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懷裏,汲取他身上的氣息,來撫平心底的恐懼。


    “哥哥,我打了你,對不起,我以為是他,你疼不疼?”


    “沒事,不疼的。”


    帝淵眼裏滿是心疼,還有深深的自責和無力。


    他為何如此沒用,殺不了那個畜生!


    安寧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悲哀和痛苦,眷戀地蹭了蹭他的脖頸,軟聲跟他撒嬌,“哥哥,我身上臭臭的,你幫我洗澡好不好?”


    帝淵側頭吻了吻小姑娘的臉頰,“好。”


    ……


    洗澡完,安寧坐在帝淵的床上,裹著他的被子。


    帝淵坐在她身後,溫柔地幫她梳著頭發。


    安寧忽然轉身,粘人地鑽到他懷中,尋著男人好看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帝淵怔了一下,隨即摟住小姑娘纖細的腰肢,縱容的讓她在他身上作亂。


    突然,他抓著少女的柔荑,阻止她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喉結滾動,氣息微微急促,“寧寧,不鬧。”


    安寧眸光盈盈地看著他,嬌憨的姑娘卻嫵媚到骨子裏,“哥哥昨天不是很喜歡嗎?為什麽不要?”


    帝淵:“……”


    男人薄薄的臉皮有點發燙,眼底欲色難掩,“寧寧。”


    少女青蔥如玉的手指拂過他的喉結,俏皮又得意,“哥哥忍不住了。”


    帝淵隻覺得心髒都快被這小姑娘給折騰到爆炸了。


    他暗自壓下洶湧的情欲,柔聲哄著她,“寧寧,你昨夜沒睡好,哥哥去給你做些早餐,吃了補個覺好不好?”


    “不好,不好!”


    安寧情緒有點激動,一再被帝淵副人格折磨得精神脆弱又敏感,又因為在自己最喜歡信任的人麵前,她忍不住鬧起脾氣來。


    “哥哥,你是不是因為那個魔鬼而對我生了芥蒂?嫌棄我了?所以才不碰我的?”


    帝淵不僅沒有因為少女發脾氣而惱怒,還格外心疼她。


    他溫聲細語地哄著小姑娘,“哥哥怎麽會嫌棄你,寧寧不嫌棄哥哥已經是我莫大的幸運了。”


    安寧咬著唇,杏眸淚霧朦朧的,格外的脆弱和可憐,讓帝淵疼得心髒一抽一抽的。


    “那你為什麽不要我?”


    帝淵輕歎一聲,收緊手臂,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委屈得不行的安寧先是茫然疑惑,隨即雙眸瞪大,懵逼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我了!”


    不然,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安寧覺得自己甜甜的戀愛還沒開始多久,男朋友已經變心,即將慘遭分手了。


    這姑娘……


    帝淵好笑又無奈,垂首吻住她,雖然溫柔,卻持久,險些叫她喘不了氣。


    “你都不喜歡我了,要跟我分手了,還這麽吻我?大豬蹄子,哥哥你是不是被那個魔鬼給帶壞了?”


    少女嚶嚶嗚嗚地用小手嬌氣地捶著他的肩膀。


    帝淵任她捶著,笑著道:“那寧寧就好好觀察哥哥有沒有被帶壞。”


    安寧……安寧鬧不下去了。


    哥哥是不是沒脾氣啊?


    她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裏,眼裏淚珠滾動,“哥哥,你是不是又傷害自己了?”


    安寧知道的,他不可能不喜歡她,也不可能不想要她。


    可偏偏他現在沒有半點反應,除了他又對自己下狠手,還會有什麽原因?


    “不哭,寧寧。”


    帝淵愛憐地撫著她的小臉蛋,“我配的一種藥劑,隻是讓他不能再強迫你,沒有其他傷害,相信哥哥。”


    安寧小腦袋埋在他的胸膛,眷戀不已,小聲地哭著,“都是那個大壞蛋,都是他害哥哥,我討厭他,我恨他。”


    帝淵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哄著她。


    他不在意自己如何,隻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


    ……


    “陛下,昨夜……‘您’把唐家給滅了。”


    等小姑娘睡熟,帝淵才從臥室走出來,迎麵就是讓他眼前一黑的噩耗。


    “你說什麽?”


    亞裏見陛下臉色難看得厲害,忍不住咽著口水。


    陛下白天和黑夜如同兩人的事情,在血族裏並不算秘密。


    隻是從前還好,無論黑夜裏陛下手段如何血腥殘暴,白日的他隻會沉默地去處理後續,極少會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直到那個小妖妃的出現。


    亞裏感覺到了明明還是陛下,但是白天和黑夜的陛下仿佛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似的。


    他都快愁禿頭了,就怕什麽時候陛下失控到要自我毀滅。


    能怪他叫那個人類少女是小妖妃嗎?


    要不是她……


    當然,亞裏隻敢在心裏吐槽。


    沒見陛下已經快為了小妖妃瘋魔了嗎?


    唉,亞裏現在隻想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讓他挑了唐家買血奴,讓他帶陛下來這裏修養。


    大聰明說的就是他。


    亞裏腦袋裏各種風暴,此時,被陛下低氣壓逼得直冒冷汗的他隻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唐家沒了。”


    帝淵身體一晃。


    “陛下!”


    亞裏滿臉擔憂。


    帝淵閉著眼扶住牆,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不知是痛苦多一點,還是恨意更深。


    ‘他’故意覆滅唐家,是為了逼迫寧寧,也是想要他們兩人反目。


    無論唐家如何,在寧寧心裏,他們都是她的親人。


    而如今她的戀人覆滅了她的家族,她該有多絕望?


    帝淵忽然一拳砸在牆上,低吼:“你就這麽想逼死她?”


    他的一隻眼睛再次染上墨色,副人格冷冷道:“這是她違逆我的代價。”


    “她是人,不是你的寵物。”


    “人?幾千上萬年來什麽時候不是血族的食物和寵物了?”


    “你!”


    “你還想扶持唐家,把小血奴送給他們,反抗我?嗬,你可真偉大,虛偽愚蠢的廢物。”


    既如此,那‘他’就直接滅了唐家。


    叫這蠢貨總是自作聰明。


    副人格笑得陰暗又輕蔑,“如果她痛苦,也是你造成的。”


    帝淵雙手鮮血淋漓,力量外泄,目之所及的東西全化為齏粉,“你怎麽敢?”


    ‘他’冷嗤,“怎麽又想自毀了?”


    帝淵雙眸血色翻滾,許久,漸漸收斂下所有戾氣和殺意。


    他不會自毀的,在他找到辦法毀滅‘他’之前……


    帝淵平複所有情緒,重新占據身體的主導權。


    他淡淡地看向單膝跪地的亞裏,語氣平靜到可怕,“唐家還有生還的嗎?”


    “有、有的。”


    被陛下力量波及的亞裏忍著喉間的血腥,恭敬地低著頭,“是小夫人的兄長,唐禹軒。”


    帝淵皺了皺眉,什麽都沒說,隻吩咐亞裏把別墅恢複原樣,別讓安寧發現異樣。


    隨即,他轉身迴了臥室。


    等帝淵坐到床邊,看著沉睡的小姑娘,眉眼漸漸染上厚重的痛苦和悲哀。


    如果最初的時候,他不招惹她就好了。


    但他不來,唐家也會把她賣給其他血族,帝淵如何忍心?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問題,但他憐惜他的小姑娘為何要遭受如此多的磨難。


    他指尖輕顫地撫著她的小臉,無法想象等她知道唐家被‘他’所滅時的悲痛絕望。


    “寧寧,如果你想複仇,哥哥這條命隨時都可以給你的。”


    ……


    安寧睡到大中午才被帝淵抱起來吃飯,今天他們沒有離開別墅下山去。


    因為安寧不太想出去,隻想在別墅裏跟哥哥在一起。


    帝淵從不會勉強她的任何事,但怕她無聊,就帶著她到花園走走。


    隻是安寧向來沒有浪漫細胞,欣賞不來漫山的玫瑰花,隻覺得要是種成梨樹或是桃樹,季節到了還能吃梨和桃子,多好。


    帝淵被吃貨的小姑娘給逗笑了,摸著她的小腦袋,“玫瑰花也能做很多膳食點心,你喜歡的話,哥哥給你做。”


    安寧小臉瞬間明媚起來,甜甜地點著小腦袋,“我喜歡的。”


    帝淵忍著心髒的痛楚,貪戀著她的笑容,“好。”


    如果此刻的溫馨美好能夠一直留住,該有多好。


    帝淵說給她做就立刻摘了玫瑰花瓣,給她做了好幾樣點心,還泡了壺玫瑰花茶。


    安寧隻覺得身上都溢滿了玫瑰的香氣,很是喜歡。


    不過,她還沒和哥哥享受多久的下午茶時光,亞裏就過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陛下處理。


    安寧很通情達理地讓哥哥先去忙,她自己在涼亭再坐一下,待會兒就去找他。


    帝淵摸摸她的小腦袋,叮囑她有什麽事情就叫他一聲。


    安寧很乖地點點頭,“哥哥不用擔心我。”


    帝淵垂眸,掩住眼底的濃烈情緒,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喉結滾動著,隻是到底什麽都沒說就先離開了。


    “係統,我哥哥怎麽了嗎?”


    安寧趴在桌子上,晃了晃自己的小jiojio。


    自從被那個大魔頭禍害後,她像是一夕之間,智商都被拔高了起來,再也不傻乎乎和天然呆了,人也敏感許多。


    無憂無慮也要有那個條件才行,人不是在逆境中崩潰,就是突飛猛進。


    “寧兒!”


    係統剛想說什麽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髒兮兮乞丐嚇了安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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