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替大胖橘捏著肩膀,溫聲說道,“皇上真會說笑,心疼您的又豈止是臣妾與蘇公公。”


    “其他姐妹也都念著皇上呢,誰敢給您氣受。”


    大胖橘眼裏立刻浮現出一張張人臉,最後定格在孫妙青那裏。輕哼一聲說道,


    “給朕氣受的多了去了,最任性的就是儲秀宮那個,偏偏你們還總幫她說話,當真感情就這麽好?”


    安陵容笑著說道,“臣妾們和誠貴妃姐姐關係好,您難道不高興嗎?”


    “上古之時有娥皇女英同侍帝舜,漢成帝時合德飛燕兩相和諧。皇上雨露均沾,嬪妃們和順同心,您後宮清靜不為瑣事煩心,才是社稷之福。”


    “再好的姐妹之情,也比不上您在臣妾們心中的地位。女人多的地方,向來多生口舌。”


    “臣妾們和睦相處,也是因為不忍皇上忙完前朝之事,還要為後宮紛爭煩心。”


    大胖橘聽著頗為自得,先帝說是仁德聖君,但在後宮之事上,就比不得他有福氣。


    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親眼看著那些隱藏在繁華之下的汙穢。


    華貴妃的強勢,他也不是沒有察覺,所以才選了惠嬪入宮加以製衡。


    這法子果真有效,如今後宮雖然算不得風平浪靜,但水麵之下也沒有那麽多血淚官司。


    世蘭到底隻是脾氣差了些,不是狠毒之人,而皇後也像是真心悔悟。


    隻是宮中久不聞兒啼之聲,這麽長時間,也沒再見誰懷上。想到這裏,大胖橘心裏就升起一股愧疚。


    兩個孩子都是因為他才沒的,要不然他也能再多上兩個兒子。


    不過愧疚是一迴事,尊嚴又是一迴事。


    大胖橘說道,“後宮和睦朕當然高興,朕就是覺得有些人,不把朕放在心上。”


    “陳書臨這個夫人如此悍妒,與她談笑甚歡,這裏麵打的什麽主意,打量著朕猜不出來?”


    安陵容忍不住笑道,“皇上想到哪裏去了,幾位姐姐怎麽會有這般心思。”


    “再說您豈是陳侍郎那樣的人,誰能將您困於掌中。”


    蘇培盛說道,“是啊皇上,天下萬事萬物都在您一念之間,誰敢有這般念想?”


    大胖橘覺得這麽說也對,陳書臨會被夫人拿捏,是因為他受製於人。


    他堂堂天子之尊,何人能製衡他?這種事情,絕對不會落到他這個皇帝頭上。


    嬪妃再怎麽鬧騰,也隻看他願不願意給這個臉麵罷了。


    “既然這樣,朕也就不與她們計較了。”


    說完,大胖橘又拉起安陵容的手,“要是宮中人人都像你一般柔情似水,溫順可人就好了,朕也能少生些氣。”


    安陵容羞澀一笑,稍稍低下頭,露出白嫩的脖頸。


    要是都像她一樣,可不保證你還能活多久。


    *


    京中這些天可以說道的事情,是一樁接著一樁。


    陳老爺家裏的胭脂虎嘯在熱搜上占了幾日,就被另外幾樁給壓下了頭版頭條。


    如今穩居榜首的,就是張廷玉利欲熏心,身為戶部尚書卻經營國庫不利,以至國庫空虛。


    為填補國庫的坑,竟然打起嬪妃嫁妝的主意,妄圖謀奪人家的私產。還好皇上聖明,才沒被蒙騙過去,平白擔上罵名。


    事情真真假假,年底禦史們正好缺業績。就算頭發梳得不夠光亮,都是他們衝績效的理由,更何況這種缺德的事情。


    當即在朝堂上,不帶重複的參了張廷玉十幾本,罵得張廷玉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大胖橘直接罰了他一年的俸祿小懲大誡,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


    若是這樣還算不得什麽,他這個位置誰又真的靠這點俸祿過日子?


    隻要戶部尚書的職位還在手上,別的都影響不大。


    隻是其他官員不這麽認為,能提出這樣的主意,可知國庫得空虛到什麽地步。


    眼下京中已經下起了大雪,很快就是年底,事關明年的錢糧預算,沒有人不在意。


    大清軍費開支最大,缺什麽地方的銀子,也不會缺兵部的開支,但工部不同。


    黃河容易泛濫,因而每年都要一大筆銀子加固河堤,還要雇人清沙。且雨水多的時候,水患又何止黃河沿岸。


    海運一事在落地的那幾波滾滾人頭下,已經確定。能夠出海的大船,可不是江河裏遊蕩的小船能比。


    為顯出天朝上國的氣勢,最小的也要有三十六丈長,每隻能載六七百人才好。


    一隻船隊少說得三四百隻大船,皇上又要工部盡快完工,最好能趕在明年冬天出海,方能順風順水。


    (因為季風的原因,冬天出海,夏天迴來,能夠省事很多。)


    裏裏外外可都是銀子!


    往年能按七成撥款,就已經很不錯了,全國上下多少工程都拖著沒做成?


    這會兒多了這麽大一筆支出,要是銀子這塊還是這樣,他工部上下都喝西北風去!


    因而工部尚書直接帶著手底下的人,跑到戶部靜坐,任張廷玉怎麽說都不頂用。


    就隻有一句話,不給錢就別想他們離開。


    張廷玉當真是有苦說不出,一個頭兩個大,被逼的隻能跳窗逃走。


    聽說富察氏和鈕祜祿氏,與孫家成了兒女親家。


    又發現當時在養心殿的幾個大臣,除了他和陳書臨之外,最近都家裏都熱鬧得很。


    一個兒子與妹夫有一腿,被當眾捉奸在床,想瞞都瞞不住。


    一個綠雲高照,幾個兒子都不是自己的,全該叫自己大伯。


    還有一個親娘都六十多的人了,鬧著非要改嫁。


    原來是當年還有個青梅竹馬,兩心相許的表哥,隻是長輩不同意,隻能各自嫁娶。


    如今一個守寡多年,一個又剛守過了妻孝。兩人偶然一見便發覺這麽多年,還沒能釋懷。


    想著也沒幾年好活,不如為自己活一迴,以免心中留有遺憾。


    任兩邊的子女怎麽勸都不頂用,一個非要嫁,一個必須娶。


    張廷玉歎了口氣,天下哪有這般巧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都是陳侍郎嘴上沒把門兒,多喝了幾杯貓尿,就敢什麽話都和外頭那個優伶說,害得他平白得罪人。


    怪不得人家能做貴妃呢,這手段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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