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暖的心裏充滿了嫉妒,她隻要一想到林盛夏與澤愷曾經做過,她便難過的不行!


    一邊這樣的說著,一邊湊過唇瓣輕擦在唐淮南的唇上,一時間他倒吸一口涼氣,明明有力氣能夠將她推開,可身下的欲望卻不由自主的抬頭。


    蘇暖就像是急於攝取水分的沙漠旅客,費力的將自己牛仔短褲脫下,就連吊帶都被水打濕貼在她的身上。


    唐淮南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他不否認自己對蘇暖有好感,可是這也不是自己趁人之危的理由。


    遲疑間,他想要將蘇暖推開,卻見蘇暖撥開薄薄的內褲,整個人倚靠在他的身上,纖柔的小手一把抓過唐淮南的堅硬,身體向下一壓……


    疼痛難忍的蘇暖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唐淮南的身體異常的滾燙,就著浴室狹小的位置他將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亢奮!


    鮮血順著水流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很快便被衝走。


    如同是蘇暖的貞操,一去不複還。


    唐淮南知道自己已經鑄成了大錯,可是至少在這一刻,他無法忽視掉那充實的存在……


    蘇暖隻覺得頭疼欲裂,想要喝水的念頭尤為衝動。


    雙手環繞在胸前,看著床上漸漸蘇醒的唐淮南,一陣刺骨的冰寒將她包圍!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毀了我的清白!”


    淩亂的發披散在身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絕望而又慌亂,她似乎記得自己喝醉了,可是怎麽迴到家裏來的,又是怎麽跟唐淮南酒後亂性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你先從地上起來!”唐淮南早在懷中的人有了動作時便清醒了過來。


    一向都光明磊落的他此時也不知道如何這樣的局麵,就算最開始的時候是蘇暖主動撲過來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也絕對不會半推半就的就發生了關係,他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隻為了能夠讓蘇暖更為的好過一些!


    “滾!別碰我!”見唐淮南要靠近,蘇暖想也不想的衝著他的臉便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唐淮南的臉偏側在一旁,臉上大大的巴掌印顯得如此的可笑。


    “我就要結婚了!你毀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也不能夠嫁給我愛的男人了!我要告你強奸!”蘇暖放聲大哭了起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慌亂的念頭,如果顧澤愷知道了這件事情該怎麽辦?他會不會就再也不想要見到自己了?他會不會考慮都不考慮的就取了林盛夏?


    林盛夏?蘇暖懷疑的眼神落在唐淮南的身上,他是林盛夏的朋友,所以肯定也知道林盛夏的事情對不對?


    難道唐淮南強奸自己是因為林盛夏的關係?難道是因為林盛夏不想要讓自己在糾纏澤愷了所以用這麽下作的手段麽?


    “是不是林盛夏?是不是林盛夏讓你這麽做的?”蘇暖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讓那張漂亮的小臉看起來好不可憐,她撕心裂肺的嘶吼著,唐淮南擰緊了眉心,這件事情跟盛夏又有什麽關係?


    “林盛夏讓你毀了我,讓我不能夠嫁給澤愷了對不對!你告訴她別做夢了!澤愷是我的!他是我的男人!”


    “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娶你!”


    “滾!誰稀罕你娶我!”蘇暖聽到唐淮南所說的情緒更為激動了起來,唐淮南下了床將薄被仔細的披在她的身上,將那一身的雪白遮擋了去。


    “滾,滾出去!”蘇暖推搡著唐淮南,不讓他靠近,羽絨枕頭在兩個人爭執中被撕破。


    雪白的羽絨瞬間散落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大片大片的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蘇暖失聲痛哭起來,身體裏麵尖銳的疼痛清晰的告訴她一切都迴不去了!


    風一吹,羽絨漫天的飛舞著。


    唐淮南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一句話也不在說。


    隔天,林氏與顧氏巧借聯姻的機會重新聯手的消息在各大媒體報刊上爭相刊登。


    之前因為顧澤愷曾經宣布過自己即將要結婚的消息,眾人紛紛揣測對象到底是誰,而這個消息一爆出答案不言而喻!


    林盛夏提早做完工作後下了班,今日顧弘文打電話來讓她去老宅吃飯,她自然不會怠慢。


    當林盛夏開車來到顧家老宅時,恰好看到顧澤愷的邁巴赫停下。


    隔著車窗,林盛夏冷眼看著顧澤愷從副駕駛的座位上下來,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的攥起,就連血管都可以透過薄薄的皮膚看清楚,那晚的記憶隨之浮現腦海。


    黃昏的光線穿透雲層落在他的臉上,映出俊逸的臉部輪廓,再看到林盛夏的瞬間冷了臉。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般愛憎分明。


    林盛夏打量著顧澤愷的同時,顧澤愷也在看著她。


    今日的她將外麵的小西裝脫掉,僅著裏麵湛藍色的絲質襯衫,烏發明眸,或許是因為夕陽的關係,她的輪廓線的異常的柔和。


    顧澤愷在心裏冷笑一聲,在這張麵孔下麵隱藏著一顆怎樣惡毒的心恐怕也隻有林盛夏自己最清楚!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顧家老宅內。


    吃過晚飯後,顧弘文不顧謝青鴿同顧澤愷的抗拒,強留下林盛夏在這裏住一晚。


    客房內,林盛夏安靜的坐在床邊。


    她的臉很白,皮膚在床頭燈柔和的包圍下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睫毛微斂,將眼中的冷靜遮擋起來。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飄過來一陣淡淡的煙味。


    林盛夏擰眉,看了眼敞開的陽台門,似乎有所了悟的走了過去,剛一踏入進陽台的空間,便看到旁邊臥室陽台上一抹紅色的幽光在黑暗中尤為清晰,兩間房子的陽台竟然是想通的!


    顧澤愷穿著深色襯衫,依靠著牆壁抽著煙。


    學著他的樣子倚靠著牆,夜色下的她褪去了以往的強勢,眼角眉梢竟多了放鬆。


    多麽可笑,在自己家必須要全副武裝,可是在顧家,她卻學會了放鬆。


    顧澤愷不說話,隻是抽著煙,黑暗裏,紅光一閃一滅。


    林盛夏也不介意,她的眼睛落在不遠處層山綿延起伏的弧度之上。


    顧家人很會享受,林盛夏不過剛剛來了半日便已經很清晰的體會到這一點。


    “林盛夏,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點?”顧澤愷忽然開口,冷冷的話語劃破寂靜迎麵向著林盛夏撲來。


    林盛夏嘴角的笑凝結了一分,片刻又恢複到了原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強勢迴歸,此時的林盛夏像是刺蝟一樣的豎起了自己的偽裝。


    “你愛我。”冰冷的三個字再次襲來,卻令她唿吸一窒。


    “我愛你?顧澤愷,你覺得我愛你嗎?”柔弱的語調被同樣的冷意所代替,林盛夏直起身子,她姣美的臉龐一點點的靠近著顧澤愷的臉,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覺對方噴灑的熾熱唿吸時,她的動作停在那裏。


    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靠在一起,她甚至可以看清楚他涔薄唇瓣的起伏。


    林盛夏忽然曖昧至極的笑了,她纖細的手指忽然捧著顧澤愷的臉頰深深的吻了下去,她的舌頭有一種滾燙的熱度,他的卻很冰涼,兩人的氣味混合在了一起,有一瞬間達到了最為濃烈的溫度!


    顧澤愷猛地推開她,薄薄的唇瓣上還帶著唾液的水漬,他冷眼看著林盛夏笑的如夏花般燦爛,眼底的寒霜逐漸的聚攏在一起。


    “林盛夏,你還要不要臉!”


    林盛夏優雅的站起身來,嘴角帶著偷腥似的笑,眼底的諷刺絲毫不輸於他的寒霜。


    “顧澤愷,不管你之前為了蘇暖多守身如玉,現在還不是弄大了我的肚子?裝什麽楨潔烈男?”不論當初到底是不是意外,現如今的她都不會放手。


    蘇暖在他的心裏到底有多重要她一點都不稀罕知道,隻是她還是要這個男人清楚的明白,隻要她林盛夏在的一天,自己就要將蘇暖從他的心裏一點點挖了去!


    顧澤愷!隻能夠是她林盛夏的男人!


    扔下那句話,林盛夏冷笑著轉過頭離開了房間。


    昏暗的房間內,隻開了一盞壁燈。


    高大男人麵對著寬大的落地玻璃窗,黑色的睡袍帶子鬆垮的係在腰間,露出大片的前胸肌膚,手中還拿捏著張照片。


    加了冰的威士忌隨著他手指的動作晃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照片很明顯是從雜誌上剪下來的,林盛夏不帶一絲笑意的麵容很美好,從容婉約,氣質清雅。


    “林盛夏,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麽的強勢!”昂高了頭將威士忌一飲而盡,幾滴杯身的水順著脖頸滑落下來,沒入到胸肌內,延伸到小腹下。


    帶著一絲冰涼,一絲欲望,一絲詭譎的期待。


    男人將玻璃杯隨手放在了旁邊,隨後向著桌前走去。


    隨手的拉開抽屜,他緩緩的從裏麵拿出個木盒來,鷹隼般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盒子內的東西。


    距離若是拉遠了看,一定可以看到盒子內放的不是其他!


    而是十個斷裂的指甲!


    或許是因為離開了身體太長時間,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光澤,甚至還帶著幹涸的血跡與裂紋,邊沿的泥土都沒有擦幹。


    男人寶貝似的小心將它們拿出來,輕柔的撫摸著斷裂麵。


    他溫柔的如同對待著自己的戀人。


    夜妖嬈,這個男人更為的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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