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猛地一翻身,將這膽大包天的小東西壓在身下,霸道地吻住她,大掌在她細膩溫軟的肌膚上劃過,激起一陣陣電流,讓她瞬間就軟得如水一般。


    “誰能像我一樣待你如此縱容,又能讓你……”


    男人低笑地在她耳邊說完了最後幾個字,叫她羞得小臉嫣紅似血。


    她輕咬紅唇,如水的眸子瞪他,“臭流氓。”


    帝淵悶笑出聲,胸膛震動著,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睡衣,將臭流氓進行到底。


    安寧:“……”


    王八蛋怎麽就不怕腎虧呢?


    夜色愈發深了,一輪皎月高掛天穹,月華清輝灑進臥室裏,給這一室旖旎增添了幾分唯美。


    少女清麗的小臉布滿情潮未退的紅暈,軟若無骨地窩在男人懷裏,欲睡不睡的。


    帝淵隻看一眼,心就再次亂了。


    他輕咳一聲,壓下衝動,省得把這小東西折騰壞了,她明日非得掉著金豆豆在那蠢貨麵前控訴他。


    “你真的就不想要什麽?”


    安寧白了他一眼,卻似嬌嗔般嫵媚撩人,讓男人險些又失控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


    這大膽的小東西又罵他。


    安寧哼哼唧唧,“怎麽就非得我要什麽?是不是以為我無欲無求就是在不安好心,對你圖謀著什麽?你們男人怎麽就如此多疑呢?”


    被扣了好幾頂帽子的帝淵噎住,“我沒這個意思。”


    “我現在覺得挺好的,你就非得給我早點事做?你這男朋友可當得真棒。”


    安寧像是不高興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自己卷著被子滾到床的裏側去。


    帝淵:“……”


    他還不是怕她受委屈,小沒良心。


    不過看著她跟他鬧脾氣,帝淵非但沒生氣,唇角還微微上翹,心情更好了。


    他伸手把她重新抱迴懷裏,給她順著毛,“好了好了,你不想要就不要,我就問問,你怎麽還跟我慪氣上了?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怎麽她在那廢物麵前就那麽乖巧沒脾氣的。


    帝淵隻當她與他更親近,所以才會對他不客氣,鬧脾氣。


    那廢物沒情趣,隻會一成不變的對她好,小姑娘怎麽會喜歡?


    但他不知道,少女的腦迴路跟正常人不同,她就喜歡一成不變的溫柔。


    她怕也隻怕他會傷害她的哥哥,所以她費盡所有心力來跟他斡旋,隻盼著他對自己的興趣能久一點,那樣她也就能牽製他久一些。


    安寧垂眸靠在他懷裏,“不是跟你說了,我胸無大誌,現在就很好。”


    帝淵歎氣,輕撫著她的頭發,“算了,你開心就行。”


    兩人相擁而眠,卻注定同床異夢。


    ……


    兩人像尋常夫妻在人類世界裏生活了近半年。


    有時候,帝淵會離開一兩日,安寧也不問他去哪兒,隻要哥哥沒受傷就行了。


    而他不在的時候,安寧也不會亂跑,就乖乖待在他們住的莊園裏。


    出去幹啥?


    當靶子嗎?


    或是給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或是血族機會綁架她?


    然後拿她去威脅帝淵?


    安寧是不聰明,可她絕不做豬隊友。


    但她自己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帝淵卻總是因為她過於乖巧懂事而心生愧疚憐惜,每次迴來都要給她帶一堆禮物,也不管實用不實用,越貴越好。


    即便心大的安寧都時不時會狐疑地看著他。


    傳說,老公或是男友隻有在外麵不老實了,才會心生愧疚給家裏的老婆或女友瘋狂買禮物。


    帝淵:“……”這沒良心的小東西。


    罷了,身為老公,哪兒能跟小嬌妻計較?


    安寧:“……我就打個比喻。”


    帝淵低低笑開,將她拉到懷裏親,“乖,別害羞,老公疼你的。”


    安寧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的,要不是他長得太帥了,這特麽不就是大慶油田嗎?


    夜深的時候,某個大魔頭正精蟲上腦,對著她各種流氓的時候,倏而他臉色一變,起身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就披著睡袍下床,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不知道往外在看什麽。


    迷迷糊糊的安寧被他驚到了,揉著眼睛坐起來,緊張地問:“怎麽了?”


    帝淵轉頭,冷冽的眉眼微柔,“沒什麽事,你繼續睡。”


    安寧哪兒能睡得著?


    這大魔頭對她的身體有多著迷,她隱約是知道的,以往,隻要不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停下的。


    而剛剛……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了。


    安寧抓起一旁他的風衣裹住自己,下床走了過去,“你別瞞我了,是血族出事了嗎?”


    帝淵探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到懷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墨眸幽幽地盯著天邊無盡海的方向,沉默幾秒,到底還是跟她說了。


    “嗯,他們動了血焰。”


    安寧跟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多少是了解到血焰於血族來說有多重要的。


    她俏臉微變,“很嚴重嗎?”


    帝淵淡淡闔眸,薄唇染上一絲輕蔑譏諷,“就算他們重新煉化了血焰又能如何。”


    安寧:“……”丫的,這大魔頭都快被偷家了,他還有心情在這嘲諷別人?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快點趕迴去阻止啊。”


    “你怎麽比我還急?擔心我?”


    帝淵笑著逗她。


    安寧差點被他氣死,轉身瞪他,“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血焰要是出事,哥哥……和你會如何?”


    她伸手戳他的胸膛,“你是想你死了,你的女人成為階下囚,血被別的血族喝,人也成了其他血族的禁臠嗎?”


    帝淵:“……”


    “誰敢?”


    他握住她的小手在唇邊親,變態變態地宣誓主權,“你隻能是我的。”


    安寧小白眼一翻,“那你還不快去搞死那個打算偷你家的混賬。”


    帝淵薄唇微勾,刮了一下她的小瓊鼻,“你呀,越來越兇殘了。”


    不過,他喜歡。


    “別擔心,我與血焰從來就不是什麽共生關係,相反是血焰得依靠我的力量才能燃燒。”


    安寧怔了一下,“真的?”


    帝淵好笑,“我騙你幹什麽?”


    安寧心裏一鬆,身體軟軟地趴在他懷裏,捶他的手臂,“說話也不說清楚的。”


    帝淵無奈,“你之前也沒主動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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