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現在哪裏還不明白,這些老醜婦都是這個孫子搞來的。


    他就說以前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想得出來這麽損又惡毒的主意。


    聽到這個孽障讓他從了,他膈應得又想吐了。


    特別被一個醜婦緊緊抱著,胭脂味濃得他犯惡心。


    他沉著臉,“孽障,你這是想要氣死我?”


    江翊麟笑嘻嘻的道:“祖父,這怎麽是氣你呢?”


    “你這躺在床上起不來養傷,我找幾個美妾伺候你,讓你樂不思蜀。”


    “像是我這麽孝順的孫子,整個京城都難找出第二個來。”


    “你怎麽能顛倒黑白無賴我呢?”


    老侯爺:“……”


    這京城確實找不到第二個這種“孝孫”出來。


    誰家孫子敢這麽對待祖父?


    他氣得心肝疼,“混賬,你這個混賬玩意。”


    他問:“我的人呢?”


    江翊麟把玩著扇子笑道:“你的人,當然都陪著你一起躺床上養傷去了。”


    “你放心,三個愛妾既然不夠伺候你,我一定會幫你再多找幾個送來的。”


    “保管將你伺候得滿意。”


    老侯爺沒忍住爆粗,“我放個屁的心。”


    “你將這些人全都帶走,我不需要她們伺候。”


    “我的人受傷了,就從其他院子調人來伺候。”


    要讓他天天對著這幾張老醜臉,外加這做作的模樣打扮,和熏人的胭脂味,他怕是要瘋。


    江翊麟聳聳肩,“那還真沒有。”


    “反正就這些人,你愛要不要。”


    然後眉眼間的笑意收斂,多出絲冷酷,“祖父,你好好享受愛妾的伺候吧,我就不陪你了。”


    有了這些愛妾,老王八哪裏還有功夫和精力去管二房或者繼續作妖。


    老侯爺瞪了瞪他,“你敢!”


    江翊麟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敢啊!這不是都做了嗎?”


    又看向三名老太太說:“幾位姨奶奶,你們可得好好伺候我祖父。”


    坐在床邊的老太太對她甩了甩帕子,嗔眼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好疼愛老爺的。”


    看著這老太太東施效顰的模樣,江翊麟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受不了,受不了,溜了!


    他點點頭,就真溜了。


    將背後喊他的老侯爺聲音當耳邊風。


    等江翊麟離開,屋子門被關上。


    老侯爺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種黑暗。


    還不等他多想,就被三個“愛妾”圍著噓寒問暖,順帶摸臉掐腰。


    老侯爺一怒用勁將人甩開,同時也扯到傷口,疼得直接暈了過去。


    之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水深火熱。


    特別是又有幾名老愛妾的加入後。


    不但爭著伺候他,還會當他的麵兇悍的潑婦罵街,更甚至大打出手。


    還要讓他評理,他不搭理,愛妾們就會將火轉移到他身上。


    各種汙耳的罵聲,更甚至一個個都不知道哪裏來的一樣習慣,動不動就愛上手掐他。


    他每次一生氣或者大怒有動作反抗,傷口就會被扯開。


    這些人更過分的是,竟然還將兒孫們都帶迴侯府。


    更甚至帶到他麵前來喊爹和爺爺,還非要讓他給見麵禮。


    不給的話,幾名愛妾就會對他又抱又親又掐,讓他惡心得幾天吃不下飯去。


    不想經受這樣的惡心,隻能拿錢解決了。


    可也因為拿了一次錢後,幾名愛妾就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


    開始用這些方法,變著花樣的折騰他來要錢。


    老侯爺苦不堪言,也因此一直都在不停的折騰和養傷中……


    自己都要崩潰想瘋了,哪裏還有精力去管二房。


    現在最掛念的是親兒子。


    隻希望對方趕快來院子裏看他,然後將這些人趕出去。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的好大兒在衛風華的院子裏,醉酒一天醒來後。


    除了之前路上衛風華幫他納的妾外,又多了幾名長相粗糙,舉止粗魯兇悍的中年寡婦“美妾”。


    一個個的不停糾纏。


    他倒是不像老侯爺,受傷不能動彈,身邊的人還被江翊麟都弄走了。


    他有武力,還有親衛,倒是能讓這些妾不能近身。


    隻是也被糾纏的煩。


    他就更想念衛風華。


    於是跑去求見過衛風華多次,但連麵都見不到。


    前幾次還被翼王妃帶人出來痛罵,更甚至讓侍衛對他出手。


    外加被皇帝停職反省,不能上朝不能去辦公,路上遇到人還會被指指點點。


    特別衛風華更鐵了心不搭理他,怎麽求都沒用。


    他就忍不住開始放縱頹廢,整天酒不離手。


    那些“愛妾”們不管怎麽攆,都要湊上來糾纏。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


    有一名寡婦給他送酒時,居然下藥。


    關鍵他的人都被兒子的暗衛打暈了,所以沒能阻止。


    然後他就中招,和對方成了“好事”。


    第二天膈應得吐了一通。


    他更覺得自己髒了,也沒臉再去繼續糾纏衛風華。


    對二房的遷怒厭惡更濃。


    兒子停了公中對二房的花費供給,他也沒有再補貼絲毫。


    無論二房怎麽求見,更是都不見不管。


    而接下來,他也沒精力去關心其他的。


    因為其他小妾有樣學樣,也開始各種想要他的身子,還有錢。


    連最開始進府的小妾,也有學的。


    關鍵還沒法將人都趕走,讓滾出去。


    因為他那個孝順的“大好兒”,專門弄了一支暗衛和一支精衛,明裏暗裏的幫那些小妾。


    因此江冀安也開始處於水深火熱的生活中。


    接著,太後下了一道懿旨。


    既然兼祧兩房是老侯爺為了迎合心上人,而編造搞出來的。


    那二房自然就不需要繼續存在了。


    因此將水秋蘭貶妻為妾,她的兒女也成了庶出。


    而無論是老侯爺的“愛妾”,還是江冀安的“美妾”。


    折騰完他們之後,就會約著輪流去折騰二房。


    以前是二房夫人,現在大家都是妾,誰也不比誰高貴。


    聽說二房這些年來,拿了侯府很多錢財,這怎麽行。


    她們不占別人便宜就不錯了,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占便宜。


    現在她們可都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妾,侯府的東西,她們也得有一份。


    本來性子就潑辣兇悍,又沒臉沒皮的無賴。


    外加仗著江翊麟派來保護他們的侍衛撐腰,更加肆無忌憚。


    時常會去二房打秋風,抓吃搶拿什麽都來。


    特別是老妾們,更自覺是水秋蘭的長輩,還會逼著她立規矩。


    這些各種妾每次去,還會對水秋蘭母子各種嘲諷奚落。


    幾人是大家閨秀和少爺出身,哪裏是這些悍婦的對手。


    不但嘴罵不過,也罵不出來那麽粗魯的話,上手更是被按著打的下場。


    江翊明是練武的,倒是能打。


    可他隻要敢動手,就立即會有侍衛出手,將他先一頓打。


    讓他根本無計可施,更沒法反抗。


    江冀安被停職反省。


    江翊明則是直接被皇帝免職,迴家啃老了。


    那些各種妾幾乎天天上門,兩兄弟實在是受不了。


    於是丟下親娘和妹妹,找了個借口搬出去莊子上暫住。


    也讓水秋蘭同她親娘一樣的心寒絕望。


    最後水秋蘭母女也和老侯爺父子一樣,天天被折騰得想崩潰。


    侯府也天天上演,什麽叫水深火熱和雞飛狗跳。


    當然,離開侯府的江翊明兄弟也不好過。


    以前捧著他們的人,全都變了臉嘴。


    見麵更甚至還諷刺奚落和幸災樂禍。


    交好的人也都遠離了他們。


    隻要迴京城被認出來,還會被各種指指點點的。


    江翊明的妻子不但迴了娘家,甚至沒多久還送了一份和離書給他。


    江翊陽也看不進書去。


    而且就算考上了,隻要有衛風華,皇帝在位,他就不可能當官,有前程可言。


    也因此心灰意冷,天天窩在莊子上頹廢,無心再看書科舉。


    讓在外麵看戲的衛風華和老太太,聽著消息就解氣,然後繼續看戲。


    這些戲和瓜,江翊麟還會讓人去外麵宣揚到處傳,讓京城的大家一起吃瓜。


    侯府的父子,完全拿他沒辦法。


    侯府的臉麵更是徹底丟了個幹淨。


    皇帝也因此找到理由,說江冀安德行有問題,連後院都管不好,還怎麽管兵部?


    將他從正二品尚書,貶成了三品侍郎。


    和曾經被他時常針對壓製的手下,完全對調了位置。


    太子的人原本是兵部侍郎,因為這些事,天上掉餡餅一樣,沒費力就上位成了新的兵部尚書。


    之後還把江冀安曾經對他的針對和壓製,全都變本加厲還了迴去。


    江冀安手裏的實權一點點的被剝奪。


    最後雖然是個侍郎,卻時常受氣,更和坐冷板凳差不多。


    五皇子和他一係的人,也是氣得跳腳。


    之後七皇子還對太子和皇後感歎。


    說喬葉真是福星,出的這些“餿”主意,搞出來的事,簡直太絕了。


    別說是江冀安,就是滿朝文武都沒想到,他就這麽被拉下了馬。


    以後他也成了京城世家和勳貴家裏的反麵教材,讓一定不能被美色毀了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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