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把小姑娘的臉蛋捧起來,“誰要聽你叫姐夫,你要叫老公。”


    安寧:行行行,叫叫叫,最好是能煩死他。


    “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反正在現世,她也沒少被幾個無良閨蜜逼著叫她們的愛豆老公的。


    帝淵滿意地親了親小姑娘的紅唇,“乖。”


    “以後,你妹妹來,就讓她好好叫我姐夫,我送她更好的見麵禮。”


    他怎麽可能輸給那個廢物?


    安寧無語地看著他,但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總歸是緲緲得了好處。


    她敷衍地“嗯嗯嗯”了幾聲。


    帝淵捏了捏她的瓊鼻,“小沒良心的。”


    安寧拍掉他的手,瞪他,她怎麽就沒良心了?


    帝淵墨眸微眯,“白日的時候,你對他就各種甜甜地笑著說想他,那我呢?”


    安寧:“……您老要不看看現在幾點?哪個大半夜被吵醒了會對著始作俑者甜甜地笑著說想他的?”


    帝淵皺眉,“那以後我白日出現,讓他晚上出來。”


    安寧:“……”


    她心髒提到嗓子眼,就怕這魔頭哪兒不對勁,要吞噬了哥哥。


    “大晚上的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帝淵猛地將她壓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墨眸幽深地凝視著她幹淨美麗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問:“安寧,你實話告訴我,我和他之間,你更喜歡誰?”


    其實,帝淵更想問,如果隻能選擇其中一個人格,她選誰?


    但到底,他……還是想給他們留條退路。


    安寧忍不住抓緊被單,又緩緩放軟身體,把問題拋迴去,“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帝淵沉聲道:“你覺得沒有?”


    “我不知道。”


    安寧睫羽輕顫,“我最先認識的是哥哥,疼惜我,幫助我,哄我開心的也是哥哥……帝淵,別逼我。”


    帝淵唿吸一窒,看著這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少女,到底隻能把所有嗜血暴戾的念頭壓下去。


    他有能力吞噬了主人格,但她的存在,注定了他不能。


    帝淵閉了閉眼,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與她親密纏綿,融為一體。


    她在他身邊,她是他的,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他……


    既如此,妥協一步又如何。


    終究那廢物,也是他。


    帝淵低低喘息著在她耳邊道:“我不逼你,也不會對他和你妹妹如何,但你不能再偏心,寧寧,答應我。”


    安寧身子輕顫著,無力地摟緊他的脖子,杏眸迷離,俏臉紅得如熟透的水蜜桃,“我、我知道了……王八蛋,你快點。”


    男人低笑出聲,輕咬她小巧的耳垂,“太快的男人是不行,你這小東西就該哭了。”


    安寧:“……”


    帝淵又笑:“不過另一種快倒是可以。”


    安寧身體一僵,想拒絕,卻被他堵住嘴巴,隻能嗚嗚咽咽任他索取。


    大魔頭,遲早腎虧,嗚嗚嗚……


    ……


    安寧這一世活得不算太長。


    雖然帝淵一直細心調養照顧她的身體,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讓歲月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讓她保持著十八歲的年輕貌美。


    兩個人格都對她很好,一個是她心儀的溫柔哥哥,一個是讓她不得不討好的大魔鬼。


    時間一晃三十多年,安寧從沒離開過他的身邊。


    除開她心裏對副人格大魔頭的憂心和恐懼,她的日子其實過得真的很好。


    衣食住行樣樣是最好的,想要什麽,他都會送到她麵前來,怕她無聊還會帶她滿世界遊玩。


    而大壞蛋說了不會逼她,也算是做到了,隻是有時候占有欲會變態到一種可怕的地步,但隻要她耐心地哄一哄,他也不會真的亂來。


    隻是,她始終沒法對他交付真心。


    他曾讓她不要再偏心了。


    可安寧其實從來都是做不到的。


    她如何能對一個曾那般折辱她,讓她在自己心愛的男子麵前沒了所有清白尊嚴,甚至險些害死她的魔鬼偏心呢?


    傷害不可逆,現在他的所有補償隻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


    如果可以,安寧隻想離他遠遠的,可她明白,這輩子,她是怎麽也逃不掉的。


    反抗他的代價,隻會牽連無辜,還有她的妹妹,以及被她放在心裏珍視著的哥哥,所以她也隻能妥協。


    並且這樣妥協下的的虛情假意安寧還不能被他發現,她演也得演得對他是在意的。


    否則她不知道那個大魔頭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慮太過,或是任務者壽命限製,原本年輕健康的安寧猝不及防的就病倒了,打了帝淵一個措手不及。


    他用盡了一切手段給她醫治,卻始終毫無起色。


    兩人都知道她真的要不行了,但沒人敢先去挑破。


    這日深夜,病了多日的安寧忽然醒來,精神還不錯告訴副人格的帝淵她餓了。


    帝淵忙問她想吃什麽。


    安寧想起了哥哥給她做的雞肉粉絲,她很喜歡。


    帝淵摸摸她的小腦袋,讓她等一會兒,親自去廚房給她做。


    安寧乖巧地將他做的雞肉粉絲都吃完了。


    帝淵溫柔地給她擦了擦嘴和手,墨眸凝著幾十年如一日的深情,與最初的那個冷血暴戾的魔鬼截然相反。


    他似乎越來越像哥哥了。


    安寧眸光一顫,“帝淵,能不能讓我再見見哥哥。”


    自從她生病後,哥哥就越來越少出現了。


    安寧知道,這是他的威脅。


    如果她不能好,他就會吞噬了哥哥,更不允許她見到他。


    到底三十多年,他改變不了她,她似乎也沒能改變他。


    但她心裏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奢望,隻求他能讓她再看哥哥一眼,一眼就夠了。


    帝淵聞言,身體直接僵住,臉上的笑意消失,眸光灰暗,忍著心髒劇烈的抽痛,“隻要你好起來,我就讓他出來,以後你想他什麽時候陪著你,我都不會有異議。”


    安寧眼裏的光消失,小臉一下子灰敗到了極點,無力地往下倒。


    帝淵雙手顫抖地抱住她,眉眼間痛苦至極,“寧寧,算我求你,留下來好不好?不要走。”


    他不能沒有她,他不能!


    安寧眸光空洞,“三十多年了,還不夠嗎?”


    “不夠!不夠!我要你永生永世都陪著我!”


    帝淵低吼,“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我一無所有!”


    他怎麽放開她?怎麽放開?


    安寧無力地搖頭,“帝淵,你總是那麽自負貪婪。”


    所以,他永遠不可能變成哥哥的。


    帝淵指尖輕顫著,扶著她蒼白的小臉,幾乎是哀求著她,“別離開我,寧寧,不要走。”


    “隻要你不走,我甚至可以讓那個蠢貨來吞噬我,以後隻有你最喜歡的哥哥,沒有我,好不好?”


    安寧平靜地看著他,“我留不下來的。”


    “為什麽?”


    帝淵雙眸猩紅,周身戾氣暴漲,殺意肆虐,“你要是敢死,我就……”


    “你就如何?屠戮蒼生嗎?帝淵,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如何?”


    安寧捂著疼得麻木的心髒,艱難地喘息著。


    她已經盡力牽製了這魔鬼幾十年了,以自己為囚籠。


    但如今,她都快死了,她又能做什麽呢?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怎麽負擔得起蒼生?


    安寧厭惡極了這個魔鬼總是要把他的私心和孽障強加在她身上。


    “寧寧!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我不殺我不殺,隻要你好好活著。”


    帝淵無措地撫著她的小臉,拋棄所有尊嚴,低聲下氣。


    淚珠滑落,安寧絕望地閉上眼,“你……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她真的不行了。


    與他虛與委蛇這麽多年,她終於能解脫了。


    隻是,哥哥……


    她終究沒能見他最後一麵。


    但她相信,哥哥不會怪她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能死!”


    帝淵如同瘋魔一般咬住她的脖子,不顧她的意願要將她強行轉化為吸血鬼。


    安寧瞳孔漸漸渙散,無力反抗也不想再說話了,直至最後生機徹底斷絕。


    帝淵瞳孔緊縮,親眼看著懷裏溫暖的少女一點點變冷,她的氣息是在轉變為血族,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髒如同碎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雙眼充血,病態瘋魔地自言自語著:


    “不會的,你不會離開的,你會變成血族醒來的,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誰也不能分開我們的。”


    帝淵低頭,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本源渡給她,試圖助她順利地轉化,而他自己青絲寸寸成雪卻全然不在意。


    “廢物,蠢貨,你出來,你來叫醒寧寧,你聽到沒有?她……最喜歡你,她醒來第一眼最想看到的應該是你。”


    然而,這次帝淵就算心甘情願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主人格,但他卻始終沒有出現,似隨著她也消散了。


    帝淵暴怒,“沒用的廢物,她沒死!她沒死!你竟敢消失?竟敢詛咒她?”


    “好,很好,以後她就是我的,你再也別想觸碰她一分。”


    帝淵溫柔地撫著少女青白無血的臉龐,“寧寧,你看他,多沒用,遇到事情就隻會躲起來,隻有我才能好好保護你,才會一直都陪著你,你醒來好不好?”


    然而,無論他怎麽唿喚,少女始終都沒有睜開眼。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明明都已經轉化成功了!”


    “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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