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運輸船的乘員發現己方護航戰艦全軍覆沒,也急忙升起了白旗,心裏不停祈禱,希望這支“海盜”能饒過他們這些非戰鬥人員。


    他們不是沒想過逃跑,但以運輸船的航速根本就跑不了。


    孫伏波放下望遠鏡,瞅向楊興飛問道:“指揮官,運輸船上這些人怎麽處置?”


    楊興飛說道:“看船上載著什麽貨物,如果是鴉片,就將船員全部處死,乘客收押,如果不是,就酌情處理。”


    逼停運輸船後,興夏軍三艘巡洋艦上的約100名水兵乘坐小炮艦接近過去,用鉤索從艦艉登上了甲板。


    先將甲板上的水手們押到艦艉,隨後逐層搜索,將艙室所有人也押了上來,在此過程中遭到了零星的抵抗,己方水兵果斷擊殺十幾個高盧國水手。


    清點俘虜後,還活著的一共145人;


    船上的貨物有0.5噸煙草、紅酒、化妝品、細棉布,加起來大約300噸,都是從高盧國所產。


    己方損失也統計出來,三艘戰列艦毫發無傷;


    黃山號、燕山號兩艘巡洋艦右舷外各挨了一記近失彈,都沒破防;


    津州號驅逐艦的指揮塔被一發160彈丸擦了過去,輕微受損。


    這場戰鬥從頭到尾都是碾壓,而且非常短暫。


    對方那艘巡洋艦隻來得及開了一輪炮就被打癱瘓了,兩艘小炮艦則更悲催,因為都是鐵殼木肋船,挨了一記炮彈就被擊沉了。


    楊興飛也搭乘小炮艦上了那艘運輸船,他得處理這些俘虜,如果是倭人,下一個命令就處理了;但高盧國人嘛,看看有沒有收服的可能。


    “指揮官!”


    甲板上的水兵見他過來,紛紛立正敬禮。


    楊興飛還禮之後,掃了一眼這些俘虜,清一色的白人男子,身材、年齡不一,有的穿著講究、麵容精致,有的邋裏邋遢、不修邊幅。


    俘虜們猜到這個男子就是“海盜頭目”,也意味著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了,一個個驚恐地望著那張年輕的東方麵孔,有的還在胸前畫起了十字。


    楊興飛打量了這些俘虜一眼,淡淡問道:“誰是船長?”


    發現楊興飛竟然懂高盧語,俘虜們稍微鬆了一口氣,能交流就意味著可以討價還價,隻要能支付一個打動對方的價碼,就有活命的希望。


    一個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精壯的白人男子遲疑片刻後向前幾步,神情忐忑道:“這位長官,船長和大副剛才都被打死了,我是切利亞號的二副,叫瑞克斯.伯納德。”


    楊興飛微微點頭:“很好,水手長、輪機長、機工長都是誰?”


    其餘俘虜也慢吞吞地站了出來,挨個迴答道:“長官,我是水手長,叫皮埃爾.蒙德。”


    “長官,我是輪機長,叫迪米德.穆勒。”


    “長官,我是機工長,叫休伯特.馬丁。”


    …


    楊興飛問道:“你們想活命嗎?”


    “當然想,請長官看在上帝的麵子上,饒過我們吧!”


    “長官,我們隻是平民,不是軍人,也沒有攻擊你們的戰艦,請饒了我們吧。”


    楊興飛麵無表情道:“給我一個饒過你們的理由。”


    “長官,我們願意出錢贖命!”


    楊興飛搖頭道:“我們是大夏國海軍,不是海盜,因此,這不是綁票;


    剛才開戰的原因也不是打劫,而是因為你們的護航艦艇想要衝擊我們的艦隊,所以才把他們給擊沉了。你們明白嗎?”


    一眾洋人想了想,還真是這麽迴事,但大夏國的艦隊給他們讓路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為什麽就直接開炮了?


    見他們的腦子壓根還沒轉過彎來,楊興飛繼續說道:“這裏是大夏國海域,在這裏,我們興夏軍說了算!但凡無視警告、肆意妄為者,都將遭到我們的嚴厲打擊!”


    輪機長迪米德.穆勒一拍腦門:“哦,賣糕的!長官,你說的對!那麽,可否告知,我們如何才能保住小命?”


    對於楊興飛的說法,他認為有道理,但沒有用,因為國與國之間向來奉行的是叢林法則;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支艦隊雖然無法與高盧國艦隊抗衡,但滅掉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因此隻能順著楊興飛的話說。


    楊興飛淡淡說道:“很簡單,向你們信奉的神明發誓,效忠於我!”


    穆勒吃驚道:“啊?長官,能不能換個條件?我們,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人,家裏離不開我們。”


    伯納德也說道:“長官,老穆勒說的對,我們得照顧家人,不能失去自由。”


    楊興飛擺手道:“放心,隻要你們表達了忠心,我會還你們自由。”


    俘虜們不由瞠目結舌,嚴重懷疑楊興飛是耍他們,如果發誓有用,還需要軍隊和警察嗎?


    見俘虜們遲遲不沒有反應,楊興飛不耐煩道:“既然你們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我隻好送你們去見上帝了。”


    說著一擺手,幾個水兵立刻拉動槍栓。


    “等等!長官,我願意發誓!”


    機工長馬丁急忙說道:“我,休伯特.馬丁向上帝發誓,從此刻起,忠心效忠於…請問長官叫什麽名字?”


    “楊興飛。”


    “謝謝長官。我休伯特.馬丁向上帝發誓,從此以後效忠於長官揚.舍菲爾麾下,如有背叛,願上帝降下任何懲罰,死後墜入地獄,受毒蛇噬心之苦!”


    楊興飛心說,神特麽“揚.舍菲爾”?


    他微微點頭道:“很好,先站在一旁;穆勒,你呢?”


    穆勒急忙說道:“長官,我也願意發誓。我,迪米德.穆勒向上帝發誓…”


    …


    楊興飛擺手道:“這樣吧,願意發誓的站在左邊,一起發誓吧。”


    “好的,長官。”


    很快,大多數人站了出來,並且發誓道:“我西爾瓦諾…”


    “我奧古斯塔…”


    “我布雷頓…”


    …


    等這些人發完誓,楊興飛數了數,總共117個,剩下28個都是頭鐵的。


    之前剩下130張海軍模板卡、1706張步兵模板卡,想了想後,將海軍模板卡給願意效忠的俘虜們加持上去。


    賦予技能是其次,主要是保證其忠心。


    刷——


    一道微光過後,其中103個俘虜在虛擬地圖中變成了綠色光點,有14個俘虜加持失敗,顯然是虛與委蛇。


    他不由冷笑道:“你們之中有人撒了謊,不但騙我,還騙了你們信奉的神明,因此,我隻能送你們去上帝那裏接受懲罰了。”


    隨即伸手一一指道:“你,你,還有你…將他們押出來!”


    沒等水兵動手,一幫投誠的俘虜們立刻將那14個俘虜扭了出來。


    “魔鬼!你一定是窺視人心的魔鬼!”


    “上帝啊!救救我吧!”


    “媽悶——”


    那些俘虜頓時嚇壞了,個個麵色蒼白、軀顫抖得像篩糠一般。


    楊興飛冷聲說道:“你們連上帝也欺騙了,因此,他不會救你們了。”


    又轉向那些沒有發誓的俘虜:“還有你們,既然冥頑不靈,就和他們一起上路吧!”


    說著揮手取出100支剛繳獲的勒貝爾s1886式步槍以及三支mas 1873左輪。


    砰砰砰…


    一輪齊射之後,投誠的俘虜們交納了投名狀。


    楊興飛一揮手,將海上、船上所有屍體收入了儲物空間,隨即擺手道:“穆勒,馬丁,你們自己選出船長、大副等空缺職務,再來一個人了解高盧國遠東艦隊動向的人給我們帶路;切利亞號繼續駛往目的地。”


    “船長我們推薦穆勒。”


    “不,我休伯特才適合當船長。”


    “我雷米德比你更適合!”


    楊興飛擺手道:“安靜!穆勒暫代船長。”


    特麽的,這幫老外競爭意識真強,即使是以浪漫著稱的高盧人也不例外。


    “多謝長官!穆勒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穆勒一喜,立刻進入角色:“長官,我們原本的目的地是縈口,去了那裏以後怎麽找你?”


    楊興飛說道:“找興夏軍第三軍指揮官吳新光就行,對了,我給你寫個介紹信,再開個通行證。”


    …


    “謝謝長官!那麽,就由休伯特為您帶路吧!”


    穆勒來了個公報私仇,將休伯特這個競爭者排擠出局。


    楊興飛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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