有那種錯覺,好似自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軟肉,就算隻是幻想都已經令她開心的發瘋。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平等的愛情,她愛的太深,他又從不肯走出困獸牢籠,兩個隻能生存在愛的邊緣的男女隻能靠著身體的相互依偎來取暖,又或許這種取暖本身就是一種懲罰。


    懲罰他們的愛無能!


    “顧澤愷,為了糖糖,跟我試試吧!”溫存中,林盛夏聽到自己是這樣開口的。


    她隻覺得原本還無比投入的男人周身一顫,隨後用著再冷酷不過的眼神看著她的臉,而這時,他們接吻的餘韻才殘留著,兩個人的唇瓣上甚至還都有著對方的濕意。


    顧澤愷的眼神像是在淩遲著她,撕裂著她。


    他殘忍又不留餘地的將拒絕擺放在兩個人的中間,一切的旖旎僅限於不說愛的前提下。


    “林盛夏,你配嗎?”他的語調很冷靜,很平常,好似在聊著今天的天氣。


    可是這句話卻重重的衝撞著林盛夏柔軟的心,在這顆心上,她獨獨的為顧澤愷一個人開了門,可顧澤愷卻毫不留情的當著她的麵甩上。


    “你不會把我敷衍糖糖的話當真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也就太愚蠢了,我們之間怎麽可能會談感情?能夠平平穩穩的過完這輩子當然最好,如果你忍耐不下去了,我打斷你的腿也要將你困在我身邊,讓你看著當初你耍的手段,到底都報應到了誰的身上!”


    林盛夏清澈的瞳孔就這樣的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滾燙的心……


    涼了。


    “好,以後你說的什麽話我都不會當真了。”林盛夏的聲音陡然降了一個音節。


    顧澤愷就這樣的看著她,那雙深邃幽暗的瞳孔內閃過憤怒,被林盛夏清晰的收入眼底。


    明明提出提出不要當真的人是他,顧澤愷憑什麽生氣?


    “不論什麽都不會當真了,不論你幹什麽都無所謂了。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太愚蠢了,竟然會把那麽明顯的敷衍當真,我們之間怎麽可能會談感情呢?”


    林盛夏抓緊著手裏的蓬蓬裙,仿佛那是自己的救贖,就連偽裝的笑容也不複存在。


    生活果然是太安逸了,所以她才會被顧澤愷那些若有似無的動作所迷惑,其實他的本質從未改變過,他還是那個將蘇暖當成是自己命的男人!


    “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林盛夏的眼角有些紅了,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這一生,就連眼淚都是為了他而掉。


    林盛夏站在那裏,她不知道自己還在希冀著什麽,或許就像是她曾經做過的夢一樣。


    夢裏的顧澤愷輕輕的扯住自己的手腕,他說五年前所說的都是違心話,他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想要跟她在一起。


    夢裏的那個他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蘇暖般的溫暖,好似從前的那些憎惡傷害都不複存在。


    他是愛著自己的顧澤愷,自己是愛著他的林盛夏。


    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就是你愛著的人就那麽恰好的也愛著你,林盛夏想。


    “你生氣了?”顧澤愷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唇齒相依的感覺還殘存著,心的距離卻一下子的拉遠了。


    “這麽肮髒的我怎麽配玷汙了您的手?”


    林盛夏嘴角帶著冷笑,她就連生氣都是極為美麗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冷,或許是氣的狠了,竟將手中糖糖的蓬蓬裙猛地扔到了顧澤愷的懷裏。


    頭也不迴的向著房間內走去。


    “林盛夏,給我站住!”


    顧澤愷聲音低啞目光陰冷,他還從沒見到過林盛夏這般生氣的模樣。


    他承認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可能有一點過分,但是林盛夏千不該萬不該借著糖糖的名義將隔在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給挑破。


    蘇暖的死是橫亙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道傷口,如果不是因為林盛夏,那麽鮮活的生命不會消失在這世上。


    不論自己對林盛夏心裏的感覺有多麽複雜,他都永遠不會忘記這一點。


    “讓我站住?顧澤愷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別忘了就我們兩個人結了婚,我也從來沒有擋著你從外麵玩樂,你想上多少次八卦雜誌無所謂,你和哪個女的關係曖昧無所謂,我有說過什麽嗎?”林盛夏猛地甩開顧澤愷的手,她不發脾氣,顧澤愷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女人?


    “既然如此,我想要做什麽,去找誰,顧總也沒有權利管我!反正我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說好隻婚不愛的不是嗎?”


    林盛夏情緒化的用手將固定在腦後的發夾給扯開扔到一旁,烏黑的發形成一道漩渦從空氣中展開,好似垂直落下的瀑布。


    顧澤愷的大掌伸了過去,卻隻撈到了柔軟纖細的青絲,根根發絲從他手指的縫隙間劃過。


    他終於意識到,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說的太過分了,否則一向性格內斂的林盛夏也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站住!”顧澤愷快步的擋在林盛夏的前麵,那雙一向都冷靜的眸光當中透著冷。


    “我現在就出去找牛郎,畢竟外麵付錢的男人技術要好的太多!”


    林盛夏冷笑著,就連譏諷的話說的都是那麽語調好聽。


    顧澤愷隻覺得心裏有些慌,他似乎還從未看到過林盛夏這幅模樣!


    並且這個女人從來都是說什麽做什麽,要是她真的出去找牛郎,他絕對會拿槍崩了那男人的腦袋!


    “我不準!”顧澤愷瘋了似的緊扣著林盛夏的手腕,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冒起,如同野獸般的偏執暴戾,就連語調裏麵都帶著血腥冰冷的警告。


    “你不準?你憑什麽……”不準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林盛夏卻被顧澤愷猛地束縛住了纖細的腰肢。


    隻見那迅猛高大的身形將她死死的抵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強勢的男人氣息將林盛夏整個人都控製住,動彈不得!


    “憑我是顧先生,憑你是顧太太!”顧澤愷一邊說著一邊猛地扯住她纖薄的襯衫,稍微一用力,水晶扣迸開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林盛夏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片刻之後終於迴過神來,姣美的臉龐上也透著倔強,死死的盯著顧澤愷眼神裏帶著憤恨!


    “以後我們各玩各的,互不幹擾如何?”林盛夏卻火上澆油似的輕笑著,可見是真的被氣急了。


    “休想!”這兩個字似乎是從牙根裏麵硬擠出來的。


    林盛夏隻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猛地翻身麵對著門板,冰涼的手強迫著抵在上麵,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衝了進去!


    林盛夏疼的厲害,卻如同倔強的小貓般反手抓著顧澤愷的手臂,修剪平整的指甲在上麵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他讓自己有多疼,自己就也會用同樣的力道讓他不好過。


    “媽媽……媽媽!”糖糖的聲音從走廊裏傳來,眼看著就要走到這間房間的門口。


    林盛夏與顧澤愷身體皆是一怔,林盛夏甚至還不由自主的絞緊了他。


    該死的,她太緊了!


    “糖糖,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媽在幫你洗衣服,下樓去看電視!”


    林盛夏努力的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她的手抵在門口以防女兒會突然的進來,身下還被男人強勢的占有著,就連最後一絲的唿吸都要被霸住。


    “媽媽出來陪糖糖玩!”糖糖果然在門外拍起了門,而顧澤愷卻依舊隻是用手掐著她的腰,拚命的晃動著。


    彼此的腦海裏一陣的暈眩,因為糖糖就在外麵神經也高度的緊繃著,不一會兒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顧澤愷緊貼著林盛夏的後背,就算是身體滿足了,卻還是死死的不願意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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